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咱們選哪一撥下手,雷哥?”
“先看看,衛東,你先去買一瓶酒”長相兇狠的雷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百元的票子塞給了衛東,送出了票子之後傷不忘囑咐一句:“便宜點兒的,別超過十快,咱們也不是喝就是把自己打扮成醉鬼就行”。
衛東這邊一聽連忙點頭:“那哥,我能順道買盒盒飯不,您看我這已經一早上沒吃東西了,眼看這日頭都有點兒偏西了……”。
“行了,行了,我說你怎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再弄這麼兩筆,咱們晚上吃頓好的,然後哥帶你去花花去,給你找個漂亮的妞兒今晚摟着睡,快點兒去”雷哥說完不耐煩的對着衛東揮了揮手,示意這人快去快回,馬上大家還要開工呢。
雷哥和衛東只是牯山的兩個小混混,兩人原本是給人看馬,現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賺錢的新路子,一試之下還挺賺,一個上午下來讓兩人想都想不到的居然弄到了大幾萬。
這兩人是專門騙錢的,但是有些人就不是這麼想的了,來炒馬的什麼樣的人沒有?就算是以前膽子不太,但是現在手頭的錢一下子沒有了,狗急還跳牆呢,更何況覺得自己將死的人。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一批原本發家就是血淋淋的人,像什麼高利貸啊,淫媒之流的,本身就不是好人,現在這麼大一筆錢被牯山馬會給坑嘍,那要不搞點兒事出來纔怪了。
趙宏和沈震兩人清完了手中的馬,反正也沒什麼事,兩位公子哥就開始享受起了牯山的溫柔鄉,準備把在牯山剩下的幾天過成醉生夢死,這兩人可沒有求死的心,別說真死了,連想都沒有想過,反正什麼事情等着回家以後再說唄。
兩人蹲在的一個大包間裡,趙宏一手抱着姑娘一手拿着麥克風,嘶吼着完全不在調上的歌兒:“誰能一生,愛一人……”。
“好!”
趙宏的歌聲一落,包廂裡十來位身才妖嬈的姑娘們立刻就鼓起了掌來,一邊鼓掌一邊還喝彩。
沈震這邊的注意力則是放到了身邊的姑娘身上,伸出手指勾起了姑娘的衣領伸着個腦袋正往裡面看的美不滋滋的。坐在沈震旁邊的姑娘看到豪客把自家的目光放到了別人身上立刻撒起了嬌來。
正當這個時候,包間的門開了,一個胖胖的幾乎是看不出來哪個是腦袋哪裡是脖子的大胖子走了進來。
“宏少爺,震少爺,怎麼這麼有雅性啊”胖子一進了門笑的兩隻小眼睛都無乎消失在了臉上。
“喲,這不是陳豪麼,怎麼這趟是賺到了錢了”趙宏一看這胖子,瞅了一眼就轉開了自己的目光,一副並不想搭理這胖子的意思。
陳豪笑了笑說道:“賺什麼錢啊,也就是個我見機早,保了本!今天正好請一些人吃飯聽說您兩位來了,我這可不得過來拜會一下”。
胖了這邊也不介意,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角上。
“什麼事?”沈震這邊一看胖子這動作就知道胖子來這裡是有事情說。
陳豪望了一眼包間裡的姑娘。
沈震於是對着所有的姑娘說道:“你們先出去,等會兒再進來!”。
包間裡的姑娘一聽,撒了幾聲嬌之後魚貫走出了包間。
“把音樂開着吧!小心點兒好”陳豪看着趙宏要關音樂於是大聲的說了一句。
這下想聽清楚說話,這三人就必須要湊到一起,於是三人就並排坐在了一起開始咬起了耳朵。
“有人想……牯山的幾個人給牯山人一點兒顏色看看”胖子一坐下來就對着兩個說道,一邊說一邊化手爲掌輕輕的按了一下。
趙宏和沈震兩人一聽頓時覺得心中大暢啊,心道:可算是有人出手給這些王八蛋一點兒教訓了,要沒有這幫子王八蛋,自己哥倆這一趟早就賺的盆滿鉢滿的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窩在這裡陪着一幫子小姐k什麼鳥歌。
“誰啊,這麼有膽識,真是咱們海匯的爺們,就是這麼硬氣!”趙宏一邊說着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林虎、許尚奎他們一幫子人,這幫子這次可是輸慘了,聽說丟了這個數”說完胖子伸出了兩根手指正反比劃了一下。
“難怪!”沈震這邊輕輕點了點頭。
趙宏這邊多問了一句:“他們準備自己幹?”。
“他們哪有這本事啊,湊了一筆錢找人幹唄!聽說請的是都是道上的好手,個個手上都是有活兒的……”胖子陳豪又說道。
趙宏聽了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了。在趙宏看來這幫子人請的這些人就不是成事的人,現在國內所謂道上的人嘴上說起來天下無敵,真的讓他們幹起刀頭舔血的買賣來沒幾個有料的,什麼這個龍,那個虎之類的外號聽着響亮,全特麼的是樣子貨,讓他們欺壓一下良善,訛一下商家收一下保護費那沒什麼問題,幹掉牯山馬會的幾個人,他們要有這份膽子那特麼的纔是怪事呢。
“海匯走私是乾的不錯,但是要講到殺人,就憑那幾快料?”沈震這邊也不由的搖了搖頭,陳豪說的幾個人沈震都都知道一點兒。
“您認識手上活兒更好的人?”陳豪這邊一聽就知道沈震人家是看不上林虎這些人請的殺手,聽這語氣就知道沈震這邊一準兒認識更牛的。
趙宏這邊不由的顯擺了一句:“要幹這事兒還得請當過兵打過仗的人,他們那些人能成什麼事啊”。
“也對!”陳豪這邊伸手摸起了桌上的酒,和兩人碰了一下就開始喝了起來,一邊喝着一邊聽着這倆人吹牛。
趙宏和沈震也不是都是吹,兩家畢竟也不是太白的家族,以前那更是黑的不能再黑,乾的都是走私的買賣,這方面的關係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的,而兩人就恰巧知道這麼一個線頭,給錢殺人的那種,做案了之後極少能被查出來,因爲都是跨地域作案,而且得手之後殺手也會立刻開溜,就算是知道誰有嫌疑僱兇殺人,因爲殺手都是外地甚至就是外國人,這案子也很難結案。
仨人一起邊喝邊聊,大約十來分鐘的時候,趙宏和沈震似乎就自己把自己給吹興奮了,直接把線頭的聯繫方式顯擺似的如實告訴了陳豪。
說的盡興,兩人又把陳豪給趕走,把一幫子姑娘們叫了回來,唱了一會兒之後,兩人各挑了兩個小姐一起帶回了酒店,就這麼大被同眠起來,這小日子過的好不逍遙。
僅僅兩天的時間,牯山這邊的警察就有點兒吃不消了,因爲掛的人太多了,沒有辦法,只得使用一招,所有的在牯山住在酒店的海匯人限兩天之內離開,如果有商業來往的那請牯山這邊的公司給開出證明,如若不然,牯山的酒店和旅館都不許接待。
總之就是趕人,意思就是你要是想死的話你愛死哪死哪兒,只要別死在牯山就行!
也不知道是這個政策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第三天的時候求死的人數顯著下降到了三人,第四天才一人。這麼一週下來,整個牯山似乎就回到了炒馬族來之前,一片歌舞生平的景像。
這一天晚上,盧顯城從馬會裡開會回家,馬會這次賺了不少錢,大家準備把ci的比賽再擴大幾場,全年爭取有二十場ci級別的比賽,並且三到五年之內全數升級爲gi比賽。
因爲大家在一起吃了飯,所以回家的時候已經有點兒晚了,出賽馬場的時候天空中已經是明月當頭。
“總算是這幾天再也聽不到有人跳樓的消息了”盧顯城對着坐在旁邊的葉一鴻說道:“要再是像開始時候那樣,估計我二叔的腦袋上就沒有黑頭髮了”。
葉一鴻聽了笑着回道:“這也是正常的,有膽子了結自己的前幾天就動手了,很多人都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一但過了幾天之後求死的心也就淡了,求生的本能就開始起了作用,更別說有句老話,好死不如賴活着……”。
葉一鴻這邊開始從人性方面分析這個事情。
葉一鴻今天搭盧顯城的車子回家,不是因爲他沒車,而是因爲葉一鴻今天想和老盧談談明年的配種情況,他還想要幾個刨皮刀的配種名額。
而盧顯城這邊呢是實在拿不出來了,刨皮刀現在都是穿梭種馬了,除了北半球,南半球現在也去了,明年刨皮刀的配種估計要配到筋疲力盡。
“踢掉別人一個名額不就成了”葉一鴻說道。
盧顯城苦笑道:“能踢的都已經被踢沒了,牯山這邊的小牧場明年一家只有一匹,剩下的不是日本那邊就是加洲那邊的,踢誰也不好啊,都是今年切就開始預定的配種權,一大半還是預付了定金的,總不能賠錢吧”。
兩人正的說着呢,就聽到前面開車的張士軍說話了:“老闆,後面一輛車示意咱們停車!”。
“警車?”
“不是!”
“那管他幹什麼”盧顯城說道。
“咦,那車不見了”張士軍開了一會兒再一看後視鏡,發現後面的那輛車子不見了。
“說不準人家就沒這意思,你自己大驚小怪了”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的話還沒有落音,突然之下張士軍來了個急剎車,盧顯城的身體立刻往前一衝,原本手中端着的酒懷立刻倒到了對面的葉一鴻白色的上衣上。
沒有等着盧顯城回過神來,就聽到一陣輕輕的嗒嗒嗒的聲音,一擡頭盧顯城不由的愣住了,雖說現在是沒什麼路燈的小道,但是藉着月光,盧顯城看到了自家的車頭不遠的地方倒着一輛摩托車,兩個戴着頭盔的騎手現在一人手中拿着一柄槍正向自己的車子掃射。
月光再亮,盧顯城也沒法看清這兩人手中拿的什麼槍,就算是看清人家拿的什麼槍,老盧也認不識,不過聽着嗒嗒嗒的聲音,就知道這東西一定是衝鋒槍之類的連發槍。
老盧的車子是防彈的,而且還是老美特製的,槍打到了車上幾乎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就算是打到了玻璃上,也不過留下了一個個小白點兒。
張士軍這邊愣了一下就回過了神來,直接一腳油門轟了起來直接向着車頭的兩人撞了過去。兩名槍手也是身手了得,直接閃了開來,人雖然閃了開了但是騎着的摩托車卻被老盧的大悍馬給碾成了一堆廢鐵。
兩名槍手閃到了路邊的溝裡,直接向着大悍馬的屁股方向跑,很快的鑽進了一輛車,然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整個過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如果不是窗戶上的小白點點,盧顯城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呢。
張士軍想憑着自己的車硬,撞翻人家,可惜的是大悍馬車子太大,這小路又太小,光是調頭就要花上一分多鐘,等着轉過了頭來人家的車子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別追了,報警!”葉一鴻一邊說着一邊自己從口袋裡摸出了電話,開始猛打。
盧顯城剛摸出電話,電話卻響了起來,接了之後愣了一會兒說道:“尤廣富中槍了!”。、
“怎麼樣?”
“正送往醫院,命大打在了腿上,不過他的保鏢掛了兩個”盧顯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