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昊天見是衛風,當即冷笑着挖苦道:“哼哼,一個小小的副統領,也敢在本王的面前叫囂,如此成何體統?還不趕緊退下!”
“你~”衛風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萱雨上前一把抓住胳膊,然後衝着北冥昊天說道:“閣下雖然是中洲的王爺,可是在光明使者的面前如此放肆,實爲大不敬。不光是衛風看不下去,就是現場的任何人,都會對你的所作所爲,而感到不滿。”
“呵呵,是萱雨仙子啊!”北冥昊天立即換了一副面孔,上前掐媚道:“仙子難道不知,如今的星域萬境,早已經不是他們法教,以及幾位光明使者說了算啦。而你的父帝,無論是法術的修行,還是處世的威望,都足以領導羣雄。”
北冥昊天說到這裡,瞥了一眼駒光,然後繼續說道:“因此,本王只認神帝爲主持大局的老大,至於其他過氣的人,一概不予理會!”
此話一出,誰都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擡出神帝,明顯就是赤裸裸的打壓,絲毫不給光明使者一丁點的面子。
雖然駒光顯示出無動於衷,可是衛風卻被氣炸了,然而他又不能趁此機會翻臉,那會打亂所有的計劃。但是,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於是便微微地輕彈了一下手指,產生出一絲絲微風。
他對着微風小聲地嘀咕着:“石生哥,悄悄地射一支冷箭,教訓一下這個王八蛋!”
“收到!”衛風剛剛收到石生的回覆,便見到一道白光閃過,直奔北冥昊天而去。
如此一閃而至的利箭,令北冥昊天是猝不及防,可即便如此,仍然被他側身避過,只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他身後的那名護衛,卻被一箭貫穿面門。由於速度太快,以至於此人站在那裡,並沒有立即倒下。
還沒等他的傷口流出鮮血來,第二道亮光接踵而至,只是這次早已經被人發現,及時拋出手中的長劍,阻擊住了來襲的利箭。
這個手持長劍的傢伙,長着一對像驢一樣的耳朵,正是因爲他的這對耳朵,早早地辨別出利箭射來的方位,才能出手將其擊落。別小看他的這雙驢耳,能夠千里辯音,只要他留意,任何細微的聲音都逃脫不掉。
見此情景,衛風趕忙傳音給石生,讓他停止射擊,以免被對方抓住把柄。然而,他的這番操作,卻沒能逃脫對方的耳朵,只見此人在北冥昊天的耳邊嘀咕了片刻之後,北冥昊天便將犀利的目光投向了衛風。
“衛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暗算本王!”北冥昊天高聲怒喝道:“來人,將此人給本王拿下。”
隨着一聲令下,從他身後竄出來數名護衛,衝着衛風便撲了過來。這下可難倒了衛風,若是反抗的話,就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計劃,若是不反抗的話,就等於是束手就擒,選擇哪條道都不合適。
正當他左右爲難的時候,向來脾氣火爆,而且隱忍了很久的若茗,終於熬不住出手了。由於她修煉的是火鳳蓮花正經功,再加上她那六品金蓮戰魂的靈力修爲,當她一抖衣袖揮手射出幾瓣金色靈力蓮花,瞬間射中了那幾名護衛,從而解了衛風之圍。
這下,北冥昊天不樂意了,他衝着若茗責問道:“丫頭,你這是何意?”
“王叔這是何意?”若茗反問道:“你當着我父皇的面,擅自站隊和胡亂評價,除了漠視我父皇的存在之外,更是對光明使者的不尊敬。”
“你想多了吧,丫頭!本王所說的,只不過都是事實而已,並沒有其它的含意。可是這個衛風,居然勾結他人,對本王暗地裡下黑手,不但傷了本王,而且還殺死了本王的護衛,難道不應該抓他嗎?”
“他一直都在這裡,怎麼就勾結他人,對你下黑手啦?在事實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他乾的事情?”
“哼哼,難道本王還會污衊他不成?”
“這很難說,王叔也許是藉機,想要除掉衛風呢!”
“本王會算計他?一個小小的護衛軍副統領,能讓本王如此費心,真是天大的笑話!”
“因爲他們剛纔說過,你身邊的南宮傲,就是橫公晝魚,而這個橫公晝魚就是禍害帝都的幕後黑手。所以,你就想要殺人滅口,我說的對不對?”
“橫公晝魚?他說是橫公晝魚就是橫公晝魚!”北冥昊天指着駒光說道:“你們就這麼相信他所說的話?單憑他的一面之詞,如何讓人信服!”
見他們在吵得不可開交,人皇一邊向駒光鞠躬賠着不是,一邊出面調停道:“你們倆個不用在這裡爭吵,判斷他是不是橫公晝魚,只需讓重瞳將軍出來辨別一下,不就徹底清楚啦!”
重瞳,人如其名,他的一雙眼睛裡面,長着四個瞳孔。因此,他有一個特殊的功能,那就是無論你怎樣變化,都逃脫不掉他的那雙法眼,一切妖魔鬼怪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而這個重瞳,一直效忠於人皇,幫助人皇辨別世間來往人員的真僞,確保所用之人,皆是自己所需要。這也使得他,成爲了人皇手下得力的左膀右臂,立下過不少的功勳,也因此深受器重。
北冥昊天卻撇嘴否定道:“大哥,這個重瞳可是你的人,誰敢保證他就能做到公平,萬一他有意要歪曲事實,難道我們也要接受?所以,我不同意這麼做!”
“二弟,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難不成朕還會害你?”
“臣弟不敢!但是,咱們也不能任由別人擺佈,否則的話,我北冥皇族的威嚴何在?”
“王爺如此強詞奪理,難道是心中有鬼?”衛風忍不住又插嘴懟了一句。
“你~”北冥昊天憤怒地瞪着衛風,恨不得立即將他碎屍萬段,於是便對人皇質詢道:“這個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小子,有什麼本事擔當護衛軍的副統領?居然還目無尊長,膽敢在本王的面前叫囂,難道皇兄就不打算管一管嗎?”
“他這個副統領是若茗臨時安排的,並非是朕的主意,若是需要管的話,也應該由若茗來管。二弟覺得他有問題的話,可以去找若茗理論,朕懶得管這些瑣碎之事。”
人皇的這番話,明顯就是在推諉,雖然他對衛風並不太感冒,卻讓北冥昊天感到非常的難堪。
南宮傲何曾看不出來,他自持修爲深厚,能夠掩蓋住自己的本相,於是便將體內的靈力調運至最高境界,在護住本相之後,昂首闊步走了出來。
“王爺無需在意,屬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陛下讓重瞳將軍,來爲屬下澄清身份,此等聖明之舉,王爺應該儘快答應纔是!”南宮傲說得是冠冕堂皇。
這未免也太令北冥昊天感到意外了,他疑惑地瞅了瞅南宮傲,直到從他的暗示中得到答案過後,才小心謹慎地對人皇說道:“既然陛下一定要驗證,臣弟自當遵從,那就有請重瞳將軍前來辨別一下,好還南宮傲一個清白。”
他們在經過一番眉來眼去,相互心領神會之後,重瞳便從隊列當中走了出來。他先是虔誠地給駒光行過大禮,然後再見過人皇與並肩王北冥昊天,這才站到了南宮傲的面前。
只見他在調運體內的靈力,輸注於雙目,然後對着南宮傲射出兩道金光,將其籠罩在金光之中。經過許久的照射,卻沒有發現南宮傲有任何的變化,反而是越發的威嚴莊重,宛若是一位天神下凡。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呆在那裡,不是說重瞳能夠辨別一切幻象的真僞嗎?現在,南宮傲沒有變身,那是不是說明,他並非是什麼橫公晝魚。 既然他不是橫公晝魚,那就是證明駒光所說的話有問題。
眼前的這一切,駒光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搖了搖頭,對人皇說道:“既然你們地魁人境的人,都還處在矇昧當中,那就讓你們多經歷一些事情,慢慢地也就開化了。”
未等人皇回話,駒光又對衛風囑咐道:“衛風,雖然世道艱難險惡,但是希望你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如若遇到不可逾越的坎,就來雪峰山元神宮,我們將會盡力幫助你的。”
囑咐玩了過後,駒光目視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然後一邊轉過身準備離去,一邊說道:“世俗之人皆有私慾,表面都是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卻是陰暗污穢,那就讓你們自食惡果,他日終有悔恨改過的一天。本座言盡如此,後會有期!”
“恭送光明使者!祝駒光使者千秋萬載,與天地同壽。”人皇率先畢恭畢敬地大聲恭送着,緊隨其後的,就是所有人的齊聲高呼。
天空中的七彩霞光一閃即逝,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帝宮前的廣場上,卻是暗流涌動,一場激烈的對峙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