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再次從天邊升起,溫和的灑在地面,經歷了驚恐的一夜,衆人覺得林中的空氣變得格外的清新,這種感覺不單來自於感官,還來自於心底。
趕跑狼羣,早餐也得到解決,隨意撿只野狼回來去皮就能架到火上烤,阿曲老爹只教了一次,梁山便能快速的把整張狼皮從狼身上剝下來。聽說狼皮能防潮驅寒,還有避邪的作用,梁山一來勁把二十多隻狼皮全給拔了。
狼肉的肉質很粗,味道還有些腥,沒有經過特殊加工吃起來口感並不是很好,不過這要比啃乾糧強多了。
吃過早餐一行人又繼續順着小溪邊往上找,直到中午差不多接近河邊的時候,曲文突然叫停了下來。
“你們聞到了沒有,好濃的清香味!”
衆人跟着使勁的在空氣中嗅了嗅,除了曲文誰也沒聞到香味。
“這邊。”曲文揮了揮手領頭向密林深處走去。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曲文再次停了下來,微微閉起眼睛感受着四周傳來的清香。
到了這裡衆人也都聞到了香味,幽幽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盧建軍走到曲文身邊,詫異的望着他:“你屬什麼的,眼睛好使鼻子也這麼靈?”
“屬猴的,跟大聖爺同科。”
“難怪,都成精了。”
在眼前的樹林裡有幾棵軀幹偏小的小樹,高約十五六米左右,樹皮呈暗灰色。曲文隨手扯了片樹皮下來,裡邊的纖維組織顯得非常的堅韌,並散發着宜人的清香。
“這應是白木香,而且其中一段已經完成轉變成了沉香,雖然國產沉香的價值不如進口沉香,可是這麼大一塊料,嘿嘿……”
“你嘿嘿些什麼,有話快些說有屁快點放。”盧建軍受不了曲文這樣吊人的癮。
“我嘿嘿當然是說它值錢啊。還是值老錢了,一般而言沉香品級是按產地及香氣和樹脂含量來分,同一種沉香樹,在不同的產地出品,往往香氣差異很大。一般在印度、泰國、越南、高棉及國內海[南]等處出產的沉香被認爲是高級品。馬來西亞周邊的是中等品。而印尼、巴部亞新機內亞等地的則是低等品。”
“如果不在這幾個地方又要按樹脂含量來算。如果樹脂含量超過百分之二十五就稱爲沉香,低於這個數稱爲棧香,更低一些則是黃熟香。然後以沉香的顏色分級,這第一級爲綠色。二級爲深綠色,三級爲金黃色,四級爲黃色,五級爲黑,而色黑有光澤者爲上品。”
“你們可以看看這棵樹上結成的沉香……”
衆人隨即看向樹幹。裡邊的木質已經變成了黑色並有一層像油脂的東西浮在上邊,在陽光下折射擊出像礦物般的光澤。
“那這能算高級品了吧?”熊五問道。
曲文點了點頭:“絕對的高級品。”
“那這麼多棵能值多少錢?”熊五又問道。
“沉香的價格一直沒有個準確定量,是按當時市場的需要標準來定,不同產地不同油量不同密度價格也會相差很遠,像現在市場上賣的沉香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假貨。我看單是這棵樹都要值這個數。”曲文說着悄悄的伸出一個手指頭。
熊五臉露驚愕之色,他知道曲文爲什麼不說,因爲有外人在所以不好說,一個手指代表一千萬打底,這還只是一棵樹。這一共有五棵那不得是……
熊五不敢想,就按他現在賺錢的速度得要掮多少客才行。
盧建軍在旁邊呵呵的笑了笑,曲文還真是個福星,遇個險都能遇出寶來。他雖然剛接觸古玩行,但明白一點。原料未加工前的價格和加工後的價格往往相差十萬八千里。相信回去之後只要找幾個名工匠來把這幾根沉香雕塑成形,那價值就更高了,不得上億纔怪。
“那現在怎麼辦,整棵樹都移走嗎?”盧建軍擡頭看了下。十多米的高度這活可不輕。
曲文撓了撓頭:“可惜是可惜了些,先把最好的一段拿走。剩下的等以後再回來取。”
曲文開始後悔帶進來的人不夠多,人多了狼羣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好吧,唐振!”盧建軍招手讓唐振來到身邊。
得知盧建軍原來的身份,唐振一直把他當成了部隊的長官來看,立即跑了過去:“盧長官有什麼事嗎?”
“麻煩你的人幫忙把那邊的三棵樹一起砍倒,然後取中間的一節帶走,至於取那節你問下阿文就好。”
“行。”唐振答完招手又把他的人叫了過來。
衆人分工幹活格外的快,一個小時後五棵白木香就被放倒,並分成幾節,然後曲文和梁山各自拿了一節大的,盧建軍幾人則分擔了體形中等的和偏小的。
在密林中又呆了三天的時間,曲文幾人回到了縣城。因爲是阿曲老爹引的路,他兒子出的人,曲文也不想虧待了這倆父子,讓盧建軍取來五百萬分給他們。
五百塊阿曲老爹欣然的接受,因爲那錢不大,五百萬他想都沒有想過,對於鄉下人來說這是何等巨大的一筆數字。
他沒敢收,他兒子更不敢收,怕上邊會查這筆錢的來歷。
最後曲文只好折分出來,一部份送給了阿曲文老爹父子,一部份送給了地zf,一部份給當地武裝部起新樓用。相信這樣一來阿曲老爹的兒子,今後的仕途會平敞許多。
在縣城慶賀了一晚,第二天起來陳巍給曲文留下了封信,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三個字:我走了。
走是指離開這個地方,也是說要離開他的心。
曲文拿着信呆呆的坐着,他沒有去找陳巍,默認了這個結果,或許這樣最好。
爲了把幾棵沉香樹安全的送抵成[都],曲文幾人在雲[南]多呆了幾天,等回到成[都]新店的工程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整體框架已經出來,剩下的只是封頂和裝修工程。
不過讓曲文沒想到的是,李政的新店工程也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也許是連夜趕工的原幫,工程進度竟然不比自己這邊慢。
曲文指着李政的店面工程向盧建軍問道:“他們的工期趕得這麼快,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如果在我們之前開業會不會對我們的店有所影響?”
盧建軍聳了聳肩:“他想快就讓他快,上次的事情解決之後,現在就是公平競爭,不相對公平時間,大家比商品,比服務,比信譽。時間一長差距遲早會拉出來。”
“是嗎,那就行了,比服務暫時還不敢說,畢竟員工素質要慢慢把關,比商品比信譽我們絕對不會比他們差。”
盧建軍笑道:“如果對你沒信心,我跟你在這猜起鬨幹嘛,我們盧家在仕途上可能會沒落,可商途不能倒,甚至要做得更好。等有一天我要讓盧家重新站在這塊地方的頂點。”盧建軍說着一臉的豪俠氣概。
“我相信一定會的。”曲文始終相信男人沒有餓死的,只有懶死的,他和盧建軍都不是蠢人,只要肯努力一定會做出番成績。
“對了,你去西[藏]和雲[南]這段時間阿峰在邯[鄲]那邊也弄到不少東西,接下來你還打算去那,我想新店再過兩個月就可以開張,至於店名抽空你最好也想一想,讓你顧老找位名家幫忙提個扁,這樣會顯得氣派,至於員工的事情交給我辦就行。”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曲文突然很想靜下來休息一會,不單是身體還有心。
“我想先回家一趟,在那邊買的別墅裝修得差不多了也要回去看看。”
盧建軍一眼看出這是曲文的藉口,陳巍的突然離去似乎對他打擊挺大,他心裡明明想愛又不敢愛,那份糾葛便是癥結之處。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這半年來你也夠忙了的,是該抽些時間陪陪家人。”
“謝謝你盧哥。”
“謝謝什麼,你說過的兄弟不用說謝謝,更不能說抱歉。”
去到成[都]的第三天,曲文獨自坐飛機回到了龍城,把梁山留在了盧建軍身邊,相信能幫上些忙,而盧建軍也能教到他不少東西。
回到家沈璐芸害怕的把他從頭到腳好好的看了一遍,在得知曲文掉下山的那一刻,整晚整晚她都沒能睡過一個好覺,還好曲文平安的消息很快又傳了回來,一顆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見到兒子沒事沈璐芸忍不住一個勁的抱怨道:“你怎麼這麼傻,爲了一個女孩子跳山去救人,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這個問題難住了曲文。
曲建國見兒子的神情有些不對,關鍵時刻顯出大老爺們的霸氣:“行了,兒子才遇險回來,你讓他清靜清靜行不行?”
曲建國剛說完,被沈璐芸瞪了一眼又縮回了脖子,立即換上了笑容,好聲好氣的說道:“我們讓兒子先休息一會,我們進房間,我給你揉揉肩膀怎麼樣?”
“不行,還要捶腿!”
“好,那就先揉肩再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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