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帝王魂,我沒明白已然離開的他怎麼會出現在宿舍外面。也一頭霧水他的薄怒從何而來。
我即時心意相通阿音。讓她立刻回返琳琅碗免得帝王魂遷怒於她。
阿音閃身回去琳琅碗後,帝王魂低聲質問我,我不好好休息還準備去哪裡。
帝王魂的質問。讓我暗鬆一口氣。
我坦言告訴帝王魂我的目的地以及我要回去黃果樹瀑布的原因後。帝王魂臉色稍霽攬着我的腰帶我離開學校去往黃果樹瀑布。
一路上。帝王魂都沉默不語。
阿音心意相通着問我,她回去琳琅碗的後續是什麼。
我坦言回答後,阿音的爆笑聲隨之在我腦海裡響起。
我挑眉阿音的反應。提醒她做鬼也要厚道。
阿音笑夠了之後,再開口是提及她之前差點被帝王魂嚇尿,吐槽帝王魂對我表達關心的方式也太生硬了些。
重回黃果樹瀑布後,帝王魂將裹在我身上的被單鋪在地上。再坐在被單上面無表情望着我。
我杵在原地迎上帝王魂目光,沒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表達幾個意思。
我和帝王魂對視良久後,隨着帝王魂揮動衣袖,我的身體不受控制躺倒在了他的懷裡。
我僵硬着身體望着帝王魂。帝王魂望着黑漆遠處輕聲讓我就此休息。
身乏力疲的我。依言閉上雙眼。
我並沒打算讓自己睡着,也覺得自己躺在帝王魂懷裡不可能睡着。
事實上,我很快睡着,並且無夢到帝王魂叫醒我。
我睜開雙眼,落入帝王魂的溫柔目光之中。
我太困了些,我睡眼朦朧望着帝王魂良久後,才徹底清醒。
我速度掀開帝王魂不知道何時蓋在我身上的披風,速度離開帝王魂的懷抱,暗惱自己之前竟是睡着。
隨着我離開帝王魂的懷抱,帝王魂輕聲笑着收了披風從被單上立起身,再將地上的被單摺疊起來遞給我。
天已微亮,我目所能及處,沒有多餘的人或鬼。
我沉默着接了被單後,帝王魂先取出一牛角梳爲我梳髮,再牽着我的手,帶我去往最近的的士停靠處。
最近的的士停靠處近在咫尺時候,帝王魂停下腳步,確定我能獨自處理接下來的一應事情後,就此離開。
我瞟一眼帝王魂離開身影心中嘆息,再將手腕處的夢蘿珠移到脈搏位置,再打的去往最近的手機店。
我在手機店購買兩部新手機後,再將揹包裡已進水到沒法再用的兩部手機裡的電話卡取出來。
我將電話卡裝好後,先電話陶姑。
我還不知道,陶姑昨天是否已平安上岸。
陶姑即時接通電話喂了一聲後,我放下心來告訴陶姑,我此刻已平安無虞。
陶姑沉默良久後,難掩哽咽聲音對我說沒事就好。
我聽着陶姑的聲音,淚水奪眶而出。
陶姑,歷來是個流血流汗不流淚的人。
我的存在,打破了陶姑的習慣。
我之前在紙婚紗事件中落入石窟下面深潭曾惹了陶姑的眼淚,我之前要退出淨女門時候惹了陶姑的眼淚,我這次又惹了陶姑的眼淚。
我輕聲對陶姑說不哭,陶姑悶聲說她沒哭。
我淚流滿面着揚起笑容,再主動告訴陶姑,我入了陰水怪身體之後的經歷。
我所講的經歷中,沒有古孝天也沒有帝王魂,我是藉助陰水怪張嘴飲水機會,才得以逃離陰水怪身體的。
我上岸之後就昏厥了過去,直到剛纔沒多久才醒轉過來,現在還在手機店裡面。
我講完後,陶姑交代我,倘若我們之後再遭遇類似危險,我要先自保再說其他。
她已遲暮已活的夠久,我正大好年華。
幸好我這次沒事,如果我因她喪命,她會愧疚到死。
我靜靜聽着陶姑的話,淚水更是肆虐。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讓我有機會重新再做選擇,我依舊會選擇,儘量將生路留給陶姑。
我的命,本就是陶姑給的。
接下來時間段,我和陶姑聊了很久。
從陶姑的話語中我知道,我昨天出事後,她有持續通過母夢蘿珠感應我的位置。
她有派淨女門門徒去向我施救,但我持續在深水域裡快速移動着位置。
通過母夢蘿珠長時間持續感應我的位置,是件很耗體力事情,她中間一段時間曾昏厥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轉,她已感應不到我的位置。
直到我電話她之前沒多久,她才又能感應到我的位置。
於是,她拿着手機,時刻等着我能電話聯繫上她。
當她終是接到我的來電,她的情緒當場失控。
沒接到我電話之前,她持續恐慌不安滿心自責。
她努力讓自己堅信,我一定能平安無虞。
我和陶姑聊天時間段,我又哭又笑。
我更清楚知道,陶姑對我的在意程度有多深。
我和陶姑通話結束時候,陶姑叮囑我要照顧好自己,我叮囑陶姑要好好補眠別太操勞。
我等陶姑掛了電話,再電話蘇外公,告訴他我中午時候就能趕回ty市。
我沒跟蘇外公再提及我再遇陰水怪事情,陰水怪事情已經結束,我再多提也無益。
我緊接着再電話康佳敏,讓她幫我請一天假。
打完電話,我邊給左墓發訊息,邊去往最近的早餐店吃早餐。
我之前沒有告訴左墓我去往馬來西亞事情,我此刻更沒必要再跟左墓提及我再遇陰水怪事情。
早餐店生意紅火,店內坐滿了客人,頻頻有人過來打包早餐。
但凡是打包早餐的,店主都會細心的在袋子裡裝上幾張餐巾紙。
因爲店裡沒有空位,我打包了早餐,再打的去往機場。
我在車內用了早餐後,再取出袋子裡的餐巾紙擦嘴。
我用餐巾紙擦嘴時候,我清晰感知到,隨着餐巾紙碰觸到我的雙脣,我的氣力在快速外泄。
我即時將餐巾紙拿離我的雙脣後,我沒再有氣力外泄現象。
毋庸置疑,我會氣力外泄,問題就出在餐巾紙上。
我仔細打量店老闆送我的餐巾紙後發現,我沒用過的餐巾紙上,帶着微不可見的怨氣。
我已用過的餐巾紙上面,已無那微不可見的怨氣。
我苦笑人生處處有驚喜,也就將餐巾紙都擱回到袋子裡,準備下車後找垃圾桶丟掉。
我現在是要回去ty市,我沒心思去理會餐巾紙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有乾屍模樣的嬰孩突兀現身,一把搶了餐巾紙再快速塞入嘴裡。
我還沒來及有多餘反應,那嬰孩已憑空消失。
乾屍模樣的嬰孩突兀現身再憑空消失,讓我微皺了額心。
我擡手拉出脖頸處掛的紅繩,再低頭去看上面的碌葛牌,碌葛牌沒有多餘異樣。
我考慮下,將手腕處的夢蘿珠移離脈搏位置,再讓的士師傅調頭載我去往古孝天所住醫院。
我到達醫院之後沒見到古孝天,有護士告訴我,古孝天天一亮就離開了病房,到現在還沒回來。
古孝天離開病房時候,走路還顫顫巍巍的。
她讓古孝天別亂走動,古孝天當時承諾,他稍微溜達會兒就會回來病房。
我在病房內等了半個小時,古孝天還是沒有回來。
如此情況,我找到古孝天的主治醫生,給醫生留了我的聯繫方式,拜託他等古孝天回來後讓古孝天儘早聯繫我。
醫生應下後,我再留了醫生的電話號碼後也就再離開醫院,再打的去往機場。
我重新回到ty市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我回去宿舍收拾妥當後開始補眠。
臨睡之前,我在便利貼上寫上勿擾兩個字,再將便利貼貼在牀頭。
我無夢到天色昏黑時候才醒來後,跟宿舍裡的馬麗和袁文希打聲招呼再起牀洗漱。
我洗漱時候,宿舍裡突兀閃爍不定,馬麗和袁文希的驚恐尖叫聲隨即傳來。
我即時從衛生間裡出來後看到,馬麗和袁文希正瑟瑟發抖着縮在牆角,目光緊盯着宿舍桌面上的杯子。
桌面上有兩杯奶昔,其中一個杯子裡的奶昔,正憑空快速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