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很是疲憊。
一將性將上百塊方大玉石全部煉製成聚靈禁器,即使以葉風念力五星的標準仍是感覺到了一陣發虛。
不過,當他看到臨字花瓣當中上百塊大型聚靈禁器時,仍是不免一陣興奮。
“有了這些聚靈禁器來佈置納靈禁法,想來統領府的靈氣濃密度能夠提升幾個檔次,這樣的話,比之宗門第五階層的靈氣也不逞多讓了。想來……在這樣濃密的靈氣下修煉,定將會事半功倍。”
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葉風嘴角處緩緩勾起。
不過,這種欣喜並未在他的面上保持多長時間,便被一股疑惑所替代。
“九品金蓮有着時間限制,自己煉製這些聚靈禁器,恐怕花費了不止九天吧。”
“難不成……九品金蓮的變化連帶着時間的作用也延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自己相對他人的時間又長了些?”
想到九品金蓮的種種可能,葉風心下立時興奮起來。
也不怪乎他會如此,畢竟劍修的雖說相對於凡人強大出了太多,但是,對於生命消逝的恐懼是同樣的。
衆人均是知道,修煉到了劍元期巔峰,也不過是把凡人的生命推到了極限,一百五十歲。要想延長生命,則必須要將修爲提升到劍丹期纔可以。
然而,修途一途又豈是那麼簡單的,哪怕有着很多劍修達到了劍丹境,但也有人卡在了其境界之上,不再動彈分毫,最終在遺憾之下化爲了一捧黃土。可以說,修煉一途充滿了不可預測的事情。
這也是那些哪怕是天才之輩也不敢打包票能夠進入劍丹期的原因。因此,修煉時間的重要性體現出來了。
無疑,修煉的時間越長,進入劍丹期的希望就越大。
可是,一個人的生命有限,哪怕從出生便開始修煉,不吃不喝不休息,也只不過是一百五十年,哪怕是他再想多些時間修煉也是無用,因爲,相比生命來說,時間更有限。
然而,此時的葉風卻是打破了這個規律。
當然,之所以說九品金蓮是個逆天級的寶貝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它可以使得有限的時間變得不再有限。這就使得葉風憑空比別人多出了太多的時間。
以曾經九品金蓮的時間爲例,在列字花瓣的作用下,葉風的一天可以化爲三天,雖說其中有着一天的間隔時間,但是一年的時間下來,也相當於多別人多修煉了五百五十天,將近兩年的時間。可想而知,一年可以當做兩年半使,那麼一百五十年呢?
就是意味着,哪怕葉風在九品金蓮未曾變化之下也是比普通劍修一生之中多出了二百多年的修煉時間。
二百多年什麼概念?
就是相當於將修爲達到了劍丹二轉的地位纔可能達到的程度。從這就可以看出,九品金蓮到底有着多麼的逆天。
並且,這還只是以前九品金蓮的作用。而現在,九品金蓮的時間效用再次有着很大的增強,哪怕葉風也是不知道時間到底延長了多少,但是,這也足以讓人瘋狂了。
想清楚了這些,葉風對於將來的道路,更加堅定了。
“鐵桐相約之處肯定是與禁師有着很大的關係,並且,他不將目的地說清楚,很顯然,那地方對於他來說很是重要。不過,越是重要的地方,危險也會隨之越
來越多。”
“鐵桐曾在古蹟之地將中級禁法與高級禁法全部給了自己,很顯然是想自己通過這段時間加以熟悉。想必……那神秘之地對於禁法的要求很高。看來,自己是時間將那禁法好好研究一番了。”
“不過,鐵桐還未到達乘天城,沒有他的詳細說明,自己也不知道該準備哪些。因此,也只能是研究。至於準備,也只好等待鐵桐來了之後再做打算。”
打定了主意,葉風不在浪費時間,識海之中直接運轉起了養神訣,手中卻是拿出了鐵桐給予他的兩本線裝書籍。
兩本書籍當中的內容與當初鐵桐給予葉風的初級禁法並無太多區別,只不過是多了一些各種禁法的介紹以及各種禁器的製作方法。
然而,即使這般,以葉風如此強大的靈魂也仍是花費了將近一天的功夫才確認研讀完畢,完全印在了腦海之中。
隨即,在葉風將識海之中的念力全部恢復之後,他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大量的小塊玉石,嘗試製作起了兩本書籍之中介紹的各種禁器……
散修區,拍賣場,內側議事處。
徐領事默默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吳用以及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的孫管事,心下覺得好笑。只不過,他對於自己的情緒控制很好,並沒有笑出來。
不是他不敢笑,而是,此時,他笑出來總是有些不妥的。畢竟吳用是一區之主,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吳用臉色很是鎮定,就好像被收拾的人並不是他。只不過,從他那緊抓着衣衫的雙手,卻也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很是憤怒。
徐領事感覺這般沉默下去有些不好,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此間的寂靜,開口道:“吳統領,不知你來我拍賣場有何事,難不成是看上了某件物品?如若是這樣的話,徐某便做主,贈於你了。”
吳用冷冷一笑,平靜道:“徐領事,你這是向我表達我在你拍賣場受辱的安慰吧,不必了。吳某雖然不才,但還是分得清好壞的。此件事情均是我的責任,與你拍賣場毫無關係。”
聽聞此言,徐領事心下鬆了一口氣。畢竟吳用花錢進入拍賣場便是他的客人。客人受辱,那拍賣場自然有着責任。因此,拍賣場的人將二人從衆人拳下救出,卻仍是脫不了干係。如若遇到蠻不講理的人,拍賣場少不了又是一番賠償。
爲吳用親自倒滿了一杯酒水,誠致道:“吳統領,徐某治理拍賣場不嚴,爲你帶來了些許麻煩,還請見諒。”
說着,從身後拿出一個木製盒子,放在了吳用的身前,“拍賣場的人對於這次事件毫不瞭解,因此,我也無法得知真正的原因。不過,我聽屬下說,吳統領是在拍賣這柄斷劍時與他人發生了爭執。因此,這柄斷劍就權當爲吳統領賠罪了。”
聞言,吳用一口將身前的酒水喝掉,伸手將那木盒推到了徐領事的身前,說道:“酒喝了,此事吳某也就將此事便當做未曾發生過。這樣,徐領事也應當放心了吧。”
“呵呵,吳統領果真不愧於一區之主,這般胸襟實在是令人佩服。”
說着,徐領事也是將自己身前的酒水喝了下去。
這時,吳用開口問道:“徐領事,不知你有沒有程閣主的消息?”
聞言,徐領事皺了皺眉頭。
他又不是聾子,他自然聽到了那聲巨大的轟鳴,甚至
拍賣場內也因此出現一陣混亂。因此,他還派人去打聽了一番。那時,他才知道,程閣主與他人共同去對付葉風去了。不過,事後,他卻未曾再看到程閣主來到拍賣場。
想了想,說道:“不瞞吳統領你說,徐某人的腦袋雖不好使,便也知道趨吉避凶。自打探之人歸來之後,我便着令下人不得外出觀看,不得打聽此事。因此,對於後來的事情,也是不知。至於程閣主,我卻是未曾看到他回來。”
吳用緩緩爲二人倒滿了酒,緩緩說道:“難道徐領事就不擔心程閣主的安危?”
“嗯?”徐領事心下一轉,“你難道想說……”
吳用點了下頭,說道:“如若我猜測不錯的話,程閣主與我師兄劉天正都已遭到了那葉風的毒手。”
聽聞此言,徐領事緊了緊眉頭,猶豫道:“不能吧……”
吳用搖了搖頭,問道:“如若不是這種結果,那爲何幾人全部消失了?就算是有其他事情,也應該會和我等說上一聲吧。”
略頓,又說道:“我想……徐領事肯定是知道程閣主來乘天城爲了什麼?他的任務還未完成,你認爲他會選擇離去?因此,我的猜測極有可能爲真。”
徐領事未言,緩緩得再次將身前酒水端了起來,緩緩喝了下去。
見此,吳用又道:“你拍賣場再怎麼說也是屬於散修聯盟,與程閣主屬於同一方勢力。難不成……徐領事對於程閣主的行蹤就不關心?”
聞言,徐領事眼皮一擡,看了吳用一眼,發現吳用的神色仍是那般的鎮定,沒有着任何的變化,猶豫了一番,說道:“至於程閣主的死活,我當然關心。只不過,我拍賣場如今是拍賣之際,有着很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因此,在這兩天之中卻是沒有精力來處理程閣主的事情。”
吳用在徐領事的言語之中自然聽出了不想在此事之上浪費太多精力的意思,冷冷一笑,出言道:“你是在怕那葉風嗎?”
徐領事不語。
吳用又道:“我等兩位二等宗門勢力還怕弄不過他一個三代弟子?徐兄,如若你肯與我聯繫對付那葉風,我敢擔保,日後的乘天城將會是你我的天下。”
聞言,徐領事仍是不語,只是將自己的酒盞倒滿,再次喝了一杯酒。
吳用知道相邀合作的事情不能太急,緩緩站起了身來,向着徐領事拱手道:“徐兄,如今整個乘天城也只有你我聯手纔可以將那葉風擊垮。如若你不想與我合作共同對付那葉風的話,那也只能看着葉風一家獨大了。”
說着,將昏在一旁的孫管事挽起,向着向外面走去。
待吳用身影消失,從外側走進了一個灰衣人,正是曾經與葉風有過交手的段天。
坐在徐領事對面,問道:“什麼情況?”
徐領事冷冷一笑,“一個不自量力的傢伙想拉我下水。”
段天想了想問道:“你畢竟也是散修聯盟之人,難道你就看着程閣主消失的不明不白?”
徐領事微微一笑,淡淡道:“那是上層的事情,他們自會想法處理。至於我,只需要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說着,其面色一肅,“再說了。如若那葉風真能在那麼多劍丹期的高手之下存活,那說明了什麼?”
望了一眼段天,鄭重道:“那是一尊不能惹的妖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