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疲憊不堪，但是對於白天行來說卻是值得的。
暫時將黑河閻君困起來，他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一個疲倦的元嬰修士從，在沒有同級強者的情況下，一樣可以縱橫捭闔。
不過黑河閻君本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白天行的目的，短短時間困着他的第一層陣法就已經被破壞大半。
“區區小道，想困死我黑河還沒有那麼容易。”
黑河閻君舉手投足間又是破壞了一部分陣法，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隻能給他帶來麻煩，卻傷不了他的根基。
但是白天行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真的要殺他，有的是機會，根本不需要這樣麻煩的封禁起來。
至於說徹底的鎮壓，對於如今的白天行來說一樣代價巨大。
不過，殺人誅心，比起殺人來，誅心一樣是報復的好辦法。
白天行沒有直接回答黑河閻君的叫囂，而是目光遊弋，很快就看向了那一座小城。
一如城隍靈境，這座城市也是在黑河閻君神力庇佑下的陰世靈境。
不過比起城隍靈境就要簡陋許多，哪怕黑河閻君已經竭盡全力的蒐羅一切人口，但是規模還是很小。
“哼！算你命不好。”
白天行眼中露出兇光，他的仁慈之心什麼的早就被狗吃了。
不可不仁，不可爛仁。
既然遇到了，只能說命不好。
“送你們一程！走好！”
白天行飛身來到靈境之外，然後伸手朝着靈境壓了下去。
作爲黑河閻君的靈境，雖然沒有陽間香火的支持，但是本身的力量也不容小視，更何況其中的居民多多少少會貢獻一些香火之力。
因此感覺到危機，靈境瞬間主動反擊。
“轟！”
白天行手掌感覺到了巨大的力量轟擊，但是他卻咬牙堅持了下來。
靈境的反擊無法擊退自己，接下來就輪到自己動手了，白天行眼中閃過兇光：“黑河閻君，做一個光桿司令吧！”
所謂神道，如果不能庇佑萬靈，還有什麼價值，還有什麼力量？
神道神靈可不是神道修士，前者深受羈絆，後者卻是肉身修神，兩者受到的約束差異極大。
黑河閻君恰恰是前者，失去了根基再想找補回來可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周圍能夠收攏的鬼魂，早就被他收攏了。
等到他再一次立下根基，就不知道浪費多久了，到時候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和他競爭。
白天行所做的事情，黑河閻君也看得見。
正是因爲看的見，他才嚇得面色慘白。
“住手，你個畜牲，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生魂。”
黑河閻君大喊，希望罵退白天行。
不過白天行既然下定決心去做惡人，怎麼可能臨時退縮。
“破！”
靈境本身的防護罩就像是彈簧一樣，在白天行的手下死死的被壓到極致。
看到白天行無動於衷，黑河閻君真的慌了，甚至連臉面都不要了，直接求饒道：“我錯了，不要繼續了。”
不過白天行依舊我行我素，哪裡會去理會他的狂吠？
“啪！”
靈境的破碎顯得極其平靜，沒有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只有無數驚恐的鬼魂。
“真人，真人且饒命啊！”
“我也是江縣人，真人我們是同鄉啊！”
“我是被裹挾的，你不能殺我。”
……
面對冷漠的白天行，鬼魂們的表現是千奇百怪，甚至不少人都認出了他。
白天行猶豫了，他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在他眼裡也沒有什麼無辜和不無辜。
有的時候，傷及無辜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要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乾脆不要爭鬥，大家都束手就擒算了。
但是，這些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不認識的人殺了也就殺了，但是這些可都是鄉里鄉親，就算是沒有人知道，自己也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算了，我還是做不到太上忘情。”白天行露出苦笑，揮揮手說：“走吧，往那個方向走，有江縣城隍靈境。”
“多謝真人！”
底下的鬼魂忙不迭的道謝，然後拔腿就跑。
對於自己，這些亡魂是怎麼看的白天行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沒有違背本心。
不過，等到亡魂跑掉了七七八八，白天行眼中卻再次露出了瘋狂之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和尚被我放跑了，我就將你的廟拆了。”
心慈手軟了一回，而且還是自己最鄙視的聖母行爲，白天行心中其實多少有些鬱悶。
正好，需要一個發泄的目標，底下就是現成的。
建設這樣一座靈境，絕對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石清中顯得輕鬆愜意，那是因爲他積累的底蘊深厚。
但是黑河閻君……呵呵，一個外來的傢伙，有個屁的底蘊。
因此只要拆掉了這裡，絕對夠對方吐血三升的了。
白天行說做就做，瞬間化身拆遷大隊。
靈境本身雖然極力反抗，但是在白天行一遍又一遍的發泄下，宛如一個無助的小姑涼。
眼看着靈境就要被折騰到原始形態了，黑河閻君終於從層層圍困之中脫困而出。
然後他就看到寄予厚望的靈境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而始作俑者還在那裡繼續拆遷。
“我們……不死不休。”
黑河閻君鬱悶的想要吐血，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現在徹底成空了。
“可惜！”望着還有最後一點的拆遷大業沒有完成，白天行很是遺憾。
當然更多的還是疲憊，一番折騰下來，就算是元嬰修士也快支持不住了。
“還是要拖一拖，至少讓那些亡魂走掉。”
這是無償的庇佑，白天行卻心甘情願。
不過看着徹底暴走的黑河閻君，他有開始頭疼了：“要是能夠宰了就好了。”
雖然依舊麻煩，但是白天行的心態卻完全不一樣。
反觀黑河閻君，之前的囂張徹底不見了，臉上完全是痛苦鬱悶到了極點。
白天行終於出了口惡氣，一時間神清氣爽：“哈哈哈！我不能殺你，但是現在可還舒服？”
舒服？舒服個屁，黑河閻君現在恨不得將白天行給宰了。
但是很可惜，他沒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