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禁地之所以會成爲禁地,完全是因爲三十六口血井。
月家人,上至家主骨幹,下至弟子扈從,對血井的傳說也都知之甚詳,所以當禁地黃泉三十六洞開放的消息一出,整個月家都沸騰了。
“血井可以提高衝關成功率,這簡直就是爲我準備的啊,我正愁突破不了呢!”
“從小到大,我都在期待着禁地開放,如今終於開放了,血井,我來了!”
“我在命泉三重已經卡了一年了,這次禁地開放,我一定要進入血井!”
“你?別扯了,知道禁地爲什麼是黃泉三十六洞嗎?那是因爲只有三十六口血井,只有三十六個人可以進入,這必然是小輩中最頂尖的三十六人,至於你,洗洗睡吧。”
“家主,身爲家族長老,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老朽懇請你,看在老朽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給予犬子一個名額。”
“九長老,你爲月家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裡,但是你兒子實力不夠啊,只有前三十六名高手纔可以。”
禁地開啓的消息傳來之時,便有無數人圍繞着血井議論紛紛,都在翹首以盼,希望自己、或者是自己親近之人可以進入血井。
衆人也都知道血井對身體的摧殘,但是無人在意,血井誘惑太大了。
此時此刻,秘境黃泉三十六洞之外,已經是人山人海。
禁地已經開放,被選中的人進入了禁地,那些沒被選中的人便只有在禁地之外呆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禁地之內。
“哎,禁地終於開啓,可惜我修爲太低,沒資格進入血井。”
有人長吁短嘆。
“不被選上更好,不是說進入血井死亡率很大嗎?”
有人冷嘲熱諷。
“我一定要好好修煉,等下次禁地再開放,爭取被選中!”
有人暗暗咬牙。
但更多的人,卻是集中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黃泉三十六洞,內有三十六口血井,但是剛剛只進去了三十五個月家弟子,第三十六個,是誰?”
這個疑問在所有人心頭徘徊,揮之不去,他們一大早便爬起來在此等候,但是最後家主只選了三十五個!
“那進去的三十五人,便是月家小輩中實力排名前三十五,這說明進入血井還是按照實力的,但是爲何月清沒有被選進去?”
有人大聲問道。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一個清秀的青年身上,此人便是月清,乃是月家小輩中排名第三十六的存在。
論實力選人的話,月清本來也應該被選中的,但是家主偏偏把第三十五名叫進去之後,便停了下來。
“難道是因爲月清三十歲了,年紀太大?必須要嚴格的三十歲以下才行?”
有人給出了一個猜測。
“胡說什麼,絕對不是這個問題,三十歲也是可以的,那月落烏啼不也是三十歲嗎?”
立即有人大聲反駁。
“難道不是按照實力選人,而是另外有一種選拔方式?”
又有人提出了第二種可能。
“從月落烏啼開始,進去的三十五個人,都是實力排在前三十五的,這分明就是按照實力選人的!”
這個猜測同樣被人否定。
“大家都別猜測了,第三十六人一定會選出來的,我們在這等待便是。”
月清被這些議論說的心煩,大聲說道。
那些小輩立即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他們都明白,月清現在心情很不好,還是不得罪爲好。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搶了我的名額,不管是誰,我一定要你好看!”
月清一張臉黑的像鐵,在心裡咬牙直罵。
“誒,你們發現了嗎,家主的小女兒月心兒好像沒來!”
突然,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
“對啊,月心兒最喜歡熱鬧,這種家族大事,她第一個來才合理,怎麼現在還不見身影?”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個發現,再次讓許多的月家小輩們嘰嘰喳喳開了。
“難道,我的名額被月心兒給頂了?”
這是月清的第一反應。
“不對,月心兒實力太低,就算真的突破,對月家整體實力也沒什麼影響,而現在月家面臨長平狩獵的威脅,必須要一個天才後輩才行,家主如果不傻,就不會用月心兒替代我。”
很快,月清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快看,月心兒來了!”
這時,又是一聲大叫聲響起。
月清連忙扭頭去看,果然看見月心兒在飛速的向這裡跑着,她不是一個人在跑,而是拉着一個人,一個陌生少年,而那陌生少年,則一臉的不情願。
“那是誰?爲何從未見過?”
月清的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他就是頂替我名額的人?”
月清腦海中又冒出這個想法來。
“心兒,那小子是誰?”
月清直接就化成一道黑影,躥到月心兒身旁,大聲問道。
“他是蕭讓,新加入我月家的。”
月心兒說道。
“新加入月家?”
月清眉頭皺了皺,盯着蕭讓,“小子,你什麼修爲?”
“關你什麼事?”
蕭讓淡淡說道。
月清名額被頂替,心情本來就不爽,蕭讓如此態度,他直接怒了,指着蕭讓大聲喝道,“混賬,你敢如此對我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月清,你幹什麼!”
月心兒將月清的手拉下來,埋怨的白了他一眼。
“心兒,他什麼修爲?”
月清再次問道,他非要搞清楚蕭讓的修爲不行。
“命泉、命泉五重。”
月心兒猶豫着說道。
她知道一旦將蕭讓的真實境界說出去,月清一定會刁難,因爲這修爲太低了,但若是不說的話,月清不會罷休,說不定還會對蕭讓動手,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什麼?命泉五重?”
月清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再次伸手指着蕭讓,“這種垃圾,也能···”
啪!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一巴掌,把他後面的話給扇回了肚子。
砰!
砰!
砰!
一耳光將月清扇倒在地後,蕭讓提起大腳,直接踩在月清臉上,冷笑着問道,“我是垃圾的話,那被我踩在腳下的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