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之名可謂是赫赫有名,在場的大多數練氣士都曾經去拜訪過他。
天地間第一位聖人,因功德成聖,人族聖人。
無論是哪一個稱號,都帶着十足的話題性。
就連天炎也是一愣,“人皇到自己這裡來做什麼?莫非是想要招攬自己?”
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爲過,作爲真仙,顯然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想招攬。
這兩天他就遇到無數次隱晦的試探,詢問他是否願意接受供奉。
“諸位,我去迎迎人皇!”天炎站起來,雖然天然的討厭對方,但是看在對方身份的份上,他還是要去迎接一下。
連天炎都親自起身迎接,其他人當然不好坐着等着。
於是呼啦啦一羣人跟着天炎身後,出門迎接去了。
人皇傲然而立,等候着天炎迎接,當看到黑壓壓的一羣人,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或許可以試着招攬一下?”
一開始他可是準備直接找個理由動手的,但是看到天炎如此‘恭敬’的迎接自己,他竟然真的動了招攬的心思。
“人皇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天炎本能的不舒服,對面的這位太傲慢了。
“你就是天炎!”人皇用肯定語氣確定了天炎的身份,拿腔拿調的讓人皺眉,接下來更是傲慢,“看來你比東海那兩位懂點禮貌,來我手下效力吧!”
雖然心裡一再提醒自己要重視對方,但是事到臨頭人皇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因聖位而強,自身也被聖位影響,這似乎是命運。
“有些不對勁,這個人皇的變化太大了。”遠遠的白天行就察覺到了不對,如果人皇以前就是這德行,怕是人族早就完蛋了。
一樣注意到不對勁的還有天炎,這些年他在海外潛修不清楚外界情況,但是以前人皇他也是見過的。
“這絕對不是人皇!”天炎肯定的下了判斷,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不會錯,整個天地間就這麼一位聖人,難道還能是冒充的?
沒有人搭話,人皇自己還在嘀嘀咕咕的唸叨着:“雖然你是異族,但是我人族兼併包容,倒是能夠容忍你。”
聽到這裡,很多練氣士都忍不住皺眉了,在場的一大半都是各族出生,這一句話等於是將所有讓套進去了。
天炎本來準備好好招待對方,現在也無法容忍了,“天炎多謝人皇賞識,不過暫時怕是無福消受陛下賞識。
對了,人族如今的大旱可緩解了?我精通呼風喚雨的神通,雖暫時不能爲人皇效力,但是或許可以爲人皇解憂。”
人族大旱,這還是得罪了仙人的下場,幸虧人族練氣士不少,萬衆一心下卻沒有釀成慘劇。
但是這件事無疑是人皇的傷疤,誰揭開誰死。
果然,人皇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看來你果然跟那兩個妖仙是一夥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人皇暴怒下不顧周圍練氣士的死活,直接就出手了。
很多人只是心裡一句臥槽,根本就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即將被波及。
好在天炎早有準備,伸手將人皇的襲擊接下,“人皇何必在這裡出手傷及無辜,不如跟我找個地方切磋一下?”
“一羣螻蟻罷了!”人皇斜眼瞥了一眼,不過沒有繼續動手:“我們換個地方再戰。”
兩人眨眼間就消失在衆人面前,此時驚出一聲冷汗的練氣士們才反應過來。
“什麼狗屁人皇,簡直是目中無人,草菅人命。”
“我差點就被殺死了,以後別讓我碰到人族練氣士。”
“螻蟻?他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是螻蟻,要不是聖位天降,我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一地雞毛,練氣士們真的被激怒了,各種謾罵不絕於耳。
這也就是打不過,都在人皇怕是已經被輪毆了。
白天行看的好笑,不管什麼原因導致人皇性格大變,但是如果聖人就是這樣都德行,怕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走,去看看天炎的表現。”他回頭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練氣士們,似乎已經看到了人心所向。
天炎跟人皇兩人飛了很遠,找到了一處地廣人稀的所在。
兩人根本一句話的交流都不需要,直接狠狠的碰撞到到一起。
然後……天炎被壓制了,跟前一次出手相比,人皇成長的太多了。
不過還是差了一點,他並不能全部發揮自身的實力。
所以天炎雖然落在下風,但是一時間對方也奈何不了。
等白天行趕到時,正好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
雖然算起來大家進入真仙這個層次的時間差不多——對於真仙來說百來年基本上就不是時間。
但是白天行算是見多了大風大浪,已經將兩人甩開了兩三個層次了。
因此看着兩人爭鬥,他完全可以看個熱鬧。
“還差一點,這真仙領域不是這麼用的。”
“聖人還是有差別的,原來如此。”
“身體,仙體是幹什麼用的,不知道打他嗎?”
白天行越看越急,恨不得自己衝上去代他們打鬥。
道祖降臨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最後兩句,能夠看到他整張臉都是黑的。
“洞玄真仙,你在看熱鬧?”
“哦!是道祖您老人家啊!”白天行一轉頭,看到道祖,“您是爲了人皇來的?”
這很明顯,人皇的狀態很不對,其中聖位最可疑。
就說真仙的存在無與倫比,怎麼可以輕易造出聖位這種破壞平衡的東西,現在果然出現問題了。
白天行保證自己沒有一絲心幸災樂禍的意思,只是……着急,對,就是替人皇着急。
這樣想着,他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看的道祖臉色更黑,乾脆頭微偏,不去看他。
“人皇的性格被聖位影響了,他的底蘊太弱,根本駕馭不了聖位。”道祖看了一會,自己承認自己有錯,“聖位是我仿造金仙尊位創造的,本以爲完美無缺,現在看來還有很多問題。”
說到這裡,他自己是忍不住嘆息,果然逆天改命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