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遇到喬子全之後,曲文曾經問過趙海峰這麼一個問題,怎麼他窮的時候,生活在社會基層的時候就沒遇到這麼多自以爲是,仗勢欺人的人,等他稍微有了錢幾乎天天都能遇到這類紈絝子弟。
趙海峰迴答了兩點。第一:最基層的老百姓處在一個相互對等的水平線,他們每天爲生活而憂爲工作而忙,沒那份心也沒那個能力顯擺張揚。有錢人不同,他們有優越的生活,大把的權勢金錢,他們有能力也喜歡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優越的一面。
第二:犯罪成本太低。老百姓做錯了事無力補償只能去做牢甚至面臨死亡懲罰。有錢有權的人做錯了事要麼可以用錢來擺平,要麼直接用權來壓制,很多來該判刑的變成無罪,本該受罰的卻舒舒服服的在家享受生活,花天酒地。從而養成了部份人的囂張性格,也造就也許許多多的紈絝子弟。
很明顯眼前的這位就是這種類型。
“車子就是一垃圾,不過這兩個小妞還不錯,借我玩一個晚上給你們十萬怎麼樣。”年輕人似乎沒看到曲文幾人臉上的怒意,繼續說道極度的張狂,他父親是城[北]區書記,叔叔是省裡有名的商賈。家裡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從來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剛纔就是遠遠見到蘇雅馨和謝穎倆人長得漂亮所以故意想惹出些事。
這話徹底激怒了曲文幾人。
曲文走了過去,眼中寒光一閃,厲聲道:“道歉。”
“什麼……”年輕人愣了會,似乎從來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指着曲文不屑的哈哈笑起:“要我道歉,你沒傻吧,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憑你們這幾個窮光蛋。”
“我知道,你姓欠,名扁。”曲文沒在多說,一個大耳光子扇了過去。
他這一巴掌半分力沒減,出手又快又重,在年輕人的臉上留下道紫紅色的五指印,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明顯,觸目驚心。
年輕人懵了。
他身邊的美女懵了。
蘇雅馨和謝穎也懵了。
除了謝單,趙海峰和盧建軍,誰都沒有想到曲文會突然出手打人。雖然只是一巴掌,卻打得年輕人七葷八素,連腳都站不穩坐到了地上。
“你……你敢打我……”年輕人坐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剛站起又伸手指向曲文。
可話沒說完,曲文的第二掌已經扇到。
“啪”的清脆響起。
年輕人原地轉了個圈又癱坐了下去。
“你……”
“啪”
“我……”
“啪”
年輕人每說一個字,曲文就是一巴掌,根本不聽他要說的是什麼,就算他想道歉也沒那個機會。
跟年輕人一塊來的美女完全呆住了,她想叫卻不敢叫,她怕,怕曲文也打她。她想報警卻挪不動身子,她怕,怕曲文會殺了她。在她看來,曲文就是一瘋子。
連續幾巴掌,年輕人的臉被打得像豬頭似的,曲文這才停了下來,又是冷冷的一句:“道歉。”
年輕人心有不甘卻又害怕的望着曲文,和美女一樣在他心中曲文就是個瘋子,一個不計後果的瘋子。
“對……”年輕人剛想說,曲文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太慢了,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對不起!”年輕人害怕的高聲叫出,顧不得嘴角生疼,他不知道曲文口中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什麼,生怕他會拿刀出來把自己給捅了。
就在這時一羣身着保安制服的人跑了過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位穿西裝的中年人,胸口掛着盛世龍灣銷售經理的牌子。
等保安們來到跟前,年輕人的氣焰一下又漲了上來,在美女的攙扶下對穿西裝的人破口罵道:“老餘你們是吃屎長大的嗎,有人在你們的地頭行兇也不出來,快讓人把他們給我抓了。”
被年輕人罵過,餘經理還要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他心裡那個苦啊。
剛在早就看見幾人在車場上爭吵,但發現其中一方是張書記的兒子,所以攔着沒讓保安們出去。這個張少的性格乖張,在龍城一片衆所周知,他要教訓人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而且另一方開的是麪包車,一看就不是有錢的主,張少要拿人開心就由着他去。
可沒想到開面包車的一方看似錢不多卻特別的蠻橫,只說了兩句就出手打人,藉着探頭看張少被打的樣子,餘經理都覺得臉痛。見張少吃虧立刻帶齊了保安跑了出去。
“把他們抓起來!”餘經理大叫道,很快一羣保安就把曲文幾人圍了起來。
“你們敢!”見狀,趙海峰站了出來,剛纔的風頭被曲文給搶了,這會一定要爭取表現下。
曲文轉頭看着趙海峰,他平日的性格挺文靜不是愛惹事的類型,可這兩天爲了表現給謝穎看,他接二連三的主動站出。
果然,熱戀中的人都是瘋子。
餘經理做了多年的房產銷售,什麼人沒見過,雖然曲文幾人開的是麪包車,但靠近一看這四個男人全都是一身的貴氣、傲氣、霸氣,不像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就算開的是麪包車也有開法拉利的氣勢。
餘經理猶豫了下又聽見張少在後邊叫道:“你們還傻站着幹嘛,把人都給我抓了。”
“張少我幫你把人扣着,等警察來了交給他們怎樣。都把他們圍住,別讓任何一個人跑掉了。”餘經理不明白曲文幾人的來頭,但非常清楚張少身後的能量,得罪了他自己的經理職位就不用幹了。反正警察來後可以調出視頻,確實是開面包車的一方先動手。
“哎~~~”曲文一聲長嘆,窮人窮開心不是沒有道理。上流社會太亂,到那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強勢欺人的現象。官高一級,錢多一分就可以不把別人當一回事。
從衣服中拿出了手機:“喂,覃局長嗎,麻煩你幫個忙,盛世龍灣的保安要把我們抓起來。”
覃正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突然接到曲文的電話,以爲是他看中了那套房子要自己幫忙說價。沒想到曲文說了這麼一句,嚇得他拿手機的手差點握不穩。
“誰這麼大膽,你放心我這就幫你處理。”覃正急忙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這事處理不好,錢書記那就不好交待。“喂,劉總啊,你們那的保安是怎麼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