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風快要接近戰場的時候,一隻比獅子還要大上幾倍,渾身雪白的怪獸,張開大嘴撲了過來。
也許是由於,那個怪獸的速度太快,也許是衛風在想心思的緣故。總之,當那個怪獸就要咬到衛風的剎那間,卻突然間來了個急剎車。
可是,那股強勁衝擊波的餘力,還是脫體而出,形成了一隻由靈力幻化而成的怪獸,迎面撞上了衛風。
怎麼看着好像有點眼熟,衛風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身影來,可是又感覺到不太可能。就在他還在犯迷糊的時候,怪獸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撲到了跟前,並且用它毛茸茸的巨大前肢,摟住了衛風。
這不是襲擊,而是親密的擁抱,怎麼還會有個怪獸,能夠對我如此的親熱呢?
“狙如!狙如!”怪獸的嘴裡在不停地念叨着。
“狙如?”衛風難以置信地扒開那厚厚的茸毛,從裡面探出頭來,仔細地打量着怪獸的腦袋。嗯,這不就是放大版的“兇獸”狙如嘛,它怎麼會變成如此龐然大物了呢?
“狙如,這是怎麼啦,你怎麼還變身了呢?”衛風捧着它的腦袋問道。
“狙如!狙如!”兇獸狙如嘴裡不停地發出着叫聲,然後指向激戰的地方,急切地說道:“萱雨仙子有危險!我一着急就變身啦,我們趕緊去幫她,殺了那條怪魚。”
“那還不趕緊放開我!”衛風說着,立即推開狙如展翅俯衝了過去。
此時的湖面上,正飄蕩着無數個水泡,在這些水泡的中間,那條魚怪橫公夜魚,正揮舞着雙鰭利刃,猛烈地攻擊着萱雨。而萱雨的細雨劍,在這種密集水泡的包圍下,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再加上修爲也低於人家,所以就顯得捉襟見肘,處處受制於人。
衛風當即幻化出了風神霸刀,爆吼一聲:“天地混元,萬法自然,地涌金蓮。”
剎那之間,刀氣順着湖面一路爆炸出巨大的浪花,攻到了橫公夜魚的身下,隨即越出水面直奔對手。橫公夜魚慌忙收住攻勢,向旁邊躲閃避過了風神霸刀的攻擊,但是他那雙鰭利刃,依舊划着弧光切向萱雨。
自知靈力稍遜於對方的萱雨,拼盡全力揮劍招架,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沒費吹灰之力,便擋住了對方的雙鰭。就在她納悶的時候,她發現了衛風正揮刀砍殺而來,另外還有一隻超級龐大的松鼠,正咬住對方的尾巴,在拼命地往後拖。
呵呵,頓時出現了三打一的局面,萱雨的壓力立刻減弱了許多。萱雨見到這個橫公夜魚,已經被包圍了起來,便開口說道:“橫公夜魚,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就會暫且放過你。”
“嚯嚯,放過我?你若是不放過我,又能怎麼樣!”橫公夜魚傲慢地怪笑着,順勢翻轉了一下身體,滑溜溜地無人能擋。就連咬住他尾巴的狙如,都被帶得翻滾了幾圈,然後摔了出去。
衛風見一刀劈空,立即第二刀順勢攻出,緊接着就是第三刀,第四刀~
與此同時,萱雨一邊連續不斷地進攻,一邊追問着:“喂,只要你交出解藥,我保證不再爲難你,倘若你冥頑不靈,繼續堅持下去的話,相信你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嚯嚯,我是來替我兄弟報仇來的,又不是來跟你們拉關係和解的,幹嘛要給你解藥?”橫公夜魚惡狠狠地反問道。
“臭魚!”衛風怒罵道:“你現在已經被我們三個人給圍困住了,不給解藥的話,明天這裡就會漂着一條死魚。”
“嚯嚯嚯!修爲不高,口氣還不小,敢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慚,看我怎麼弄死你們。”橫公夜魚說着,便開始了瘋狂的反擊。
衛風和萱雨的修爲,他是看得出來的,一個是四品金蓮戰魂,而另一個則是五品罷啦,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狙如,還以爲它就是一隻,會變大變小的松鼠而已。
因此,他纔有恃無恐,敢於以一己之力,對戰着一人一神一獸。而在事實上,狙如的靈力修爲,早已經達到了煉神中境,要遠遠地高出衛風和萱雨很多。
只是這個狙如,並不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是個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發生戰爭的“兇獸”,反而是個膽小怕事,相當溫順的傢伙。要不然的話,它也不會將自己幻化得那麼小,總是躲躲藏藏的。
它能夠提前感受到戰爭的氣息,這纔出現躁動不安的狀況,給人一種錯覺,只要它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發生戰爭。
現在,它之所以現出原形來,主要是因爲它感受到了萱雨有危險,在護主心切的情況下,它才緊緊地咬住對方的魚尾巴,任憑人家怎麼甩都甩不掉。
你別看它毛茸茸胖乎乎的,身形卻是快如閃電,橫公夜魚可以招架衛風與萱雨的攻擊,卻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再者說了,狙如的牙齒也是相當鋒利的,雖然橫公夜魚的皮膚是刀槍不入,但也架不住這樣長時間的撕咬,疼啊!
心煩意亂的橫公夜魚,已經是無心戀戰,他找準了時機便一頭鑽進水裡,連同狙如一起給帶進了水裡。萱雨趕忙呼喚道:“狙如!狙如!趕緊回來!”
狙如本來就不善於水性,它見敵人已經逃跑了,這才鬆開嘴,瞬間回到了萱雨的身旁,抖了抖身上沾的水,溫順地蹭着兩個人。
萱雨一邊撫摸着它的茸毛,一邊質問衛風道:“去哪裡連聲招呼也不打,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個有職責的人,這兩天究竟幹什麼去了?”
“我經歷了一連串精彩刺激的故事,有空我慢慢地給你講講。”衛風興奮地迴應道。
“什麼東西叫故事?不懂!”
“故事你都不懂?所謂的故事,打個簡單的比方就是,山是水的故事,雨是風的故事。而你,也就是我的故事!”衛風瞅着一臉懵逼的萱雨,故意問道:“聽懂了沒有?”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知道胡說八道,我是來找這個魚怪要解藥的。結果,被你這一攪和全泡湯了,怎麼辦?”
“若茗的毒還沒祛除嗎?”
“是,都怪你,放跑了魚怪!”
“怪我?”衛風瞅着萱雨,想要辯解一下。結果,當他見到萱雨的那副表情時,立即放棄了這種想法,趕忙改變口氣說道:“那我下水去追他!”
“你怎麼去追呀?就你那點修爲,恐怕是去給人家當點心的吧!”
“那怎麼辦?”衛風也發愁了,隨即腦袋裡靈光乍現,大聲怒吼道:“戰龍,你這個縮頭烏龜,快點給我滾出來!”
等衛風吼完了之後,出現了片刻的寧靜,就在衛風正要說髒話的時候,從風神霸刀的刀柄吞口處,閃現出一道銀光。
隨着銀光的逐漸擴大,戰龍從裡面顯現了出來,他向萱雨和衛風打招呼道:“兩位辛苦啦!只不過,你們把小神給叫出來,也沒多大的用啊,因爲這個橫公夜魚的修爲,要遠遠高出我好幾層呢。再者說了,我現在被剝奪了真龍神位,他們就更加的不鳥我了。”
衛風最不愛聽到這種話,氣得是嘴角抽搐地教訓道:“你不是想要立功,然後恢復真龍神位的嗎?可是,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怎麼去立功?”
萱雨也接着說道:“衛風說的對呀!再怎麼說,你也是來自地淵煞境的龍子,而所有水族參加此次論法大會的行館,就設置在這裡,你去一趟又有何妨?”
“那我就更不敢去了!等碰到了那些老熟人,看我混成了這副德行,還不得笑話死了啊。”戰龍面露畏懼之色。
看着這個戰龍,外表長得像條龍,其實是條蟲的實際本質,衛風和萱雨已經是無語了。就連一旁的狙如,也忍不住不斷地發出叫聲來:“狙如!狙如!狙如陪你去!”
這下好了,連一個膽小溫順的狙如都忍不住,要前去幫忙。如果自己再要是推脫的話,那豈不是顯得自己膽小如鼠了嘛。在這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戰龍只好決定要下水去走一趟,免得被人笑話。
衛風與萱雨,以及狙如,雖然不擅長水性,但畢竟可以仰仗着自身的修爲,到水下去走一趟,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衛風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戰龍的後背上,作爲對他的一種懲罰,順帶着磨練一下他的臉皮。狙如見狀,也讓萱雨坐上了自己的後背,馱着她邁開四爪,與戰龍並駕齊驅地分開水路,直奔地淵煞境行館。
在這個地淵煞境行館的門口,照樣有護衛軍在守衛,因爲這是護衛軍的兵種之一。整個護衛軍,是由長翅膀的空天護衛軍,擅長奔跑的陸地護衛軍,以及會潛水的護衛水軍。
護衛軍們只管警衛,其他的事務一概不管,所以當他們見到統領來了,並不知道所謂何事,只知道上前行禮。
既然是來到人家的行館,也就等同於到了人家的地盤,那就得按照規律辦事,於是通報了行館裡領頭管事的。
好不容易走完正規程序,才終於見到了這裡管事的。衛風反正是基本上都不認識,倒是戰龍見到對方之後,直愣愣地瞅着對方,跟掉了魂似的。
再看對方,乃是一位霸氣俊美,頭上似乎有角,身上似乎有鱗甲的女妖神。只是,此時的她,也直愣愣地打量着戰龍,雙方就這樣一直注視觀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