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茗皺了皺眉,似乎是感覺到哪裡出現了異常的不舒服,但是她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對衛風說道:“衛風,你身負保衛論法封神大會的安全重任,這是一件嚴肅而又謹慎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夠認真對待,不要隨便與人套近乎,知道了嗎?”
“聽到啦!既然是主持大人的吩咐,屬下定會銘記於心,即便是與人套了近乎,那也是因爲工作的需要,希望你能理解。”
衛風剛一說完這句話,還沒等若茗搭腔,宴會上立馬就出現了反駁的聲音:“怎麼,主持大人不允許衛副統領,與我等交往,難道是擔心我們會作弊不成?”
“就是嘛!我們又不貪圖名利,來此只不過是切磋一下修爲而已,並不太在意結果的?”
“對對對!一切順其自然,沒有必要刻意去避諱什麼。”
一時之間,從地淵煞境的戰龍,到北聯的隨型天,以及東融的赤龍,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然而,有人豁達,自然就顯得有些人比較狹隘。這不,還沒等和諧的聲音表達完,立即便出現了反駁的聲音:“一個個說的要比唱的好聽,既然不貪圖名利,又何必來此一較高低?還不如到深山老林裡,尋找一處洞府,自行修煉去得了。”
說這話的人是炎焱帝君!顯然,他這話是說給隨型天聽的,因爲他已經覺得,這個隨型天越來越跟他尿不到一個壺裡,嚴重阻礙了北方聯盟的發展壯大。
只不過,隨型天所在的部落,卻是聯盟之中勢力比較強大的一支,以至於炎焱不敢對其硬來。雖然他總是旁敲側擊地收拾隨型天,可人家總是以聯盟大局爲重,就是不肯讓出大將軍的位置,這使得炎焱帝君頭疼不已。
只要對方不指名道姓,隨型天一般都是不予理會,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相互之間誰都不會主動地去撕破那張皮。但是,他們君臣之間的隔閡,卻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發現。
並肩王北冥昊天的防線之一,就是中洲與北聯,以及東融的三國邊界,作爲一名開疆擴土立功而敕封的王,他無時無刻不在盯着周邊國家的一舉一動。而現在,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麼。
由於邊界的問題,北冥昊天與炎焱帝君之間,需要經常舉行雙邊對話,所以他們兩個對彼此都很熟悉。因此,北冥昊天直接開門見山地嘲笑道:“沒想到,幾日不見,炎焱帝君的口氣又有所見長啊!”
“哦!王爺此話怎講?”炎焱迴應道。
“哈哈,你們北聯的大將軍不貪圖名利,帝君又不惜才,由此可想而知,北聯是人才濟濟國力強盛嘍。”
“那是當然!”炎焱欣賞了一眼旁邊的燁火,得意地說道:“他人若是識相的話,不來侵犯我疆土也就算了,倘若有人膽敢越界,那就休怪本座手下無情。”
“哼哼,真是笑死人了!”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赤龍,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出了一口氣。
並且繼續數落道:“上次若不是從中洲請來燁火相助,你們北聯恐怕早就被我給消滅了,居然還有臉,敢在各境高手們的面前大言不慚,難道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赤龍的一番話,乾淨利落地揭開了炎焱的遮羞布,露出傷疤直擊痛點,導致了炎焱的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難看到了極致。
稍緩片刻過後,他指着赤龍反駁道:“你得意什麼,若不是從哪裡挖來的榆木相助,你敢到處耀武揚威?還是省省吧,大家彼此都差不多,就別在這裡大哥嘲笑二哥了。”
他們兩個人的一番爭執,並沒有人在意他們兩,而是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燁火和榆木的身上,能夠憑一己之力挽救一國,其實力可想而知。
只有北冥昊天卻是不屑地說道:“你們兩位說得都很到位,統治國家豈能憑藉某些人的一己之力?早知如此,本王就應該揮師北上和東進,與二位較量一番,哈哈哈!”
幸虧北冥昊天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大笑了三聲,顯示了他所說的是個笑話。否則,必然會激發出火花來,再加上衛風及時出面調解道:“今日宴會,是中洲人皇陛下招待各境高手遠道而來,只許開心地喝酒吃肉,絕對禁止相互拿對方開玩笑。一旦發現有人違規,不用人皇下旨,我們論法封神組委會,就有權利直接處理。因此,別怪我們沒有提醒過大家。”
“嗯,這小子夠霸氣,難怪有人要收拾你!”北冥昊天在心裡暗自感嘆道。繼而卻又搖頭惋惜,他趁着衆人與衛風在交流的機會,悄悄地發出了一連串的暗號。因爲他這個王爺,也不是來喝酒吃肉的,人人都想要雄霸天下,他當然也不會例外。
雖然論法封神組委會的主要成員,是由若茗這個主持人,還有萱雨這個神境的特使,以及衛風這個安全保衛工作的負責人組成。
由於萱雨天性高冷!因此,她的存在,象徵性大於實際意義,而若茗不光是東道主,更是天界的大神。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敢打她們兩個女神的主意,而衛風就不一樣了。
這個傢伙給別人的感覺,就是虛無縹緲,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卻又是個實實在在的硬茬,恐怕要妨礙他們的手腳。因此,必須首先要將其清除掉。
於是,就在衛風口若懸河地,大談特談所有參會人員,全都必須要遵守規則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眼前泛起了一陣煙霧,緊接着景色大變。等到衛風收起思緒,仔細觀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被別人的結界,給困在裡面了。
這次不是在仙氣飄飄的山水之間,也不是在水火一類的實物當中,而是處在一團幽暗陰森的光線裡面。有鬼,這是衛風的第一反應,他也因此而打了一連串的冷顫。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底下慢慢地爬起來了一個模糊不清的高大身影,站立在那裡無風自動。
衛風壯着膽子穩住了情緒,仔細打量着對方,結果他看到了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只見他滿臉陰森慘白,從一雙幽深的眼洞中,向外發射出綠色透明的光束,鼻孔與耳洞裡,不停地向外噴吐着煙霧,喉嚨裡還發出低吼的鳴叫聲。
隨即,這個怪物大踏步地朝着衛風逼了過來,如此同時,一隻利爪正無限伸展向他抓來。
衛風打了一個寒顫,順帶着抖動肩膀,幻化出那對遮天鳳翅來,振翅高飛逃脫了對方的利爪。然而,還沒等他逃出多遠,對方的另一隻手爪,已經悄無聲息地抓到,雖然是巨大無比,卻又敏捷異常。彷彿像是事先判斷好似的,一抓不中,二抓等在那裡守株待兔,導致了衛風直接撞了上去。
衛風及時調整方向,同時幻化出風神霸刀,大喝一聲:“天地混元,秋風掃落葉!”
隨着刀氣劃過,前面的那隻利爪,竟然被齊刷刷地削斷,從切口處噴射出綠色的液體來。對方似乎感到非常的疼痛,張開大嘴發出淒厲的吼叫聲。
衛風見自己如此輕易地就得手,便抖動着翅膀,極速地繞了回來,打算繼續補刀。
然而此時,他卻看到了一副無比詭異的一幕,只見從對方被切斷的傷口處,正快速地生成着一副骷髏骨架,然後就是類似於血管狀的結構,最後生長出包裹物體。就這樣,一副全新的手爪,在衛風的注視下,快速地重生了出來。
牛逼,居然還能快速地長出新的手爪來,那我就砍你的頭,有本事你就再長出一個全新的腦袋來!
想到這裡,衛風凌空劃出了一道弧線,翻轉着撲向對方的頭頸處,然後再次爆喝揮刀。沒想到,對方的腦袋,居然再次應聲而落。
就在衛風感到慶幸的時候,從對方的頸部斷口處,立即生長出一副頭顱的骨架來,隨後的程序跟此前一模一樣。很快,一個全新的腦袋,就這麼輕易地生長了出來。
就在衛風的注意力,稍微有點不集中的時候,突然之間感覺到脖子上有點癢癢的,似乎是有隻手指,在故意給他撓癢癢。
他下意識地一縮脖子,順帶着瞅了瞅是什麼東西,結果令他心驚肉跳。只見剛纔被他削下去的手爪,居然飛了起來,爪心當中還長出來了一隻眼睛,此時正瞪着眼睛打量着衛風呢,感覺像是在觀看怪物似的。
伴隨着那隻在眨巴的眼睛,另外的五隻手爪,在那裡不停地做着動作,感覺像是隨時抓過來似的。
衛風一邊打着冷顫,一邊揮刀劈向那隻手爪,然而這次他失手了。因爲那隻手爪的反應速度,是異常的靈敏,還沒等刀氣攻到的時候,便一閃即逝,換了個角度後,依舊是那副模樣,在打量着衛風。
就在他與這隻手爪,一面相互對視,一面你攻我閃之際,衛風感覺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
由於他全身裹着一層刀槍不入的飛龍鎧甲,不用擔心輕易地被弄破,因此衛風連看都不看,反手就是一巴掌,像趕走蚊子似的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