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公司,A區觀察實驗室內
看着生存倉內已經恢復平靜的郭琛,薛平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剛剛,生存倉內瘋狂報警,郭琛的血液在短短十幾秒內蒸發了五分之一,他的脈搏加快,血壓下降,大腦因爲短時間供氧不足,直接導致昏迷。
“960毫升的血液,還好只是總血量的20%,如果在短時間內喪失的血液達全身血液的30%或更多,很可能危及生命。”
站在薛平身旁是今天保證郭琛身體健康的醫療組組長張世平,他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可是此時他也掏出懷裡的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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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探索世界實在是太兇險了!”看着生存倉內面色蒼白的郭琛,薛平重新看着實驗室內多個屏幕中回放的直播畫面。
藉助郭琛的上帝之眼,視頻最終定格在一幀畫面上,在視野的邊角出現了半張發黃的紙條。
紙條上好像用手指寫下了扭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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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Help!
即使是不認識字的人也能從字體中感受到那種絕望。
他們盯着文字,身體因爲恐懼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實驗室內的每個人都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那是什麼?”
......
傍晚,屋外又下起了小雨,串串雨滴連成細線,敲打在窗外的玻璃上。
郭琛緩緩的從睡夢中甦醒,他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已經被雨水洇溼的天花板,雨水的侵蝕讓這刷着白灰漆的牆頂剝落起皮,在邊緣的地方更是已經泛黃生出令人厭惡的黴斑。
這裡是哪?
緊接着他立刻反應過來。
我又暈倒了?
這是我這個場景第幾次暈倒?
完蛋,回去後肯定又會被公司的那羣人嘲笑。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他試圖掀起被子,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非常虛弱,雙手無力幾乎無法動彈,可偏偏此時自己卻口渴難耐。
這是身體在失血之後的正常反應,要知道自從有了沙神的祝福,他就獲得了永不口渴的屬性,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口渴的感覺了。
“水!水!”郭琛掙扎着呼喊着。
“你醒了!”
趴在郭琛牀頭打盹的卡特立刻驚醒,他興奮的站起來把早就準備好的麪包和水遞到郭琛面前,掰開郭琛的下巴小心的將水小口小口地倒進郭琛的喉嚨。
“這裡是哪?我睡了幾天了?凱瑟琳在哪?”
當一杯水喝完,郭琛感覺到身體這才漸漸恢復知覺,他轉着脖子茫然的看這間陌生的房間,此刻他的記憶一片空白,稍微思考大腦就會產生劇烈的刺痛。
“這裡是佛洛爾家,你只睡了一個下午,凱瑟琳在樓下研究那本實驗日誌呢。”此時卡特強壯的身體卻像一個小婦人一樣,輕柔的掰開面包蘸了一點白鹽塞進郭琛嘴裡。
“凱瑟琳說你召了邪,在我們家鄉白麪包和鹽可以辟邪,你多吃一點。”
卡特總是在不經意間顯露出暖男屬性,在探索世界這樣詭異而又兇險的地方,顯得格外珍貴。
可是郭琛此刻卻急不可耐,他拉住卡特的手急促的說道:“卡特,快下樓去喊凱瑟琳,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很快凱瑟琳壓着弗洛爾來到樓上,她懷裡正抱着那本厚厚的尚塔爾實驗日誌。
她一臉壞笑的看着郭琛說:“郭!你醒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求救信號?”
凱瑟琳掏出手裡的那張便條,褐色的文字在郭琛面前晃來晃去,恐懼的畫面再次在他眼前回放,郭琛心中不由一顫下意識的往被子裡縮。
看到郭琛的樣子,凱瑟琳感覺到異常興奮,平時郭琛總是從容不迫的冷靜狀態,這次她終於看到郭琛脆弱的一面:“對就是它!
這個求救信號應該就是那個實驗體留下的。
我做過實驗,我和卡特注視着這張紙的時候,同樣也會被它所吸引,而佛洛爾卻不會,我敢肯定當我們拿着這張紙靠近實驗體的時候肯定會有所反應。”
“那我的反應爲什麼會這麼強烈。”郭琛心有餘悸的說道。
“可能你的敏感體質吧,額,準確的說應該叫招魔體質。”看到郭琛面色一下子變冷,凱瑟琳慌忙改了稱呼。
‘我?敏感體質?不!我堅決不承認!一定是探秘人這個稱號!我一定要儘快把這個稱號給換掉。’郭琛攤在牀上不願動彈。
佛洛爾驚恐的看着凱瑟琳然後又轉過頭看着郭琛,身體不由的向牆角考過去,讓自己儘量藏在陰影裡。
他們爲什麼要當着我的面討論這些事情!難道他們已經準備好殺人滅口了麼!求你們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郭!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可以行動麼?”
郭琛用力撐起身體,可是身體失血嚴重,剛一坐起來就感覺眼前發黑,身體沉的如同揹着千斤巨石。
“算了,你必須要先休息幾天,我們先出去找找看吧!”卡特關心的將郭琛按在牀上。
此刻,郭琛也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這個時候貿然外出非但不能幫助兩人完成任務,反而很可能成爲他們的累贅。
他躺在牀上沉思了一會說道:“日誌上寫的很清楚,那實驗體已經變得非常強大,單憑尚塔爾一個人,很難將她送到河對岸,她有很大的可能還留在城南,我覺得你們應該重點搜索北格林威治區到天文臺鎮之間這片區域。”
郭琛重新睜開眼睛,異常鄭重的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們。”
卡特和凱瑟琳同樣表情一肅。
“放心吧,我已經讓佛洛爾找了一個相熟馬車伕,我們直接租了一週,準備坐着馬車把這塊區域挨個逛一遍。”
在郭琛受傷之後,凱瑟琳思考和行動都非常縝密,身爲貴族的她受到的教育遠比正常人要多得多。
“郭,至於你,還是躺在牀上好好再研究下這本日記。”
說着,她將厚重的日記本放在了郭琛牀頭。
“我總感覺這本日記裡還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