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自己這算是獲得了重生。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可牧戈卻莫名其妙的心裡還有幾分恨意。原因無它,總覺得自己的命運掌握到了別人手裡。似乎變成了別人爲了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又見到了你。而且你竟然機緣巧合之下,自己開始修煉了修真功法。還爲我找回了遺失的獸丹。更是在我和滾滾最危急的時刻就醒了我們…………”南宮玉墨說到這裡時,即使她那有幾分清冷的聲音,也出現了些許的顫抖。
確實這件事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大家的命運繞了一大圈之後,又重新交織在了一起。
牧戈的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他現在心情煩亂極了,雖然有怨言,但卻無法對南宮玉墨說出一句重話。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就是因爲這些複雜的糾葛,讓他天生就對南宮玉墨有一種親切感。
憋了許久,最後只憋出了兩個字。“回吧。”說完帶頭爬到了野豬的背上。唐雪和朱圓圓相視了一眼,這種時候也實在說不出什麼。相繼都坐了上去。野豬在滾滾的指揮下原路返回。
到了繩下唐雪主動要求自己爬上去。牧戈倒也沒有阻止。以唐雪黃級中品的修爲,完成這樣的運動並不是太難的事情。於是唐雪在前,牧戈揹着朱圓圓還有滾滾在後,沒一會兒,幾人又回到了飛船中。
這時候飛船內的氣氛顯然有些尷尬。朱圓圓爲了活躍氣氛一把抱住了牧戈的胳膊。“牧戈,我可是聽唐雪說了。你偷偷帶着她去了趟南極,對不對?”
牧戈就知道唐雪肯定是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和朱圓圓說了。苦笑了一下。“別吵吵了。上次唐雪就把你的衣服也買好了的。你想去,咱們再去一次就是了。”
朱圓圓一聽歡呼雀躍起來。牧戈嘆了口氣,瞅了滾滾一眼。“你怕冷不,要不要給你也整一身裝備?”
滾滾笑着拍了拍胸脯。“怎麼可能?我可是二階靈獸。零下幾十度對我來說完全無感好吧。”
“咳咳,那啥,還有其他人呢?她行不行?”
“嘻嘻,你是問主人嗎?那我可不知道,你自己問她吧。”
“好了,滾滾別鬧。你們只管去就是。這點嚴寒對我沒有影響。”
牧戈放心的點了點頭。於是飛船內的氣氛在朱圓圓的帶頭吵鬧下慢慢的變得溫馨而熱鬧起來。南宮玉墨雖然性子清冷,但這麼多年,總算有人可以傾訴。也算是破天荒的多說了幾句。
很快一衆人就來到了南極。三個人一頭豬擠在了一輛雪地摩托上在朱圓圓的歡呼聲中衝出了甲板。讓大家十分震驚的是,滾滾不光是對隱匿陣法內的動物,即使是外面的動物也對他充滿了敬畏之心。
上萬只的帝企鵝,如同迎接王者一般,分列兩旁迎接他們的到來。隨後又有一大羣毛茸茸的小企鵝跑來圍繞着大家,逗的所有人都歡聲笑語不斷。牧戈不知道南宮玉墨笑了沒有,只是在這個極度嚴寒的地方,卻發現她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跑完了南極索性直接去了非洲。反正牧戈的神識影像可以共享給唐雪和朱圓圓。白天晚上的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只要挑好適當的位置降落,衆人和飛船也不會被發現。
在滾滾的帶領下,大家一會兒騎騎大象,一會兒抱抱長頸鹿,一會兒逗逗鱷魚忙得不亦樂乎。然後就是金字塔,尼羅河,撒哈拉沙漠還有歐洲的無數景點,總之想玩就下去玩,不想玩就坐在飛船上靠近了轉悠。
抵達巴黎時正好快到中午。正宗的法國大餐,怎麼可能被這幾個吃貨錯過。幾人在巴黎的郊區下了飛船,然後坐上小艾預定好的專車,向市區飛馳而去。三人先跑去,買了三套華麗的正裝。反正由小艾控制着牧戈的聲音,和別人用法語溝通完全無障礙。
收拾妥當之後來到了巴黎最著名的餐廳La tour d'argent。像這樣的地方,本來都是要提前很久預約的。不過小艾顯然在這裡也很有根基,竟然硬是約到了。吃飯時滾滾自然是隱了身的。乖乖的呆在唐雪身旁蹭吃的。
兩個多小時後,幾人才從餐廳裡走了出來。牧戈拍了拍肚子,嘆了口氣。唐雪和朱圓圓在後面,憋着沒笑出聲來。確實爲了維護咱們華夏的形象,牧戈今天算是鞠躬盡瘁了。從頭到尾都紳士得不行,每一口都慢條斯理的咀嚼着。這一頓飯下來,差點沒把牧某人給吃瘋了。
味道是還不錯,可什麼前盤後盤的,每盤的量又少。要不是爲了顧及形象,就這點兒東西,一次全上了也不夠他幾口劃拉的。這對牧戈來說,哪是吃飯啊,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到現在肚子都還是空嘮嘮的,越吃越餓。小艾看着牧戈的這副德性,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這位哥哥,從骨子裡就不是做上流社會的料。旁邊的衆人也深以爲然。
“哥,我錯了。你根本就不是吃法餐的人。還是那些粗礦一點的食物,才能更加配合你的氣質。”
牧戈撇撇嘴。“知道就好。不過總是要來見識一下的嘛。這也不能全怪你。而且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別說唐雪和朱圓圓,就連滾滾都聽不下去了。“牧戈,有你這麼欺負妹妹的嗎?辛辛苦苦好容易纔給你定的頓法餐。你還抱怨個不停。”
牧戈輕拍了拍滾滾的腦袋。“我們兄妹的感情你們不懂。在說,吃的不爽又不止我一個人。你們不信問她。”
小艾乾咳了兩聲。“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可自從和我哥在一起後,胃口好像也變大了。剛纔這頓法餐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太優雅了,完全和我們胡吃海喝的團隊風格格格不入。”
朱圓圓和唐雪都白了牧戈一眼。心說哪隻你是這樣,我們全都是這樣好不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這頭豬,不,是兩頭豬混,沒變成豬已經是萬幸了。
小艾所謂的洗心革面着實讓衆人都震撼了一把。在小艾的指引下,牧戈在扔下一大把鈔票後,從迪拜的一家餐廳裡偷出了一整隻烤熟的駱駝。幾人就這麼坐在敞開的飛船尾艙中,面向一望無際的沙漠,對着這頭小山一樣的駱駝大快朵頤起來。
這回沒了外人。沒有人再顧及什麼形象。和牧戈這種傢伙在一起,哪有什麼禮儀可言?手慢了,什麼都沒了。這一頓狂吃亂搶滾滾差點沒直接鑽到駱駝肚子裡去。總之在把所有剃乾淨的骨頭扔出去時。唐雪和朱圓圓已經撐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本來法餐就已經吃飽了。這下倒好,被這傢伙帶着一次塞下了幾天的東西。吃的時候是痛快,可這會兒感覺肚子都快爆炸了。
對於牧戈這樣久經考驗的戰士來說,這點挑戰,簡直不值一提。和同樣屁事兒沒有的滾滾兩人繞着兩個女生轉悠了兩圈。掏出金針幫她們都紮了幾遍。兩人立時,滿血復活。
南宮玉墨在定魂珠中看到衆人的這副樣子心中苦笑連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這兩個女孩子在地球上來說,顯然也是家境不錯的女生。可怎麼就給這個牧戈帶成了這副樣子?可恨的是連滾滾也淪陷了,就他剛纔那副吃相,要擱着以前早被自己抽飛出去了。
這還不是南宮玉墨最鬱悶的地方。最鬱悶的一點是,她自己也覺得這樣似乎很是好玩。每每想到這個,甚至都讓她有一絲恐慌起來。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道心都給這小子毀了。
吃完了駱駝,又去美洲玩。甚至還去亞馬遜流域釣了會兒食人魚。最後幾人,尤其是朱圓圓,實在是玩不動了。這才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哪知飛船還沒飛到別墅,朱圓圓就已經在飛船上睡着了。
牧戈沒奈何,只得將朱圓圓抱下了飛船。轉身直接迅速將飛船收入了戒指。然後各自回屋睡覺。這盤的時差倒起來可是有些難度啊。
其實牧戈是不累的。等唐雪睡着之後,自己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樓。獨自一人,歪在客廳的沙發當中望着天花板發呆。“李元碩”這個名字一直在他的頭腦中打轉。既覺得神奇,又覺得怪異。自己明明就是那個人,但卻又和這個人沒有絲毫的關係。甚至連所處的時代都差了1000多年。這難道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穿越?
想到這個,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在孤兒院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經被趙家人救回,怎麼最後又到了孤兒院裡呢?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想到這裡,牧戈查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凌晨5點半。這個時候趙老爺子應該已經起了。猶豫了一下,牧戈還是讓小艾撥通了趙老爺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