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今天早上有一匹小母馬參賽,對於小組賽來說,小母馬豆花醬自然是奪冠的大熱門,作爲馬主,盧顯城一大早就到了牧馬的營地,看着員工們打理好了豆花醬,然後牽着它做了一下準備活動,甚至是小跑了一圈兒。
現在比賽還沒有正式的開始,第一場比賽纔剛開賽呢,盧顯城這邊也不必着急,輕輕的捋了捋馬的鬃毛然後沿着馬脖子輕輕的撫着。
這個時候,負責騎豆花醬的騎手走了過來,雖說是個老美,不過騎手的身高都不高,一米六的樣子。
來到了盧顯城的旁邊,兩人打了下招呼盧顯城就把他託上了馬背,讓騎手跑上一兩趟,儘可能的熟悉一下馬性。
正想放開,突然想起了昨天阿芙爾的話,於是對着騎手說道:“今天別這麼求快,保存一下馬力,等着半決賽的時候!”。
對於豆花醬這些馬,現在見過了張煜鋒的馬之後,盧顯城就沒有想過能贏下兩個杯的草泥地,想着能的半決賽中跑入前兩名就可以了,這些馬畢竟是繁殖牝馬,而且還都是爲國內賽前期準備的馬,對於成績盧顯城沒有多少要求。
騎手聽了點了點頭。
放開了水勒繮,盧顯城望着牧場的工作人員牽着側繮帶着自己的馬離開了這邊圍欄,進了平整過後的練習場地。
剛想周邊看看呢,看到了兩個小腦袋湊過來,然後一閃就縮到了木樁子後面。
“好了,我看到你們了”欄樁子本就不粗,兩個娃兒這麼一躲,除了把自己的兩眼睛遮住了之外,大半個身體都在外面呢。
大點兒是趙有亮,小點兒的是姑娘,大名不知道叫什麼,小名叫三妮。
“有亮,你小子帶着妹妹來這裡幹什麼?小心大人知道了打斷你的腿”盧顯城把這小子從樁頭後面拎了出來。
誰知道剛一把把趙有亮拎出來,到是把小丫頭給弄的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盧顯城立刻放開了趙有亮,伸手把小丫頭給抱了起來,一邊抹着小臉上的淚珠兒一邊問道。
“奶奶讓我們不要被你看見!”抹了兩下,小丫頭的臉就成了小花貓了,嗚咽着說道。
聽了這話盧顯城覺得挺奇怪的,什麼叫不要讓自己看到,自己這段時間也沒有對鄉親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盧顯城不解的望着趙有亮:“怎麼回事?”。
趙有亮撓了撓頭只知道嘿嘿的傻笑就是不肯說話。
“盧總!”
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盧顯城放下了丫頭對着趙有亮說道:“把妹妹帶一邊兒玩去,這裡有馬出來進去的,萬一踢到了怎麼辦!”。
說完也沒有顧的上這兄妹兩個,望向了走向自己這邊的工作人員。
“什麼事!”。
“有不少人來牧馬營地撿馬”工作人員立刻說道。
“撿馬?哪有馬撿,不會是搶馬的吧!”盧顯城覺得撿馬這事兒太可笑了,但是現在的農民膽兒再大也不會有光天化日之下搶馬的,這邊又是警察又是武警的怎麼可能有人膽子肥到了如此程度。
工作人員一聽說道:“真的!真的有人過來撿馬,昨天聽說就有幾撥人撿了好幾匹回去,所以今天過來的人就更多了,而且專門馬牧場營地這邊鑽,找那種沒人看的馬欄子裡馬,我這們這邊收到了幾個馬主的反映……”。
靠!盧顯城一聽這事兒有點傻眼了,立刻跟着工作人員向着前面的場地走。
走了五六分鐘,就已經看到了幾撥人被工作人員趕了出去,其中就有尤家窪的幾張面孔。
“楊全勇,你來這裡幹什麼?”。
哪個村都有幾個懶漢,楊全勇就屬於尤家窪中比較懶的兩三個人之一,也不是說這人整天躺着不幹事兒,而是說這人幹事馬虎,用他叔老楊頭的話那就是種地也地裡的苗種的跟狗啃過的一樣,不是個好莊家把式。
現在在鎮上有零工什麼的,這傢伙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楊全勇笑着說道:“看看有沒有人不要的馬,我撿一匹回去!”。
“你小子行,你怎麼說不那邊人羣看看,有沒有人不要的媳婦你也撿一個回去”盧顯城望着這貨取笑了一句。
誰知這傢伙還當真了,對着盧顯城問道:“真有人不要的媳婦兒?”。
這話一出來頓時四周就是一片鬨笑聲。
盧顯城也拿他沒有辦法:“你這小子這輩子就在大街上看媳婦吧”。
說完對着把他們趕出去的工作人員問道:“送公安局?”。
“不是,杜總讓趕出去了事”工作人員說道。
“你小子走運,今天有人脾氣好”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楊全勇,擡腳繼續跟着工作人員向前走。
走了一會兒看到了杜國豪還一個馬欄旁邊站着,身邊還有張強和宋曉江,柴鑫,還有一些是工作人員。現在馬欄中已經放了五匹馬,正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工作人員牽着另外一匹馬放了進來。
盧顯城站到了杜國豪的旁邊問道:“還真有人不要馬了啊?”。
“嗯!就這些,估計還有八九匹要弄過來”柴鑫說道。
“是昨天那撥子人的?”盧顯城不由的想起了昨天被捉的那撥子人,那些人也該有十來匹馬的。
杜國豪說道:“哪些人的馬已經被扣了,確切的說這些馬都是被遺棄在這裡的!”。
“這東西怎麼辦,搞個拍賣?”盧顯城問道。
“這能賣多少錢?”宋曉江說道,這些馬就算是賣出去了也不過收回來幾萬塊,大家沒人看的上眼的。
但是留着吧在坐的哪一個肯要這些馬,就算是幹粗活,這些人也講究個臉面,也就是說這些馬連到各家的牧場幹粗活都沒這資格。
現在這撥人牧場用的粗使馬幾乎清一色的進口挽馬,老盧用的是夏爾馬,杜國豪則是用的貝爾修倫馬,唯一用鐵領挽馬的葉一鴻,這馬也是稀缺貨。
“誰想要誰牽走得了!”張強直接伸出了胖手說道。
“那還不得亂了套了!就剛纔人家馬主剛離開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想牽馬了”杜國豪瞅了一眼張強說道。
張強聽了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正在這個時候,一撥人向着這邊快速的走了過來,盧顯城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鎮裡領導,書記吳詠雷,鎮長柴笙。
吳詠雷比柴生要受見待多了,畢竟他屬於江南本土派實力派的和大家有聯繫。
“這難題我們接了”吳詠雷笑着走了過來對着衆人說道。
杜國豪一聽立刻說道:“什麼就你們要了,我們說給你了?”。
“你們一個個都是大老闆,哪裡會看的上這些個東西,要不我也不過來了”吳詠雷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柴笙望着大家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對着柴鑫叫了一聲,七哥之後就在吳詠雷的身後退了半個身位站定了。
“鄉里可是窮的叮噹響,我這邊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呀,跟個位一比,我和柴笙就是兩窮鬼,過來求各位賞點兒剩飯吃呢”吳詠雷緊接着又來了一句說道。
“成了,成了!說的這麼噁心”張強聽了頓時就笑了起來,對着杜國豪幾人看了一眼問道:“哥幾個怎麼說?”。
“給這小子吧,要是不給指不定這小子能纏多久呢”宋曉江也說道。
杜國豪看了一眼盧顯城。
老盧聳了聳肩膀:“我沒意見!”。
“成!”杜國豪點了下頭,然後想了下對着吳詠雷說道:“不過你們鎮上出人來看着,現在不能弄走,等着比賽差不多了再弄走,萬一有個弄錯的也好還給人家”。
吳詠雷說道:“那是當然!”。
幾人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算是交接了。
大家轉身各忙各的,張強跟上了盧顯城,走了十來米回頭看了一下之後對着盧顯城問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盧顯城問道
“柴笙啊”
“他堂兄弟都不熱絡我還能和他熱絡的起來?”盧顯城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強說道。
兩人這邊走着走着就到了賽場附近,第二撥參賽的馬匹已經從亮相圈走了出來。第三撥的賽馬現在已經停到了場地上。
盧顯城走到了自己的豆花醬旁邊,但手輕撫着馬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抓着脖子上的鬃毛,然後望着它的眼睛講道:“這次別太賣力,跑的保證第一就成了!”。
“你小子傻了是不是!”張強看着盧顯城的動作說道。
原本盧顯城也是鬧着玩的,不過當目光和馬的目光一接觸的時候,盧顯城覺得這種感覺還是挺奇特的,似乎馬兒真的能明白一點兒自己的意思似的。
說實話盧顯城也不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原本就是這樣兒的,覺得自己的這匹馬似乎對於上賽道很興奮,眼中很有神彩。
雖說正專心的和自己的馬進行眼神上的交流,不過並不妨礙盧顯城鄙視一下張強:“你一大老粗懂什麼!”。
“成!我大老粗!”張強笑着豎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其實分組賽真的挺無聊的,也就他們能看的進去”張強伸手指了一下圍觀的羣衆,看盧顯城不搭理自己一轉頭說道:“算了,你這小子現在賊沒趣,我去下幾注玩玩!”。
“什麼?”盧顯城一聽問道:“都有人下注了?”。
“多新鮮啊!”張強鄙視了一把盧顯城說道:“昨天下午就有下注的了,咱們開了不盤口,還能擋的住別人下注?”。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想到,難道賽馬和賭博就是天生搭檔?自己這邊還沒有官方盤口呢,就有私人下注了。這纔多久啊,僅僅只有一天的時間,不得不感嘆有的時候賭的魅力就是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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