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沒有在盤古的基地中移種出一些改良後的卡庫吉,雖然心中總是有幾分遺憾。但認真回想起來,也充滿了慶幸。那一天假設自己多了幾分貪戀,轉身下去了地下三層的話。可能自己和小艾就不存在了。那樣縱使唐雪和南宮玉墨去了沉默的飛船。艾瑪也不一定會出手相救。
那樣到頭來可能唐雪也會死,南宮玉墨也會死。南宮玉墨一死,滾滾也不知道能不能獨活。想想這個後果還真是嚴重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每每深入想起這個牧戈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朱圓圓雖然開學了,但依然時常來纏着南宮玉墨,就如同之前一直纏着唐雪一樣。身材也在牧戈的幫助下,終於苗條下來。算是徹底的減肥成功了。現在已然成了學校的校花,追求的男生一大把。只是朱圓圓看都不看一眼而已。
對於這個三天兩頭就找上門的小丫頭,南宮玉墨雖然表面上沒有像唐雪那般熱情,但眼神卻是溫暖的。至少比看着牧戈時要溫暖許多。
爲博美人一笑,牧戈三天兩頭就帶着南宮玉墨出去旅行。隨便喬裝一下,世界各地都有他們倆的身影。牧戈自然最喜歡的是去熱帶的海邊。因爲那裡有陽光,有沙灘,有各種各樣的海鮮,最最重要的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陪着南宮玉墨去游泳。
牧戈的那點小心思,南宮玉墨不用看都知道。不過南宮玉墨也不在乎,只要這個傢伙不太過分就行。偶爾有一兩次,發覺他的眼神太過火熱,只要南宮玉墨冷冷的一個眼神遞過去,牧戈就什麼火都沒了。
現在的滾滾已經在網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由於天天跟着牧戈胡吃海喝。本來又是個愛胖的體質,現在基本上被吃成了個球。肉嘟嘟的,越發可愛了。隨便在網上發張照片都能圈粉無數。
這一日,又一次憧憬着陽光沙灘,還有穿着泳裝的南宮玉墨的牧某人,一大早就起牀做好了早餐。可是滾滾都滾下來了,卻依然沒見到南宮玉墨的身影。南宮玉墨一向都起得很早,今天這樣的表現,顯然有些反常了。
牧戈有些忐忑的跑上了三樓。沒敢將神識滲透進去,不然被南宮玉墨察覺了,肯定會不高興。擡手輕輕敲響了房門,靜靜地等待了幾秒,卻發現屋內沒有絲毫的反應。
想想也許人家在廁所呢,沒辦法,等了一會兒之後又擡手敲了幾下。可依然沒有絲毫的迴應。這下牧戈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就算南宮玉墨在廁所,也可以用神識和自己溝通一下。可現在毫無反應,必然出了什麼問題。
顧不了那麼多了,牧戈直接開門闖了進去。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南宮玉墨就這樣歪歪的躺在牀上,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昏迷,嘴角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跡。
這可把牧戈嚇壞了。急忙跑去,一把將南宮玉墨攬入懷中。“玉墨,玉墨,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一邊說一邊將神識滲透入了南宮玉墨的身體。
牧戈的神識對於別人來說是立竿見影的,但對南宮玉墨來說卻似乎沒有什麼作用。牧戈這下是真的急了,從戒指中取出幾十瓶能量補給液就準備打開給南宮玉墨喝下。
就在此時,南宮玉墨的眼睫毛抖了抖,人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便見到自己,被牧戈緊緊的抱在懷中。俏臉微微紅了紅。“好了,不用着急,我沒事的。”
見南宮玉墨醒了,牧戈高興壞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到底怎麼了?真的沒事嗎?爲什麼嘴角還有血跡?”
“練功出了點小小的問題。畢竟這裡的環境和我們那裡差別巨大。你不用擔心的,我休息一下就好。”
牧戈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始終覺得這件事並沒有南宮玉墨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這丫頭一定隱瞞了他些什麼。
南宮玉墨見牧戈的臉色,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問題。可自己實在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心念一轉,也學起了牧戈的注意力轉移大法。“你……你先扶我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牧戈急忙將南宮玉墨扶的又坐直了些。可雙手依然緊緊的抱住人家,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南宮玉墨略有羞惱的橫了眼牧戈。“還沒抱夠嗎?你的手可以鬆開了。”
牧戈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又開始“不拘小節”了。急忙鬆手,乾笑着撓了撓頭。“我不是故意的。剛纔是太緊張你了。”
“好了,我知道。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你戒指的事情?”
“記得呀,你說我的戒指很特殊,但是特殊在哪裡?你當時想不起來了。”
“我最近那些受影響的記憶已經基本恢復。你把你獲得戒指的過程,仔仔細細的和我說一遍好嗎?”
牧戈見南宮玉墨說得鄭重也沒敢嬉皮笑臉。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便開始仔仔細細的將那晚的事情敘說了一遍。以牧戈那變態的記憶力,自然是事無鉅細,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聽完牧戈的敘述,南宮玉墨低頭沉思起來。“按你的說法,那天晚上那個改造人用匕首割破了你的手掌?”
“是的,他匕首上還餵了毒,就爲這我差點喪命。”
“傷口在什麼位置?”
牧戈立刻攤出左手,在曾經受傷的位置指了指。“就是這裡,無名指下面一點點。”
“那你後來拿到袁青山的戒指,將它帶在哪兒了?”
“就是這隻手的無名指啊。當時我見那個戒指的大小好像戴無名指正合適,就直接套上去了。”
“然後戒指馬上就可以使用了對嗎?”
“是,我當時因爲還在坐牢。是不允許帶任何首飾的。所以我就下意識的心想,要是這個戒指可以隱身多好。”
“然後戒指就消失不見了,對嗎?”
“是啊,就好像他能聽懂我的話一樣。也是從那次以後,我想讓它出現它就可以出現,我想讓它隱身它就會消失不見。”
南宮玉墨聽完牧戈的敘述後,將神識沉入了牧戈的體內。良久才撤了回去。皺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擡頭神情複雜的望着牧戈。
牧戈有些不明所以。“玉墨,有什麼發現沒有?這件事很重要嗎?”
南宮玉墨輕聲的嘆了口氣。“這難道也是天意?”
“玉墨,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有什麼心事就都告訴我好嗎?不論有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哎,事到如今,有些情況你也必須要知道了。”牧戈聽南宮玉墨這麼一說,不自覺的將身子都坐直了幾分,靜候着她繼續說下去。
“你也知道,原來的我是從修真世界穿越過來的。在我們那裡,修煉者使用的兵器等等統稱爲法寶。法寶可以分爲許多等級。最下等的爲法器,這是不需要認主的,誰拿來都可以使用。在上一等是靈器。低端的靈器,你只要打上自己的神識烙印就可以。而極少數比較高端的靈器,需要和你建立血脈聯繫。也就是說你必須滴血,讓它認主才行。”
“靈器之上聽說還有仙器神器聖器。這些我們就暫且不談了。”牧戈聽得心馳神往。袁青山的那把匕首就是低端的靈器。怎麼抹去之前的神識烙印和加上自己的,還是後來滾滾教他的。一把低端的靈器就已經如此厲害。那那些什麼仙器、神器、聖器的得厲害成什麼樣子?只怕拿來隨便一下就能將地球劈成兩半也說不定。
南宮玉墨見牧戈那癡傻的樣子輕咳了一聲。“別在那心馳神往了,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兒吧。”牧戈聽南宮玉墨這麼一說,才急忙收回了心思。“你接着說吧,我聽着呢。”
“除了這些等級劃分以外。其實還有另外極特殊的一類。由於極其的稀少,所以即使在修真界,也沒幾個人知道。這一類被稱之爲鑄器。”
“鑄器?”
“是的。鑄的意思就是鑄造。而這個鑄造的人就是佩戴鑄器者自己。鑄器的可塑性極強。它和它的擁有者血脈相連,還可以伴隨着他主人的修煉晉級而實現自我晉級。”
“什麼?!那按你的說法我的這枚戒指就是鑄器?!”
南宮玉墨點了點頭。“按照我的判斷,你的這枚戒指就是鑄器無疑。”
“可按你的說法。司徒浩只是一介散修。怎麼可能擁有這麼珍貴的東西。”
“你錯了。鑄器並不一定珍貴。就如同你這枚戒指本身,很可能只是一枚極其普通的空間戒指而已。你第一次佩戴它時,它內部的空間應該不是很大。”
“是的,也就是一個房間的大小。”
“這就是了。它不過是一個檔次最差的空間戒指而已。”
南宮玉墨的話,徹底把牧戈說暈了。如此珍貴的東西卻又是檔次最低的,這話也太自相矛盾了吧。這個世上什麼東西不都是物以稀爲貴嗎?怎麼落到鑄器身上反而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