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公主這話一出,衆人豁然明朗。
原來是葉太這個才子,作出來的詞啊。
也是,除了他好像也沒人能夠有那種境界了。
感嘆完之後,就是一陣心裡暗啐。
媽的,剛纔還自謙,說自己沒有靈感呢!
結果現在卻作出了這等,幾近可以流芳文壇的詞調,這不是裝逼是什麼?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說說,衆人眼神都不大好,看向葉太,想聽他怎麼回答銀川公主的問題。
若是葉太本就有一個難以忘卻的姑娘,那麼他們還有機會。
可要是沒有的話,那他們也就不用爭了,論文論武都比不過人家,你有什麼辦法?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葉太躊躇了一陣,輕笑道:“銀川公主多慮,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早已忘卻,這首詞本來是那段肝腸寸斷的時期寫的,如今借花獻佛罷了,在下心中若是真還有那位姑娘,也不會來參加公主的競選。”
銀川公主放下宣紙,輕聲道:“既然是葉公子早年寫給其他人的,我便不收藏了,可不知道葉公子以後,會不會爲我寫詞?”
葉太笑道:“不論公主選擇誰,我都願意在你大婚那天,將世間最美的篇章獻上。”
銀川公主不說話了,只是再次招手,叫去了貼身婢女,然後衆人就看到薄紗後的她,離開了那裡,進入了後殿。
那位貼身婢女走了出來,笑着向衆人宣佈道:“銀川公主說了,那第一場武鬥,是陛下安排的,這第二場文鬥,是銀川公主自己提出來的,至於那第三場比試,是皇太后親自制定的。
但是銀川公主現在已經有了如意人選,這就去稟請太后,取消第三場的考覈。
另外……還請葉公子單獨到後殿一敘。”
譁~
衆人再次譁然。
這話說的還不明朗嗎?
那是銀川公主已經中意葉太了,那第三場考覈不管如何,都沒有意義了。
也就代表,他們此行的目的,也就到這裡終止了。
那些小國王子議論紛紛,怨聲載道。
慕容復也皺起了眉頭,他這行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競選駙馬,借西夏的勢從而復國嗎。
可讓他無奈的是,自己好像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都遠遠遜於葉太。
這讓他心中一口怨氣,無處發泄,臉色鐵青。
而蕭峰和段譽,自然喜笑顏開的祝賀,催促着葉太去向後殿。
葉太淺笑着應承了兩句,便跟着婢女,向着後殿走去了。
他一走,衆人的聲音便完全爆發了。
“真是天不助我等!有這葉太在,我們拿什麼跟他比?”
“哼!豈有此理,銀川公主分明早就中意葉太了,規則也可以爲他隨意改變,那還要我等前來招親爲何?”
“特奶奶的,唉!打道回府,打道回府吧!比不過人家,雖然不是滋味,可能有什麼辦法呢?”
“看吧,不是還有第三場考覈嗎,皇太后不一定能夠允許銀川公主取消。”
“就算有第三場考覈,你確定爭的過那葉太嗎?”
“這……唉!”
……
後殿。
葉太跟隨着婢女,穿過遊廊,來到了一處裝潢精緻,還有數層白紗遮擋的殿堂。
銀川公主這次沒有坐在階梯上的王座上,而是有些羞澀的坐在下方中央的案桌前,側身半背對着葉太,臉上帶着一層薄紗,隱約能看清那玲瓏的俏臉輪廓。
看到葉太進屋,銀川公主羞澀的低了低頭,道:“葉公子請坐。”
葉太雖然暗啐,怎麼李家的人,都喜歡戴面紗啊,可面上卻淺笑着,輕盈盈坐在了李清露身旁,也不明知故問爲何讓他前來,讓她尷尬,而是輕聲道:“銀川公主,冒然取消第三場考試,是否有所不妥。”
李清露低頭,不敢直視葉太的眼睛,道:“不用叫我銀川公主,我真名李清露……皇祖母最疼我,她不會如何的,我已派人去稟明,自己已經找到了如意郎君,或許待會她就會親自前來,屆時我再一一明示於她吧。”
葉太乾咳一聲,這已經在明示,叫她清露就好了,可是鋼鐵直男的葉太,仍覺得有些古怪彆扭,轉而道:“既如此,那咱們靜等皇太后吧。”
“恩……”
然後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
誰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話題。
倒是葉太先走出這種微妙的氣氛,道:“素聞公主冰清玉潔,貌若天仙,今次三生有幸,與公主同處一室,不知能否有幸一睹公主芳容?”
李清露素手緊捏着衣角,聲若蚊蠅道:“若葉公子想看,便揭下奴家面紗便是。”
葉太心中一動,道:“那恕在下孟浪了。”
言罷,緩緩伸手,將那層薄紗揭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膚若凝脂,五官嬌俏,自帶一股華貴,又帶有一抹羞澀的嬌豔女子。
這便是李清露真容嗎……
葉太正組織着肚子裡一大堆讚美的話,卻突聞一聲冷哼傳來。
兩人若被抓姦的小情侶,紛紛看向了聲音來源。
殿內的階梯上,薄紗後面出現了一個婀娜的聲音,坐在王座上,不是李秋水是何人?
“皇祖母……”李清露低聲道。
“小生葉太,拜見皇太后。”葉太站起身來,作了個揖,卻並未行那下跪的大禮。
“清露,爲何胡鬧?”李秋水聲音清冷,聽音色,她是爲了防止葉太認出自己,特意用內力改變了嗓音。
“皇祖母,清露沒有胡鬧,只是相比於其他競選者,清露更加……更加中意葉世子,清露覺得那第三場考覈,不考也罷!”
向來在強勢的皇祖母那裡,性子柔弱的李清露,罕見的硬氣了一句。
只是說完之後,便微微頷首,兩頰緋紅。
“哼!”
皇太后冷哼一聲,道:“你說你不是胡鬧是什麼?我設置那第三場考覈,本來的目的,就是將這葉太刷下去,你卻甘願忤逆我,傾心於他?”
葉太聞言眉頭輕蹙。
李清露更是臉色一白,問道:“皇祖母,清露不知,在參選的人當中,葉公子可以算當之無愧的魁首,您,您當日非要爲孫女招選如意郎君,如今孫女中意於葉世子,可爲何您如此不待見他,還想刻意將他刷下去呢?”
皇太后再次冷哼一聲,道:“葉世子,好一個葉世子!堂下葉太,我問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