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都是在準備着赤發真人的異動,爲此都準備好幾年,林飛都去專門閉關。
可是現在,大戰真正要到來了,卻也都難免緊張與驚懼。
要知道,法身畢竟是法身…
那是天地之間,絕對的頂尖人物…
此時,月左也是臉色凝重的擡頭望向了遙遠的虛空之中。
在那裡,有着大片的黑暗籠罩,似是一切都看不清楚。
然而現在,漸漸地,一道身影,卻是從那黑暗的虛空之中緩緩邁步走來。
一頭赤發,腰間懸着一柄長劍,一身道袍在虛空之中隨着行動緩緩飄蕩…
此時他目光微動,擡眼一看,那漠然而又銳利的目光竟好像是隔着無盡虛空,跟那遙遠之處察覺到自己的月左,對視了一眼。
“不好!”
當時,月左就是臉色大變,一口鮮血就是噴了出來,臉色蒼白至極,目中更是透着一股驚意。
只是一眼,竟是隔空被其所傷,難以想象,他到底是有多強…
“林飛那裡如何?快通知他!”然而,他卻是顧不得自身了,立刻下令,現在也只有林飛能有機會,對抗那赤發真人了…
…
弗離界。
林飛也是站起身,對着洪易天說道:“該走了,那赤發真人這一次,是真的要來了。”
洪易天也是一臉的凝重點頭。
緊接着,他就去召集了一衆修士,而林飛則是一揮袖子,頓時一道空間裂縫就是瀰漫而出,帶着洪易天等人,走了進去…
弗離界一處,趙束,火鳳子,鬼子等人似是有所察覺,都是擡頭望向了虛空中一處巨大的空間裂縫。
鬼子笑了笑說道:“這傢伙走的倒是快,不過這次,也該咱們出點力了,否則總讓人救,也說不過去啊。”
“廢話真多,還不走。”
趙束卻是翻了個白眼,說話間,就是化作遁光,朝着那邊的空間裂縫而去。
“呵呵,動作真快。”
在他身後,鬼子等人對視一眼,都是笑了笑,而後就是朝着那一處緊隨而去。
他們都知道,林飛此去,是要發動一場大戰了,在這種大戰之中,他們也都是九死一生。
然而這終究要去,有些事,不可逃避…
此時,問劍宗上空,一道一望無際的恐怖空間裂縫,朝着遠處蔓延而去,好像是深淵開裂一般,其中涌現出了驚人的空間風暴,虛空之中一陣轟鳴之聲。
這一刻,天地之間只要是有些修爲,能感受到異動的生靈都是擡頭,朝着那問劍宗一方擔憂的望去…
無論是鬼修還是妖修,此時無數生靈都是顧不得平時的事情了,都是無比擔憂的望着那虛空之中的場景。
這一戰,不只是關乎林飛跟問劍宗的安危,而是已經將整個羅浮界都給牽扯在了一起。
若是林飛落敗,他們這些平凡生靈,也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甚至可以說要直接覆滅。
此時無數道視線,便都是以各種辦法,看向了那問劍宗的上空之處。
那裡驚人的空間風暴肆虐開來,一道道身影朝着那裡撲去,甚至在遙遠之處,都還有着一個個的修士在趕過去。
在這生死存亡之時,無數修士都是沒有了選擇,無論他們願意不願意,都得趕到一處,匯聚力量,抱團起碼是比自己亂跑的生存機率要高上不少。
在問劍宗之中,強大的威壓涌盪開來。
在那掌門大殿之中,月左帶領着一些人,站在其中,在他身後,還有着一個個的修士從各處空間法陣匯聚而來。
對他們而言,早就是跟那黑淵勢不兩立,此戰若是敗,就只有死,就算是逃都逃不了。
不過現在,他們衆人雖是面對着法身,但其實都還頗爲信心。
畢竟在這些年來,在月左跟一衆修士的主持之下在,場面雖還是不太平靜,但大體還算是可控,跟赤發真人麾下的勢力打的有來有往。
至少是讓大家看到了反抗的希望…
所以如今月左也是樹立下了不小的威望。
而在月左之下,則是周祥符等人,也都是匆匆通過空間通道,從各處世界之中趕了回來。
也顧不得守衛各自世界了,畢竟若是此戰落敗,那其他世界相信也守不住,若是此戰勝了,那李青衫等人恐怕也沒膽子繼續入侵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面色凝重,望着那遠處猶如巨大傷痕般的空間裂縫只是,目光之中也是透着一種緊張之色。
這一戰,將會決定衆人命運,由不得他們不緊張。
與身後修士們的緊張不安比起來,月左的神色就顯得要平靜許多。
他目光若有實質,遙遙看向那空間裂縫之中,彷彿能真的看到,那其中一步步臨近的恐怖氣息…
“還是時間不夠,若是再有百年,林飛怕是能邁入法身…”
月左望着虛空,忽然是暗歎一聲。
那邊周祥符聞言,也是跟着點了點頭,跟林飛走到現在,他也算是真的對林飛的修煉速度感到服氣。
林飛修行不到百年,就有了如今成就,而且基礎還極爲紮實,日後成就法身,更是指日可待。
這是真正千萬年都難得一遇的修行奇才了…
只是可惜,林飛生不逢時,時間不夠。
否則,也不必藉助煉化萬龍界的取巧手段了,而是可以跟那赤發真人,正面好好碰一碰…
不過恐怕那赤發真人恐怕對此,也是隱隱心中有數,所以也不會給林飛這個機會。
“嗯?”
就在這說話之間,月左忽然是眼神一凝。
擡頭看去,面色頓時凝重了許多,死死盯着那空間裂縫。
在他身後,周祥符等人也是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強大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威壓,在以一種席捲天地的姿態,朝着這整個羅浮界,覆壓而來…
這種感覺,像是凡人面對這巨浪滔天一般,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一股無比的恐懼便是從靈魂深處涌上來。
這無關心志,而是本能的威壓,只是一縷氣息襲來,就使得周祥符這種法相巔峰後期,都從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恐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