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淵龍王打量着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夥子,除了感覺到他長得年輕帥氣之外,並沒有覺得他的修爲有多高深,以自己兒子飛龍的實力,碾壓他完全不在話下。
於是,便略微帶點疑惑的口氣,問道:“你就是衛風,本王的龍子地淵飛龍現在怎麼樣啦?”
一聽到這話,不用對方刻意解釋,衛風頓時明白了,這個嘴角長着肉質長鬚,額頭上長角的傢伙,就是叱吒風雲的一方霸主地淵龍王。
那個地淵飛龍雖然兇惡,可畢竟是人家的兒子,卻被自己給收做了飛龍鎧甲,成了自己不可分割的護身法寶,現在怎麼向人家解釋呢?
腦子飛快運轉的衛風,不慌不忙地迴應道:“地淵飛龍性情殘暴,不問青紅皁白就會輕易地取人性命,連自己的親弟兄戰龍都不肯放過。這點,您知道不?”
“人稱龍生九子秉性各異!既然是本王的兒子,本王當然瞭解他們的性子。怎麼,這跟你有關係嗎?”
“有!當然有啦,對吧!”衛風又開始了他的演講口才,開始辯解了起來:“那日,我等一行人前往幽靈谷勘探地形,爲論法大會選擇場地。爲了勘察水下場所,是否符合要求,我們冒險進入了谷中的通天河,結果意外進入了地淵煞境,遭到了飛龍的截殺。”
就這樣,衆人都關注着衛風一個人,在那裡口若懸河,繪聲繪色聲情並茂地講述曾經發生過的故事。那副場景,彷彿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中,洪蒙大陸上靈力學院會議廳裡,**臺上的那個學生代表在激昂地發言。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充滿了自信,因爲每次演講過後,他都會收穫頗豐,贏得滿場的喝彩與掌聲。
然而這次,他出乎意料地沒有得到任何的響應,因爲他忘記了,這裡是洪蒙大陸的第一次神文明時代,與他那個經歷過幾次沉浮之後,所出現的現代高科技文明,完全不是一個套路。
以至於,等到他將整個經過描述完了過後,非但沒有獲得想像中的掌聲,而是聽到了地淵龍王冷冷的一聲質問:“你說夠了沒有?繞來繞去繞了半天,我兒飛龍呢?”
“飛龍?在下要是說,他變成了一副神器,您會相信嗎?”此時此刻的衛風,心裡有點在發虛,人家很在乎的一個兒子,現在卻變成了自己的鎧甲,這讓人家怎麼能夠接受呢。
“神器?”地淵龍王瞪着衛風,接着質問道:“我兒原本就是妖神,能夠變化成神器並不奇怪,你看見他變化成了什麼神器啦?”
“這~”衛風被爲難到了,倘若是實話實說的話,人家老龍王肯定會急眼的。怎麼辦?衛風的思維在快速地運轉着,也許展示出效果來,讓大家見識到它的神奇,老龍王會覺得有面子一些。
想到這裡,衛風飛身臨空,然後搖晃了一下雙肩,在現場發出“唰”的一聲,從他的肩胛處,生出來了那對能夠遮住半邊天空的遮天鳳翅。
他活動了一下雙翅,頓時狂風大作,如此驚豔的表現,瞬間贏得了很多人的感嘆。
然而,地淵龍王卻大聲喝道:“怎麼,沒說清楚就想要逃走?恐怕是沒那麼容易!”
隨着話音剛落,只見他也騰空而起,並且還在轉瞬之間,幻化出原形來,一條巨大的五爪金龍。在臨近衛風的時候,伸出巨大的利爪,朝着衛風迅速抓去。
憑衛風現在的修爲,就算是有了這對遮天鳳翅,他也阻擋不住這一爪的襲擊。在如此緊張的千鈞一髮時刻,衛風不假思索下意識地幻化出飛龍鎧甲來,將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給保護住。
以至於,當他被龍爪給抓住之後,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相反,他沒有采取攻擊行爲,如若不然的話,此時的反制攻擊,早已經攻出。
當然,地淵龍王也沒有要傷他之意,只是想要抓住他,不讓他逃跑了而已。可是,當他抓住了衛風之後,卻驚奇地發現,衛風的全身上下,突然間出現了一層堅不可摧,並且還是銀光閃閃的軟甲來。
衛風怕他真的急眼,從而做出過激的行爲來,趕忙開口解釋道:“老龍王,您誤解在下啦!我並沒有要逃走的意圖,只是打算準備向你展示一下神器罷啦!”
“你休要誆我!哪裡有什麼神器?”
“就是我身上的這層鎧甲呀!您試着抓破它,看看能不能做到。”
“哦,是嗎?”地淵龍王聽到這話,心存疑惑地嘗試着用爪尖,向着衛風的身體裡刺去。令他感到更加吃驚的是,這層既柔軟又薄,看似能夠輕易穿透的鎧甲,其韌性居然是超級的強。憑他的利爪,自負也算是無堅不摧,可是卻刺不進去。
在經過一番嘗試過後,驚愕之餘,地淵龍王這才謹慎地問道:“這是什麼鎧甲,居然如此的堅韌?”
“飛龍鎧甲!”衛風終於鼓起勇氣,給說了出來。
“飛龍鎧甲?你所說的神器就是這副鎧甲!那他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爲我們有緣吧!”衛風的心裡,開始出現了自己的小九九,他可捨不得將到手的神器,就這麼輕易地還給了人家。
“緣分?他與你能有什麼緣分!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趕緊脫下來還給本王。”
“我也想啊!可是我們已經合體,根本就脫不下來,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還請您能夠諒解。”
“怎麼,賴着不想還吶?”地淵龍王惡狠狠地說道:“你若不肯還的話,那就休怪本尊扒了你的皮,強行取回來了。”
衛風一看到這種架勢,頓時心裡發慌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還被人家捏在手掌心裡,隨時都可以像捏小雞似的,將自己捏碎在飛龍鎧甲裡面。
在此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唯一的求生之路,那就是找個外援了。於是,他扯着脖子呼喊道:“雨神萱雨,我可是與你有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然而,此時的萱雨,因剛纔人皇賜婚與衛風與北冥若汐,而隱約感到有點不爽。再加上,她估計地淵龍王也不會,在此大庭廣衆之下出手殺死衛風。所以,她裝糊塗地迴應道:“瘋子,你亂叫喚什麼?此地乃是你們中洲的帝都,而你又是新晉的郡馬,就算是要出手救你,也輪不到我呀,你說對吧!”
“可你是神境的公主,又是司雨的神仙,再怎麼說也有三分薄面。快點,救救我吧!”
當地淵龍王聽到衛風與萱雨的對話,便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但是這對他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就算是神帝來求情,又能怎麼樣,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兒子性命的大事。
於是,他惡狠狠地對衛風喝道:“別在這裡鬼叫啦!沒人會來救你的,還是趕緊將飛龍鎧甲給本王脫下來,也許會留得你一條小命。”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飛龍鎧甲,一個要還,一個不肯還。所以,衛風最怕談論的問題,就是這飛龍鎧甲,可是這個老龍王卻偏偏緊盯着不放。怎麼辦,衛風開始有點頭疼了。
就在這時,有個身影一閃而至,此人從頭到腳也披掛着一身銀盔銀甲,與衛風的飛龍鎧甲有些相似,只是從質地上來看,兩者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衛風不用正眼看他,憑藉着餘光就能判斷得出,是戰龍挺身站了出來。就聽到他開口求情道:“父王,請您手下留情!此事不能完全怪衛風,是二哥苦苦相逼,還差點連我這個兄弟都給殺了,幸虧是衛風救下了我。”
“你?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地淵龍王瞪了他一下,氣得雙目裡面直冒青光,他鬚髮皆張地訓斥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有哪一點能夠比得上你二哥?倘若是被他給殺了,也只能怪你自己無能,還好意思來求情。請問,你有這個資格嗎?”
戰龍在他老爹的面前,向來就是沒有什麼分量的,現在又碰了一鼻子的灰,再要是囉嗦下去的話,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然而,戰龍也是個倔脾氣的傢伙,他纔不在乎老龍王怎麼看他呢。依舊矗立在那裡,還想要說話,卻被另一個聲音給蓋住了:“龍王,請息怒!您的兒子哪有一個是慫包?戰龍只是宅心仁厚,從不輕易地與人爭強好勝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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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水麒麟,你不用替他說話,就憑他的那點修爲,難道本王還會看不出來?”地淵龍王見是碧玉水麒麟,口氣立即緩和了許多。他正眼看了一下碧玉水麒麟,然後繼續說道:“你肯替他說話,難道是喜歡上了他嗎?本王提醒你,千萬別被他的表面現象給矇蔽了,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以賣的!”
通過簡單的幾句對話, 地淵龍王已經看出來了他們兩個的心思。於是,不等碧玉水麒麟再次開口,他便直接揮了揮龍爪,示意她不要再開口,趕緊退回到原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