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劍的聲音就像是他的人,一樣的冷漠。
沒有因爲一干人等的來臨,從而有着任何情緒存在,就好像平時的說話,簡單而又機械。
然而,就是因爲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是使得石窟前的衆人,立時緊張了起來。
陰陽先生面皮一陣抖動,隨即厲喝道:“邪劍,你可曾記得我!”
“本尊連爾等相貌都沒有看到,又如何能記得你是誰。”
冷淡的聲音自石窟之中傳出,盡含不懈之色。
聞言,陰陽先生面色一陣變換,隨即冷聲喝道:“哼!莫要裝神弄鬼,可敢出來一戰!”
“原來是一羣鼠輩。”邪劍冷冷的笑聲自石窟之中傳出,“哼!算計之事,本尊還不懈使出。爾等不就是想要獲得本尊身上的劍術嗎,有本事儘管來取便是。”
說完,石窟之內便沉寂了下去,再無聲響。
紅袍漢子一番思索後,上前一步,站到了陰陽先生身旁,問道:“我等進是不進?”
這時,書生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莫要上了他的當。難道他說不使算計就不使出嗎?萬一我等進入招了他的暗算怎麼辦?”
陰陽先生面色一陣猶豫,卻定不下主意。
良姓老者略一沉吟,說道:“據說,二十年前,邪劍在亂葬之地橫行之時,向來是獨來獨往,單憑自己實力作戰。我好像沒有聽說過他使詭計。”
老婦眉間輕蹙,在良姓老者話聲剛落之際,說道:“人總是會變得,我等不得不防。”
“那怎麼辦?”書生道:“難不成……我等就這麼託着?”
陰陽先生一陣心煩意亂,掃了一眼衆人,忽然將目光注視在了葉風身上,心下一轉,立時有了主意。
“既然那邪劍讓我等進去,那便進去。不過……還需要讓人試探一番纔可。這樣,哪怕那邪劍使出了算計,也只不過是算計了一人而已,對於我等卻也是能夠提個醒。”
說着,陰陽先生冷冷一笑,向着葉風說道:“不知小友是否願意擔當這個重任呢?”
話雖然是商量的話,但,語氣卻是十分的堅決。意思很顯然,葉風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在陰陽先生看向自己的時候,葉風便已經知道陰陽先生恐怕要出主意算計自己,因此,對於陰陽先生所出來的話,並無太大的反應。
冷冷一笑,“既然陰陽先生有所相求,那小子也不好推卸責任。不過,小子有一個要求,還望陰陽前輩答應,不然……那小子也只好退出這番行動了。”
“喔?”
事已至此,陰陽先生又哪裡會讓葉風退出行動?
縱然是他對於葉風有着加害之心,但是,最起碼,他還是需要葉風能夠發揮出一定的作用。
想了想,問道:“不知小友有什麼要求?”
葉風淡淡一笑,“兩隻劍丹期的騎寵。”
“小子,你可是想趁火打劫?”
陰
陽先生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爲那劍丹期的飛寵那麼好馴服?此事,老夫絕不能答應。”
聞言,葉風神色不變,只不過嘴角處出現了嘲諷之意,悠悠道:“既然陰陽前輩不答應,那小子認爲,合作的事情也只好就此作罷了。”
說着,其手便拉在了李小環的手腕處,戒備着陰陽先生,身形緩緩向後退去。
陰陽先生雙眼緊緊而眯,只留下了一道縫隙,只不過,那縫隙之中殺機凜然。
良久,其神色一鬆,沉聲說道:“慢着。劍丹期的飛寵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但是,不是現在。那劍丹期的飛寵,此番行動,我還能用得到。”
拉着李小環向後退去的葉風,身形一止,隨即冷道:“陰陽前輩,小子知道你那劍丹期的飛寵要用在何處。不過,小子知道有那麼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此間事了,你卻不將那飛寵交給晚輩怎麼辦?”
陰陽先生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喝道:“有着這幾位同道在此見證,莫非老夫還會食言?”
葉風的神色仍是那般的從容,緩緩搖了搖頭,“不是小子不相信幾位前輩的爲人,而是不放心你的實力。畢竟你的實力在衆人之中,是爲最強。哪怕你不將那飛寵交於小子,小子也是無處說理。”
“你!”
陰陽先生冷冷的望了葉風一眼,寒聲道:“小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莫非以爲老夫殺不了你!”
葉風認真而又平靜的說道:“如若真的戰鬥起來,小子確實不是前輩的對手。然而,此時前輩的主要敵人是那邪劍。雖說小子不才,但在臨死之前,也是能耗損你的一些實力。我想,這也是邪劍想要看到的。”
“你……”
正所葉風所說,陰陽先生在此時確實不敢隨意出手對付葉風。在與葉風的一次試探之中,葉風用禁法陰止了他的攻擊,很顯然,葉風在與他的作戰之際,是有着一拼之力的。
但是,難道這些就是葉風的真正實力嗎?
陰陽先生不會相信。
他身在亂葬之地這麼多年,能修煉到劍丹五轉的地步,自然也不是簡單的貨色,他心中很明白,有很多劍修在任何時候,都會留有一手保命的手段。
葉風雖然年輕,但與他幾番對戰之時的冷靜,充分說明了,葉風也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陰陽先生很難相信這樣的葉風不會爲自己留有保命手段。
因此,陰陽先生不認爲自己能夠輕鬆的拿下葉風,最起碼也需要等耗費一番力氣。
如若這種情況放在平時的話,那到是無所謂。然而,在此時,有着一個強硬的對手存在,哪怕實力有着一絲拐傷,也會對他形成致命的危脅。
所以,他猶豫了起來,心中想,到底要不要將兩隻劍丹期的騎寵拱手讓給葉風。
見陰陽先生猶豫的樣子,葉風嘴角處再次露出了冷笑,心道,在強敵對戰之際,你要是能將兩隻劍丹期的飛寵讓於我那才
怪了。不過,我想要的也正好不僅僅是飛寵。
一息後,見陰陽先生仍在猶豫之中,葉風挑了挑眉,淡淡道:“看來,這隻劍丹期的飛寵在此時的作用非常巨大,小子直接討要卻是讓前輩爲難了。”
略頓,又道:“既然前輩作決定那麼困難,那小子也只好再提出其他的要求了。”
別人不知道這劍丹期飛寵在此時的作用,但是陰陽先生作爲主要謀劃人,心裡自然是無比的清晰。此時,見葉風要改要求,心下立時一鬆,拱了拱手道:“難得小友如些明事理,老夫先行謝過了。你放心,只要小友的要求不影響此番行動,老夫便答應於你。”
“喔?此話當真?”
聞言,葉風只覺眼前一亮,說道:“前輩可不要反悔。要知道,諸位前輩可是在此見證呢。”
聽到了葉風這麼說,陰陽先生本能的感覺到不好,但是,心下連番猜測後,卻是沒有能夠想出葉風會提出什麼樣的無理要求。只得無奈的說道:“你說吧,只要不影響此次的行動。”
“那好。”葉風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前輩要送給晚輩兩隻劍元期的飛寵。”
“劍元期的飛寵?”陰陽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好說。”
說着,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兩塊青色令牌,扔到了葉風手中。隨即問道:“既然有第一,那肯定是有第二了。既然如此,那便全部都說了吧。”
葉風接過兩塊令牌,略打量了一眼,發現這兩塊令牌之上均是刻畫着飛禽模樣,只不過形狀不同而已。
心下恍然,想來這令牌上所刻畫出來的樣子與那飛禽的樣子相符,從而在之間有了一絲緊密的聯繫。而飛禽的主人則是憑藉着這令牌,從而知道飛禽的所在之地。
不過,此非絕對研究令牌的時機,並且,也根本不需要研究,因爲,下一條要求便是與這馴養飛禽的手段有關。
“前輩果真是守諾之輩,小子佩服。”
葉風淡淡一笑,說道:“這第二項要求,也是最後一項要求。如若前輩答應,小子立時前往石窟之內,如若不答應,那小子也只好就此退出了。”
聽聞這是最後一個要求,陰陽先生心下一鬆。
此時,他還真怕葉風獅子大開口。畢竟面臨危險之際,如若他威脅其他幾位劍丹期高手之中的其中一人,勢必會引起其他幾人的共同敵對。因此,他也只能要求葉風這麼做。所以,他不得不答應。
不過,他心下也是一陣慶幸,幸好提前提出了條件,不然,還不知道葉風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哼哼一笑,說道,“既然老夫親自說出,自然不會反悔。不過,這要求絕對不能影響此次的行動,不然,老夫就算拼着實力受損也要將你斃於掌下。”
“這一點,我懂得。”
葉風點了點頭,隨即冷冷一笑,認真而又鄭重的說道:“這第二個要求,其實很簡單,小子要你那馴養騎寵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