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牧戈又好奇的將目光移向了南宮玉墨。南宮玉墨顯然明白了牧戈的意思。赤紅着臉狠狠瞪了牧戈一眼,卻什麼都沒說。牧戈看着怦然心動,卻也不敢再問下去了。這女人臉皮薄,問急了還真說不定就翻臉了。
說起來其實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此時的白少已經躺倒在地上,不停的在那裡聳動着。看那一臉的**相,自然也是在幻覺之中得以心想事成了。
見到這一幕,南宮玉墨的臉變得更紅了。心中將牧戈埋怨到死。要不是這個混蛋傢伙,自己怎麼會來到這麼猥瑣的地方?心中憤恨之下,指甲都嵌入了牧戈的手掌之中。
此時琴聲終於停止了。白少以及旁邊的兩名侍女,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在地上躺着。雙目無神,就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
玉兒站起身,認真端詳了白少片刻。然後緩步向白少走去。走到白少跟前,俯身靜靜地望着他。牧戈他們在一旁一時也搞不清楚這名玉兒姑娘到底要做些什麼。
“哥,她好像是打算給白少催眠。”
經小艾這一提醒,牧戈也覺得很像。只是不知道這女人如此處心積慮的利用白少所爲何事?
就在玉兒聚精會神的試圖催眠白少之時。牧戈卻從白少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的陰狠與狡黠。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可是在意識到這一點時顯然已經晚了。白少迅捷無比的一掌劈在玉兒的勃頸上。這女人身子一軟,就此倒到了白少懷中。
此刻的白少呵呵的陰笑起來。“媽的,要不是我有靜心法寶護身,險些就着了你這女人的道。”說話間從戒指中取出一條顯然非同一般的繩索。幾下就將玉兒雙手雙腳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時玉兒也已經醒轉。發現自己被綁之後,眼神中充滿了憎恨和恐懼。“你……你怎麼會突然醒來的?還是從一開始你就是裝的?”
白少雙手環抱於胸前,猶如審視獵物一般的盯着玉兒。“我和你的夢中纏綿才進行到一半就被我身上的靜心牌喚醒了。後面的自然是裝的,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玉兒慘然一笑。“那你現在已經知道了?”
白少笑着又坐回來桌旁,自斟自飲的喝起了酒。“沒想到你竟然是鄭元清的孫女。你來找我家報仇,也算是理所當然。”
看着白少那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玉兒恨得銀牙咬得咯咯作響。“是,我就是來爲我的家人報仇的。我要殺了你們,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白少樂呵呵的又喝了一口酒,聳聳肩膀。“沒問題。我就坐在這裡。你來呀!來殺我呀!”
玉兒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可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這條繩索不但沒有任何的鬆動,反而隨着她的不斷掙扎越收越緊。不僅如此,這套繩索甚至還阻隔了她身上經脈中的真氣流動。令她渾身癱軟,越來越使不上力氣。
白少一邊喝着酒,一邊欣賞着玉兒在那裡垂死掙扎。“呵呵,美人兒,是不是覺得渾身越來越沒力氣?我告訴你,這條捆仙索別說是你,就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也很難掙脫。你就死了這條念頭吧。”
說着起身淫笑着向玉兒一步一步走去。“老子今天的事還沒辦完呢。既然你不配合,我只能用強了。……哈哈,這捆着的美人,更有一番風味呀。”
玉兒拼命的向後退縮着。淚水簌簌的順着臉頰流下。雙眼中充滿了仇視和怨毒,但也充滿着無助。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呼叫就更是沒用。樓下全都是這混蛋的手下,自己現在已經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地步。
就在白少俯下身子準備撕開玉兒胸前衣襟的時候。忽然一個波紋狀的光幕將他從頭到腳籠罩了進去,隨後光幕急速收緊。將白少捆縛了個結結實實。倒在地上的白少拼命的呼喊着,並且試圖利用神識通知樓下的護衛。可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這層光幕好像將他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倒在一旁的玉兒震驚不已。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白少忽然被一種若有若無的光幕罩住,然後就被這樣困到了地上完全動彈不得。不但如此,似乎連聲音和神識也被禁錮了。如此神乎其技,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知是哪位前輩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一個蒼老的聲音隨即響起。“你和他家到底有何仇怨?”
玉兒把心一橫,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我的父母和爺爺都是被他家的人設計所殺。所以我要報仇!”
“爲什麼?”
“因爲要謀奪我家的財產。……我家先祖是在整個西鶴大陸上最著名的陣法大師。當時的西鶴大陸也不知和外面的大陸隔絕了多少萬年。最後還是先祖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已經損毀的上古傳送陣。隨後先祖經過多年的研究。終於搞清楚了這個傳送陣的原理。”
“當時先祖試圖修復這個傳送陣。但修復這個傳送陣需要極多的珍稀材料。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所以先祖找到了當時就是西鶴大陸第一大宗的雲浮宗。希望能聯合他們一起將這個傳送陣修復。”
“當時雙方一拍即合。約定好傳送陣由我先祖動手修復。而修復所用的材料則由雲浮宗提供。至於傳送陣今後的收益則雙方各佔五成。”
“其實這整個大銘城也就是因爲這才建立起來的。我的家族也因爲傳送陣的鉅額收益而一躍成爲了整個西鶴大陸權勢最大的家族。”
“本來雙方的合作相當的愉快。可自從先祖渡劫失敗身隕之後這樣的趨勢發生了改變。雲浮宗那邊對雙方各佔五成的利益分配方式越來越不滿起來。進而開始找各種藉口壓縮我家族所佔的份額。”
“由於先祖的身殞,實力的此消彼長,讓我的家族不得不一次次的屈服於他們的脅迫。整個家族的實力也從那時起開始一跌再跌。到了我爺爺這一代,利潤的分配比例只剩下了原來的一成。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不滿足。試圖獨佔整個傳送陣的收益。”
“我的家族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主要的收入來源。如果這個來源被斷,我的家族也就完了。所以面對對方的威逼,爺爺無奈之下也亮出了我家的底牌。先祖留下的一枚玉牌。通過這枚玉牌,可以徹底的控制整個傳送陣。甚至可以讓它瞬間自毀。這也是先祖留給後人的保命籌碼。”
“雲浮中在知道有這枚玉牌的存在之後,果然沒有再步步緊逼。形勢似乎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可爺爺卻知道箇中的兇險,考慮再三之後,決定以此玉牌爲籌碼,一次性要雲浮宗支付一筆修煉資源來換取玉牌。然後我的整個家族都就此離開這裡。”
“本以爲談判會相當艱難。可誰知雲浮宗很乾脆的就答應了。只是說需要三天時間來籌措資源。”
“爺爺當時並沒有被雲浮宗的爽快答應麻痹。反而更加的警覺。當夜就讓我父母帶着我,通過一個小型的傳送陣提前離開了。可就這樣依然沒有逃脫雲浮宗的追殺。最後我父母雙雙殞命。只有我稍微幸運被我現在的師傅就走了。後來我才知道我爺爺以及其他的族人也在那晚被雲浮宗人所殺。而主持這一切的,正是這個王八蛋的祖爺爺,現在的雲浮宗宗主白真堂。”
玉兒說到這裡,淚水又忍不住從雙眼中涌出。牧戈衆人聽了,也是唏噓不已。沒想到這雲浮宗妄稱西鶴大陸第一大宗,竟然如此齷齪,竟然爲了利益,不惜滅掉人家一個宗族。不過想想,以修真界這樣弱肉強食的大環境,只怕能幹出這樣事情的宗門也不在少數。
“那那枚玉牌呢?”
“玉牌本來是由我父母隨身帶着的。我本來也以爲已經落入了雲浮宗手中。可後來發現雲浮宗竟然持續多年都在打探玉牌的消息。甚至懷疑玉牌一直都在當時被救走的我的身上。玉牌現在到底在何處,已經成了一個大家都無從知曉的秘密。”
牧戈聽到這裡,心中似乎抓到了點什麼。忽然想起了戒指中的那枚空空如也的玉簡。“你還記得那個玉牌長什麼樣嗎?”
“有些細長。看上去很像是一枚玉簡。玉牌上還刻着繁複的花紋。”
聽到這兒,牧戈相信自己戒指中的那枚玉簡,十有八九就是玉兒口中所說的玉牌了。這就難怪雲浮宗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搜捕自己了。可這玉牌是怎麼落到公羊旬手中的?雲浮宗又是如何在公羊旬死後,就立刻知道了玉牌的線索?想到這些牧戈的目光,不自覺的又望向了躺在身旁地上的白家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