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的氣氛永遠是激情四射,在昏暗的空間中幾盞彩燈不停的飛旋,時而綻藍,時而炫紅,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映照在舞池中瘋狂搖擺的人羣身上,現得分外的妖媚詭異。
雖說軍隊嚴令不讓喝酒,但從部隊出來的人誰不是一身好酒量,特別是難得出來玩一次都敞開了肚皮盡興的喝。很快六個大男人就幹掉了六紮啤酒,平均每人一紮卻只是讓他們多跑了幾趟廁所。
喝得高興,盧建軍長起了長長的酒嗝,對韓磊和司馬冠軍說道:“估計這次回去你們就要提到校官了,這升職的速度跟喝二鍋頭似的,一個比一個猛,搞不好四十出頭就有機會提到大校軍銜,四十五歲就掛松枝。”
司馬冠軍拿着酒瓶,輕輕的和盧建軍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怎麼,羨慕我們了,如果不是你當年鬧得太厲害,以你的能力現在最少是個中校,而且只要你肯回去跟你家老頭認個錯,說不定他還能幫你弄回去。”
“回去,回去幹嘛,覺得自己還不夠丟臉,就差沒被拉上軍事法庭。”
倆人的談話一時間勾起了曲文強烈的好奇,知道盧建軍曾經在特種大隊呆過,而且後臺背景極硬,可以說前途一片光明。可怎麼好好的就退了出來,還說差點被送上軍事法庭?
“盧哥你當年幹了啥事,非要退出軍隊不可?”
盧建軍聽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一句:“往事不堪回首,不過做都做了,我從不會說後悔。”
得不到答案,曲文又好奇的把目光轉向司馬冠軍,幾人中他的話頭最多的。
年輕人歷來都是自然熟,只要性格相近,一起多喝了幾瓶酒,很快就能成爲兄弟。而且曲文的那一手神射絕活也讓兩個從特種大隊出來的人感到欽佩。
見曲文投來詢問的目光,司馬冠軍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盧哥比我們早入伍幾年,很快就升到了中慰軍銜,憑的不是家裡的後臺背景,而是一身過硬的軍事技能,隊裡的很多人當年還是他帶出來的。不過盧哥的性子有些衝動,當年去參加聯合國維和的時候,差點拿槍把一個老M軍官的頭給爆了。這不事情一提到國際層面,事情就鬧大了,最後嘛……盧哥就這麼給撤了下來。”
司馬冠軍只說了個大概,具體的細節並沒有交代清楚,讓人聽了好奇心更甚。曲文又把頭轉向盧建軍:“盧哥,你爲毛要拿槍幹那個老M軍官。”
盧建軍本來不太想提,可司馬冠軍開了個頭,自己又多喝了些酒,身上豪氣徒然而升,哈哈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當年去參加維和行動,一隊M軍要強行進行我們管轄的難民營,在沒有正式手續之前,我們肯定是不會放行的。可誰知他們以干預行動爲由把我們圍了起來,還說整場維和行動必須以他們爲核心,我們只配給他們打下手的份。老子當場就火了,眼看雙方的槍都上了膛,所以直接拿槍把那個老M軍官給按到了地上。之後的事嘛,就不用說了。”
M國曆來以國際刑警自稱,不管是什麼事都要橫插一手,認爲自己就是老大,對誰都當成小弟使喚。像虐俘欺負難民的事常有發生,在國際上可以說是臭名昭著。
盧建軍輕描淡寫的說着,可誰都能想象得出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雙方都拿着槍,只要槍聲一響誰都難活着回來。
按理說盧建軍當時可以有幾種選擇,第一隱忍退讓,任由M軍囂張下去,但這會折了華夏軍隊的威名。第二和對方直接火拼,那後果只會更糟。第三雙方繼續對持,然後等待上級派人解決糾紛,但在此期間難保雙方會有人先失去理智直接開火。第四有人先站出來,以雷霆之勢制止局面在短時間內快速升級。
很明顯盧建軍採用了最後一個辦法。
盧建軍說着停下來喝了口酒,淡淡的笑了下接又說道:“說實話老子當時是故意按住他的,讓他們還敢小看咱們華夏軍人不。”
司馬冠軍聽見跟着哈哈笑道:“那是,雖然盧哥最後被軍隊除名,但從那之後老M的部隊都儘可能的少和我們發生衝突。直到前幾個月,老M的三角洲部隊又和我們在緬甸幹了一架,這一仗真是舒暢……”
司馬冠軍剛說到半,就被韓磊一掌給扇醒:“你喝多了是不,記着該說的說,管好你那張嘴。”
聞言司馬冠軍趕緊捂住嘴巴,再也沒有吱聲,只是猛勁的喝着酒,轉眼間又被他幹掉了一紮。
曲文聽見,敢情他們之前去執行的任務和這有關?
幾人閒聊着,突然有兩個人靠了過來,身上帶着濃濃的酒意,趴到桌面把桌上的酒瓶用力的一推,鮮濃的啤酒立即灑到了司馬冠軍和趙海峰的身上。
司馬冠軍正喝到興頭上,突然被濺了一身的啤酒,忍不住怒氣狂升,抓起趴在桌面的醉鬼怒吼道:“你們找死是不?”
“你才找死呢……,快放開本大爺,否則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推翻酒瓶的醉鬼非但沒有道歉還用力的推了司馬冠軍一把,故意在他臉上噴了一口酒氣。
這回司馬冠軍真的怒了,沒再多想“砰”的一拳重重的打在醉鬼臉上,以他的力量,上前鬧事的醉鬼應聲被擊飛到數米之外。
見有人打架,似乎習慣了這種場面的年輕人們迅速散開讓出了一個大圈子,接着從兩旁鑽出一羣人,把曲文六個圍在了中間。
“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的地頭鬧事!”
之前和喬子全在一起的權哥走了上前,凶神惡煞的望着曲文六人,身後跟着的一羣混混約摸有三四十人之多。
“文哥,他們應該是故意來找茬的?”謝單在曲文耳邊輕聲說了句,話聲不大但盧建軍幾人都聽到了耳內。
“呵呵,故意找茬的是不,想以人多欺負人少?”盧建軍一個大跨步走了上前,目光陰冷,臉上滿是不屑。當年被一羣拿槍的M國大兵圍着都沒有怕過,又那會在乎這些下三流的混混**。
“故意的又怎麼樣,既然你們先動了手,今天就都把手留下吧。”權哥大聲笑道,從人數上看,他們這邊明顯佔據了優勢,而且都是常年在道上混的狠角,就不信放不倒曲文六人。
“喔,要我們留下雙手,那也行,不過你們準備好棺材了沒有。”盧建軍說着拿出了電話:“你們這的火葬場電話是多少,我讓他們先給預備着,否則一會送去的人太多,我怕他們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