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說:“只要是你請吃飯,我隨叫隨到!畢竟這不用我花錢!”
我莞爾,問她:“你男朋友今天沒有陪你嗎?熱戀中的人,應該很忙纔對!”
秦爽說:“你是希望我現在坐在你的面前陪你,還是希望我因爲陪別人而拒絕你呢?”
我說:“當然是希望你跟我一起喝酒!”
秦爽瞪了我一眼,說:“那你還耍什麼嘴皮子!”
我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那我該謝謝你的慷慨!”
秦爽搖頭,說:“那倒不用!這頓飯你買單,是我應該多謝你請我!”
我說:“別說那麼多了,說多了就疏遠了,最近在忙什麼?”
秦爽說:“我能忙什麼,過一天算一天唄!”
“過一天,算一天?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我的風格,我有什麼風格?”秦爽說着話,用她那一雙似乎能看透我的眼睛盯着我。
我想了想,說:“我感覺,你的脾氣,不會允許自己過那樣得過且過的日子!”
因爲秦爽從高中開始,就是一個非常要強、上進的人。她能讓自己虛度時光,她信我都不會信。
因爲有人說過,秉性難移,她天生就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瑕疵呢!
秦爽說:“看來,你對我的評價不錯!”
我點頭,說:“是的,我對你的評價非常不錯!上高中的時候,我對你的印象就不錯!”
秦爽聽了我的話笑了,笑的非常開心。
她說:“那麼現在,更因爲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你對我的印象就更好了嗎?”
秦爽的這句話,讓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大吃一驚。
我甚至不知道,她這句話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爽的話。
秦爽看着我說:“你害羞了?你臉紅了,所以我認爲你在害羞!”
我搖頭,說:“沒有!”
秦爽說:“那不是我們的錯,你不用刻意迴避什麼,在我的面前!”
我點頭,說:“可是,我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那樣對你不利,也不公平!”
秦爽對我的話毫不在意,她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隱私,還說什麼公平不公平!你看那些名副其實的小雞,她們每天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招攬客人。她們比良家婦女更受歡迎。”
“可是她們卻得不到別人的尊重!你與她們不同!不要再用這樣的話,來貶低自己!”
“貶低自己?”秦爽莞爾,說:“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想了想,我說出我的心裡話,我說:“至少,我不想讓你的男朋友知道那天夜裡的事情,而因此讓你們的感情產生裂縫。”
秦爽搖頭,說:“那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不用事事爲我操心!”
我說:“我們畢竟是知己,我怎麼能不爲你操心呢!”
“油嘴滑舌!”
我和秦爽邊說話,邊吃火鍋,酒下去的也很快。
秦爽喜歡吃辣的,她的碗裡有不少辣子。
我喝了口酒,說:“吃那麼辣又喝白酒,能受得了?挺辣的吧!”
秦爽說:“沒事,這裡的辣椒都不怎麼辣,吃着不過癮!”
後來我提議,週末的時候到華興路吃板面,秦爽笑着說:“我有多久沒吃過那東西了,曉輝,不讓我吃辣的,說吃多了會上火!”
秦爽提起黃曉輝的時候,總是會叫他曉輝,十分親暱的稱呼。
我說:“他是爲你好,你該聽他的!
看來他是真的對你好!”
秦爽說:“當然,他追了我很多年,一直對我關懷備至。”
接着她的話,我想,如果不是那天我勿喝了那一瓶水,秦爽可能一輩子都只會有黃曉輝這一個男人,而且終生爲他守候。
雖然現在也沒有改變什麼,可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成爲他的唯一了。
這不禁讓我感到遺憾。
雖然這遺憾源於我。
吃過晚飯,我和秦爽都喝多了,我扶着她走出火鍋城,秦爽連站都站不穩,卻一直推開我,說:“別想趁我喝醉酒,就佔我便宜!你走吧!走吧!”
我說:“我把你放這,你今天連家都回不去,就得睡大街!”
“睡大街我願意,不用你管!”秦爽滿口醉話,我得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拉住她。
就在我拉着秦爽,四處張望,尋找出租車的時候,黃曉輝不知從哪突然出現,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當時嚇了一跳,就像自己偷了別人的東西,讓別人抓了個正着。
黃曉輝說:“你們倆人喝酒,喝的不少啊。”
我說:“正好你來了,我還真的有點弄不了她了!麻煩你送她回家吧啊!我喝高了,先走一步了,不送你們了啊!”
我把秦爽扔給黃曉輝就往出租車裡鑽,剛坐到車裡,我說:“師傅,快走!”
我當時甚至沒有讓黃曉輝坐車先走,而是自己選擇了溜之大吉,似乎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
人的事一樣。
事後,我想想當時的事情,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沒膽啊,有什麼好怕的!
我感覺,黃曉輝不是偶然遇見我和秦爽在一起的,因爲類似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一次,只要秦爽喝的東倒西歪毫無形象的時候,我跟秦爽剛往大街上一站。黃曉輝肯定馬上就出現。
比能掐會算的神仙都準。
不知道是秦爽在私下裡把我和她吃飯的地點告訴了黃曉輝,還是黃曉輝一直都在跟蹤秦爽。無論這兩種情況是哪一種,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如果是秦爽通風報信,那就說明她並不信任我,甚至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如果是黃曉輝跟蹤秦爽,那說明黃曉輝在吃醋,而且是因爲我在吃醋。
跟蹤的習慣不好,真的不好!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秦爽,問她昨天晚上怎麼樣?
秦爽說:“怎麼樣?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嗎?到家當然是睡覺了,能怎麼樣!”
我有點奇怪了我問她說:“黃曉輝昨天沒在你那住?”
秦爽用特別悠閒的口氣說:“他?他從來沒有在我這過過夜!”
我差點把自己的下巴掉地上,我說:“啊?不可能吧!你們倆看樣子也好了好幾年了,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同居啊!”
“且!”秦爽不屑的哼了一聲,說:“誰像你啊!黃曉輝是個很傳統的人,在他的心中,我就是那座最純潔的冰山,只要我不主動找他,他從來都不會主動碰我,就連牽手都是我主動!”
“啊?那也太沒意思了吧!人家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們家黃曉輝太老實了,註定要被你欺負啊!”
秦爽說:“被我欺負怎麼了,那是他的光榮,你想要這份光榮!那在你那裡,這就是個奢侈品!”
我附和着秦爽的話,說:“是啊,您是高高在上的女神,那是可望而不可求啊!”
秦爽呸了一口,說:“什麼可望不可求!不會說就別瞎說!以後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我們家曉輝太在乎我,容易吃醋!”
我在電話此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我說:“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太自卑啊!一個大男人,有什麼醋可吃的!”
秦爽聽了我的話有點不高興了,她說:“那叫在乎,那叫尊重!”說完,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心想,你別高興的太早,他的醋要是這麼吃下去,以後有你受的!
男人在小心眼的時候纔會吃醋,男人一小心眼,就很難讓自己的女人高興。
這是不用總結,就能得出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