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姑那漠然眼底帶起的詭異笑意,讓我微挑了眉梢。
我沉默着點頭。再開車徑直回去學校。
我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孔姑眼底那詭異笑意。我心神不寧幾次都差點追尾前面的車子。
我無法言表,孔姑那詭異笑意到底是怎麼個詭異法。
直到我回到學校停好車,我都沒琢磨出。孔姑眼底那詭異笑意到底代表着幾個意思。
我朝着公寓樓走去時間段,我突兀想起泰國的降頭術。
我隨即邊走邊電話陶姑。先問她什麼是降頭術。再問她如何自查自己是否中了降頭。
陶姑告訴我,所謂的降頭術,主要在於降與頭。
降。指施法的所用法術或藥蠱手段。
頭,指被施法的個體。幷包含了對被施法個體的個體聯繫把握。
個體聯繫把握,指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點、常用物品、身體部分關聯物如毛髮指甲等。
降頭術的本質之一,是運用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
降頭術的本質之二。是通過對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信息。進而模擬個體,最後達到制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世界萬物,皆相生相剋。
正因爲降頭術花樣百出無孔無入防不勝防,衡定是否中了降頭術的方法反倒極其簡單。
想要自查是否中了降頭術,只需要通過觀察自己的上眼白狀態,就能得出判斷結果。
如果人的上眼白中間部份,豎着一條暗灰色的直線,代表人中了符術。
如果人的上眼白中間部份,豎着一條深黑色的直線,代表人中了降頭術。
如果人的上眼白布滿了黑色小點,代表人被下了蠱毒。
降頭術,目前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氾濫成災。
降頭術雖然起源於國內的湘西地區,但現在最高深的降頭術,已是南洋降頭術。
想要達到易之境必修的盅術和咒術,也都起源於湘西地區。
陶姑講到這裡,問我怎麼會問起與降頭術有關的問題。
我找理由搪塞過去後,再追問陶姑,想要達到易之境的咒術,和道教咒術到底有什麼區別。
陶姑笑我問題太多,再說她隨後才能再爲我答疑解惑,她馬上還要再去處理一些事情。
我叮囑陶姑要儘量早點休息,陶姑輕聲笑着讓我要以身作則後,也就掛了電話。
我狂奔回去宿舍,再抓起宿舍桌子上面的鏡子去觀察自己的上眼白。
我的上眼白位置,沒有豎線也沒有佈滿黑色小點。
我長舒一口氣將鏡子擱回原處,馬麗隨即將一面化妝鏡遞向我。
我不明所以接過化妝鏡間,馬麗吐槽我,我搬回宿舍後,我除了難醒之外,我每次醒轉第一件事情就是跳下牀照鏡子。
她送我化妝鏡,是爲免她和袁文希被我嚇出心臟病。
我哭笑不得間,馬麗和袁文希笑成一團。
我將化妝鏡扔到牀鋪上,也就去衛生間洗漱。
我洗漱之後,合衣開始打坐修煉內丹。
我修煉到凌晨兩三點鐘後沒有躺倒休息而是繼續修煉,我不想再去做夢。
我再修煉沒多久,有強烈睏倦感突襲而來。
我無法再摒棄一切雜念繼續修煉內丹,但我依舊堅持着不睡。
再過上沒多久,我的雙眉再次有了燒灼樣疼痛感覺。
隨着時間持續,我的睏倦感越發濃重,我雙眉處的燒灼樣疼痛感覺也越發強烈。
我心煩意亂間,捂着雙眉,將帝王魂的祖宗十八代暗咒了一遍又一遍。
我正暗咒的起勁時刻,一身拖地白袍長髮不扎不束面無表情的帝王魂過來我宿舍。
隨着帝王魂的到來,我雙眉間的燒灼樣疼痛感覺即時消失,我的睏倦感覺頓散。
我保持着盤膝而坐的姿勢同樣面無表情望着帝王魂,心中五味俱全。
我之前在太極拳培訓班開眼時間段,帝王魂能精準確定我的位置,無疑跟阮天野當時從琳琅碗內現身出來有關。
帝王魂這次又能精準找到我,十有八九跟我曾被帶入畫眉坊畫眉有關。
如果說,我此刻會被帝王魂精準確定位置,的確跟我已被畫眉有關,我解決不掉被畫眉事情,我將再無隱私可言。
帝王魂進入宿舍後,目不斜視直朝向我,再二話不說直接攬上我的腰將我帶離了宿舍。
帝王魂的反應,換來我更大怨念。
帝王魂這次沒有帶我回去古墓,而是帶我到了公寓樓的天台,再牽着我的手在天台上緩步走着。
我目所能及處黑漆安靜,只有霓虹燈還在閃爍不定。
我赤着雙腳,我雙腳所踩到的不是天台地面,而是帝王魂在天台地面之上鋪就的鬼氣。
“爲什麼不願睡覺?”帝王魂帶我走上幾步後打破靜寂,他的聲音無波無折。
“做夢太累。”我斟酌着自己的回答。
“還有呢?”帝王魂追問,我從他的聲音裡窺不破他此刻情緒。
“我不想睡死過去之後,毫無警惕性被人抹了脖子也不知道。”我鬱悶非常。
“想到了什麼?”帝王魂沉默下,再次追問。
帝王魂的再次追問,讓我糾結不定。
我如果繼續堅持我不是帝王魂的她,帝王魂勢必不悅,我隨之大約還會繼續夢個不停。
我如果違心作答,帝王魂更是會對我糾纏不休。
“還有一顆佛舍利子在bj,我暫時無法離開ty市,如果你有空,我明天晚上會早點睡覺。”我糾結不出來結果,索性岔開話題。
“好。”帝王魂不但沒有因爲我岔開話題不悅,反而輕聲笑起。
帝王魂的反應,讓我心下稍寬。
帝王魂帶我將天台轉上一圈後,再將我送回宿舍,再目不斜視的即時離開。
帝王魂的目不斜視,讓我不由得的瞟了一眼睡相極差還酷愛裸睡的馬麗。
帝王魂第一次進來宿舍時候,馬麗已春光外泄,馬麗此刻更是身無寸縷。
我搖搖頭,合衣躺倒休息。
我無夢到鬧鐘響起,再擡手關了鬧鐘繼續補眠。
直到馬麗和袁文希臨近中午時候起牀,我纔跟着從牀上爬起來。
我洗漱之後,先開車到一個商場門口,再進入商場喬裝改扮下打的去往開化寺。
我對孔姑滿滿戒備之心,即便我沒發現有尾隨着,我也要以防萬一。
我到達開化寺時候,甘悟正在專心聽經,有易門門徒正在大殿持續替蘇外公誦唸着地藏經。
我之前有提醒過徐榮,隨着孔姑入駐ty市,易門的行動要更加隱秘幾分。
誦經的易門門徒,已按照徐榮吩咐剃了光頭穿了僧服,籍以少惹關注避免不必要麻煩。
我再爲開化寺捐了香油錢之後,重回停車的商場。
我進入商場撤掉喬裝改扮後,再開車去醫院探望下蘇外公。
即便孔姑已盯上康佳敏一家,我也已連着幾天沒去探望過蘇外公,我週末時候去趟醫院合情合理。
我週末也不去趟醫院,反而顯得反常。
我進入病房時候,蘇外公正和康佳敏鬥嘴。
蘇姨錢厚有錢多多還有徐榮,都一致選擇旁觀戰局。
眼前所見,讓我啞然失笑。
我在醫院待到天色昏黑纔開車回去學校,我停好車走向公寓樓的路上,有紙紮人從黑暗裡突兀朝我衝來。
紙紮人外罩着一件前胸位置縫製有口袋的黑色壽衣,頭頂着黑色高帽。
紙紮人的臉部被畫成了老婦模樣,老婦雙眼圓睜眼眶黑烏,黑漆雙脣之間粘着用軟紙做成的長長卷曲黑色舌頭。
我即時躲避間,心意相通上阿音。
阿音甫一現身,紙嬤嬤竟是從其前胸的口袋裡摸出符咒擲向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