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見,我心中警鈴大響。衝到班長面前握上他的手腕就朝樓下跑去。
班長明顯受到了驚嚇不過很快就又滿臉燦爛笑容,邊跟着我跑邊說他就知道我會回來的。
我顧不上跟班長解釋。鬆開班長的手腕更加快了腳步。
樓道里的感應燈層層亮起再層層熄滅,我沒有回頭去看。我不知道幼童骨架再長出肌肉算是怎樣一個情況,我第一次遭遇這類情況。
當我和班長跑到一樓時候。看到一樓出入口處的情況,我即時頓住了腳步速度扯了一下班長。
教學樓外面的路燈投出的昏黃燈光。灑在教學樓門口,有幼童正倒掛在一樓出入口的門框上,死死盯着我和班長。
隨着有風吹過。那幼童的身體搖擺不定。
幼童赤裸着乾瘦身體,皮膚很是蒼白,雙眼深陷着雙脣毫無血色。
正朝前衝全部關注力都在我身上的班長,毫無防備下被我猛的扯了一下後,重重摔了個狗啃泥。
我立刻從口袋裡摸出桃木匕首攥在手裡。警惕望着那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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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渾身外溢着鬼氣,但他又不屬於我瞭解的任何一種鬼魂,他是實體的,且他的實體人人都能看到。
班長邊從地面上爬起來邊循着我的視線望去,再白了臉色哆嗦着說有他在別怕。
我沒有理會班長,心中期待張姑在校門口等不及我,會過來教學樓找我。
晚飯時候,我曾對張姑說過晚會估計要舉辦到很晚,張姑當時說既然很晚她會來接我。
對峙一會兒,幼童又哭又笑着,身體沿着天花板快速爬向我和班長所處方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拉着班長就朝着一樓出入口跑去。
只是,我們的速度根本敵不過幼童速度,幼童在我和班長跑到一樓出入口之前,又一次倒掛到了一樓出入口的門框上盯着我和班長。
“我們無冤無仇,你沒必要這樣死死糾纏。”我弄不懂幼童算什麼鬼,不敢輕易用桃木匕首對付他。
我晚上出門之前在口袋裡也塞有符咒,但我同樣也不敢輕易使用。
我現在能用到的辟邪物件,只有桃木匕首和符咒以及我手腕處的血沁玉鐲,一旦動手,如果我對付不住幼童,我和班長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還沒死透就被製成了骨骼標本,你們都該死。”幼童的聲音如泣如訴,聽的我頭皮發麻。
“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報仇就該去找動手的那人,而不是遷怒無辜。”幼童的話語令我心中震驚。
我雖然學習法醫專業不久,我也是知道,法醫系畢業的人都能輕易準確判斷出人是真死還是假死,法醫系的骨骼標本都是出自法醫系的老師手筆。
在人未曾死透情況下將人制成骨骼標本,那是件很殘忍事情。
“你在教訓我麼?我都死了你還欺負我。”幼童又哭又笑着陰狠了眼色。
“等等,你說出那人的名字,我們幫你報仇。”眼見着幼童就要動手,班長連聲阻止。
班長驚恐着眼神聲音有點顫,不過腰桿倒是挺的很直。
班長的話語出口,幼童的雙眼變得赤紅,胡亂言語着情緒激動起來。
他跳到地面上,身上的肌肉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剔骨製作骨骼標本那樣快速脫離身體。
我速度拉着班長後退,並低聲快速告訴他,他一有機會要立刻離開教學樓去校門口找等我的張姑。
班長篩糠一樣抖個不停,我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到我講的話。
隨着幼童很快變成人體骨架模樣,他彈跳而起朝我撲來。
我立刻掏出符咒擲向幼童並遠離班長所處位置,幼童頓一下動作擡起手骨撕掉我貼到他額心的符咒,嘴裡發出赫赫聲朝我追來。
符咒對幼童毫無作用,不過每次我擲出符咒,幼童都會停頓一下撕毀了符咒後再繼續追我。
我邊朝着一樓的一側走廊狂奔邊頻頻朝着幼童擲出符咒,幼童飄蕩着緊隨我身後。
當我無路可逃,我將剩餘符咒都擲向了幼童。
趁着幼童胡亂揮動着手骨去擋符咒,我繞過他再朝着原路折返回去。
我沒有再看到班長,也就狂奔着衝向一樓出入口。
一樓大門在我面前猛然閉合,帶亮一樓樓道里的感應燈。
我收不住衝力狠撞到了門上,就在我眼冒金星時候,我看到有長長手骨影子朝着我刺來。
我連忙轉身用桃木匕首狠力去擋那手骨,那手骨發出清脆斷裂聲從幼童手腕處斷裂開來。
不等我心中升騰起喜悅情緒,幼童那斷裂的手骨已然速度再次迴歸原處。
我靠在門上,握着桃木匕首戒備盯着幼童。
我沒錯過幼童在其手骨斷裂時候曾發出悶哼聲,既然桃木匕首能讓他痛,那我就要充分利用桃木匕首那功效拖延時間。
我希望班長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希望他離開後是去幫我搬救兵去了。
幼童手骨迴歸原處後再次朝我俯衝過來,我速度躲開他的攻擊,用桃木匕首斬斷他距離我最近的手骨。
幼童不等那斷裂的手骨迴歸原處,緊接着大頭朝下用剩下的手腳骨來攻擊我。
我再斬斷幼童的雙腿骨,卻沒能避開幼童剩餘手骨的攻擊。
那手骨刺入我的腹部後就勢旋轉了一下,我痛的差點昏厥過去,立刻再用桃木匕首再去豎劈向幼童骨架。
幼童閃離原處,手骨從我的腹部拔出。
鮮血順着我腹部傷口飈射而出,我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再用左手緊緊按壓住腹部傷口,右手更攥緊手中的桃木匕首。
我訝然看到,幼童骨架斷裂部分不但沒再回歸原處,他從我腹部拔出的手骨已然成了黑色,且那黑色在快速沿着他那手骨朝着胳膊朝上蔓延。
幼童慘呼着撞向牆壁,撞斷了那條胳膊。
我杵在原地渾身冷汗浸透衣衫,沒明白幼童的手骨爲什麼會突兀變成黑色。
幼童撞斷了那條胳膊後殘破骨架再次衝向我,我拼力再揮動一次手中的桃木匕首後,控制不住動作摔向地面。
隨着我的身體摔倒地面上,我瞬間模糊了意識。
我隱約聽到有開門聲隨即傳來,緊接着是幼童的慘呼聲,我感覺到我的身體被誰抱了起來,我徹底失去意識。
等我再有模糊意識,我隱約聽到陶姑的聲音。
陶姑貌似在問誰,爲什麼我的鬼嬰毒會提前發作,爲什麼不是十五年而成了十年。
有陌生男聲在說,我身上殘留的鬼嬰毒,一直都被壓制在了我腹部受傷的那塊。
如果我腹部那塊沒曾受傷,我的鬼嬰毒的確是要十五年後才犯。
隨着我的腹部那塊受傷,鬼嬰毒提前發作。
我剛聽到這裡,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在我再有模糊意識時間段,我又聽到陶姑在說,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要我繼續活下去。
我那模糊意識時有時無,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才終於徹底恢復意識終於醒轉。
睜開眼睛我看到,我正躺在單獨病房裡面輸液,病房裡的各種測量儀器都在運行着,陶姑正難掩乏累坐在我身邊皺眉望着我。
看到我睜開雙眼,陶姑激動不已,握着我沒輸液的手說我終於醒了說她擔心壞了。
我張張嘴想要寬慰陶姑幾句,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陶姑告訴我,壓制在我體內的鬼嬰毒提前發作,我重傷加鬼嬰毒發作差點丟了性命。
我體內的鬼嬰毒提前發作使得她措手不及,我體內鬼嬰毒已經又被壓制住了。
鬼嬰毒提前發作的後遺症是,我要有半年的時間無法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