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在火凰那條規矩之下,火凰城之中的修士們,又爲何要懼怕那三大勢力,儘管做着自己的生意就是了。
因此,雖然林飛一個勁的安慰,但是老者心裡還是極爲擔心,那靈海閣或許不敢直接毀了鑄劍坊,但是他和他孫子,包括林飛,總有被靈海閣抓住的時候,那個時候,靈海閣可不會管什麼火凰,說殺就把你給殺了,面對着靈海閣這座龐然大物,你又能說什麼?
這位老者活到現在,已經是活夠了,只要能夠與鑄劍坊共存亡,他倒也覺得沒關係,只是林飛畢竟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要是因爲他的事情,導致林飛受到了牽連,那他可能到了九泉之下都會對林飛心懷愧疚。
他一個勁的催促着林飛趕快離開這座鑄劍坊,趕快離開火凰城,出去逃難去。
林飛自然不可能離開的,既然選擇了來火凰城,並且還幫助了這位老先生,那麼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那林飛都不會放任此地的事情不管,再說如果就此離開,那也不符合林飛的風格。她修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沒有品德的事情…
“我現在可不能離開,要是我離開了,他們更加容易就能搶走你的鑄劍坊,你就算是不爲你考慮,也應該爲你的孫子考慮,他還小,要是沒有了鑄劍坊,難道你還帶他去流浪?既然我們現在都得罪了靈海閣,那還不如待在一起。而且,只要是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活人豈能會被尿憋死。”林飛指着這位老先生的孫子。
他的孫子年紀還小,並不懂得這些人情世故,現在那兩個惡人已經走了,他便認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已經安全了,便放下心來,又跑去後院玩去了。
“這…”在林飛拿他孫子說事之後,這位老先生頓時猶豫了一下,跟着似乎也想通了,不再說話,只是還是用一種愧疚的眼神看着林飛:“小兄弟,是我害了你啊!要是靈海閣找上門來,我就算拼了我這幅老骨頭,也會保護你的。”
“呵呵…”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諱?我性嚴,熟悉的人都管我叫老嚴,我看你不如也這麼稱呼我吧。”老先生說道。
林飛搖頭:“叫老嚴豈不是太放肆了,我看我以後就稱呼你爲嚴老吧,我叫林飛。嚴老,你可知道那靈海閣爲何非要收走你的鑄劍坊?像是其他那些沒有交租金的鋪子,是不是也是這麼霸道?”
“那倒不是。”結果,嚴老聽到林飛的話之後,臉上又是泛過怒容:“要是他們對所有商鋪都是如此的話,那麼估計早就被火凰大人干預了。一般像是交不上租金的鋪子,靈海閣都至少會給半年的期限,若是這半年期限過去,還交不上租金的話,在那個時候,靈海閣纔會出手收回鋪子。不過這也是合情合理,畢竟這就是火凰城的規矩,誰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我這鑄劍坊,只不過才欠了兩個月的租金,你也看到了,他們便無論如何都要收回我的鋪子。”
林飛聽着嚴老的話,心中更是有所頓悟,看來強行收走鋪子這種事情,並不是靈海閣一貫以來的作風,像是這麼霸道的行爲,也只是獨此一家,不過這就讓他更加奇怪了,到底這鋪子裡面有什麼吸引靈海閣的東西?
林飛在這座鋪子裡面看了一眼,發現除了一些普通的陰符法器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特殊的東西,至少能夠讓他看上眼的,都是沒有。只是既然靈海閣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間鑄劍坊,那就說明,此地肯定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秘密…
“嚴老,我現在也沒什麼去處,不然就住在你這鑄劍坊中吧?”林飛對着嚴老說道。老實說,林飛可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他也知道,那兩位修士離開之後,一定會再次回來的,到時候應該就不是他們兩個了,而是更多的修士一塊趕來。
要是自己現在離開的話,到時候這些人就會直接找上嚴老和他的孫子,估計等自己過來的時候,這座鑄劍坊,早就已經是靈海閣的了…
所以林飛便找了個藉口,想要留在鑄劍坊。
而林飛要留在鑄劍坊,嚴老自然是沒有任何理由不幹的。林飛能夠在他受困的時候,主動拿出五千靈石來,這就已經讓嚴老十分感動了。只是讓他擔心的是,那靈海閣的修士,必然會很快就趕回來,他真擔心,到時候林飛會在鑄劍坊中出現什麼問題。
只是林飛對此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態度,似乎根本不怕那鑄劍坊一樣,嚴老見林飛這種態度,也就不好在說什麼了,跟着,就帶着林飛來到了後院的廂房之中,爲林飛收拾出了一間廂房,供林飛休息。
林飛進入廂房之前打量了一眼,別說這件事還挺湊巧的,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裡,一共也只有兩個房間,嚴老和小孫子自然是住在一起的,而剩下的那座廂房,剛好可以提供給自己。幸虧自己是獨自來到火凰城的,不然恐怕還要兩個人擠在一起…
林飛心裡忽然生出一個無聊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挺無聊的,笑了笑,然後就進入了廂房。
“等等…”不過就在關上門的時候,忽然之間,林飛的腦海,如同被一道電流猛然劃過一樣,甚至大腦都空白了那麼剎那,林飛眼神頓時閃過一絲詫異,這是什麼感覺?像是他這樣的修士,一般是不會出現什麼異樣的,可是如今出現異樣,林飛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邊…
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飛先是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也沒什麼異狀,一切都很正常。跟着林飛便檢查這座廂房,發現廂房之中也挺正常的,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之外,其餘什麼都沒有。
既然在這裡檢查不出什麼異樣來,林飛便索性打開房門,又來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