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結果不會比自己直接用雙眼去看好上多少。左右想不出解決辦法,只能去陣法玉簡裡尋找答案。
經過一小時的研究,雖然對於如何破除陣法依然毫無頭緒。不過現在牧戈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自己現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是陣法直接作用於你思想上的一種極高端的欺騙手段。
這有一點像4d電影,只不過這相對於地球上的4d電影來說不知要真實了多少倍。明確了這一點,下面的問題就是如何克服環境因素對自己的影響。
在這裡不論是你看也好,摸也好,還是用神識查探,所有這些方式收集到的信息都是錯誤的。也就是說,如果想不被這些信息干擾,就必須隔絕掉這些信息,至少對於現在的牧戈來說,這是唯一的辦法。
可如果這樣做,不也就等於完全失去了方向嗎?又怎麼可能按照心中所想,筆直的前進?
“哥,我們可以藉助繩子。將繩子固定在相隔較遠的兩個點上。我們站在兩點中間將這兩條繩索繃緊,然後以相同的速度加長繩索的長度並向前移動。這樣的話,只要控制得好,我們大體上可以保證是在這兩個點的中心垂線上筆直前進的。”
牧戈聽了,眼前一亮。小艾的這個方法雖然笨拙,但好像還值得一試。最低限度,實在是行不通的話,自己還可以通過繩子退回原點。
不過小艾的這個方法雖然可行,但也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首先就是地上這兩個點的選擇。牧戈相信,只要是在這個幻陣中操作的流程就一定會受到幻陣的影響。也許自己前腳離開這裡去確認另外一個基準點,回頭這個點就已經找不到了。
那樣的話,另外一個點的選擇根本無從談起。只要位置稍有偏差,走出去後的大方向就會偏移很多。而且繩子一旦拿到了外界,你對它的長度判斷,一定會受到幻覺的影響。就算是你僥倖找好了兩個基準點,也極有可能根本找不到這兩點間的中點。其實是通過兩點間拉扯的繩索長度來判斷也不可能。
換句話說。小艾提議的這個確定方向的方法要想有效的實施。必須有一個大的前提條件。那就是這一套簡單的系統必須獨立在這個幻陣以外創立。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幻陣對這套系統的影響。
而對於這一點來說,牧戈有先天的優勢。他的戒指空間就是獨立於這一切的一個自爲一體的空間。所以換句話說,別人如果想出了類似的方法,除非他在進入幻陣之前就將這套裝置做好帶入,否則如果臨時在這裡製作的話根本不可能成功。
就這樣在與小艾做了簡要的分工之後兩人就在戒指中忙活開了。牧戈負責用戒指中的木材釘制一個邊長大概有30米的T形木架。而小艾則負責在兩根繩索之上用細鐵絲來標註長度。每一處有鐵絲纏繞的地方剛好間隔兩米的距離。
隨後將這兩條繩索的一頭分別固定在了這個T形木架的橫木兩端。在確認無誤之後將這個裝置從戒指中取了出來。
此刻開始,牧戈閉上了雙眼,讓小艾關閉了聽覺。神識也全部收回體內,不對外界的任何事物進行查探。
完全憑藉對自己站姿的判斷。將T形木架縱向的那根木材對準了自己的正前方。然後就這樣將整個木架平放到了地上。
神奇的一幕就這樣出現了。按理說,它的周圍全是茂密的叢林。偌大一個木架是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平放到地上的。可偏偏這個木架就這樣穿過那無數的灌木輕而易舉的放到了地上。四周的景物只是蕩起一絲漣漪,如同鏡花水月一般,並沒有對木架產生任何的阻礙。
在木架放到地上的一瞬間,牧戈心中就有了數。看來周圍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覺。只要你從感官上切斷與他們的聯繫,自然也就不會再受他們的干擾。
還好自己之前問過一朵陣閣的大概方向和距離。而且還知道這裡只是一片平整的空地。不然這個方法也是行不通的。嚴格說起來的話,自己也算是做了一點弊。
用不少木樁將木架牢牢固定在了地上,防止他產生任何位移。隨後牧戈拉起兩條繩索緊閉雙眼,摸索着向前行去。
他行走的方向完全參照這兩條緊繃的繩索。以綁在繩索上的鐵絲作爲參考,每次兩邊鬆開的長度都是均等的。
此刻如果有外人在的話一定會被牧戈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他的身體穿過了叢林,穿過了大樹。穿過了深不見底的深淵,穿過了湍急河流。四周還不停的有各種兇猛的靈獸出沒。不斷的張開獠牙,向他發動攻擊。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的牧戈,就彷彿是一縷煙塵,甚至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實質的靈魂體。他完全可以在這些千奇百怪的障礙面前輕鬆的一穿而過,而根本不用擔心遭受到任何的傷害。
就這樣在半個多小時之後。牧戈的整個人撞到了一堵牆上。這是他開始前行以來碰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障礙。牧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睜開了眼睛。按照距離估算,這裡應該是陣閣的建築了。
在牧戈睜開雙眼時,身後的那片茂密的叢林,早已消失不見。他甚至都可以看見依然站在遠方,焦急眺望着的南宮玉墨他們。
自己的身側,現在已經聚集了十來個人。每個人都津津有味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此刻見到他,睜眼之後都收起了笑意,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禮問好。
牧戈看着周圍這一圈宏偉的建築,整個人還有些恍然,只是有些機械式的回着禮。這時一個黑袍老者忽然閃入牧戈的視線。“小子,我該說你蠢呢,還是你聰明呢?”
牧戈以前的此人立刻抱拳施禮。這位應該就是陣閣的閣主屠謙。一朵之前對他大概描述過這位屠閣主的相貌。“見過屠閣主。”
屠謙笑着點點頭。“我如此高端的幻陣卻被你用這麼蠢笨的方法給破了。你覺得我該算你過嗎?”
牧戈一聽,心中就開始叫苦。今天已經被套路了兩回。此刻也不用問了,下面必定又要扯到猴子身上。什麼猴子在捉迷藏方面有種族特長之類的云云。總而言之,自己這次的測試多半又是作廢了。
“呃,這個方法雖然笨了些。但應該也不算違規吧。我自認在陣法方面沒有任何基礎。如果讓我憑藉對陣法的理解去破陣的話只怕再給我一月時間也出不來的。”
牧戈這是實話實說。除非想出這樣的方法破陣,他實在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如果他剛纔睜着眼睛,見到自己這一路上經歷了些什麼,只怕就更不會做他想了。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知不知道,自這個陣法運轉以來,到現在爲止最快的一個破陣之人也用了將近4日時間。可你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說起這個,周圍的陣閣弟子們都有些臉上發熱。想想自己當年破陣所用的時間,還有出來時被陣法折磨的精疲力盡,狼狽不堪的樣子。這位師尊未免也破得太兒戲了些吧。
“其實我也是取了巧的。要不是事先知道陣閣的大概方位和距離,還有這外面都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那麼這個方法也是行不通的。所以閣主如果判我這次破陣無效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牧戈的這番言辭,倒是有些出乎屠謙的預料。想想立刻就明白了牧戈的意思。這小子一定是以爲自己也會像其他那兩個一樣宣佈他的測試無效。索性乾脆自己說了,還顯得豁達一些。
“這樣啊,本來我是覺得你這次雖然算是有些取巧。而且這個方法看上去也確實不那麼體面,但不管怎麼說,陣法是給你破了。那按照慣例,你自然也就成爲了我陣閣的弟子。不過想想你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要不咱們就宣佈這次破陣無效,重新再來?”
牧戈一聽,苦膽都差點吐出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嗎?就以自己這三腳貓的本事,若是再來只怕就再也過不了了。
“咳咳,其實剛纔的那些信息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嘛。陣閣開放的時候大家都是能看在眼裡的。我只是利用了一下大家都知道的信息而已。呃,這個……雖然破陣的方法不太體面,鑽了些空子,但應該還不算是作弊吧。還望閣主三思啊!”
“哦,你剛纔不還說,沒有任何怨言嗎?還真是隻猴子,撂爪就忘啊?”
“呵呵,這能一次過自然是好的嘛。你要是再讓我來一次只怕我也沒那本事了。索性直接回去休息得了。”
“喲呵,你這是打算耍上橫了是吧?”
牧戈一臉苦笑。“我哪裡敢呀?只是這確實是實話。”
“呵呵,行了!”屠謙一邊說一邊將一枚刻有陣盤圖案的徽章拋給了牧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