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竅玲瓏心,無疑,這絕對是稀世珍寶,若非如此,又如何取代心臟?
需知,心爲髒之首,人體動力和生命源頭,按理說是不可替代,但天道總有“一”個變數,誕生了如七竅玲瓏心這般奇珍。
寧悠心頭火熱,立即追問參爺:“你可知何處有七竅玲瓏心?”
“難!”
千般困難,萬道兇險,參爺匯成了一個字——難!
“七竅玲瓏心雖不是神藥,但稀有和珍貴程度,絕對不比神藥低,譽爲是最極品的奇藥!”
“真的找不到嗎,既然有記載,就絕對有人尋到過。”寧悠堅信地說道。
“沒錯,據古書的確切記載,七竅玲瓏心出現過不只一次,但這個時間跨度,長達數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
寧悠臉色一沉,這無疑是橫亙了多個紀元,自上古開始的。
“就算是古書最近的對七竅玲瓏心的記載,也是在一萬二千年前,一個名爲比干的絕代強者,以七竅玲瓏心爲‘我心’,存活下來。”參爺說道。
“想得到七竅玲瓏心,需要莫大的機緣。同樣,另外幾種和七竅玲瓏心類似的奇藥,也極難獲得。”
“機緣!”
寧悠一下子攥緊拳頭,眼眸底燃起熊烈的火焰。
“我以魔心而活,他日,必然尋回‘我心’!”
對於九幽魔主給寧悠換心一事。固然使人震驚,甚至不可思議,但也只能放下。寧悠還無能爲力,讓九幽魔主的聖心在胸腔中多跳動一段時間。
“現在,可以幹什麼......”寧悠失神的呢喃。
寧悠倍受打擊,誰會想到,“遠遊”十年,歸心似箭,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戌域回到亥域,回到家。面對的卻是這樣的局面。
寧家村毀,父親寧凡石和爺爺失蹤,連自己的心臟都是別人的,小時候被一個魔宗巨擘偷換。一系列的變故和打擊,讓寧悠不知道何去何從。
“如果沒有去路,和我一起上天台山,拜入天台山如何?”槐道友說道。
“反正,再過不了多久天台山就會開山解封,屆時便會廣招門徒,這是一次好機會。”
“天台山?”
寧悠失神的眼眸中,重新聚集一道亮光。
“對,天台山。我還要上天台山找碧泉兒。”
寧悠眼神越來越亮,精神逐漸恢復。
“先去距離不遠的小鎮吧,然後靜等天台山開山。”槐道友笑着說道。
“好。就這樣!接下來是我的人生,我要走我的路!”寧悠點頭堅毅地說道。
他在花海母親的墳墓旁,曾輕聲訴說十年經歷,並且告知自己要開始自己的人生,走自己的路。
十年前,魔道攻打天台山之役。寧悠那時的心願就是回家。
如今,家已回......
“路就在前方。剩下的,塵歸塵,土歸土。”
寧悠和槐道友走出寧家村,一把火葬送整個寧家村。
“走吧。”槐道友看了寧悠一眼說道。
“走!”
寧悠驀地轉身,和槐道友一起離去。
天台鎮,雖然稱之爲鎮,卻已經堪比中型城池,繁華程度,更是不比某些大型城池差。
天台鎮只有十年的發展史,它的發展契機在於天台山的封山,於是快速發展到目前的狀況。
不同於碧落天,天台山不扶持,甚至不同意周邊有小鎮、城池的存在,也只有像寧家村這樣的“原住民”,得以生活在天台山腳下。
現在,由於天台山即將開山解封,天下修士匯聚這裡,天台鎮的生意達到一個巔峰。
寧悠和槐道友來到天台鎮,本以爲已經算是早的,結果還有更早的,客棧住房已經全滿。
“這下可好,沒有住處。”寧悠輕微皺眉,這麼早就來了這麼多修士,小鎮已經人滿爲患。
“還有不少人沒有住在小鎮裡,獨自在樹林中。”槐道友說道。
最後寧悠和槐道友決定,在小鎮外的樹林中“住”下,安靜等待開山之日的到來。
小鎮外的樹林,不少人盤坐在青石上,樹枝上,見寧悠和槐道友一來,驀地睜開雙眼。
寧悠對上衆多目光,一掃而過,處之泰然,和槐道友找到拐角上坐定。
不過槐道友這個模樣,外加一身行頭,確實很搶眼。
“這是老楊樹成精了?”
“不,我看是老樺樹。”
“你們什麼眼裡,那個哪是是什麼楊樹,樺樹了,真是的,那分明是一株老桑樹成精了!”
衆人一陣私語。
“媽的,你才丫的老桑樹成精了!你全家都是老桑樹!”槐道友氣得跳腳,頓時大罵起來。
不少人聞言,爲之一愣,而後釋然一笑,沒有太多在意,但總有心胸狹窄之輩,雞蛋裡挑骨頭,想要找事。
“一個樹精而已,是在找死嗎?”
一個赤發青年從磐石上起身,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桀驁,目光好似總是在斜睨他人。
“你丫的給我過來!”槐道友強烈迴應。
“你說什麼!”赤發青年驚怒之餘,又詫異不已,一棵槐樹精,膽敢這般狂妄?
“爺說你有種就過來,爺立刻賞你幾巴掌!”槐道友剛硬地說道。
“你真的太急了,想要上黃泉路,明說一聲就可以了,我一巴掌就可以拍得你灰飛煙滅!”
赤發青年狂傲到無邊,跳下磐石,大步走向槐道友,不快也不慢,這是一種閒庭信步的態度和淡然。
“爺靠你全家!”
“算了,你一棵桃樹精成道也不容易,忍讓一下。”一旁有人不忍心,勸說槐道友。
“是啊,好好的一個梨樹精,要珍惜道果,不要因爲衝動而毀於一旦。”又有人說道。
槐道友:“......”
“沒用的,我決定要送你上路,無人可攔!”
赤發青年走過來,真的只是一巴掌扇過來,要把槐道友拍得灰飛煙滅。
這是最大的折辱!
“罪過,是你逼我的!”
槐道友大叫一聲,一根粗大的樹枝掃過去,直接把赤發青年撂倒。
這下子,衆人一下子傻眼了。
“這下完了。”
“慘了慘了!”
“蘋果樹精,快逃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哎,你說你一個好好的桑樹不幹,和人爭氣什麼,這下子可好,闖下了大禍。”
槐道友一陣發愣,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赤發青年被他打敗了不說,分明是一棵槐樹,爲什麼大家就是認不出來呢?
“這個小子,年輕不大,道行不高,這麼狂妄,必須要有個教訓。”槐道友正氣凜然地說道。
“現在就這個樣子,長大了還得了!”
“桉樹精,你完蛋了!”
這時,又有幾個人包圍了上來,要對槐道友動手,結果槐道友噼裡啪啦一陣亂掃,把他們全部吊打。
包括寧悠,因爲之前看到他和槐道友同行,所以也遭到攻擊,但寧悠一隻手,把對方全部撂倒在地,疊成一堆,墊在身下坐着。
“完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竟然這樣大打出手。”有人真心看不下去了,在心中祈禱。
“他們是誰?”寧悠好奇發問。
“就那個赤發青年的哥哥,是天台山一個內門弟子的侄子,你說厲害不厲害!”衆人說道。
“是嗎?”寧悠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
“本道人管他什麼內門弟子不內門弟子,本道人日後要成爲真傳弟子!”槐道友傲氣地說道。
衆人嘁了一聲,沒人相信。
“他的哥哥在哪裡?”寧悠突然問道。
“赤發青年的哥哥在小鎮中,是一個強者,所以擁有一間房間。”有人回答。
“這樣,足夠了。”寧悠點頭,而後對槐道友說道:“走吧。”
天台山封山之後,仙陣封閉,外界雲煙繚繞,宛若一條巨大的雲龍盤柱,完全看不見天台山的山體。
轟然間,一道仙鍾之音響起,十年之期已至,天台山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