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盧顯城的時間主要就是要辦兩件事。
一件是找旅遊公司參加十一月未去日本的團,別的地方不行只能是東京,日本杯的兩天還是能自由活動的。
在這一點上盧顯城的運氣不錯,沒有花太多的功夫就是市旅公司定了這麼一個團,別人都是公款組團,把盧顯城加了進去算添頭,交了團費之後就等着辦護照什麼的,雖說團費貴了一點兒但是都是公對公,手續辦起來相當方便!
事情按部就班的發展着,總體來說還是挺順利的。
現在盧顯城唯一期盼的就是老大和老四這兩個貨的彩票什麼時候能中那二十塊,以這倆貨中了五塊都要炫耀一下的性格,中了二十手邊有喇叭都會用上,不可能不說的。
雖說盧顯城大體知道是今年,不過三十年過去了,是什麼時間老盧也不太記得清楚了,如果每次二十的話,現在幾天開一次獎,如果在去日本前沒中獎,自己損失可就大了。
畢竟到了日本是一百倍往上翻的,少了這二十到了日本可就是兩千。
手頭總共就四萬塊,還有一萬多交了旅行社,現在可不是瞎折騰的時機。
因爲這個緣故,盧顯城只要是不上課就在宿舍裡呆着,時不時的眼巴巴的望向老大和老四兩人一眼,豎着耳朵聽他們對話,盼着能從他們嘴裡聽到二十塊的消息。
一連笑眯眯看了兩人快大半個月,弄的這倆貨一看到老盧望着自己不由的有點兒心裡發毛的感腳。
“我說老五,你別這麼望着我,一看到你的笑臉,我就無緣無故就會感覺脖子一涼”老大這邊一邊抓着牌,一邊望着自己上游的老盧嘟囔着說道。
老盧瞅了老大一眼笑道:“我不笑着看你難道是哭着看你?”。
“是啊,大老。就你多事,老五現在看誰不是笑眯眯的”老二宋以謙摸了一張牌插入手中的牌裡說道。
趙立輝說道:“不一樣,我總覺得這小子看我的眼神特別怪,望着我的時候就像是看着銀子似的”。
不得不說老大的第六感還不錯,知道盧顯城這段時間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小金豬似的。
“你別扯了,你不像是銀子,倒是有點兒像銀子上的袁大頭”徐正和揪着剩下的牌差不多了把底牌一股腦的放到了手裡。
“看你要是能看出銀子來,我睡覺都睜着眼睛盯着呢”宋以謙也不相信老大的話。
盧顯城不想老把話題扯到這個事情上,連忙轉移了話題對着老大問道:“老大,你那師大的夢中情人追的怎麼樣了?”。
趙立輝的夢中情人叫陸婉,和老大在同一所中學但是不是同班。
高中的時候這小子就惦記上了人家,現在處於想對人家下手又沒什麼膽子的階段。當然盧顯城也知道,老大這貨現在根本就沒這慫膽兒。等着這貨大二上學期有膽兒的時候,人家陸婉早就躺另外一哥們的懷裡了。
爲了這事兒老大還抱着被子蒙着頭愣是躺了兩天。
“急什麼,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你們這些小孩子不懂”趙立輝可沒有先見之明,扯着牛皮自我吹噓說道。
宋以謙雖是不知道未來,不過損人的功夫可不差:“您的線啊該收也得收,別到時候線是放了,魚卻被別人給逮了,那時候有你哭的”。
“昨天我跟一個同學聊電話,他們那裡現在就有人帶女同學回來同居了,弄的一個宿舍的晚上淨聽着哼哼唧唧的聲音,等着第二天大家起牀一看,全都黑眼圈。只不過人家那是忙一晚上累的,剩下的幾個貨是乾熬出來的”宋以謙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宿舍裡頓時想起了一陣會意的笑聲。
老大笑完了不爽的問道:“老宋,你那同學在什麼爛學校啊,這纔開學一學不到兩月吧,就明目張膽的搞上了?”。
“南方技術學院”
“怪不得!這學校也就比我們學校的成人學院強上一些吧”徐正和問道。
宋以謙望了一下眼前的牌堆,查了一下已經出的牌,算了一下牌才把手中的牌扔了下來:“那是,過了四百分就能上了你指望能有多嚴,大多數的人也就進去混個文憑罷了”。
“哎!我們管的太嚴了!男生都不能上女生宿舍,害的我們不能去見識一下女生的寢室是什麼樣的”徐正和說道。
趙立輝立刻說道:“你知足吧,師大那邊男女生都不能進異性宿舍”。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一桌四人頭一轉看到了頓時眼睛就一亮,因爲門口站着兩個女同學。
“徐正和!”兩個女同學直接對着老徐叫了一嗓子。
“哎!來了!”老徐的聲音都輕了二兩,直接卡下了牌奔着門口嗖的一聲閃了過去。
宋以謙說道:“這兩姑娘誰啊,長的還挺標誌的”。
“不知道!”老盧對於這兩姑娘一點兒印象沒有,不過老實說長成這樣放別的學校一班,放老盧這和尚系裡一準兒算是美女了,不知道多少頭狼眼巴巴的盯着呢。
“我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呢”趙立輝說了一句之後看到徐正和走了進來,立刻問道:“這倆姑娘是哪裡的?”。
徐正和說道:“我老鄉,人家己經是大二了,來通知我說這個周未我們老鄉準備聚一聚”。
“不是說取締同鄉會了麼?”趙立輝問道。
沒等老盧說話,宋以謙說道:“說是取消了,不過背地誰管的了,只不過擺到明白上不行罷了,老三,就等你出牌了!”。
出了兩輪牌之後,宋以謙突然間來了一句:“對了,湯勝鬆上哪裡去了,吃飯也不用吃這麼久吧”。
“老四他倆高中同學來找他,估計帶着他們還有的溜呢”徐正和說道。
四人正提到湯勝鬆呢,頭一擡看到這貨走進了屋裡。
老盧問道:“怎麼回來了,剛老三還說你跟同學出去了”。
“屁的同學”湯勝鬆直接撂了一句話坐到了牀邊看着哥幾個打牌。
一看這人的樣子,大家就知道什麼事弄的他不開心了。
“怎麼了?”大家一起轉頭望向了湯勝鬆。
湯勝鬆說道:“這兩人打主意想讓我幫他們擔保個款子”。
“款子?你能擔保什麼款子”老盧好奇的問道。
湯勝鬆這邊立刻張口對哥幾個解釋了一遍:“在校大學生都能擔保,五萬以下之要張口就能借的出來……”。
湯勝鬆這邊稍一解釋盧顯城就明白了,這就他娘變向的高利貸,立馬說道:“你可別犯傻”。
高利貸這東西老盧沒有相碰過,別說貸了就是有錢去放盧顯城都沒興趣幹這事兒。
就算是現在自己缺錢,盧顯城也沒有把算盤打到高利貸這三個字上,老盧這邊不僅是求財還求一個穩字,就算是今年的日本杯變了,自己也不過損失了幾萬塊,借了高利貸輸光了,這個事可就麻煩大了。
現在敢放高利貸的傢伙可都是狠角色!比二十年後強太多了,都是真敢動刀動槍殺人的主兒。
“我腦子還沒不夠到這地步”湯勝鬆搖了搖頭笑道:“只是沒有想到三個月沒見,兩個以前還算是不錯的朋友就拿我當傻子糊弄,說是搞個櫃檯賣電子原件,他孃的居然錢都讓我出,說是他們管理,我淨得錢……”。
聽了這話盧顯城眨着眼想起了這事兒。剩下的三個自然是直接呵斥湯勝鬆的倆同學。
但是在盧顯城的記憶中,後來湯勝鬆的這兩朋友到了兩三年後做電腦做的還挺不錯的,奧迪都開上了,那時候老湯因爲今天的事兒後悔了一次。
但這時候盧顯城不準備勸老湯入股,因爲老盧本能的覺得這兩人不地道,就算是一時能成事以後也不值得來往,老盧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沾上這些人。
再說了一起做生意兩人空口白話一人出錢,這話真不是一個有臉面的人說的出來的。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老盧差點兒蹦了起來。
“老大,咱們的號中了,我剛走過彩票點兒的時候看了下,咱們的號中了二十啊。還好這消息衝了我的晦氣”湯勝鬆說道。
“二十?!你沒有看錯?”老大立刻把手中的牌扔到了桌上一臉驚喜的問道。
湯勝鬆點了點頭說道:“一開始我也不信,不過我來回看了三遍準沒錯!這麼快咱們就中了啊”。
趙立輝立馬跑到了自己牀頭翻開了一本書,從中把那張彩票拿了出來放到了嘴邊立刻就是一個深情的長吻:“嚒!這幾天老子真是好運不斷啊,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給我們家婉兒買房啦”。
“噍你們兩個,二十塊值當這麼開心?”徐正和湊着腦袋到了老大的面前,瞅了一眼他手中的彩票。
老盧現在什麼話都沒聽進去,耳邊似乎就有這麼一個人,輕輕的說道:五百萬!五百萬!那聲音悅耳的一直撓到了老盧的心窩裡。
湯勝鬆接過了彩票,瞅了一眼之後伸手在上面彈了一下:“就這號!”。
說完對着老大說道:“老大這號咱繼續買!”。
“不能!”老大想表現的很睿智,立刻分析說道:“這號不能用了,下次我們用你的生日在前,這號賺了二十運氣估計也差不多了,再說了下幾期怎麼可能還連續開出這幾個號來,換你的”。
湯勝鬆想了一下說道:“也是!”。
這次三位下次哪能這麼巧,還是這兩個位置一樣的數字!
現在盧顯城知道上輩子使他們與二等獎失之交臂的小黑手是誰了,要知道這兩個貨因這事還鬧了幾天,還好兩人都屬於長着狗臉的,鬧完了沒幾天又勾肩搭背的了。
“爲什麼不繼續買!我看這號碼就挺不錯的,反正你們兩人買兩個號也就多出一塊錢的事兒,我跟你們說這運氣來了你不能擋啊,要繼續買!不光你們買我們大家也跟着買這號啊,這運氣均沾嘛。是不是?
”老盧立馬勸道,雖說自己要中獎,不過兄弟這邊不招呼一下盧顯城覺得自己心裡有陰影。
再說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最主要的花的不是盧顯城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