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才最爲穩妥。滾滾你就不要再隱身了,外面不知有些什麼級別的高手,萬一你的隱身能力暴露就危險了。”
一朵撇了撇嘴。“就你會吹牛。人家都在門口等着你呢。還能讓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做夢的吧?”
“嘿嘿。有時候做事情不能全憑武力的。要不咱們打個賭?”
一朵纔不傻呢。別看這猴子平時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算計的精明着呢。要是沒有八九成的把握,他能和你打賭?在她的記憶中,和這個傢伙打賭有誰贏過?
“切,就知道欺負小女孩。我纔不和你賭呢。反正我們要有什麼危險就拿你試問。”
牧戈聳了聳肩,帶頭向前走去。這丫頭也夠精的,就是不上鉤啊。南宮玉墨和一朵小聲說笑着,跟在後面。對於前方的危險,完全是滿不在乎的態度。反正有前面這傢伙在,總是有辦法應付的。
着急的人早就踏着飛劍趕到出口處了。幾人反正也不着急,拖拖拉拉的在後面總算是也到了。此刻不少人已經從前面的一個傳送通道離開了這裡。牧戈他們遠遠的就見到了之前倉皇逃走的那夥人。現在彼此都感應到了對方,氣氛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
邱庭旗冷笑着對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的人立刻開始向兩側散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這姓牧的手中那個詭異的會爆的法器雖然厲害,但他有龍甲護身,並不會受此威脅。
以他的瞭解,此人雖從氣勢上看是金丹大圓滿修爲,但實際戰鬥力也不過纔是個金丹中期。自己一個人對付他都綽綽有餘。那剩下的手下還對付不了其他二人嗎?
這小子在湖底神秘失蹤,現下又突然出現。這當中一定有許多不可告人的事情。要是讓他知道那團無焰的消失和他們有關,非把這幾人挫骨揚灰不可。
面對這樣的情況,牧戈不但沒做任何的規避,反而大咧咧的加速迎了上去。“呵呵,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難道是在等我們?”
對於牧戈的這個態度,邱庭旗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說讓你小子裝,一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不錯,我就是在這裡等你。”
牧戈對兩側迅速包抄上來的邱庭旗手下視而不見。依然笑眯眯的說道:“等我?難道是爲了感謝我?……咳,那就不必了。咱們就算是互相幫助嘛。”
望着牧戈那張掛滿笑意的猴臉。邱庭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剋制住一腳踹上去的衝動。語帶譏諷的問道:“喲呵,關於這一點,我倒真的很是好奇。咱們什麼時候親密到可以互幫互助了?”
牧戈一聽,使勁兒擺着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看你們也都平安出來了,這不就挺好嗎?”
邱庭旗盡了最大的努力,才剋制住了將另一隻腳也踹過去的衝動。這猴子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些。聽他這口氣,倒像是他救了自己一般。還有什麼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還掛齒呢?這簡直就是無恥!?
心中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邱庭旗依然沒有失去理智的頭腦。這傢伙跑到湖裡和自己搶寶貝,此刻還一副厚顏無恥、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是真有什麼倚仗不成?可惜對這幾人的身份背景,至今都沒打聽出來。看他的這個表現,似乎對自己也不甚瞭解。在這試煉之地中,不認識自己的人只怕很少啊!
牧戈此時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到是讓邱庭旗有些舉棋不定起來。要不是靈犀閣的人就在外面,自然是出去動手對自己最是有利。畢竟宗內派來在外面等候的高手也有不少。可現在的情況,邱庭旗忽然覺得冒失的動手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當日湖下的事情,他還有許多疑問。心思百轉後,下了決心,索性先問個清楚再做計較。臉上的冰寒往回收了許多,硬是擠出了一個不算溫和的笑臉。“鄙人邱庭旗,不知兄弟怎麼稱呼?”
牧戈抱了抱拳。“在下牧戈。”見邱庭旗的目光望向了南宮玉墨她們,牧戈索性一邊介紹了。“這是我妻子南宮玉墨。還有她的妹妹一朵。”
大家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牧戈環視着邱庭旗的一衆手下。“看邱兄的氣勢,只怕身份非比尋常吧。”
這時側立在一旁的魯常很自覺的接上話。“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大陸的人吶?這是我們天目宗的少主。”
牧戈恍然大悟,這天目宗在祁桎域可是響噹噹的第一大宗,而且本身的勢力較之其他宗門強出了很大一截。算得上是這裡的土皇帝。還好自己多了個心眼沒有和他起正面衝突。不然出了這裡只怕會麻煩不斷。
心中一邊盤算,一邊再次急忙抱了抱拳。“哇,原來是天目宗的少主,久仰久仰。”
邱庭旗傲然一笑。“但不知牧兄師從何門。”
牧戈擺擺手。“呵呵,我們都是山野之中出來。哪有什麼門派?”
“山野?”
“是呀,琨轆森林。”
牧戈只是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隨口一說。這琨轆可是整個祁桎域最大的森林。佔據了這片大陸將近1/4的面積。裡面靈獸衆多,兇險無比。世人對其中的大部分地方都所知甚少。所以這麼說最不容易露出破綻。
可言者無心,邱庭旗的心中卻起了波瀾。看這人外表活脫脫就是一隻猴子,莫不是和琨轆森林裡面的那些高階靈獸有什麼瓜葛吧!琨轆前段時間飛昇仙界的一方霸主吞天不就是一隻猴子嗎。可這傢伙怎麼連獸丹都沒有呢?
這一瞬間邱庭旗的內心活動,被小艾看得清清楚楚。牧戈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扯虎皮當大旗的好機會。“邱兄可是疑惑爲何我這副樣子卻沒有獸丹?”
邱庭旗眼光中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呃,確實覺得有些奇怪。”
“呵呵,是還蠻奇怪的。其實我是小時候有過奇遇。掉入一個山澗中洞穴內,裡面居然長了有一棵小樹,上面結了一枚白白的人心果子,我當時一饞就把它吃了。結果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哎我從小就貪玩,奈何家裡長輩管的嚴,不讓我離開琨轆。這還是前段時間他飛昇仙界了,我纔有機會偷溜出來闖蕩。我妻子也是最近才認識的。在我眼中,她可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能娶到她,此生無憾矣!”
如此大咧咧的情話別說南宮玉墨了,邱庭旗聽着都臉紅。心說這傢伙果然大有來頭,看來沒有貿然動手是對的。就是這猴子只怕剛出來接觸的人少。就他這妻子的長相,充其量不過是個相貌平平而已,卻給她形容得如同仙女一般,這還真是井底之蛙呀。
一朵在一旁偷樂。南宮玉墨則紅着臉狠狠瞪了牧戈眼。邱庭旗可沒工夫,在這裡看着兩人打情罵俏。“這個,牧兄啊!當日我見你下到了莫影湖中。我們後來也下去了,怎麼一直未曾見到過你們的蹤跡?”語氣明顯比剛纔又溫和了許多。
牧戈呵呵一樂,心說這傢伙總算憋不住,問到了重點。看來是該動用自己忽悠絕技的時候了。“要不說咱倆有緣呢。話說那日我見嗜血龜龍獸潛入湖底後,也想偷偷下去找找寶貝。”
“可惜即使我有靈石手雷,如果碰到這傢伙也兇險無比。所以我乾脆潛到一半之後往水面上丟了一顆。想把那傢伙吸引上去,我好藉着這個機會潛到水底去尋寶。”
邱庭旗聽了恨得牙癢癢。心想,就是你這顆什麼手雷害得我們暴露,差點損兵折將。心中這樣想時牧戈眯眼笑望着他。“邱兄可是覺得是我害你們暴露了?那你可是冤枉我了喲!……首先我並不知道你們跟在後面。其次,即使是你們要下去,不把那傢伙釣到水面上水底能安全嗎?說起來你們能潛到水底,我也算幫了忙呢。”
邱庭旗雖然聽了心中有氣。不過細想一下,這傢伙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己當時懷疑這猴子急着下去和自己搶寶,初次入水時確實有欠考慮。現在想來,若不是將那頭龜龍獸釣出了水面,自己就算潛到湖底,只怕也免不了一場惡戰。“這麼說起來,我還要感謝牧兄咯。”
“唉,相識即是朋友。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其實要不是你的人在上面持續牽制着,我們也無法脫離危險。說起來算是互幫互助吧。”
“哦,牧兄後來碰到了什麼危險?爲什麼我們下到湖底一直都沒見過你們呢?”
“哎,別提了!我本來往湖面放了那顆手雷之後就迅速躲入了側面的水草之中。只等着它衝上湖面時好趁這機會下去尋寶。可惜即使我們拼命收斂神識,隱匿身形依然還是被他發現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傢伙用一個能量網罩住了。我估計這是他的天賦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