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曹氏武館

“怎麼樣?”

“不知道。”牧戈恍然回答,頭腦中還在琢磨着離開時老人的那道目光。以及從頭到尾的那種模棱兩可的態度。

“不知道是什麼回答?我是問你,你和我爺爺聊的怎麼樣?還開心嗎?”袁淼嗔怨的看着牧戈,嘟嘴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還可以吧,你爺爺還請我喝了他的極品雲針喲。”牧戈收回了心神,笑着安慰袁淼。

“樓下的宴會還沒有結束,你還要去參加嗎?”袁淼聽了,心情放鬆下來,隨即問道。

“去,幹嘛不去。聽說有自助餐的,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總得吃回來纔是。”

“那我看你肚子撐爆了也別想吃不回來了。怎麼樣,後悔了吧?”袁淼很自然的走了過來,挽上了牧戈的手臂。

“袁淼………”

“別總袁淼袁淼的,叫我淼淼不行嗎?”

“沒問題,只是有點怕。”

“怕什麼?”

“怕王明的腿唄。”

“有什麼好怕的,你們現在不是朋友嗎?”

“朋友的腿,踢人也疼啊”

一句話,逗得袁淼咯咯的樂了半天。

“對了,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牧戈。”

“那有獎勵沒有?”

“你要什麼獎勵?”

“親一下”

“想得美!”

兩人嬉笑着,鬥着嘴朝樓下走去。

下樓出了門,兩人便被簇擁着,圍在了中間。袁淼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挽着一個男生出現。心中小小的忐忑着,身體也不自覺的往牧戈身邊靠了靠,小鳥依人極了。

衆人見到兩人相挽而出,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人家無價之寶也送了,家長也見了,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大家看牧戈的眼光又不同了。不管你是不是孤兒,誰管你是不是在孤兒院長大,誰管你是不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關鍵是人家用一顆珠子贏得了袁大小姐的芳心。還獲得了袁老的接見。這萬一要是以後結了婚,成了袁家的乘龍快婿。到那時,還接管了這偌大的商業帝國。珠子也等於回到了自己手裡。一箭三雕,高呀!實在是高!

許多自以爲想通了箇中關節的嘉賓,看着牧戈的眼光灼灼了起來。單單這小子能解開納米婭之星的封印,就足以證明了他的優秀。旋即又毫不猶豫的將這樣的無價寶送了出去。所圖之大!城府之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池中之物?現在不上去拉拉關係,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牧戈溫文爾雅的和擠過來的各路嘉賓攀談着。倒還有了幾分貴族氣勢。要是他知道了這些人心中的看法,估計上來一個就會用腳踹回去一個。

現在的會場裡,最鬱悶的恐怕就是鄒少一行了。鄒少站在遠處,看着那些殷勤的傢伙,看着侃侃而談的牧戈,看着溫婉可人的袁淼。看着袁淼挽着牧戈的手。鄒少目光似能噴出火來。要是目光能殺人,牧戈現在估計已經萬箭穿心了。

“幫我去查查這小子的路數,事無鉅細,我都要知道。”鄒少衝着旁邊的跟班恨恨道。隨即轉身離去。這裡他再待下去,估計會瘋掉。

此時的牧戈在適應了這一整套的假大空客套之後。慢慢的開始如魚得水,遊刃有餘起來。雖然心中不喜,倒也不是非常排斥。每個圈子有每個圈子的規則,多年形成的一套東西,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牧戈並不想去破壞什麼。

面對如此熱烈的場面,袁淼只是安靜的依偎在牧歌旁邊。讓所有的光環都加諸於牧戈身上。看得王明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衆大小千金又開始慢慢的花癡起來。雯姐心中也後悔不已,暗歎這識人之道的博大精深,自己的這點道行還差得遠呢。

總之,這個夜晚對牧戈和袁淼來說是完美的。直到宴會結束後回去的車上。

“這羣禽獸!”牧戈狠狠的一拳砸在座椅上。在從王明口中聽到衆人對他“送珠行動”的解析後終於爆發了。旁邊開車的王明呵呵直樂。

“像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這麼單純的一件事,卻給他們分析成這樣。關鍵這個邏輯關係還捋得絲絲入扣,連我都無從反駁。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牧戈咆哮着。

“唉唉唉,發泄歸發泄,車砸壞了,你可得賠啊。”王明很開心,火上加着油!

“你那麼開心做什麼?今天袁淼可是挽着我的手。”牧戈恨恨的說着。

“我也想開了,有你這麼個心機深沉的傢伙跟着袁淼也好,她以後吃不了虧。”

“我靠,你也來,我怎麼心機深沉了?我很單純的好不好?”牧戈鬱悶壞了。

王明將牧戈扔在了學校門口。一腳油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開個小破車,還真了不起。”牧戈衝着車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轉身走向學校。和崗亭的門衛交代了兩聲,終於走進了校門。

一進校門,牧戈忽然覺得自己又瞬間的切換了回來。今天的一切彷彿發生在夢中。似乎一切都還算順利。只是袁淼爺爺刺探的態度和離開時的目光,總讓牧戈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想不通,就乾脆不去想了。牧戈搖了搖頭,大步朝着寢室走去。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一進門,三位八婆就圍了上來。

“怎麼樣,有沒有抱得美人歸啊。”江中宇搶着問道。

“哪有抱,只是小小的挽了一下。”牧戈做羞澀狀說道。

“哇塞,恭喜老大,你這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節奏啊!”

“誇不好,不要亂誇好不?我這麼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的樣子,怎麼可能是鳳凰男。”

“老大書中有云,玉樹臨風,貌比潘安,就是做鳳凰男的基礎條件好不。”呆子加了一嘴。說得牧戈一臉無奈,沒辦法,誰讓哥一直就這麼帥呢。

接着就是狂轟濫炸的問題。多如牛毛,細如髮絲。直到後來,恨不得連參加宴會的名媛絲襪是什麼顏色的也要被拷問出來。牧戈一陣惡寒,卻也無可奈何。

最後寢室在牧戈講述到送出納米婭之星後,徹底爆發。樓板都差點給掀掉了。

爲了滿足這三個好奇寶寶那熊熊的八卦之心。牧戈只得又將獲得納米婭之星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帕頓家族每五年會將納米婭之星放置在某一個國家,爲期一週。方便當地人嘗試破解納米婭之星的封印。這次剛好輪換到了華夏燕京。前幾天,牧戈在無意間看到這個消息之後,便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去了燕京。沒成想,就這麼得手了。

“過程,過程呢!我們要聽的是細節。”三人一致報怨。

“好吧好吧。”牧戈只能妥協。

“去了以後,首先要做一個智商測試。沒過200的就直接淘汰了。過了以後要簽署一份承諾對破解過程保密的協議,然後在專人的陪同下就可以去破解了。然後我花了兩天的時間就破解了,然後就回來咯。”

衆人一陣沉默,真的被震撼到了。這說起來就只是幾個然後,但其實卻是難如登天。這個老大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嘛!

“多嘴問一下,老大你當時智商測試是多少分?”曹達奎好奇的問着。

“能不說嗎?”牧戈有些尷尬。

“你說呢?”三人一致反問。

“咳咳,那啥,也就是個250分。”

“二百五!老大你智商測試,結果是個二百五?!!!!”整個寢室都瘋了。三人笑得躺在地上直抽抽。

“媽的,早知道當時故意搞錯兩個,也不至於得到這麼尷尬的分數。”牧戈悔恨不已,心中不停的嘟囔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衆人才基本恢復了常態。

“大嬸,明天你有空不?晚上我想去你家武館看看。”牧戈適時拉着曹達奎的手,兩眼冒着小星星。

“沒問題,我明天上午打電話和我哥說一下,下午我們倆直接過去就成。老大,你真要開始習武了?”

“不學不行啊,沒聽我說那個鄒少嗎?周圍保鏢就是好幾個,個頂個的是高手。不學兩手防着點兒,搞不好,到時候跑路的機會都沒有。”牧戈說着無奈的攤了攤手。衆損友複議。

次日,下午。牧戈站在了曹達奎家所謂的武館門外。說是武館,其實還不如說是遠郊的一個破落院子。從院外看,青磚圍牆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斑駁的院門上掛着一塊老舊的牌匾。依稀能辨認出鎏金的四個大字:“曹氏武館”。

“咳咳,那啥,沒落了沒落了。我也好久沒回來了,今天才知道武館已經關門歇業了!我哥一直都沒和我說。”曹達奎有點尷尬的解釋道。

到這牧戈纔想通,爲什麼一路上曹達奎的神色都有些怪怪的。

“哪有沒落,這挺好的。透着古樸,尤其是這四個大字,應該出自名家之手吧。”牧戈安慰道。

曹達奎一臉崇拜的望着牧戈:“老大,你還真有眼光,真不是蓋的。話說這牌匾好像是清朝時的一個什麼狀元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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