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洪門分部,一路上章善跟唐辰亨笑到合不攏嘴。
“痛快,太他[媽]的痛快了,我怎麼都沒想到安倍巖鐵也有吃癟的一天。”章善大笑道,安倍巖鐵在島國的名望極高,這次不得以向曲文低頭,親眼看到他吃癟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阿文,你還是要小心些,他們不敢對洪門怎麼樣,可是你不同,沒有社團和國家勢利做依靠,凡事都得靠自己,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讓你加入洪門。”唐辰亨說道,洪門就需要像曲文這樣重義氣,有能力,膽子夠大的新血加入。
曲文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董昆暗中也提示過,看得出他在有意招攬。不過曲文生性散漫慣了,就怕被人管束着。
“我這個人的性格太散漫,就怕進了洪門會給衆位老大惹出大麻煩,這事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唐辰亨沒再多說,洪門從來不強拉人入會,一切都是自願,因此結交了很多盟友,只要洪門有事世界各地的名人都出來相助,也此奠定了洪門在世界社團中的地位。
董昆算是洪門中的文職人員,腦子好用卻不擅長打鬥,所以這次去安倍家沒有跟着去。見四人回來忍不住第一個問道:“事情談得怎麼樣?”
“一切順利,安倍巖鐵接受了我們的賠償要求,還答應在一天之內把殺手交出來。等明天殺手送到,麻煩三位哥哥幫我處理,我好給陶董事長一個交待。”
曲文說道。其實他要給陶遠明的何止是這個交待。陶晶瑩的事纔是他最頭疼的事情。曲文的性格要麼不說。說了就會做到,如今他把陶晶瑩當成自己的女人,就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半點委屈。
“放心吧,我保證一定讓那個殺手吃夠苦頭再死,你回國的飛機已經安排好,否則多呆一天會多生變數。”在去安倍家之前,董昆就幫忙安排好了回程的飛機,相信安倍巖鐵也想不到曲文會走得這麼快。連殺手都沒有確認就走。
這一點曲文倒不擔心,安倍巖鐵知道事關重大不會在這一點上玩花樣。等回到國內安倍巖鐵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去鬧。
華夏的問題很多,但華夏的治安還是非常好的,很少有聽說過國外殺手敢到這裡犯事,就是因爲華夏的管制力度太強。
沒有一分鐘停留,曲文跟董昆、梁山三人直接坐車到東京機場。
一架私人飛機在此等候着,只要提前一天跟當地民航總局申請,就可以隨時起飛。
坐私人飛機和民航飛機的感覺完全不同,單是飛機的價格就令人羨慕已,裡邊的裝修完全是按主人的意思設計。採用最檔的裝飾材料加上豪華舒適的大坐椅,漂亮的私人空中小姐。如果是獨身男士坐在裡邊,很容易會產生邪惡的想法。
“這架飛機是誰的?”坐上飛機曲文忍不住要問。
董昆笑了笑:“這架是亞視一位董事的坐架,空中國王c90gtx,最多可以坐八個人,最大航程爲兩千四百公里,時速爲每小時四百八十公里,目前的市場價格是兩千三百萬元rmb。”
董昆倒是對私人飛機的價格和性能挺了解,如果不是國內對私人購買飛機比較嚴格,相信他自己也會買一架。
“昆哥,你說的亞視是亞洲電視臺嗎?”聽到這話曲文又生出新的好奇,亞視是香港最大的影視基地之一,公司名下有很多家喻戶曉的名星,可以說很多人還是看着他們拍的電視長大的。
不過和很多老百姓不同,曲文最喜歡的則是專拍鬼片的林正英老師,他所拍攝的鬼片不單單是現在心理跟劇情上的恐怖效果,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茅山道法在裡邊,這也是曲文喜歡林正英老師的願因之一。在曲文老家就有一批名爲道師的人,他們專門幫方圓百里的鄉親測吉避兇,做紅白兩事,曲文的一位太奶奶就是道師之一,從小聽多了老一輩的鬼故事,所以對這類傳說也格外的有興趣。
見董昆點了點頭,曲文忍不住興奮的問道:“那能不能麻煩他帶我到片場去看看,可以的話我還想去參觀下林正英老師的拍攝資料。”
“我想去看看武打電現場!”梁山同樣的興奮,他從小是個武打片迷,一直沒弄清那些武打名星是怎麼能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到現在還都以爲他們都是武術界的奇人異士。
“可以吧,我得先跟他說下。”董昆說着拿出電話,隨即撥通了個電話號碼,跟對方聊了一會,然後把曲文倆人的願忘說了出來。
等董昆掛上電話,笑着跟曲文倆人說道:“陳董已經答應你們的要求,等到了香港我們先休息一晚,然後再到亞視的拍攝基地看看。”
由於曲文三人坐的私人飛機執有的是香港牌照,而且私人飛機要在華夏國內靠停手續非常麻煩,所以三人第一站先是飛到香港,之後再改坐別的交通工具回國內。
坐私人飛機從東京到香港只要六個小時,下午兩點多出發到晚上九點就抵達香港國際機場,然後坐香港洪門分會的專車,三人直接來到夏均亮在淺水灣的別墅。
這時夏均亮專程在別墅裡等着,見到曲文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惹事精,怎麼到那都能惹事!”
曲文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我這不是爲國爭光,爲國人出氣嘛。”
“出氣,差點就去跟閻王報道了,害得師父他老人家一直在擔心,非讓我在這裡等到親眼看見你爲止。”夏均亮大罵,伸手把曲文轉了個圈,好好的看了遍。發現各部位完好無損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還好沒少胳膊沒少腿。要不然輪到我們去島國找安倍家拼命。”
知道二師兄關心自己。心裡有些小小的動感,幫董昆介紹了下,四人一塊來到別墅大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想到董先生是洪門中人,以前我還以爲你是個內地的暴發富呢。這次要謝謝你,幫了阿文這麼大的忙,如果以後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得知董昆的身份,夏均亮嘖嘖稱奇,之後想想便不再覺得奇怪。在華夏國內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在短短十多年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
董昆之所以如此盡力幫曲文的忙,說實話也是看中他的能力和身後的關係背景,這不剛到香港就得夏均亮攀上了關係。
“真不好意思,瞞了夏先生這麼久,阿文是我在國內認識最有能力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在此之前我早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來看,所以阿文有事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董昆很會說話,一開口就把自己推到了曲文結義大哥的位置,如此一來和夏均亮的關係又近了一層。以夏均亮在香港的能力。在很多地方可幫到洪門。據他了解這次安倍巖鐵肯乖乖低頭,香港方面施加的壓力。夏均亮也有份在裡邊,聯合了不少商界和收藏界的友人一同聲討,便由不得安倍家不得不小心應對。
夏均亮老於世故,自然知道這是董昆的用意,不過他不在乎,只要真心對曲文好就行,人與人之間相互幫助下,也是應該的事情。
“來,董先生,讓我敬你一杯。”夏均亮說着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子。
“夏先生太客氣了,如果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老董或阿昆,可以的話我倒想攀個親戚叫你聲夏哥。”夏均亮年紀要比董昆大一些,他稱呼夏均亮爲夏哥也沒有什麼不可。
“當然可以,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自家兄弟了。”夏均亮心中自有盤算,曲文天生就是個惹事精,光有國內和商界的人支持遠遠不夠,如今多了洪門這條路子,以後別人要是想動他就得先掂量着點。雖說洪門是國際性質的社會團體,但名聲要遠比山口組,意大利黑手黨好得多,處在正邪之間,倒不被任何一個國家特別排斥。
“乾杯,夏哥!”董昆說着手中的酒杯和夏均亮輕輕的碰在一起,還故意把酒杯放底了一些,只碰到夏均亮的酒杯腰身,以此表示對夏均亮的尊敬。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幹杯是很有講究的,並不是碰到一起就行。尤其是在道上行走的人特別講究這一點,在碰杯的時候,杯子舉得高就表示你的身份地位極高,隨之杯子放得越低就表示你的身份地位越低。同樣在和一個人碰杯時,如果你高過別人一節就表示你自認輩份比對方高或是看不起對方。
夏均亮見到沒有說什麼,對董昆微微一笑,暗想難道董昆能受到洪門的重用,這和他的爲人處世之道不無關係。
閒話聊過夏均亮轉向曲文,神色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阿文,聽說晶瑩那丫頭在島國不顧一切的爲你擋了一槍,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她對你的心意,這事你看該怎麼辦?”
夏均亮是陶晶瑩的師父又和陶遠明交好,自然會問到這個問題。可曲文心裡接受了陶晶瑩,但一直沒有想到有什麼好的辦法處理這份感情問題。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沉默了會曲文緩緩說道,他不會因爲蘇雅馨拋棄陶晶瑩,也不可能因爲陶晶瑩拋棄蘇雅馨,兩個都對他有情有義,放棄誰都不對。
“你啊,惹完麻煩事,又招感情債!”面對這種事情任誰都想不出好辦法,這事不單是由曲文說的算,還要看兩位美女的意思。蘇雅馨是自己師父的寶貝外孫女,夏均亮自然不允許曲文拋棄她。陶晶瑩是自己的徒弟,好友的女兒,救過曲文一命,情理上也不能允許曲文辜負她。
曲文亂了,夏均亮也亂了,如果這是在古代多好。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倒是常有的事,沒誰會對此多加指責。
“我之前打過電話給晶瑩那丫頭,她對這次的事閉口不提。應該是能主動放下。如果她沒有主動提出什麼。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有別的機會再好好補償她。”想了很久夏均亮只能這麼說,畢竟曲文和陶晶瑩還沒發生過關係,而且曲文跟蘇雅馨有婚約在先,於情於理還是要站在蘇雅馨一邊。
“二師兄……”曲文欲語又止,原本想說我倆個都不想放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做。不能同時給倆個女人該有的身份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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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到沒過多久董昆便告辭離開,等他走後夏均亮才把話題轉到這次到島國發生的事件上。之所以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一切都是因爲曲文和安倍純一郎的一場賭局而起。
“能和我仔細說說了嗎在島國發生的事情,那個叫安倍純一郎的人我見過兩次,不是個普通的古玩鑑定大師,一般的東西他都看不上眼,你究竟帶了什麼東西過去,能讓他把家底都給拿出來。”
在賭局開始之前曲文還真不知道安倍純一郎會帶什麼東西來,想必他當時只是想挫挫自己的銳氣,等見到自己拿去的“汝窯瓷”纔開始坐不住。
“我拿了件‘汝窯瓷’給他看。”曲文說道。
“汝窯瓷!”夏均亮張大了嘴巴。愣了好一會:“你什麼時候有那東西了,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開玩笑。古玩界常說家有百萬貫不如汝窯一片,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汝窯更名貴的瓷器,夏均亮活了半輩子都沒勻到一件汝窯瓷。
“呵呵,瓷是對了倒不是真的汝窯,而是我一個朋友仿的。”面對夏均亮,曲文不得不實話實說。
“仿的?以安倍純一郎的眼力竟然會看不出?”夏均亮驚訝連連,如果連安倍純一郎都看不出,那麼這件仿器汝窯瓷究竟仿真到了什麼程度。
隨即曲文讓梁山把揹包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除了四件銀笑風仿製的瓷器還有從安倍純一郎手中贏來的‘亞速海之回憶’加兩件島國瓷器。
“就是這些了。”把七件東西擺到桌面,如果光是‘亞速海之回憶’安倍純一郎可能還不會這麼衝動,再加一個汝窯瓷就不同了,兩件世界奇珍足以讓人很多動歪念。
夏均亮首先拿起了銀笑風仿製的汝窯瓷天青葫蘆瓶,在放大鏡下端詳了半天,依就沒有看出任何破綻,最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真是你朋友仿製的?”
汝窯瓷的基本色調是一種淡淡的天青色,俗稱“鴨蛋殼青色”,有些會稍深一些,有些會稍淺一些,但都離不開淡天青這個基本色調。這種色調比較穩定,變化較少,釉面無光澤的居多,有光澤的只有極少數。汝窯瓷的釉層都不厚,隨造型的轉折變化,呈現濃淡深淺的層次變化。釉面開裂處,多爲錯落有致的極細紋片,透明無色似冰裂,又稱“蟹爪紋”。
汝窯瓷底款一般會刻有“奉華”和“蔡”字兩種,均與宋代宮廷皇室有關,帶“奉華”字銘的宮廷用瓷都是“奉華堂”的專用品。另外有“蔡”字的目前發現只有兩件,一件爲盤,一件爲碟,據考證或能是蔡京或蔡京之子蔡鞗所有,蔡京當時的權勢爲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而蔡鞗則是附馬爺,徽宗十次到其府第,賜予珍寶無數,其中就有珍貴的汝窯瓷在內。
曲文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我一個朋友仿製的,有機會我也想引薦給你認識。說實話如果不是他親口說,我也分辨不出這些瓷器是真是假,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到研究機構去做碳十八測試。當初陶晶瑩買的那兩件黃釉直口盤也是他仿製出來的。”
曲文實話實說,沒有靈覺的幫忙他也看不出這些瓷器的真假,只能說銀笑風仿製瓷器的功力堪稱鬼斧。
夏均亮知道曲文的性格,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既然如此說了必然是真有其事。又愣了好久:“你這位朋友可以說是奇人了,能把仿品製作到這個程度,我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曲文附和點了點頭。銀笑風全身上下都是迷。首先就是他的身世。華龍道人爲什麼要帶他到終南山去,只是想從小開始起培養一個真正的隱士嗎,還是在躲避什麼。第二華龍道人自己本身也是迷團重重,他是什麼人,擁有如此高的才華,還有這麼多的寶貝,想來在進山之前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還有銀笑風現在在幹什麼,他所做的事好像很神秘。似乎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這件事除了你和我,還有誰知道?”夏均亮謹慎的問道,這件事千記不能亂傳,傳出去會對銀笑風不利,對曲文也非常的不利。如果安倍家知道曲文用假古玩和安倍純一郎對賭,結果安倍純一郎爲此送命,安倍家損失慘重,那他們會有什麼想法。誓必要盡千成百計致曲文於死地。
“還有阿山他知道,不過他不會說的,我那個朋友現在是他的師兄。”曲文說道。
“師兄!”夏均亮越聽越奇。他見梁山的本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既然曲文的朋友是梁山的師兄。那本事不知道要高到那去。“聽你這麼說我就更加想見那你這位朋友了,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姓銀,名笑風。”
“銀笑風,很奇怪的一個名字,有點像古代的大俠。”
“恩,他師父更奇怪叫華龍道人。”
“華龍道人……,你能不能一次說完啊,究竟那小子身上還藏了多少秘密!”夏均亮這會真想直接把曲文掐死,非常像羊拉屎似的一點點往外吐,不斷的吊人的癮。
“我就知道這麼多,你真想了解到不如等見了人再親口問問。”上次問銀笑風,他對此閉口不談,曲文不認爲他會跟自己的二師兄說什麼。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癮私,他不願說我們也不要過份好奇,你如果不急着回內地就在這多呆幾天,我要好好研究這些東西。”夏均亮沒在理會曲文,又拿起銀笑風仿製的另外幾件瓷器,驚歎道:“天底下怎麼能有人把東西仿製到這個程度,我的娘啊,這那是仿品,完全是真跡嘛!”
東西放在二師兄這裡曲文一點也不擔心,見他沒再理會自己,乾脆讓別墅裡的傭人幫忙做了兩份宵夜,吃飽喝足之後進到自己平常休息的房間倒頭就睡,這十多天他真的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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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一共有兩座電視城,第一座位於新界大赤沙工業園,聽說那裡守衛森嚴,很多粉絲想溜進去都以失敗告終。第二座位於香港市郊,搭地鐵過去很方便,常常能在旁邊的地鐵站遇到明星,反而電視城門口因爲明星們都是坐車進去的未必能遇到。
因爲和劉董事先打過招呼,第二天大早就有個叫伍德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是在大赤沙電視城外等候。
去到電視城第一印象就是寬敞,總佔地面積超過六千五百平方米,外景場點包括古裝街,民初街,御花園,水庫等,還有製作大樓,行政大樓,道具倉庫,電視製作專業訓練中心。甚至連餐廳,銀行,診所,一個可容納七百人的大型直播廳都有。
到了電視城外先撥通了伍德的電話,見到人才發現他是一個混血兒,膚色有些黝黑,樣子有點像中非混血,普通話倒是說得很流利。
“請問是曲文先生和梁山先生嗎,我就是伍德,受劉董的吩咐專門在這裡等候倆位。”伍德很禮貌的說道。
跟他閒聊了兩句,曲文才知道他是這裡的主要行政人員之一,在進電視城的路上很多人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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