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噁心的噬血寄生蟲,密集地飛撲而來,衛風揮刀擋在萱雨的面前,舞出漫天的刀花,將這些蟲子給擊殺於數丈開外。
駒光自然是更加的不在乎這些蟲子,單憑從他身上所發出來的勁氣,這些蟲子就無法靠近,只是礙於數量太多,稍微分了一下神。結果,就是這麼一分神,對方幻化出一副映像留在原地,其真身卻趁機溜之大吉。
等衛風他們擺脫了噬血寄生蟲的糾纏,再將注意力集中到那人的時候,才發現那只是一副映像而已。
“這條臭鹹魚,跟他那條死魚弟弟一樣,體內都存在着大量的寄生蟲。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們兩個怎麼就不會變異呢?”衛風望着帝都的方向,奇怪地疑問道。
“這是他們兩個身上獨有的一種寄生蟲,有着天然的免疫力,以至於他們不會變異,只會對其他人造成侵害。”駒光一邊解釋着,一邊繼續說道:“因此,這個毒源一定要給清除掉。”
“瘋子不是說過,這個橫公晝魚就是南宮傲嗎,那咱們去帝都,殺掉南宮傲不就行了!”萱雨附和了一句。
“瘋子?”駒光疑惑不解地瞅着面前的兩個傢伙,猜測道:“萱雨,你所說的瘋子,該不會指的就是他吧!”
“嗯,是啊!”還沒等萱雨開口,衛風自己倒是主動承認道:“她嘴裡口口聲聲所說的瘋子,就是我!一個獨一無二的帥鍋。”
“切!只是一個瘋子而已,至於帥哥這個稱號,你還算不上。”萱雨不屑地挖苦道。
“哼,又來了!”駒光無奈地搖着頭,腦海裡回憶着昔日的種種畫面。
“什麼叫又來了?”萱雨疑惑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夠給解釋一下。然而,駒光壓根就沒有理會她的茬,而是駕起七彩光盾,轉身極速離去。
萱雨見駒光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率先離開,便將求知的目光投向了衛風。
然而,衛風卻強行壓制着內心深處的激動,表面裝出一副無知的表情來。他緊閉着嘴巴,使勁地搖着頭,顯示出來的意思就是,哥也不知道。
萱雨見他不肯說,氣得一嘟嘴,駕起光盾就走,臨走還沒有忘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衛風衝着她恬着臉,微微地一笑,因爲他知道,自己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反正說與不說都是錯,那還不如不說。
於是,他駕起光盾緊緊地跟隨在萱雨的身後,即是想要保護着她,又是想與她並肩而行,畢竟很久沒有以這樣的心情,同步並行了。
中洲帝都離雪峰山的距離,雖然比較遙遠,但是對於衛風他們來說,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能夠到達。
雖然帝都依然被金光所籠罩着,而且還要比以前似乎更濃,更加的詭異。但這些都難不倒駒光,畢竟他是光之光明使者。
藉助靈力透過濃厚的金光,駒光看到了生活在裡面帝都百姓的悽慘狀況,他調運體內的靈力,幻化出三對六隻翅膀來。並將靈力輸注於翅膀,然後衝着金光飛去,他所到之處,那些受到金光損傷的一切,立即恢復了原有的模樣。
不大一會的功夫,整個帝都出現朗朗乾坤,陽光燦爛地照耀大地。人們紛紛走出家門,仰望着飄蕩在天上,幫助他們驅散災難的身影,虔誠地跪拜着。從此,這個長着三對六隻翅膀的神仙,就是他們的守護神。
之前聽說是有位大神,採來扶桑神樹的種子,灑遍了帝都的每一寸土地。不但幫助他們解除了草木邪祟的危害,而且還養育出能夠吐出真絲,製造各種綾羅綢緞的蟲子。
只不過光是聽說,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大神的真面目,因此便將這份感情,全部寄託在了這位大神的身上。從而出現了萬人空巷的局面,由於聲勢浩大,所造成的影響,連人皇都被驚動了。
人皇帶領着一干文臣武將,走出皇宮大殿,擡頭仰望着天空中,那個雄偉瀟灑的巨大身影,拱手施禮道:“敢問是何方神聖,出手助我中洲,朕感激不盡,還請大神屈尊降貴,好讓我等略盡地主之誼。”
“人皇無需在意!維護星域萬境的和平穩定,是我等的使命,只是這個危害帝都的兇手,就在你們的身邊,隨時還會發難的。”駒光迴應道。
“哦,既然如此,還請大神出手揪出此人,還我帝都安定太平。”
原本,駒光是不想下來拋頭露面的,但是架不住衛風與萱雨在一旁勸導,便收起了翅膀,恢復了原狀之後,率先降下祥雲。
雖然駒光收起了法相,可是周身依舊散發着金色的光芒,所以每邁出一步,腳下立即幻化出一朵彩色的蓮花來。這就是達到聖人級別修爲的時候,走路便會出現步步生蓮,宛若虛幻中的景象,頗爲空靈壯觀。
能有如此高深修爲的神仙,放眼整個星域萬境,那是少之又少,以至於現場所有的人,全都呆立在那裡。
幸虧有衛風與萱雨緊隨其後,既然此次破解金光陣的任務,是交給衛風督辦的,自然是由他上前搭話。
當他見到所有人都呆立在那裡,便快步上前稟告道:“啓稟人皇陛下,這位乃是駒光大神,法教的光之光明使者,是萱雨仙子和屬下請來的幫手。”
“噢,是光明使者駕到?”人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畢竟也是個有閱歷的人,自然能夠辨別真僞。當他再仔細打量了一下駒光之後,立即匍匐在地,率領所有的文臣武將,跪拜了起來。
法教乃星域萬境所有修煉法術的源頭,無論是神仙還是妖魔鬼怪,所修煉的法術都是來自於,法教傳播出來的法術。而十位光明使者,其實就是法教的十大護法,並且維護萬境的和平秩序。
因此,接受人皇的跪拜之禮,也無可厚非。只是駒光不太注重這些禮節,他見所有人全都跪拜在地,趕忙伸出雙手,輕輕地向上一招手,便產生出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將所有的人都給扶了起來。
憑他這輕輕的一招手,就足夠令所有的人,感到震驚和佩服。人皇雖然經常前去朝拜神帝,但是對當年叱吒星域萬境的十位光明使者,他更是打心眼裡的敬佩。
於是,他趕忙上前說道:“原來是維護萬境和平秩序的光明使者駕到,既然來到了中洲,懇請給我一次機會,略盡地主之誼。”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使命所在,任何人都無需在意,還是讓你的兄弟,管束好他的手下,以免遭受誅戮。”駒光也不客氣,而是直奔主題。
“噢,是誰在說我呢?”這時,從皇宮的另一側,走出來一行人,爲首的正是並肩王北冥昊天。
見到北冥昊天是如此的大大咧咧,人皇趕忙提醒道:“二弟休得無禮!此乃法教的光明使者,還不趕緊過來拜見。”
“法教的光明使者?”北冥昊天故意質問道:“法教不是已經沒落,昔日那不可一世的光明使者,不是也被羣雄打敗,紛紛殞命了嘛!怎麼,又有不怕死的,跑出來多管閒事啦?”
此話一出,嚇得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人皇也是吃驚不小,趕忙制止道:“二弟休要胡言,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道歉,大哥居然要我向他道歉?”北冥昊天指着駒光,迴應人皇道:“趁我不在,就在背後說我的壞話,還要我道歉?”
“北冥昊天,本座並沒有說過你的壞話,而是想要提醒你,在你身後的那位,應該不是一個善類。在這裡,本座奉勸你一句,要麼管束好他,要麼就等着看他被誅。”
北冥昊天聽了這番話,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他回過頭來看了看南宮傲,然後狠了狠心,對駒光說道:“閣下如果說的是他的話,那麼恕我直言,還真的沒什麼好管的!”
一旁的衛風,見北冥昊天對駒光是如此的不敬,立即想要上前理論,卻被萱雨給阻攔住。她衝着衛風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在說,你要注意現在的身份,這種場合還是少出頭爲妙。
此時的駒光,並沒有理會北冥昊天,而是直接對着南宮傲問道:“橫公晝魚,你也是在地淵煞境裡,有頭有臉的存在,爲什麼要改頭換面,在此禍害百姓呢?”
“哈哈哈,還是光明使者呢,居然連我都認錯了!我乃是南宮傲是也,並非你嘴裡所說的什麼橫公晝魚,更別提什麼禍害百姓了。”
“橫公晝魚,任憑你怎麼變化,都逃脫不了本座的法眼。不管你身後究竟是誰在給你做靠山,本座都要提醒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望你還是好自爲之,畢竟修行不易。”
“哈哈哈!若是光明使者想要在人前顯聖,那也得講究證據不是,像你這樣直接指責,恕我不敢苟同。”
“對呀!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使者如此信口開河地指責我的手下,未免有些不妥吧?”北冥昊天在旁邊,替南宮傲撐腰道。
這句話一出,惹得衛風是怒火中燒,他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大聲迴應道:“證據,你所謂的證據,我這裡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