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以後,我給秦爽打電話,說了我早晨經歷的糗事,秦爽也在電話裡哈哈的笑了好一會。
她說:“難怪別人會糗你,你心裡到底有沒有你老爸啊!”
我堅決的回答,用堅定的聲音說:“我老爸就是我的生命啊,我的心裡當然有他老人家了!”
秦爽說:“那你還能忘了他去哪?林越?你該不會是老了吧?老年癡呆?”
我聽了秦爽的話,老不高興了,我沒好氣的說:“你給我邊去!你才老年癡呆呢!你今兒不上班了,怎麼這個時間還沒起牀呢?”
秦爽帶着疑問的口氣問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沒起牀呢!”
我說:“我是根據你接電話的速度,和說話的口氣,以及從電話中傳過來的,除了你的聲音以外的其他聲音判斷出來的!”
秦爽忍不住說:“厲害啊!真厲害!不過我也知道,你在工地上呢!”
我說:“你說的那不是廢話嗎!我剛剛告訴過你!”
秦爽聲稱,如果我不說,她也知道!
她知不知道,我不在乎了!我只是想問問她,昨天我們倆到底喝的是什麼酒,爲什麼喝了那個酒以後,我的腦子會變得一片空白,就像一個白癡。
秦爽說我本來就是個白癡,這讓我的心裡非常的不平衡!
我說:“我怎麼白癡了我!你不白癡,大週六的不上班去!”
秦爽在電話的另外一頭笑的特別開心,她說:“你個大白癡!你也知道今兒是週六!也就你們公司那麼能奴役人,週六還上班!我的作息時間可是非常標準的!我每週都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怎麼樣?羨慕我吧!”
我忍不住呸了一聲,說:“你繼續睡你的覺吧!睡死你!”
我跟秦爽抱着電話打了半個小時,愣是沒想起來,昨天從她家出來以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兒!也忘了我到底是怎麼回的家了!
酒啊!神奇的東西,他能讓人健忘到什麼都想不起來,相當於,間歇性失憶!
直到黃曉輝又找到我,跟我說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纔想起,原來那天,我曾經遇見過黃曉輝。
實際上,應該算是被黃曉輝當場抓了個正着。
誰讓我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睡覺,跑出去泡人家的女朋友呢。就算我沒泡,那我也是跟人家一起吃飯、喝酒了,放在人家的眼中,我就是泡了。
黃曉輝剛見到我,就衝上來抓住了我的衣領,警告我,以後離秦爽遠一點。
如果黃曉輝不是
擺出這樣的架勢,我內心多少還是對他有一些歉疚的,可是他這樣一來,我反而心裡平衡了,不但平衡了,我還感覺我自己委屈了呢!
哦,你又沒跟秦爽結婚,她又不是你媳婦,你憑什麼到我這來找茬,還這麼霸道啊!
就算你和秦爽結婚了,那又怎麼樣,秦爽她還是獨立的呢,她還有權說離婚呢,你也不能這樣啊!
我當時心裡的火突的一下就上來,可是我想了想還是沒發作,畢竟這是我的地盤,我如果打了他,到時候不好跟秦爽交代。
我站着不動,讓黃曉輝放手,黃曉輝說:“如果你以後再去糾纏秦爽,我饒不了你!”撂下了狠話,黃曉輝才放手。
我整了整衣服,把他抓皺的地方,又抻了抻,才擡頭去看他。
黃曉輝帶着無框眼鏡,人看着蠻精神的,就是有點瘦。
臉蛋長的算是不錯了,他這種類型其實很討女孩們喜歡。
可是他實在是太不長眼了,找女朋友找誰不好,非得找上秦爽,秦爽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現在也難怪他會吃醋。
可是,這哥們的脾氣也太大了點吧!
剛見面,上來就動手!
如果我也像他這麼衝動,兩個大男人在工地上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我看着黃曉輝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黃曉輝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你現在還有心思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
我搖頭,說:“那倒沒有,只不過我覺得沒什麼必要放在心上。”
黃曉輝問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給他解釋。
我說:“第一,秦爽是個人,不是誰家的小貓小狗,主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她的意志是你我都改變不了的。第二,我沒有去勾搭你媳婦!那天晚上是她找的我!我們倆是高中同學,這你應該知道!我們在一起吃個飯,在正常不過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點!
這麼點事兒,還犯得上找到我工作的地方來!”
我伸手拍掉他肩膀上的灰,說:“像你這樣的乾淨的人,不該到這裡來!”
黃曉輝剛張開嘴要說話,我揮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我沒有衝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又是冤枉的,如果我不出手,讓他就這麼回去了,我不是太沒有面子了。所以,我出手了!
我這一拳過去,把黃曉輝打的半天沒反映過來,他從地上爬起來,把眼睛瞪的像牛眼睛一樣,他指着我
的鼻子說:“林越,你小子玩陰的!”
我忍不住開心的笑了,我說:“你別以爲你穿的乾乾淨淨的來我工作的地方,我就能怕你三分,如果這樣想,你就錯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到我工作的工地上來找我麻煩!
有能耐看住你自己的媳婦,別讓她總出去勾搭別人!
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叫囂,算什麼能耐啊!”
我說完這些話,收拾東西,打算到樓裡去看看。
這個時候,黃曉輝卻用陰惻惻的眼神看着我,他說:“林越,你別高興的太早,遲早有一天,你會栽在我的手裡!”當時,我以爲黃曉輝肯定在說大話,他能有什麼辦法讓我栽在他的手裡!
後來,當我知道黃曉輝到底是做什麼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我是怎麼栽在他手上的!
打發走了黃曉輝,王工跑過來問我怎麼了,他剛從樓上下來,大概是看到我和一個男人在樓下糾纏,他才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的。
我搖頭,說:“沒事!一個熟人,鬧了點誤會!”
王工說:“我剛看着那個人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呢!”
我疑惑,問他:“你認識他?”
王工搖頭,說:“不認識,不過我就是感覺在哪見過他!”
我心想,他是大衆臉,肯定在街上看那樣的臉看的太多了!
王工的話,我當時沒有太在意,王工見我沒事,又到樓上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這幾天,王工特別喜歡往樓上跑。
我剛剛到工地上的時候,他沒事從來都不上樓,有點小活,都是讓我跑腿。
我覺得最近王工有點不一樣,可就是不知道哪不一樣。
難道是戀愛了?
可是前幾天我問了他,他還說相親無果呢!
我想着往樓上走,十八層正在支樓板,幾個木工正在做支架,見我上來了,都湊過來跟我要煙。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黑蘭州扔給他們,他們幾個人一人一支的吞雲吐霧起來。
我看了看樓梯口,說:“動作麻利點啊,讓李工看着,又挨訓了!”
李工是管這個工地上的組長,平時對工人非常嚴格,我也受他的管制。
我正幫一個木工拿木頭,李工從樓下上來了,見到我就喊我:“小林兒,去十三層看看地暖去!在這兒瞎轉悠什麼呢!”
我答應着,趕緊開溜。
無論是工作的時候,還是休息的時候,最好不要跟領導在一起,否則,肯定有幹不完的活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