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山唐人街外,唐龍帶隊坐在車上不停的看着時間。
自從接到保護曲文的任務,他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查了下曲文的資料得出一個結果,這傢伙是一個不鬧事就不能消停的主。
這纔來美國幾天,先在飛機上和個韓國人吵了一架,然後又惹上了兩個日本遊客,接着獨闖洪門總堂!
你說這是人該乾的事不!
如果上邊允許真想拿個繩子把曲文綁起來,然後自己幫曲文把他想辦的事都給辦了。
“怎麼樣,查到消息了沒有?”等了很久終於見自己派出去的下屬回來,唐龍忍不住心急的問道。
“沒有,平時和我們關係不錯的洪門弟子都不說,看來我們要保護的人這次真的惹到大麻煩了。”下屬回答。“不過剛剛洪門總堂外來了一大批人,大約有三百人左右,爲首的是北美冥王幫會的核心人物李唐,跟在他身邊還有個年輕人,樣子好像最近新加入冥王的火神銀笑風。”
聽到下屬的話,唐龍眉心緊皺,左手手指不斷敲擊桌面。根據國內給的情報,曲文這次是來報恩的,試圖幫北美的黑道幫會冥王洗白,如果他能成功,無疑是給華夏在美增加一大勢力,就像現在的洪門這樣。
可是曲文剛到美國還沒幫上冥王就先惹到洪門,而冥王爲了幫曲文勢必和洪門成爲仇敵,勢成水火。事後不管是誰贏。結果都是華人同胞最不願看到的。
“你繼續想辦法去探查情況,一有消息就馬上告訴我。”唐龍揮手讓下屬離開。隨即拿出手機先按下帶華夏的區號的號碼。
“農局,我是唐龍……”唐龍把曲文的事簡要說了一遍,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只好向上邊請示。
手機中沉默了好久,似乎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等了很久才聽到農毅的聲音:“你等一會,我給至公[黨]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講解。”
唐龍知道美國洪門和國內至公[黨]的關係,原本都是同一家。在清末的時候分成了兩大家,一部份洪門弟子跑到美國發展,一個部份留在國內,後來轉型成爲了現在的至公[黨],是華夏國內唯一合法的幫會轉型政[黨]。
等了很久才接到農毅的電話,說是至公[黨]會和美國洪門這邊說情,但仍然要唐龍探查這邊的消息。如果雙方發生衝突一定要想辦法先穩住再說。
掛斷電話唐龍無奈苦笑,消息要是好查他也不會往上邊打電話。
對於洪門就連美國最厲害的FIB都沒有辦法,洪門內部組織嚴密,勢力遍及整個美國和多個國家,甚至滲透到商業和政界。做事從來不留尾巴,就算偶爾不小心出些紕漏。隨意找個弟子頂替,事情就不了了之。因爲連FIB都沒辦法從他們口中撬出半點情報。洪門弟子對洪門的忠心程度,可以說是FIB見過最狂熱的一羣人,要遠遠超過中東宗教組織。
如今洪門依然在美國政府的黑名單上,但因爲種種原因從很多方面已經默許了洪門的存在。
像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唐龍卻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帶人拿着槍衝進去吧。就算想衝也要衝得進去才行。
同樣感到爲難的還有美國的FBI,他們想進洪門總堂又不敢隨便進去,因爲洪門在美國的地位很特殊,勢力滲透極深,各行各業都有,貿貿然然進去總要有個理由。
可是用什麼理由呢?
抓捕犯人?裡邊的人內地裡做了不少事,表面上卻一個比一個清白。
非法聚會?這對華人不太說得通,華人天生都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湊熱鬧,有事沒事攪和在一起,要麼過節,要麼開會,要麼搞什麼宗親聯誼,反正華人總能找到各總藉口聚到一起。
涉嫌黑社會勢力?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如果能輕易剷除早就動手了。
涉嫌危害美國國土安全?可是他們什麼都還沒做啊。
難道要拿着搜查令到裡邊玩洪門一日遊?
而且就算進到裡邊別人什麼都沒做,只有切磋武技又有什麼不可,china功夫聞名於世,一幫會china功夫的人有事沒事就相互切磋一下,對美國警察來說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事情。
“喬斯雷,你確定曲文真的是冥王和洪門的牽線人?”高級特工格羅佛問道,喬斯雷曾經被派遣調查冥王的二號人物朱莉亞,在法國期間也調查過曲文,對曲文的情況比較瞭解。
“我說不清楚,就我掌握的情報曲文是和冥王的人關係非常密切,也和洪門的人有往來,可是……”喬斯雷指着洪門門外的冥王精銳。“這和我之前的估計有很大的出入。”
格羅佛很想罵人,身爲世界第一的情報組織工員人員,喬斯雷花了這麼多時間竟然什麼都查不出。之前猜測曲文可能是冥王和洪門的牽線人,極有可能做對美國不利的事,可是到了這裡情況完全不一樣。如果冥王真的要和洪門合作,又何必派這麼多幫會精英過來,在洪門門口大喊“遇人殺人,遇佛殺佛”。
難道是障眼法嗎?
格羅佛不敢肯定,真要商談合作跟本不用搞這麼大的陣式,擺明着讓警察注意自己。
難道是冥王和洪門發生不和,曲文是來做中間人的?
格羅佛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因爲曲文的身份很特殊,他既做收藏又是商人,還和國際黑幫成員有密切聯繫,又受華夏高層重視,從多個角度分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收藏家或商業大亨。
“等着吧,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有答案。”格羅佛說道。如果有第三種可能,洪門和冥王真的不和大打起來。他很樂意在外邊看狗咬狗。
“什麼答案?”喬斯雷問道,不知道格羅佛怎麼想的,只是對今天的情勢比較好奇,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不如先猜想一下。
“我覺得冥王和洪門發生了糾葛,至於什麼時候發生的或許我們沒有及時掌握,曲文專程從華夏趕過來,應該是爲兩個幫會講和,用華夏的話說就是和事佬。”
“是嗎。你這個想法倒比較合適目前的情勢,但我還是認爲這個叫曲文的年輕人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我也沒有改變這個想法,相反,我覺得以後要加倍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這個年紀就有如此可怕的權勢和手段,將來一定是個很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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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招打成平手,讓很多人都感到意外和驚訝!
曲文三人沒想到於天順的實力這麼強。史萬年等人也沒想到銀笑風會不輸于于天順。
相同的年紀,同樣的實力,倆人完全接承了自家的師父的強橫,站在場中就像當年的於昌福和項華龍。
定望着銀笑風好一會,於天順呵呵笑起:“看來我今天沒的白回來,不管你和洪門之間有什麼恩怨。最少你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
“是嗎,我的想法剛好和你相反,如果你再不使出全力,很快你就將嚐到失敗的滋味。”銀笑風冰冷而陰沉的盯着於天順,伸出手掌輕輕一彎:“來吧。我會讓你後悔今天趕着回來。”
“好,那我也要讓你後悔今天來到這裡!”
就在於天順大聲罵回的時候。銀笑風又先動起,腳掌猛踏地面身形如獵豹般的衝出,雙掌向前,上邊奪目的火光翻騰跳動着,夾雜着強橫的力道,直接轟向於天順胸口。
於天順看着銀笑風衝來,一聲冷哼,雙手畫圓,手臂上也映出紅色的火光,不同的是於天順的火光顯得陰暗一些,有些像血液的紅色。等銀笑風衝到近前,於天順竟然不閃也不避,五指緊握成拳,得得的和銀笑風的雙掌上。
砰砰——
低沉的聲音傳出,由倆人對攻激起的氣浪自周身散開,地面上的塵土再度飛揚,讓旁人難以睜眼睛,只能隱約看到場中倆人各退數步。
“爆烈拳!”
於天順穩住身子高聲大喝緊接着再度衝出,激發出的真氣愈發濃烈,整個人如同血人一般,由裡到外都透着血紅,
“呤龍訣!”
銀笑風也不甘示弱,催動真氣迎面衝去,雙臂之上火光騰騰,從旁看去彷彿兩條燒紅的火柱。
砰砰砰——
塵霧間不知道倆人對攻了多少拳,炸響聲不斷傳出,如此強橫的打鬥已經完全超出人類的範疇。
能成爲洪門內堂弟子雖然資格學習幫中高級武學,但要達到場中兩人的程度,可能是一生都無法完成的高度。
望着場中倆人的對決,觀戰的洪門弟子們激動着、震撼着、狂熱着,他們崇拜同爲洪門弟子的於天順,也開始尊敬身爲敵人的銀笑風。
強者就算是敵人也值得尊敬,因爲他的強大激起所有人對武學的上進心。
一會的功夫倆人再度交手數招,你來我往之間都難以佔到半點便宜,更別說要壓制對方。
“看銀笑風的樣子應該也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了吧?”賀清泰坐在椅子上,內心震撼無比,於天順是門中重點培養的弟子,除了幫會,於昌福個人不知道花了多少金錢心血在他身上,纔有了現在的成就。而銀笑聲從小就是個孤兒,在大山中呆了近二十年,除了項華龍早年的教導,其他全靠自己自修自學便達到這樣的高度,由此可見他的武學天份有多高。
“不愧是項華龍的徒弟,銀月兒的兒子,如果他當年能留在幫內,一定是幫內新一代的佼楚!”上官晨也是滿臉的驚歎,說話間神情有又些誤傷悲痛。自己當年若是再能堅持一些,可能悲據就不會上演,銀笑風也不會變成孤兒。更不會在今天帶人上門挑釁。
他原本應該是洪門未來的中堅力量啊!
“好厲害……,笑風哥已經進到煉氣化神了吧!”看着場中對決的銀笑風。梁山心生感嘆,一年多前見面的時候他還在煉精化氣後階,現在已晉級到了煉氣化神。
“應該是了。”曲文微微點了點頭,銀笑風今天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已經證明他邁進了一個全新的階段。而這除了他超人的武學天份,更多的是他的努力,有現在的成就都是他拼命修煉換來的。同樣看着銀笑風今天對敵的態度,隱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身世之迷有一定的瞭解。否則也不會對洪門有如此深的恨意。
“那,那個叫於天順的人也應該是煉氣化神階段了?”梁山再次問道,場中倆人的年紀只比自己大一點,卻都已達到了煉氣化神境界。
“你說呢。”曲文苦笑,天上的豬頭師父給自己開了個外掛卻還是比不過這些天賦異稟的奇人。
“那風笑哥他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倆人的實力相等,功法幾乎相同。很難在短時間內決出勝負。”梁山說道。
時間長短曲文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由誰勝出,怎麼勝出。倆人的實力相互恨意極深,如果勝出一定是最慘烈的那種。曲文擔心於天順落敗,因爲這裡是洪門總堂,更害怕銀笑風出事。同樣是因爲這是洪門總堂。
“這場對決最好沒有勝負。”曲文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梁山不是很明白,既然是對決怎能沒有勝負。
不過他還沒問出,曲文已跳到場中,就在兩條火光再度交接的時候,一道藍色的身影落到中間。砰砰兩聲硬接下左右倆人的強攻。
……
對決中有人亂入是最無恥的行爲。
等三人分別停下,場邊罵聲也隨之響起。
“曲文你這是什麼意思!”賀清泰起身大罵。曲文在這個時候跳到場中誰知道他要幹什麼。
“晚輩只是想問個問題。”曲文拱手說道,一副恭敬的樣子。
……
問問題!問問題應該是這個時候嗎,不光是賀清泰還有場邊一干弟子都想罵娘,你丫的是十萬個爲什麼啊,有這麼多問題要問。就算要問也應該等倆人的對決結束之後。
“你他媽的就是想找茬,這個時候問問題,你信不信老子上場抽你!”賀清泰的火爆脾氣上來,也不管什麼面子,做挽袖動作就要跳到場中,可惜他忘了今天穿的是短打衣服,根本沒有袖子。
聞言曲文淡淡笑道:“那我求之不得,能和賀堂主交手,這事傳出去一定能讓我名聲大噪,若是那樣我要先好好計劃一下,今天這一戰要分成幾個回合出版,或是讓說書先生分開講解。”
“無恥!”
賀清泰還沒出聲,場邊弟子已先大罵出來。曲文先是亂入對決,又說出這樣的話不是無恥還能是什麼。
“無恥嗎?”曲文反問的口氣,然後哈哈大笑:“那我要先問我今天來這的原因是什麼?”
曲文自顧自的站在場中說着,完全不理會兩邊的銀笑風和於天順,故意和賀清泰對罵起其實就是要分開倆人,將他們的注意力也轉開。
“你打傷我幫中長老,理應來這裡賠罪!”賀清泰大罵。
“嘖嘖嘖嘖,賀堂主你這話差太多,正確的說應該是我弟弟打傷段長老而不是我,再更正確的說是段長老輸給了我弟弟,不信你問他。”
曲文一個眼神瞟去,不遠處的梁山立即主動舉起手,得意的樣子高聲道:“是我,那個姓段的長老就是輸給我的。”
梁山話聲一出立即引來無數鄙夷咒罵的目光和聲音。
“怎麼,如果是你們的人贏了你們就興高采烈,別人贏了就哭爹罵娘!”梁山不屑的大罵,要不是大哥不願和洪門鬧翻,他纔不來這裡和這羣人扯蛋。
“是啊。”曲文在一旁煽風點火。“如果那日被打成重傷的人是我弟弟又或是我,你們會怎麼想,是否打也就打了不過如此。相反我們打贏了還要來這裡給你們一個說法,隨便找個人說說,看看有道理不?”
聽到曲文的話,有人變得沉默有人變得更加憤怒,曲文倆兄弟的樣子根本不是來道歉的,壓根就是來搗亂的。
轉望一圈見沒人回答,曲文又緩緩說道:“在終南山的事情,相信在場的人瞭解並不多,所以纔會對我們兄弟倆有此誤會,如果你們願意聽,我可以勉爲其難再說一次。而且我可以保證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符合事實,不信你們可以找人來和我對質,如果有半句虛假我願遭天打雷劈之刑!”曲文說到最後舉起手指天發誓。
對終南山發生的事情,門中很多弟子都有所疑惑,很想知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曲文倆兄弟會和段長老打起來,雖然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曲文格外認真的神情,將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出來。
“你說!”
“你說!”
場邊洪門弟子異口同聲大叫。
“說就說,別人說故事還有杯茶,我倒好來洪門做客連張板凳都沒有。”
首先感謝下何穎良同學的月票,然後再無恥的問一句,兄弟們你們還有票子不,哪怕是推薦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