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風和北冥若汐滿腦子,充滿着不可思議的念頭,準備接受現實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間出現,並且趁着柳華裳不注意,從背後向其發起了進攻。
此時的柳華裳,正一邊說着話,一邊運用靈力勁氣,準備作最後的一擊。卻感覺到背後有異樣,而且來勢兇猛,爲了防止受到傷害,只好倉促應對。
柳華裳出手極重,瞬間便將來襲之物給擊飛,可是那個怪物卻以極快的速度,轉瞬之間便又反撲了回來。如此反覆了幾次,惹得柳華裳大怒,集中精力要給這個傢伙致命的一擊。
就如同有隻蚊子叮了你一口,你想要拍死它,而它偏偏繞着你飛,就是不肯逃走,讓你惱火得想不惜一切代價地,把它給拍扁。
現在,這個來襲之物的靈力修爲,雖然無法跟柳華裳相提並論,但是人家擺明了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倒也令人頭疼。
爲了儘快擺脫糾纏,柳華裳將地煞歸元氣提升到了最高境界,一招便將來襲之物打得,就像是風中的落葉,在空中飄蕩了一會,最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岩石上。
“畜牲,連你也敢造反,等本座收拾完了這兩個孽畜,再把你撕碎了扔去喂狼。”柳華裳說完,轉過頭來打算徹底解決衛風與北冥若汐。
“嗯,小畜生,你們倆個躲到哪裡去了?”顯然,衛風與北冥若汐趁她分神的時候,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哼哼,就憑你們倆個的那點修爲,還妄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真是癡心妄想!”柳華裳說着,起身飛至半空,一揮衣袖發出靈力勁氣,試圖設置一個結界,將整個和仙谷給籠罩住。
就在結界形成快到一半的時候,剛纔那個被摔得骨碎筋斷的傢伙,居然凝聚起最後殘存的一絲絲靈力,依靠着光盾,再次阻擋住了柳華裳施法,結果導致了形成的結界,又迅速地消失殆盡。
而這個傢伙自身,在柳華裳那股強大靈力勁氣的打擊下,迅速變成了透明的青色物體,居然就是那頭牛精。隨即,牛精的身體逐漸化作嫋嫋青煙,瀰漫在半空之中。
就在此時,突然間又出現了一個身影,只見他張開大嘴,將那些青煙悉數給吸了進去。敢在柳華裳面前如此放肆的不是別人,正是吸血殭屍狂魔,在吞噬完牛精過後,他才現出人形來。
“玄天?你來此做甚!”柳華裳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沒好氣地質問道。
“咻咻咻!回稟仙子,本座當然是來追殺衛風的,順便再來看看風景,您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你也要殺他?”此話剛一問出,柳華裳便又立即改口道:“噢,本座想起來了,你和他是情敵啊!那你還不趕緊去追殺,留在這裡廢什麼話,風景再好,也比不上擁有美女相伴啊。”
柳華裳的口氣,除了有點譏諷,還有點逐客之意。思維如同閃電一樣快的吸血殭屍狂魔,何曾聽不出來,只是他已經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臉了,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現在就是名符其實。
因此,他陰森森地笑道:“反正衛風遲早都要死在本座的手上,又不用急於一時,最好是將他慢慢地折磨致死,再奪得佳人,豈不是更加快哉!”
“哼哼,難怪人們送你一個吸血殭屍狂魔的稱號,原來你的確是夠心狠毒辣。但是,本座不知道,你將會如何下手?”
“那還不簡單,只要挑撥離間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使之產生內鬥,既讓他們一事無成,又使他們自相殘殺直至消亡。如此一來,這天下就會被我們妖族所主宰,到那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美人自然也就成了囊中之物。”
“嗯,想法很美好,那就祝你早日成功吧!假如有需要的話,本座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希望早日實現你的夢想。”
說到這裡,柳華裳早已經無心再去追殺衛風,意欲轉身回宮,便又對苟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去辦吧,本座不再打擾你了,這就回去休息,告辭!”
“告辭,祝仙子萬福金安!”吸血殭屍狂魔也沒打算對方能夠留自己吃飯,或者是欣賞風景,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再在這裡磨嘰也沒啥意義,當即幻化出一片光盾,閃身其中消失不見。
柳華裳見人都走光了,尋思了一下過後,運用靈力設置了一道結界,將方圓數百里的和仙谷,隱匿在不同的維度空間空間裡。自此,和仙谷看似存在,卻又難以找到,虛無縹緲如同傳說。
其實,衛風與北冥若汐兩個人,也就在結界完成之前,勉強剛好逃出和仙谷地界。
他們兩個是趁着柳華裳因憤怒至極,將注意力集中轉移到牛精身上的時候,竭盡所能從對方的靈力勁氣之中悄悄地逃脫。
然而,彼時的和仙谷,到處都涌動着靈力勁氣,如同是深海里的暗流,稍微疏忽大意一點便被沖走。
就在他們兩個着急慌忙地逃竄,生怕柳華裳追來的時候,沒想到的是,苟或不知道怎麼嗅到味道,居然追殺了過來。
而柳華裳在與苟或的一番交流過後,他們兩個都失去了繼續追殺的念頭,這才讓衛風與北冥若汐死裡逃生,終於撿了一條命回來。
爲了不至於太過招搖,他們兩個採取謹慎慢行,小心翼翼地往回趕。見衛風一直是緊閉其口,北冥若汐實在是無法忍受,一把揪住衛風質問道:“喂,你怎麼不說話啦,是不是在怪我沒幫你拿到解藥,而生氣了吧?”
“哼!”衛風瞪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帶我來此尋求解藥應該是假,讓我陪着你送死倒是真的,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讓你幫助我,合力殺了那個老妖婆的,誰知道你居然是個菜鳥,連牙縫都不夠給人家塞,還好意思來問我!”北冥若汐說得理直氣壯,好像人家就應該要幫她似的。
“好吧,看在我這隻菜鳥,差點陪着你送命的份上,你就老實告訴我,解藥原本只有你們並肩王府裡有?”
“沒有!”北冥若汐果斷地迴應道:“按照你的意思,那就指明瞭是我父王偷了碧玉宮的毒藥,然後故意使你中毒,再謊稱沒有解藥來威脅你嘍!”
“我可沒這麼說,但是我卻堅信,並肩王府裡面有解藥。”
“有你個大頭鬼,並肩王府以後不歡迎你,滾!”北冥若汐說完,一把推開衛風,打算獨自離去。
“幹嘛,這是想要撇開我,故意坑死我嗎?”衛風閃過一絲念頭過後,立即追了上去,厚着臉皮說道:“看在我陪你出生入死的份上,就給我解藥吧。”
“滾,再來糾纏,信不信不等你毒發身亡,我現在就殺了你!”北冥若汐一邊說着,一邊晃了晃手中的追風化雨劍。
碰到這麼個主,衛風也真是頭疼,她在需要的時候就利用你,不需要的時候卻又愛搭不理,彷彿你的死活,跟她壓根就沒關係。
頭疼歸頭疼,畢竟解藥在人家家裡,再怎麼憋屈,也得和人家保持着聯繫。否則的話,就只能是依靠武力,強行上門去討要了。
不過,純粹依靠武力,顯然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只能跟北冥若汐玩着死纏爛打的手段。就這樣,他們兩個一路走一路動嘴動手,直到突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將他們給阻攔住,並且上前施禮道:“屬下拜見若汐郡主,衛副統領!”
“大膽!”北冥若汐怒喝道:“你是幹什麼的?居然敢阻攔我們!”
“回稟郡主,屬下是藤甲護衛軍特戰隊隊長,奉黃龍大將軍的命令,出來尋找衛副統領回營,有重要事情商量。”
“什麼特戰隊長,趕緊給我滾蛋,帶上你們的衛副統領一起滾,有多遠就滾多遠,別再來煩我就行!”北冥若汐說完,加快速度獨自離去。
這下,衛風不好意思再繼續追趕,畢竟這幾天都沒有處理職責上的事情,光是在跟北冥若汐父女糾纏了。
他衝着遠處北冥若汐的背影,高聲喊道:“喂,等我處理好公務,就來找你呀!”
“去死吧~”遠方雖然已經看不見了身影,但是隱隱約約卻傳回來了三個字。
特戰隊長見此情景,在那裡捂着嘴偷着樂,剛好被回過頭來的衛風撞了個正着,他一本正經地問道:“有那麼好笑嗎?”
“回稟衛副統領,你和郡主之間,用這種打是疼罵是愛的交流方式,實在是令屬下羨慕,故而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你應該不會責罰屬下吧?”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眼見不一定爲實,你別理解錯了。”衛風趕忙向他解釋。
“噢,屬下知道!”特戰隊長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迴應道:“你們倆個之間表面上的打罵是假的,私底下卻是恩愛的,對吧?”
“對個鬼,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衛風見自己再怎麼解釋,這個傢伙也整不明白,只好下令道:“別廢話了,趕緊給我帶路,耽誤了正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名特戰隊長縮了縮脖子,急忙轉過身去,因爲他怕憋不住笑,被衛風再次逮着,而遭遇責罰。
就這樣,他們個兩一前一後地往回趕,衛風解釋了一路,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努力,他知道已經是解釋不清楚了,所以乾脆選擇了放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做人,往往就會碰到一些解釋不清楚的事情,除了只有默默地忍受,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