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碗一出,青天也要顛覆!
“嗡”的一聲,一口充斥了魔性的石碗飛出,懸在寧悠的頭頂,輕顫一下,天穹都爲之顫慄。
“這是吞天碗?”
連寧悠也驚愕萬分,他同樣第一次見吞天碗的真貌,平日裡參爺煉製吞天碗,捂得嚴實,根本不讓寧悠看,這一刻,吞天碗顯現了出來。
“小子,這只是半成品,本皇還沒有真正的煉製完成,只是暫時用來對敵,你快用吞天碗煉化了此獠!”參爺喊道。
“半成品?”
寧悠大吃一驚,吞天碗懸浮在頭頂,綻放萬道烏光,皇道兵器的氣息顯現了出來,僅是復甦,就好似一尊真仙降臨,要吞噬天地。
吞天碗烏光濃烈,好似一口黑洞,要吞沒了整片蒼穹,不過巴掌大,卻有遮天氣息!
可依參爺所言,這還只是半成品,難道煉製完成品,真是一件皇道仙器不成?
傳說,皇道仙器復甦,相當於一尊活生生的仙道大帝復活,具有完整的大帝之威。
甚至有遠古聖人斷言,天台之上的真仙降臨,也不過如此了。
這一件吞天碗,以天罡石、神魔土等無上神料煉製,想必不成皇道仙器,也能成爲一宗聖寶。
不管如何,都是描述吞天碗的威力,用來斬殺一個垂死的真人,不過手到擒來!
“小子,按照本皇所傳的秘法,祭出吞天碗!”參爺喝道。
寧悠一臉肅穆,雙手在胸前結成古怪的印決,道行之力像是泄洪般,止不住的傾瀉而出。
寧悠咬牙撐住,硬是完成這道秘法的起手式!
“一口......吞天!”
碗有一個口,一口吞掉天!
這是吞天碗的真意,也是吞天碗的祭煉法門,寧悠施展出了起手式,勉強完成。
“一口吞天!”參爺跟着興奮的大叫起來。
“嗡”
吞天碗輕顫一下,向上升高了幾寸,碗口傾斜,對準了血衣人。
烏黑的碗口,像是一個黑洞,深不見底,充滿了可怕的魔性,有莫測的道韻在流轉。
吞天碗再一顫抖,好似復甦了一分,更爲恐怖的氣息流淌出來。
“啊!”
血衣人發出恐懼的尖叫,再無真人威嚴,什麼傲慢,什麼猙獰,全部分崩離析,坍塌下來。
他想都沒想,無法血遁之後,扭頭就跑。
可惜,吞天碗復甦,哪有讓他跑掉的道理,可怕的氣息流淌出來,像是未知世界的怪物觸手,無聲無息地捲過,血衣人尖叫着倒退,一下子被吞天碗吞了進去。
吞天碗抖了一下,就再沒有了動靜。
“沒了?”寧悠眨了眨眼,摘下頭頂的石碗,呆愣起來。
一個真人,就......就這麼沒了?
寧悠不敢相信,真人這麼好殺?簡直像做夢!
“爲何早不施展,害得我一連苦戰!”寧悠見吞天碗這麼逆天,不由抱怨一聲。
“你以爲這麼輕鬆?要恰好的時機,正是血衣人快要戰敗的時候,才能收了他,不然吞天碗也沒有這等奇效。”參爺沒好氣地道。
吞天碗固然厲害,但只是個半成品。不,甚至連半成品都算不上,參爺只煉製好了不足一成而已,要對付無缺的真人,那還差遠了。
這一次確實是因爲血衣人半死不活,加上寧悠的強攻,吞天碗才能在恰好的時機收了血衣人。
“把吞天碗給本皇。”
參爺立馬要回吞天碗,十分寶貝,又把吞天碗祭煉一番,最終倒出了幾顆圓潤的紅色小玉珠。
“這是什麼?”
寧悠見參爺拋給了他,不由好奇地發問。
“精血珠,你服用自然是有好處的。”參爺漫不經心地道,他更加關係斬殺血衣人之後的戰利品。
要知道,血衣人可是一個真人,寶貝東西絕對不少。
血衣人在此地閉關養傷,正巧就是他的老窩。
“在地下,藏得還真深。”寧悠咕噥一聲,還好他有土遁符,不然還真沒辦法,血衣人會血遁,他可不會。
“呔!”
寧悠輕叱一聲,祭起土遁符,遁入地下,輕鬆找到了血衣人的洞府。
踏入洞府,寧悠才知道什麼叫做奢華,這座洞府雖然位於地下,但血衣人佈置的跟皇宮差不多,雕樑畫棟,金碧輝映,連照明都是用拳頭大的夜明珠。
寧悠對金銀珠寶漠不關心,但也不浪費,該收得都收,隨後又像一陣小旋風,席捲另外幾個密室,什麼天材地寶、靈石寶玉、煉器材料,修煉秘籍,全部收了起來,回頭再看。
“這間密室比其他的禁制要厲害。”寧悠沉聲道,還剩下三間密室沒有搜刮。
“讓本皇來,你依照本皇的指點破開禁制即可。”參爺道,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不一會兒,禁制被破,石門轟的一聲打開了。
這是一間空曠的石室,相對於洞府的豪華風格,這間太普通了,只有一個打坐用的蒲團,一塊血玉,還有一盞古怪的青銅古燈。
“這間密室應該是血衣人閉關用的,撇盡奢華,免擾紅塵。”寧悠答道,他走到蒲團前坐下,心頭立即寧靜下來。
寧悠眼睛一亮,身下的這個蒲團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隨即,他又拿起蒲團前的血玉,神念探進去一看,立即感覺腥風血雨撲面而來,滿目血色。
“這是......《血海魔功》!”寧悠驚呼,神念立即退了出來。
沒錯,寧悠手中的血色玉簡正是記錄了血衣人修煉的魔功——血海魔功。
“讓本皇一閱。”參爺道,他接過血色玉簡,半晌之後才吭聲。
“沒錯,這是《血海魔功》,一部珍貴的地級中品功法,難怪能讓他修煉到真人。”參爺自語。
“一部地級功法,修煉到真人?”寧悠發問。
參爺瞥了寧悠一眼,徐徐道來:“一般情況,十部人級功法,或者一部地級功法,就能讓人修完千丈,登上人臺,證得天地業位,成爲真人。”
“不一般的情況呢?”
“好比你!”參爺神色古怪的看着寧悠,道,“一部百毒經相當於一部人級上品功法,你也修煉了好幾部,可爲何修爲纔不到百丈?”
寧悠也不知道原因,他修煉的速度似乎比別人慢上不少,相等的修煉資源,別人可以增長一丈道行,他卻可能只增長一尺不到。
“我也不明白。”寧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不過真人確實厲害,像血衣人,被星辰閣的太上長老打成垂死重傷,但還這麼難殺。”寧悠突然感慨一聲。
血衣人不是寧悠殺的第一個真人,但不同於被九幽銅雀臺鎮死的烏蚩,也不同於吳紹忠、甄芍和毒姬。
四名真人,雖然都因寧悠而亡,但吳紹忠是被吸血毒蚊所殺,甄芍也是他借刀殺人,至於毒姬近乎垂死,才被寧悠親自手刃。
這一次,寧悠大戰血衣人,纔算了結到真人的厲害,根本不是人臺之下的修士可比。頓時間,寧悠倍感壓力。
“能夠斬殺血衣人,也是你的實力,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斬殺垂死的真人。”參爺道。
寧悠點了點頭,道行之事,非一蹴而就,萬丈道行也是平地而起,急不得。
“至於這部血海魔功,你不修煉也罷,作一下參考就行了。不過裡面記載了一項秘術,對你倒是頗有用處。”
說着,參爺把那項秘術提煉出來,交給寧悠。
寧悠翻閱一番,臉上頓時一喜,道:“多謝參爺,這項秘術確實有用,回去正好修煉一二,增強實力。”
處理完血海魔功,寧悠又端起蒲團前的另一件器物——青銅古燈。
這件青銅燈樣式古樸大方,寧悠端起來把玩半天,灌入法力,或者祭出,又以刀劍雷火劈砍,一點動靜都沒有。
“給本皇一看。”參爺道。
寧悠把青銅古燈收入無盡道境,讓參爺一探究竟。
參爺手指一彈,一道豆大的火焰落在燈芯上,燃燒了數息,火焰搖曳了幾下,噗的一聲熄滅了。
旋即,參爺又試了幾種方法,這才斷言:“這盞青銅古燈應該是一件仿品,具體作用還不清楚,需要摸索一段時間。”
“仿品?”寧悠目光一閃,既然是仿品,那仿的又是什麼?
寧悠把神秘的青銅古燈留給了參爺,這株人蔘見多識廣,一定能夠瞧出個端詳。
寧悠在這個石室中又轉悠了一圈,沒有別的發現,前往了下一個石室。
這間石室一轟開,一股濃郁的血氣撲面而來,寧悠大爲色變。
一方三尺見開的血池,呈現在寧悠眼前。
“這是......”寧悠臉色陰沉了下來,毫無疑問,這方血池就是血衣人修煉血海魔功用的。
除去血池外,牆壁上還掛滿了鐵鉤等可怕的刑具,血淋淋的,上面還殘留了器官等,暗紅色的木桌上堆滿了肉塊,還有半透明的胎衣,皆是血衣人修煉邪法所用。
這一間石室,簡直跟修羅地獄一般,慘不忍睹,血腥到極點。
寧悠目光凌厲,恨不得讓血衣人復活,再殺他個成千上百遍,以結心頭之恨!
“血修果然可惡,天地當誅,恐怕魔道之中,血修也是數一數二的殘忍和邪惡!”寧悠聲音沉重而憤恨,他一把火燒了這件密室。
最後一件密室,寧悠暴力地轟開,頓時一愣。
一張巨大的牀鋪,幾個白花花的女人橫陳。毫無疑問,這是血衣人的寢宮。
“你、你是誰!”
三個女人,皆厲聲問道。
“大膽,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寢宮嗎!還不快滾出去!”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色厲內荏,大聲呵斥寧悠。
其中一個女人,竟然脫去了皮囊,化作一道血色厲鬼撲向寧悠。
寧悠先是一愣,當即明白了情況,絲毫不心慈手軟,擡手就是絕無碑、截天指、千毒聖手,大殺特殺,三個女人直接斬殺。
另外,寧悠在寢室角落發現了一個臉色蒼白,但五官好看的女子,若是仔細打扮,絕對是個美人兒。
“還有一個餘孽!”
寧悠擡起手,正準備辣手摧花,擊斃她的時候,參爺突然喝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