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事情對於盧顯城來說不重要,但是對於整個牯山混的這些有錢人來講很重要,當然了這些有錢人指的是最有錢的那一部分,畫個範圍來講就是跟着老盧一起去北美撈過網絡股的那一部分,加上後來的一共三十多人,正是這三十多人組成的所謂的牯山財團的中堅力量。當然了在中國說財團什麼的就當笑話聽聽了,不論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都是比不過歐美老牌財團的,既使是牯山這幫子人也是。
整整三月,盧顯城這邊幾乎就沒什麼事情,賽馬這邊大震憾混去了英國,火焰女皇混去了澳州,英國那邊賽馬還沒有正式的展開,澳洲那邊到是進行的如火如荼。三月第二週和第四周,火焰女皇分別拿下了gii的裡奇錦標和gi的澳洲賽馬會諾頓錦標,雖說兩場都是險勝,但是郭娟的表現卻是越來越好了。說白了就是用比賽耗,一個人幹一件事情久了,心情緊張也就自然不存在了,現在高仁用的就是這樣的方法,讓郭娟近可能的參加大賽,只要是可能的,在火焰女皇體力許可之下都可能參加,所以纔有了一月兩賽。
到了四月,牯山這邊的天氣正是一年中早好的時候,也是牯山賽馬季,三冠首關共和國杯,牝馬首關梅花大獎賽,牯山一哩錦標,首周未除了牯山一哩錦標之外,還有今年新增的重獎賽事2000m橡樹大賽。
當然了這些大賽很多都和盧顯城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今年在國內盧顯城也就是兩匹銀冠牝馬參加比賽,其中一匹還是弱銀冠,三冠王老盧就沒有想過,別說三冠了,牝馬三冠中能拿回一場來,盧顯城也就滿意了,因爲今年的比賽從第一場牯山一哩來看就是銀冠如雲,而且現在牯山練馬場的馬廄裡,國外馬達到了將近一百匹之多,除了老牌的賽馬強國之外,今年來的還有南非,阿根廷,巴西和智利這些馬主。甚至連韓國馬主今年都出現了,而且帶的還是挺棒的馬。
盧顯城又找了個藉口混到了童喻的家中,中午的時候還和童爸童媽一起吃飯。原本童爸中午是不在家吃的,不知道怎麼滴今天繞了回來。
“今年的爭奪真是太激烈了”童爸和盧顯城在飯桌上聊了一會兒就扯到了賽馬上。
“您總不能奢望着每場比賽都您贏吧,要是跟乒乓球似的,都您贏,誰還願意和您玩啊”童喻捧着碗刨了一口米飯就打趣父親說道。
童爸根本不理女兒,對着盧顯城說道:“你覺得今年的首關誰會贏?”。
盧顯城道:“這我哪裡能知道!您難道還賭馬不成,這我可給不了您什麼內幕消息,因爲根本沒什麼內幕消息,就是有也是騙您的”。
現在牯山的共和國杯跟老盧第一次去日本看日本杯場景差不多,等於小聯合國杯,各國的馬都有,而且一水兒的銀冠,夾着一兩匹金冠馬,雖說金冠的贏面大,但是比賽銀冠也不一定會輸啊。
童爸說道:“我就是問問”。
“食不言寢不語,老爸這可是您一直以來都說的,今天怎麼話這麼多?”童喻有點兒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以前吃飯的時候別說中午一般都是在公司解決的,今天回來就挺奇怪的,話還這麼多!
童喻腦子轉了一下說道:“爸,您有什麼話直接對顯城說,能辦呢他會幫您辦了,不能辦呢也會給您個理由,你看成不成!”。
童爸聽了哈哈笑道:“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我的話還沒有起頭呢”
“我就知道”童喻回了一句。
童爸笑眯眯的着望着盧顯城:“顯城吶,我聽說你們準備組建牯山銀行,是不是有這個事情啊?”。
“是啊”盧顯城點了點頭,銀行的事情現在已經在商討了,雖說杜國聽等人要求大家保密,但是幾十個人幾十張嘴,指望着真的保密那就是笑話了,估計某些人能忍三天就算是不錯的了,什麼小美人,小秘書的嗲兩聲,這點兒小事情早就隨着女人的櫻桃小嘴兒傳遍了整個牯山。
“說這次是入股?”童爸說道。
一聽童爸這麼說,盧顯城又不傻,自然明白老人家這是想要幹什麼。
別說是盧顯城了就是童喻也明白自家老爸的打算。
童喻說道:“爸,您別打這主意,咱們家可沒有這個資格入銀行的股,我也聽說一共就這麼三十幾號人,都是數的着的”。
盧爸理直氣壯的說道:“要是我們仨人,咱們現在這點兒錢就夠吃夠用的了,還爭個啥啊。錢這個東西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去的,我這邊拼命幹什麼啊,不就是想多賺點兒錢給孩子將來留個保障嘛,再說了顯城也不是外人,也是孩子他爸啊,我這邊問問入股的可能性又怎麼了”。
這話堵的盧顯城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爲老頭說的在理啊,孩了又不光是老童家的,盧顯城這邊也有貢獻,雖說不姓盧但是總歸是自家的孩子。
“爸,你這話說的,好像不多賺點兒錢給孩子就虧了孩子似的,你這麼說那普通家的孩子日子就不過啦”童喻說道,不過這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拿眼偷偷的瞅旁邊的盧顯城。對於童喻來說現在也有點兒孩子奴的傾向,想着孩子以後的日子戲過的更好一點兒。
人嘛總是慾壑難填,有了好的還要更好的,很少有能免俗的,仔細捫心自問一下誰都不比誰高尚什麼。
盧顯城到是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而是仔細的想了想之後才說道:“那我和杜國豪他們商量一下,不過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一二的樣子,出資大概要二千萬美金左右,可能後期還有一千萬的增幅”。
“這麼貴!”童爸聽了被嚇了一跳,原本童爸這邊以爲也就三四千萬人民幣就成了,現在直接兩千萬美金,大約要一點三個億。
“這是百分之一,而且不能以個人名義出資,必須以公司名義,法人擁手投票權”盧顯城說道。
之所以這麼高杜國豪這些人想壓制一下國商行的資本,想讓他們把股本控制在百分之二十左右,和美資控股的力度差不多,那麼這麼一下來牯山就佔有百分之六十的優勢股。如果國商行佔了三成,那麼和兩成的美資一勾結那就是百分之五十了,這玩意兒在牯山這撥人看來太危險了一點兒。
雖說一般人看來美資和國商行勾結有點兒難以想像,但是有句老話說的好生意場上無父子,只要利益到了什麼事不能發生?別說勾結了,到時候估計兩家聯手把牯山銀行攪和黃都有可能的。至於牯山這幫人中間會不會出現叛徒,那根本不重要,因爲就算出了叛徒大家聯手也能把叛徒趕出他的公司,換個人上來那麼叛徒的那份投票權又回來了。
“這個錢那我還得籌措一下”童爸思考了一下說道。
盧顯城一想也別這麼着了,自己送佛送到西吧,反正也沒有偏宜老頭,老頭也是給自家孩子‘打工’的,於是說道:“您有多少?剩下的我來吧!”。
“我真的沒有多少,原本我就準備了兩千萬,還是人民幣”童爸說到這裡就有點兒苦笑了,原本以爲也就是普通私人商行一樣,一股這麼千百百萬的,現在這麼多讓老頭大吃一驚。
盧顯城也不覺得奇怪,童爸有錢但是絕大部分都是固定的實業資產,別看身價好幾個億真的急着用錢的時候能拿出來使的並不多。
“那您就出這麼多”盧顯城說道。
童喻這時有點兒不開心了,氣鼓鼓的說道:“爸,您這邊要是沒錢的話就別入股了”。
說完站起來就轉身離開了。
“這孩子”童媽有點兒尷尬的說道。
盧顯城一看連忙放下了碗筷:“這說的好好的心情又不好了,我去勸勸!”。說完盧顯城就追了上去。
到了房間裡,童喻坐在牀邊生氣,盧顯城走了過去問道:“這是怎麼啦,說着說着就生氣了”。
“你拿這麼多錢,梅沁蕊會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還不是認爲我是衝着錢來的”童喻說道。
“你說這事兒啊!”盧顯城笑道:“她不會知道的,我的手中還些錢她不知道的”。
童喻詫異的說道:“原來你也藏私房錢!”。
“哪裡是什麼私房錢啊,這錢是我最後的保障,一共也就是這麼三千多萬,現在一併拿出來給爸入了股,總之以後孩子這邊也不能說我太過偏心啥的。再說了這錢本來就是準備着給兒孫們的,萬一哪一輩子紈絝到沒救了,總得給他們留點兒吃飯的錢吧”盧顯城說道。
這錢是盧顯城存着給後輩的,盧顯城這麼沒有安全感的人幹什麼事情總是想往壞的方向去多想,信奉狡兔三窟的人怎麼會不給自己多留幾條後路,這錢只是一部分,這樣的東西或者說是地方,老盧偷偷摸摸的弄了十來處,梅沁蕊和盧爸盧媽都不知道,老盧準備以後死了,把這秘密告訴自己最爲出色的兒子,然後就這麼傳下去以待萬一。
“你真雞賊”童喻有點兒不可理喻的望着盧顯城,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已經說是紈絝了,就算是你留了那也不是敗光啦?”。
“至少敗的時候一看到錢說不準還能念着我這祖宗點兒好吧,說不定還會來上兩句,顯城祖宗對咱可真好啊”盧顯城笑着打趣說道。
童喻望着盧顯城感嘆的說道:“原來你沒事幹淨琢磨這個事情了!你真是閒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