“家主。”樑古已經沒有勇氣再打開剩下的揹包了。惶恐的垂首立在樑雪峰身旁。
“繼續開。”樑雪峰咬牙切齒的說着。他不相信五個包裹都是如此。這五人是分頭回來的。若說他們是自己將包內的物品調包了,這一點樑雪峰是不相信的。私藏一兩件倒有可能。但這樣完全徹底的調包,無異於自尋死路。可如果不是這樣,有誰能在這四位地級高手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們揹包裡的物品搬走呢?更何況還是對分頭回來的五個人。
“開!繼續開!”樑雪峰不甘心,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奇蹟。
樑古顫聲答應之後,又開始彎腰打開另外一個揹包。依然是那樣的布包。樑古的心中拔涼拔涼的。伸手就欲將布包從揹包裡抱出。可就在此時樑古忽然覺得背脊生寒,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想都沒想便爆身而起,急速向身後縱去。
站在一旁的樑雪峰自然也感受到了那種危機。在這兩老頭同時向後縱開的瞬間,那個揹包中的布包便已發生了猛烈的爆炸。伴隨着劇烈的爆炸,一個炙熱的火球急速向四周席捲。
此時還在空中的樑雪峰和樑古都被這一陣炙熱的衝擊波捲入其中。待到熱浪褪去之後。地上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小坑,樑雪峰和樑古就躺在小坑的不遠處。衣衫襤褸渾身焦黑。頭髮眉毛鬍子都被燒去了大半。不過顯然兩人都還沒死。
這聲巨大的爆炸,顯然將整個樑家老宅都驚動了。馬上便有人向樑雪峰的這處宅院趕了過來。樑雪峰迅速坐起,強忍住渾身的劇痛。沉聲向外喝道:“這裡沒什麼事情,你們都退下吧。”
剛剛趕來的衆人,瞬間都止步於門前,不敢再寸進一步。“可是家主……”
“我讓你們都退下,沒聽到嗎?!”
“是!”
衆人再不敢遲疑。雖然心中疑惑,也不敢再追問什麼。答應了一聲之後,便退了個乾乾淨淨。
此時的樑古也已經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他比樑雪峰距離爆炸的中心更近。再加上內力也遠不如樑雪峰精純,所以這次受傷頗重。嘴角不停的向外滲着鮮血。二人現在也沒多說什麼。分別從懷中取出療傷的丹藥服下,便開始就地打坐調息起來。
看着這兩人被熱浪漂得黑紅黑紅的臉頰還有燒的殘缺不全的毛髮。飛船上的幾人都感覺暢快無比。“老公,你這個炸彈的威力怎麼這麼小?我原以爲直接就會將他們炸死了。”
“直接炸死,哪有現在這樣好玩。他畢竟是五大世家之一樑家的家主。現在又正值古武大會召開。如果現在被炸死,會有很多的麻煩。所以我故意將炸彈的威力調小了。不過額外的加了兩個汽油包。怎麼樣,效果不錯吧?”牧戈得意洋洋的說着。
“不錯是不錯。還挺解氣的。不過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吧?!這倆老頭太壞了。讓他們活着,不知還要害死多少好人。”
“放心。”牧戈說着從戒指中取出一個小瓶,讓小智降低了高度之後,將小瓶打開向下抖了抖。還不待唐雪發問,便自己開始解釋起來。“這是我從張將軍那兒搞來的最新科技結晶。一種殺人無形的****。按我的估算,這兩老頭應該活不過一週了。”
“那,那五個人呢?”
“你認爲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兩老頭能放過他們嗎?即使放過了,他們也活不了幾天了。我之前就已經對他們下了暗手。”
唐雪聽完,伸手掐住了牧戈的臉頰。“你呀你呀,你說這幫傢伙怎麼那麼倒黴就得罪了你這個煞星。若論算計別人,我真沒見過比你更狠的。”
牧戈深深吻了唐雪一口。“他們都是死有餘辜。像這樣的傢伙,手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我這也算是替那些枉死人報仇了。”
兩人說話之間,飛船已經騰空而起,向趙家老宅飛去。後續的事情,牧戈已經不感興趣了。這兩老頭調息應該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功夫。犯不着在這兒陪他們耗着。還是回家抱着老婆睡覺覺來的舒坦。
回到屋中的唐雪迫不及待的就將牧戈撲到了牀上。一陣雲雨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枕在牧戈的臂彎中睡着了。“小艾地圖拼好了嗎?”
叫了兩遍小艾纔有回覆。“哥,你和嫂子真能折騰,這都一個多小時了。”牧戈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小丫頭片子,別老關注這些有的沒的。問你地圖的事兒呢。”
“哼!許你州官放火,還不許我們老百姓說啊!放心吧,地圖早就拼好了。不過這畢竟是唐朝的地圖。而且那時的水平,畫的真是個似是而非的。標註的幾個地名現在根本就查不到。我正在收集關於這附近的唐朝典籍。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牧戈點點頭。小艾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時過境遷。這裡發生的變化何止一星半點。再加上地圖還是個側視圖,不經過認真細緻的比較。恐怕很難找到真正的地點。“行,那你就辛苦辛苦,儘快分析出可疑的地點吧。我也累了,先睡了。”說完便摟着唐雪進入了夢鄉。小艾則嘟着嘴繼續查閱起了各種資料。
第二天一早天都還沒亮,門外就又想起了趙靈兒那清亮活潑的嗓音。“姐姐,姐夫起牀啦!”唐雪無奈的苦笑着答應了一聲,坐起身來。回身一看牧某人正半張着嘴在旁邊睡得那叫一個香啊。沒好氣地俯身一下壓在了牧戈身上。直接將這個貪睡的傢伙壓醒了過來。
溫香軟玉入懷,牧戈立刻就有了反應。兩人又纏綿了幾分鐘才起身下了牀。出門吃早餐時牧戈笑嘻嘻的坐到了趙巖旁邊。眨着好奇的眼睛望着趙巖。
趙巖被這種曖昧的眼神盯得毛毛的。“幹嘛?!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大好青年,沒有你想的那種不良嗜好。”
牧戈當然知道這小子是在故意轉移話題。“聽說你昨晚回來的很晚嘛。老實交代,幾壘了?”
趙巖一聽立刻正色,一拍桌子。“我多正經的一個人。不要把我跟你畫上等號好不好?還幾壘呢,你這種道上的暗語,我根本就聽不懂。”
牧戈好懸沒將喝到嘴裡的半口豆漿噴到趙巖臉上。無恥呀無恥!聽不懂,你拍個毛的桌子啊!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呀!撇了撇嘴。“哎呀,本想還幫某人蔘謀參謀。這麼看來,我們是多此一舉嘍!”說着端起豆漿就準備挪窩。
趙巖見狀立刻換上了一臉賤笑,伸手一把按住了牧戈。“哎呀,大清早的,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說着將聲音壓低了幾分。“進展還算順利。不過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也知道那女人的脾氣。哪有那麼好搞定。”
牧戈忽然想起昨天肖玉珍出現時的一幕,趙巖那副老鼠見到貓的表情,不自覺的呵呵樂了起來。“我和你說。被老爺子抽的那頓屁股絕對沒有白挨。人家估計從那時起就記着你的好了。不然怎麼會剛一回國就那麼巧在酒吧碰到你。而且昨天一天都和我們混在一起。他自己肖家也一大家子人呢。怎麼沒見她主動回去?”
趙巖聽得喜上眉梢。這果然是旁觀者清啊。經牧戈這一分析,趙巖也越想越是這個道理。昨天一日的相處下來,她和肖玉珍之間的情愫漸生。這下郎情妾意,只怕自己也很快就要脫離苦海。摘掉光棍的帽子,過上夫唱婦隨的幸福生活了。
趙巖目露期冀癡癡的想着,口水好懸沒順着嘴角流出來。牧戈看着他的這副豬哥像苦笑着搖了搖頭。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蠢,其實有些男人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今天是會員資格考覈篩選的第二天。花溪小鎮不大,昨天已經被幾人逛了個遍。今天再去就沒多大意思了。在車上牧戈就和唐雪商量着今天帶她出去玩。把趙巖和趙靈兒羨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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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大會這樣的場合,他們是從來不敢擅自離開的。之前幹過這事兒的人都被修理的夠嗆。趙老爺子作爲古武協會的會長,自然要以身作則。古武界這麼隆重的大會,如果連自家的年輕人都跑了個七七八八,那成何體統。
於是乎,車開到花溪小鎮外之後牧戈便開着車,帶着唐雪離開了。車上聽到趙巖他們這麼說,牧戈還有所顧忌。主動的拿出電話和趙老爺子通報了一聲。出乎牧戈意料的是,趙老爺子樂呵呵的就同意了。竟然還同意了二人帶上趙靈兒一起。這讓趙巖羨慕的不行。可也沒辦法,誰讓老爺子就是對牧戈另眼相看呢。就連昨天幾大家族家主聚餐那樣的場合都不忘把牧戈叫去,這在趙巖記憶中還沒有誰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其實牧戈還想叫上趙巖和肖玉珍的。但這兩人明天都有擂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