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寵是劍懸大陸比較常用的出行工具,不論是修行界還是世俗之中,均是十分的重要。
這騎寵共分三種,一種爲空中而行,稱之爲飛行騎寵。一種是地上爬行,稱之爲陸地騎寵。而另一種則是水中游行,稱之爲水行騎寵。
只不過,劍修之士對於這等稱呼嫌過於麻煩,便將飛行騎寵稱之爲飛寵,將陸地騎寵則是稱之爲騎寵,而把水行騎寵則是稱之爲遊寵。
雖說這些騎寵多數被用於乘騎,但是,如若控制得當,那騎寵不但是上好的交通工具,更是很好的作戰隊友。因此,劍懸大陸有着很多的隱秘宗門以及個人專門從事着對於控制妖獸的研究。
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經歷了多少代人的經驗,控獸術悄然在劍懸大陸之上形成。
只不過,這控獸術對於修習者的要求甚高,少有人能夠做到,因此,一直未曾流傳開來,只被一些個別宗門和一些個人掌握着。
而陰陽先生之所以會這種控獸手段也是在亂葬之地的一處古蹟之地得到了修習筆記,從而走上了控獸的道路。
葉風深知掌握着控獸手段的厲害,因此,纔打定主意要將控獸手段得到手。
試想一下,此時的葉風是天劍區的統領,如若他有了控獸手段,收服大量的劍丹期妖獸,那天劍區還有誰膽敢去惹?
在比如,葉風與強敵對戰之際,指揮着大量的實力強大的妖獸與敵手相拼,那又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威勢?
這種情況,就是單純的想想,也足以讓人心下興奮。
然而,縱然他再是興奮,卻也是無用。因爲,陰陽先生能不能給他則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畢竟這控獸手段太過珍貴,哪怕是整個劍懸大陸也是少有。
果不其然,當陰陽先生得知葉風想要控獸手段之時,兩眼驀然睜大,本來就十分紅的面容,立時如同涌上了火,幾欲滴出了血來。氣極。
許是當怒火到達了極限之後,便是平靜。隨着陰陽先生一陣劇烈呼吸後,他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只不過眼中的怒火以及殺意卻是十分的明顯。
冷笑幾聲,望着葉風沉聲說道:“小友,這個玩笑,是不是有些過了。”
葉風神色如常,看了一眼怒極而靜的陰陽先生,淡淡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玩笑嗎?”
略頓,又說道:“此時,那石窟中的情況,是兇是險,任誰也不知道,小子如若進去,能不能活下來,那根本不可預見。在如此情況之下,小子又豈能說些簡單的要求?”
冷冷一笑,“除非小子傻了,不然,絕對會提出讓自己滿意的要求,就算死,也是無憾而終。”
話剛說完,雙眼微眯,再次說道:“再者說了,陰陽前輩可是說了,只要小子提出不影響此次行動的要求,前輩就是答應。此次小子所提出的要求可是在你的權限之內,但是……前輩,你不會反悔了吧。”
說着,望向書生等人,抱拳道:“諸位前輩,你們講一下公道話。小子冒生命危險前去試探,這個要求算不算過分?”
“這……”
書生等人面對此時的未知情況,自然是不願意前去試探的,畢竟小命最爲重要。
然而,此時,當葉風將問題踢到了他們身上時,他們又不得不說。畢竟陰陽先生曾說過,他們是以見證人的身份站在這裡的。
紅袍漢子性格最爲簡單,與散修區統領府的王天霸有些相像,因此,在一番思量後,第一個開了口。
“這控獸手段在整個劍懸大陸都是
十分珍貴的,極爲少有。因此,陰陽兄心下有着猶豫也是正常。不過……此時小友畢竟面對於未名的危險,以生命去換一個控獸手段,那到也是不過分。所以,蒼某也是無法給出答案。”
“沒錯。陰陽兄心有着種種顧及,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控獸手段哪怕是在大型宗門也絕對是鎮宗之寶。”
書生想了想,在紅袍漢子說完之後立時開口道:“不過……小友的要求也絕對不過份,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若是性命丟了,哪怕是再好的手段,也是無用。”
聽聞二人的答案,良姓老者與那老婦也均是點了點頭,雖未說話,但很顯,他們同意書生與紅袍漢子的說法。
只不過,他們給回的答案,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說,最終把這個難解的問題,最終還是踢給了陰陽先生。
然而,這控獸手段對於陰陽先生來說十分重要,他不想將這種手段讓更多的人知道,因此,他的神色極爲的猶豫。
這時,帶着絕美面具的楊瓊輕輕走到了陰陽先生的身邊。
自來到此地之後,楊瓊一直未曾說話。只不過,她的目光一直流轉在葉風的身上。
當然,這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曖昧,只有恨。
她是一個心理有些扭曲的女子,因此,她很記愁。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她對於葉風的恨,是永遠無法消退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葉風能死即可,並且,越快越好。
此時,看到了陰陽先生臉上的猶豫,她生怕陰陽先生因爲不捨得那控獸手段,從而讓葉風活下命來,因此,她決定在此間燒上一把火,讓陰陽先生儘快作出決定。
傳音道:“雖說這控獸手段是爲不傳之秘,但是,手段雖好,也要有命享受纔是。如若連命都沒有了,再好的手段也是無用。”
“再說,葉風那小子此番前來,不論如何,他都必須是要死的。即使你將那控獸手段給了他,待他把命丟了,那給與不給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既然如此,就算你把控獸手段交給他,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聽聞楊瓊一言,陰陽先生只覺眼前一亮,要求的問題再也不問題。心想,哪怕你的手段再高,卻也只是一個劍元九境的劍修,沒有生出靈識,根本無法查探,就算你得到,也是無用。哪怕你能成功在這裡逃出,但是,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心想着,緩緩轉頭望向葉風,說道:“既然你想到那控獸手段,那老夫便給你,不過……期望你能遵守我們的交易,做好你的事情。”
葉風淡淡一笑,“理當如此。”
陰陽先生不再說話,從儲物儲之中拿出了一塊如玉石般片狀物品,在額頭之上一貼,隨即甩向了葉風。
“這是記憶玉石,可以用作傳送消息,也可以當成記錄內容的工具。待你生出靈識之後,你就可以查看了。”
葉風接過,打量了一眼這記憶玉石,又望向李小環。
在他眼裡看來,李小環既然是亂葬內域的家族中人,不可能不認識這記憶玉石,因此,想要李小環確認一番。
李小環見葉風手拿忘記玉石望向自己,眼中露出了詢問的神色,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接過記憶玉石後,打量了一番,又遞給了葉風,沒有說話,但卻是點了點頭。
葉風見李小環確認,向着陰陽先生抱拳道:“小子先行一步,諸位前輩聽我聲音進入。”
說完,便帶着李小環向着石窟走去。
……邪劍在閉上嘴巴後,便坐在了
一塊岩石之上。
他的神情仍是那般的冷漠,從未因爲外面衆人的一直未曾進入而有着半點的焦急,甚至丁點的情緒。
不是他沒有情緒,而是外面的那些人根本不足以讓他露出任何的情緒。
因此,他就是這麼的一動不動,如同冰雕。
還有着一物與他一樣,靜佇不動。
那是一把劍。
一把血色的劍。
一把看起來十分破殘的劍。
之所以說它殘破,是因爲,道道崩壞的缺口布滿了整個劍身,使得這把劍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把劍,更像是一把鋸子。
然而,縱然這柄劍十分殘破,卻不會有人對它生出哪怕是一分的輕視,因爲,那道道崩壞的缺口卻是代表着一種驕傲,一種戰敗他人的驕傲。
只不過,這種驕傲到底難夠維持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誰也不想知。因爲那驕傲的背後,更是死亡。
人與劍之間,很難會讓人看爲一體。因爲,人是有感情的,但劍,卻是沒有。
然而,如若他人在此的話,那定然會發現,邪劍與這柄血劍之間儼然已經形成了一種整體,雖然很淡,僅是一絲,但卻是真實的存在。
邪劍的冷漠,血劍的驕傲,在這石窟之內就如同是皓月般的存在,只要他人進入,第一眼便會被這兩個完全不同但在感覺中卻是十分和諧的人與劍深深的吸引。哪怕是陰陽先生等人,也會是如此。
因爲,冷漠與驕傲的存在。
更因爲冷漠與驕傲之間的那一絲聯繫。
然而,這種吸引隨着兩人的進入,卻是徹徹底底的被打破了。
“踏、踏、踏……”
隨着腳步聲的傳出,由輕及重,兩道身影緩緩的走進了石窟。
女人,均是愛美的,特別是對於美麗的事物更是不能抵抗。
待李小環進入之後,隨着對於石窟之內的打量,立時發出了一聲驚歎。
“葉風,這裡太美了。”
說着,其身形便跳躍到了流水處,望向那與水之顏色相若的游魚,望向那冰色的岩石,更望向那水晶般的花朵。
而葉風見李小環跑出了自己的周身範圍之後,立時心下一驚,也顧不得查看這石窟之內有着什麼埋伏,連忙站在了李小環的身邊,向着四邊警惕的掃視着。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看到邪劍的身影。
邪劍在葉風與李小環進入石窟之後,便已經睜開了眼睛。發現只是兩個劍元九境的劍修,心下十分不懈,正想要一劍殺死二人,卻忽然發現,這二人竟然不顧自己的存在,躍向了他處。
他在此後生活了二十幾年,哪怕閉着眼睛也是知道,這二人去了哪裡。
眉頭略皺,緩緩站起了身來,卻發現那少年正保護着那貌美女子觀賞流水之處的景像。
這樣的情況,縱然是冷漠至斯的邪劍也是禁不住麪皮**了一下,冷漠道:“難道你二人來此是爲了觀賞而來嗎?”
邪劍在二十年前已經見慣了劍元九境的劍修在面對自己的時的無助,因此,他心裡下意識的認爲,待這二人見到自己之後定然也會像亂葬之地的那些劍修一樣,眼神之中盡是震驚,無助,更有恐懼。
然而,他卻失望了。
葉風在聽到了聲音傳來之後,立時一怔,隨即便看到了一個冷漠的男子站在一塊岩石之後,露出了半截身子。
想了想,認真回道:“自然不是。不過……你坐的太低了,沒有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