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對生意上的事不瞭解也不感興趣,整晚都在遊艇上釣魚和吃東西,要麼就是和陳丹怡聊天。倆人在同一劇組呆了這麼久,自然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曲文時不時瞟一眼,很少見自己這個弟弟和一個女人這麼聊得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其實對這個女人有一定好感的。
在進娛樂圈之前,他的生活極其單調,除了練武就是幹農活,根本不會去考慮感情這類問題。
不過樑山的父親死得早,母親從小離他而去,是由二太爺和自己家共同撫養大的,如今到了社會,自己這個當大哥的不管他,還有誰管他。
見倆人聊得來,偷偷向張導詢問了下陳丹怡的情況。
張導老於人情世故,一聽就明白曲文的意思,大有給梁山把關婚事的意思,笑了笑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世人都知娛樂圈表面光鮮亮麗,背後齷齪黑暗,衆多年輕人還是拼命的往裡邊扎大致上無非是爲了四點,夢想、榮譽、金錢還有人生歷練。
陳丹怡的情況屬於第三種,很直接的就是爲了錢,不過她需要錢不是因爲她拜金,而是她要替父親還債。
“丹怡的條件不錯,入行已經快有一年,按理說只要她肯多付出些,不說大紅大紫最少也要比現在強得多,沒必要還是在各劇組中當小配角,賺那點微薄的通告錢。別的我不是太清楚,就她跟着我的這幾個月來看,除了吳安翔還有幾個公子哥都想包養她,能不爲珠光寶氣和利益所動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說明她還知道什麼叫自愛。不過這只是暫時……”
張導喝了口茶接又微笑說道:“我入行三十多年,見過不少一開始懷着夢想進這行的孩子,可惜心智再堅強的人都很難抵制長時間的金錢利益所動,沉淪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什麼玉女都是騙人的。如果你真覺得她和阿山合適,老哥勸你一句,早點帶她離開這個圈子,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年她會不會也和那邊的幾個一樣。”
張導指向遊艇另一邊着裝暴露的幾個女人和曲文笑了笑。
華夏有句老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人的話不說全對但總有一定的道理在裡邊。曲文在上流社會混了兩年,所謂的玉女也見過不少。表現上清純乖巧,實際上拜金勢力。就像張導說的話,就算剛出道不是,時間長了也一定會染黑。
在娛樂圈裡混永遠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謝了張導,你和王監製就多用心一下下部片的準備,等把需要的經費算好。就拿過來給我過目。”
曲文絕不是那種有錢腦子一熱就亂投資的類型,別人說多少就是多少,經費預算還是自己親自把關比較好,免得自己的錢冤枉浪費。
“行,我和王監製會盡快做出來的。”張導回答。
監下船又和幾個美女親熱的聊了下,好像對她們真的很感興趣的樣子,曲文終於完全明白逢場作戲是什麼意思。
等聞家冠和伍德把幾個美女領走。曲文單獨把陳丹怡留了下來。
忐忑不安的站在曲文,陳丹怡連擡頭都不敢,這個男人臉上總掛着微笑,但身上散發出的尊高霸氣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心。
“曲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曲文轉頭對梁山說了一聲:“阿山你到車上等我,我和陳小姐單獨聊幾句。”
“哦。”梁山應聲離開,他了解自己的堂哥,身邊雖然有四個大美女,但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類型。不過有些好奇他會跟陳丹怡說些什麼。
等梁山坐到車上。曲文才開口很直接的說道:“陳小姐,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嗎?”
“可以……”陳丹怡的神色惶恐萬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麼說話肯定有所企圖,曲文的身份地位要比吳安翔高出很多,如果他想潛自己的話,自己有什麼能力能跑得脫。
“那我就叫你丹怡好了,你也可以叫我文哥。聽張導說你進演藝圈是爲了家裡還債是嗎?”
陳丹怡定定愣住。曲文打聽這個幹麼,難不成他想替自己家還債,真的要包養自己!
“謝謝曲先……文哥的關心,我家裡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在社會上混久了。見的人多了,大致能看到一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陳丹怡的神情不像是在說假話,曲文眼中露出些許欣賞之色。
“我相信你的能力,以你的條件要還債只是遲早的問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那大概是多少年之後,或許你願意多付出一些,找個男人幫人提前解決這個問題。”曲文微笑依就:“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陳丹怡眼中閃過一絲憎惡和抗爭之色,然後低下頭,右手不斷揉搓着衣角,在涼爽的晚風中靜靜的站在碼頭,顯得是那麼的無助。
見陳丹怡沒有說話,曲文突然呵呵笑起,繼續說道:“也許我的話讓你產生了誤會,但我可以明着告訴你,我可以幫你解決困擾已久的問題,同樣要你做出一些付出,代價是永遠離開演藝圈,你願不願意?”
陳丹怡擡頭看了曲文一眼,永遠的金絲雀嗎,那還不是要包養自己。
“文哥我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那句話,我家裡的問題,我自己能夠解決。”
“有骨氣。”曲文輕輕鼓掌:“不怕跟你實說,我已經有四個妻子,你若是認爲我要包養你,那我還真的很爲難。我這麼做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車上那傻小子。”
“他。”陳丹怡回頭看去,梁山坐在車頭好奇的向這邊張望,還真有點傻乎乎的樣子。回過頭陳丹怡滿臉的茫然:“文哥我真不懂你的意思。”
“唉~~~”
曲文猛拍自己的腦門:“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那小子對你好像有點意思,雖然他沒跟我說過半句,但我看得出來。而你應該對他也有些好感吧,你們倆個可以試着觸觸,我並不要求你將來一定要成爲那小子的什麼,那怕是普通朋友也好。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對那小子真的有點意思,就真心實意和他淡次戀愛,其它的一切我都不會過問。至於你家裡的問題我會幫你解決,就這麼簡單而已。”
簡單——
陳丹怡沒想到曲文是這個意思,談次戀愛就幫解決自己家裡幾百萬的債務,就算自己真的對梁山有好感。也無法接受是被人用強迫性或帶有目的的要求。就像牽線木偶一樣,木偶一定要按木偶師的指令行事。
“文哥,我和阿山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還不確定是否要或是能和他成爲情侶,你這要求……”
曲文也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有些八婆,可他了解梁山的性格。木頭樁子一個,沒有人在後邊推他一把,他也就這麼過了,時間一長也就不了了之。難得他有個比較談得來的異性,曲文覺得很有必要這麼做。
“阿山,那傢伙竟然讓你這麼叫他!”曲文定定愣了下,看來不會有錯了。梁山肯定對這丫頭真有些意思,要不也不會給她直呼自己的小名。“丹怡,我想你和阿山認識了這麼久,你多少應該有些瞭解我弟弟,他這個人很簡單,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對感情更是大木頭一塊。你就當我過份關心這個弟弟,試着和他相觸下。我保證這件貨物一定會令你滿意。”
聽到曲文的話,陳丹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弟弟的,從曲文的話和神情看得出,他真的很關心梁山。
見陳丹怡笑起,曲文很霸道的說道:“笑了就表示你同意了,那你把《江湖》當成自己人生中拍的最後一部片。好好珍惜它。等片子完全拍完來我公司幫忙,聽說你是港大畢業的高才生,以後一定能有很多地方幫得上我。”
“文哥……”陳丹怡叫道。
“別文哥了,這事就這麼定。已經很久沒人拒絕我的要求了,你不想讓我破例吧。文哥不高興後果很嚴重。”曲文神色一變,嚇得陳丹怡不敢再說話,靜靜的跟着他上車。
自從修練了《九鼎歸元》,梁山的五感雖不如曲文那麼敏悅,但在車上還是很清楚的聽到倆人的談話,等陳丹怡上車和她對望一眼,臉色竟然先紅了起來。
一路上靜默無聲,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曲文故意把梁山擠到後排和陳丹怡一塊坐,氣氛也因此變得更尷尬。
把陳丹怡送回家,倆兄弟直到晚上零點纔回到自己家中。
一進門梁山就質問起:“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啥?”曲文裝瘋賣傻,他知道梁山聽到了之前的談話。
“你跟丹怡……”提到陳丹怡,梁山的臉又紅了起來,就像宅男遇到了心中的女神,連話都說不出。
“丹怡叫得這麼親熱,那丫頭也直呼你的小名,你敢說你們沒有些什麼。陳丹怡那女孩也算不錯,我才幫你開口,要是是今晚的另外幾個,你千萬別往家裡帶,省得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
“可是……”
“可是什麼,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敢不聽我這個大哥的話嗎。再說了我們接下來要對付的對手不一般,我可不想你連女人都沒碰過就死翹翹,有種的一天搞定陳丹怡,三天給我推倒。”曲文的話就像個惡魔,在教壞心地純潔的小男孩。
現代戀愛三步曲,聊了就要吻,吻了就要帶回家,回家必須推倒。
做不到你最好還是宅在家裡好。
梁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推倒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邪惡。倒是曲文說將要對付的對手提起了他的興致。
“哥,我們都出去一天了,你還沒跟我說要怎麼對付那個殺手組織。”
曲文伸手賞了梁山一個暴粟。
“不是對付殺手組織,而是抓他們的一個情報聯絡員,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和殺手組織硬碰,如果真到那個程度只能靠鍾哥和笑風的幫忙。”
“鍾哥,你是說你去埃及時認識的那個絕頂高手!”梁山瞳孔放大數倍興奮無比,他就一武癡總想認識各路高手。
“就是他,我已經和他說過了,我和你先抓聯絡員,事後殺手組織那邊由他負責。”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等昆哥給我們消息。洪門的兄弟正幫我們盯着,等到好機會我們就動手。”
“好好!”梁山不停的點着頭,興奮的表情久久不消,他已經等不急要動手,甚至想直接跟殺手組織開戰。
第二天早上閒得沒事和祁之山一塊到駕校轉了轉,梁山被打發去陪陳丹怡。男女之間的那張隔羞紙一但捅破,要麼徹底分開。要麼感情突飛猛進。
爲了討好曲文,王監製和張導臨時多給陳丹怡加了幾組鏡頭,增加她的上鏡率。
另一邊曲文讓伊天行派人去查陳丹怡家的情況,究竟她家爲什麼會欠這麼多債。
伊天行是上兩輩的老江湖,現在雖然不在道上混,人脈關係還是有一些的。只花了半天時間就把陳丹怡家的情況查得一清二楚。
原來陳丹怡有個好賭的老爸,四處欠下賭,家中還有個正在讀大學的弟弟,所以陳丹怡纔會進入演藝圈。
雖然她的目的是爲了錢,至少她還能暫時堅持着自己的底線。
接到電話曲文坐車來到伊天行家,看到他新買的悍馬車,就連伊天行連聲誇讚。
“阿文。這車花了不少錢吧,我記得你對車子一直都是無所謂的。”
曲文不是不喜歡車子,只是覺得沒必要在上邊浪費太多的錢,這是富一代和富二代的最直接差別,富一代知道錢來得不易,就算身家過億也是很省着的花。富二代大多沒有體會過創業初期的艱苦,花起錢來大手大腳。所以開豪車的一般是富二代,富一代只要能用不失身份就行。
曲文無奈的乾笑了下:“你以爲我樂意。自從上次的事,沒有這樣的車子還真不敢出門。悍馬的骨架不用多說,全加粗純鋼製作,還有車身和玻璃都是防彈的。”
伊天行上前用力敲了下,堅硬無比:“是很堅固,不知道能擋得住什麼程度的衝擊力。”
“這還真沒試過,要不你拿槍來試試。”曲文知道伊天行家有槍。雖然香港禁止私人持槍,但只要是槍會會員,申請槍支牌照或者特殊家庭,香港政府會特許擁有防身用的防暴槍。
見曲文的新車連牌都還沒上。伊天行那敢亂試,這麼好的車子就算不是他的,隨意碰壞個地方他看着也心痛啊。
“還是不要了吧,新車打了怪可惜的。”
說可惜是肯定的,沒有經過實際考驗,曲文心裡也沒底啊。
“就試一槍,反正壞了有保險公司賠,去拿槍過來吧。”
“真的要試?”伊天行問道。
“試,要不我心裡也不踏實,花了這麼多錢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曲文下定決心,新車保險公司賠大頭,要是問起來就說是伊天行擦槍走火。
見曲文如此堅決,伊天行咬了咬牙比曲文還心疼的樣子:“那你等着我去拿槍出來。”
伊天行的收藏中有一把勃朗寧27立式雙管獵槍,是比利時赫斯塔爾公司研製生產的一種多用途系列獵槍。除了狩獵也用於體育雙向飛碟,超級雙向及多向飛碟比賽,是世界名槍之一。
勃朗寧27立式結構設計合理,機構動作可靠,操作方便,射擊精度極好,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威力極強。
等伊天行把槍拿出來,曲文自己也猶豫了下,用威力這麼強的槍打自己的新車,自己是不是在犯二。
子彈上膛伊天行再次問道:“我真的開槍了。”
“開吧,開吧。”除了車子曲文也喜歡玩槍,要是平時他肯定要自己來,可這輛悍馬新車纔買幾天,自己真心下不去手啊。
“打那裡?”伊天行又問。
“打左後坐的玻璃吧,那塊沒什麼用處。”曲文說道,前後和正副駕駛位的玻璃肯定不能打,那麼只能打後坐的兩塊玻璃。
“行。”伊天行端起槍,也是同樣的緊張,這事要是傳出去,別說保險公司不會賠,一大羣愛車的人不把自己和曲文噴死纔怪。
砰!
一響巨烈震響,還沒來得急看車窗被打成什麼模樣,倒是伊天行受不住獵槍的強大後作力被震飛倒退了幾步,差點站不穩。
見狀曲文急忙跑過去扶起伊天行,用靈覺檢查了下他的身體,發現沒有什麼大礙,然後問道:“你沒事吧。”
伊天行似乎很久沒有用槍,被槍震倒退後搖了搖頭,哈哈大笑:“沒事,沒事,很多年沒用槍了,骨頭差點被震散。”
伊天行年輕時不愧是道上的狠角,一拿槍整個人都變得不同,跟個老瘋子似的,端着車還想給曲文的新車再來一下。
“走過去看看車子傷成什麼樣?”
又到月底了,不知道兄弟們能給幾票不,蠻民在此謝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