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市]短短的五天像被掀翻了天,一直不可一世的楊家突然被掀了個底朝天,一大羣不爲人知的臭事被揭發出來。當中最受人唾棄鄙夷的竟然是楊羣山和楊富父子,從楊家傳出來的羞聞絕大多數都和他們有關。
知道曲文從山裡回來,市書記,警察局長親自迎接並設宴款待,把楊家的事情細緻的說了一遍。如此算是給了曲文一個交待。
“那楊炎呢,他也是楊家的人?”曲文聽後問了句。
“楊炎雖然是楊家的的人,但是爲人非常正直,知道楊家上下做的非常勾當後,立即和他們劃分了界線,不過礙於羣衆的輿論不得以被調到了別的分局。”局長沒有半點隱瞞,其實楊炎畢竟是楊家人也沒少得到楊家的好處,當時能進刑警隊都是通過楊家的關係。現在只是把他分配到分局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曲文也知道這樣的結果很好,要不是他之前交待過,以楊炎和楊羣山、楊富的關係完全可以抓起來,判個不輕不重的罪名。
“這樣不錯了。”要不是見他還有點良知,曲文也懶得幫他這個忙。
曲文說着拿出了一打照片,全是進山裡一路上拍下來的,其中的重點就是那片坍塌的山體斷崖。
“書記,這是我這次進山拍下的照片,你看這條山路都坍塌了幾年,之前村民多次反應一直沒有結果,孩子們要上學每天都得從幾十米高的斷崖上滑渡,而前些日子還有人不慎掉下了山崖。”
書記一聽背後冷汗直冒,這市的問題太多,他纔來半年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未必有時間去管,因爲管了要花錢,修一條進山的公路,那怕再差百來萬都少不了。全市還有這麼多個鄉鎮,個個都等着伸手要錢。他只能優先那些容易被人關注到的,能突出政績。
“這,我纔剛來還沒收到下邊的報告。”
曲文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其實自己只是拿着雞毛當令箭,沒有董先生的那個電話。沒有上級的施壓。他那有這個機會和市級政要坐在一起。
“書記的苦衷我當然知道,說老實話我這次進山淘到件好寶貝,用一百萬跟村民買了下來,不過村民說不要錢,讓我幫忙把路修起來。我說這事我管不了,只能幫他們傳個話。村裡的老村長說了,只要上邊的領導肯幫忙,那一百萬村裡分毫不要全拿去修路。”
書記一聽臉上的神情瞬變,露出感激的笑容,原來曲文不是來刁難他的。而是來給他送政績的。村民自願出一百萬,剩下的只要市裡出面,要修一條進山的公路相信可以省很多,那麼自己只用花極少的錢就可以修起一條所謂的便民之路。這事傳上去可以算是個小的扶貧典型了。
“曲老弟真是個有愛心的人啊,進趟山還時時刻刻想着爲村民辦件實事。修路的事我回去馬上召開專項小組,讓他們以最快好最的速度幫村民們修一條進山的道路,保證讓山裡的孩子每天都可以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去上學。”
曲文暗笑,前幾天還是曲先生。現在就變成了曲老弟。這些當官的變臉比翻書還快,打起官腔總是一套一套的。
“那就有勞書記了,我想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次合作的機會。”
“一定。一定!”書記開心的笑着主動的跟曲文再次握了握手。
近五月的香港天氣變得十分的炎熱,在街上隨處可見穿着夏裝,短裙的美女,讓來接衛寧的司機把自己送到中環區,曲文單獨來到了伊博元設在這裡的公司總部。
“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曲文走到公司門口,門前漂亮的前臺小姐向他問道。雖然身上沒有名牌,但曲文俊逸的外表,特有的氣質總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有性格的人。所以前臺小姐詢問的時候。語氣也非常的柔美。
“恩,我是來找伊總的。”因爲進山,曲文錯過了這個月的股東大會時間,現在過來也不知道要幹麼,只是來了就順道看看。
“那請問你有預約嗎?”
“呃,沒有就不能見了嗎?”曲文一覺得不方便或是爲難就喜歡撓頭。
“對不起,這是我們公司的規定,所以請你先預約了再來。”
曲文從學校畢業出來只在悅豐典當行呆過一小段日子,並不是很瞭解大公司之間的這種規定,要見一個人還要預約,而且他怎麼麼說都是這裡的第二股東,回自己的公司還要預約嗎?
“那請問預約一般要等多久?”曲文問了個很傻的問題。
前臺小姐看了曲文一眼,媚笑道:“這可說不定,要看我們董事長的工作安排來定,如果他有空餘的時間或許會提前見你。”
“這樣啊,那我還是打電話給他吧。”
“……”
前臺小姐像看怪物的看着曲文,你有伊董的電話幹麼還來這問我,難不成……。前臺小姐對自己的相貌和身材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再看着曲文俊逸的面孔,難不成他是故意這麼做的,既然認識伊董,說不定是某位少東或新貴,如果自己和他順利發展的話……
曲文雖然有靈覺在身,但不能讀取別人的想法,拿出電話突然發現前臺小姐發花癡的望着自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媽啊,這是要吧自己生煎還是活剝!
曲文害怕的走到一邊,剛想打電話,這時電梯門慢慢打開,伊國棟從裡邊走了出來,看見曲文略微驚訝的叫道:“阿文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見到伊國棟,曲文也懶得再打電話,如此省了兩毛錢電話費。
“剛在內地辦了件事,然後搭朋友的順風車來的。”曲文說的順風車一點也沒錯,一路上包括機票,吃的都是衛寧出錢,最後還是他把自己送到了中環,一趟下來曲文能省下不少。
“那你站在這幹麼,到了自己的公司還不進去?”
曲文倒是想進去,可是花癡小姐不讓他進,說是還要預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沒有預約啊!”
伊國棟差點沒倒在地上,在古玩和珠寶鑑定方面,曲文就像個天才一樣,沒人能比的天才,可生活和社會基本常識怎麼就這麼弱。
走到前臺小姐的身邊輕哼了兩聲:“這位是我們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曲總,以後他要是過來,直接讓他進去就行了。”
“曲總!”前臺美女無法相法的看着曲文,呆若木雞。這位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又有點傻兮兮的年輕人竟然是自己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對不起曲總,我不知道是你,所以……”
見前臺小姐一個勁和自己道歉,曲文反而不好意思的搖了搖手:“不用道歉,既然是公司規定,你這麼做是對的。”
前臺小姐擡頭看向曲文,眼中滿是感激還有一些特殊的東西在裡邊。
一看苗頭不對,曲文趕緊拉着伊國棟走進公司大門,走出老遠才放緩了下來,抹了一擡額上的汗。
“這個職員不錯,就是太熱情了些。”
伊國棟不知道曲文爲什麼這麼說,還以爲他在誇讚員工,笑了笑把人領到了伊博元的辦公室。這時伊博元正在查閱文件,見到曲文也吃了一驚。
“阿文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下飛機,所以順路來看看,一個洞說你有事要和我商量?”曲文花了很久的時間仍改不了把伊國棟叫成一個洞,感覺這麼叫更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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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伊博元也沒什麼要事要和曲文說,一般公司有事情,伊國棟都很快就解決掉,辦事能力之高讓他直呼撿到了寶。之所以叫曲文過來是因爲曲文入股之後連公司大門都沒進過,很多高級職員都在猜測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沒什麼,也就是叫你過來看看,身爲第二股東,總不能不和員工們打個招呼吧。”
說實話曲文還真沒有當老闆的自覺,不管是第二股東,還是第一股東,只顧着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其餘的事情基本都扔給別人去做。就像即將開業的新店,其實都是盧建軍在打理。自己呢純粹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那好吧,可是我要說些什麼?你叫我鑑定古玩珠寶還行,叫我管理公司和職員溝通……”曲文自個都要搖頭,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和曲文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也算了解他的爲人,個人能力絕對不弱,親和力也很高,對朋友沒有話說,就是有些惰性,像是與身俱來永遠也改不了。能簡單完成的事情絕不復雜話,能不做的事情連想都不想。
“就是和員工們隨意說兩句,否則員工們會說你這個老總的架子太大。”
“那就安排個時間吧,我想想該和員工們說些什麼?”曲文習慣性的甩了甩手,把伊博元“趕”了出去,那像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一樣,埋頭在那想一會的發言致詞。
伊博元也不在意,他知道曲文就是這麼一個人,隨性慣了,笑了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