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又是墊底!都快成了排位賽的墊底王了,從短途到長途,所有的排位賽距離段上,這匹小灰馬是不是全都跑了一遍了”張強望着還在賽道上跳來跳去的小灰馬,跑了最後名還和得了冠軍似的,搖頭擺尾的跳着小彈步兒,於是對着大夥兒樂呵着說道。
幸虧哥幾個離的近,要是離的再遠一點兒,大家都聽不到張強這貨說的什麼,現在場的呼喊聲也太大了一點兒,奪了最後一名的小灰馬直接把第一名的風頭給搶了個一乾二淨,就像是自己纔是本場的冠軍似的。看場內的粉絲,紛紛的手中的刮刮卡扔向了天空,整個賽場上像是下了一場刮刮卡雨,隨處可見飄落到地上的刮刮卡。
盧顯城把手中的雪茄放到了嘴裡,咬在了口中來了一句:“它要是能贏那纔是奇了怪了!”。
雖說現在賽道上時不時的就能見到三五匹兩歲的小馬,別看花花比這些小馬大了整整一歲,但是水準和這些小馬的差距並不是一年可以彌補的,所以有兩歲小馬參加的比賽並沒有讓花花這匹娛樂明星馬佔到任何便宜,而且在神精沒有這麼容易被感動的人眼中更加襯托出了,這匹名叫花花的馬它在賽道上的無能表現。
可惜的是它的馬迷們看不到這一點,他們只能看到它‘對於比賽的熱忱,還有不屈的精神,百打不折的心態’--這是很多報紙給與這見小馬的評價!
或者這麼說吧,在這些花花迷們的心中,這一匹小馬已經成了一種精神寄託,能夠讓他們在無能爲力的現實中找到一絲安慰,賽道上的花花就是他們生活中的翻版。
“你們今天還有誰的馬比賽,我跟你們說,避一下我的風頭!今天我有三匹上道”盧顯城拍出了一對q之後對着大家夥兒說道。
“誰沒有啊,沒有比賽我們跑來幹什麼,難道是來看你長的帥啊”坐在盧顯城下家的朱子華不屑的說道:“今天我的沙冰王子,葉哥的幸運小子,張強的獨角神怪,宋曉江的幸運號角,有一個帶一個的都到了”。
盧顯城笑道:“你們這是成心的吧,想被打臉你們就直說,我已經把手都洗乾淨了,就等着聽響了”。
“癩蛤蟆打哈欠,你口氣不小!”宋曉江笑着說道。
哥幾個這邊正聊着呢,包間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尤廣富這貨胖胖的身影走了進來。
“喲,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說等着參加凱旋門的麼?”宋曉江一看尤廣富走了過來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尤廣富這人在歐洲賽馬圈可是出了不少的風頭,又是接受訪問又是出席宴會的,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傢伙現在能回到國內來。
尤廣富笑眯眯的說道:“我這邊突然出了一些事情,我必須趕回來處理一下”。
“你這老小子不會是過來向我們炫耀的吧”朱子華一眼看穿了尤廣富的心思,張口戳穿了他的僞裝,看着尤廣富臉的笑容又厚實了幾分,朱子華又道:“你別這麼顯擺好不好!做人要低調”。
“這次主要不是回來顯擺的”尤廣富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了一包煙出來挨個的散了一圈兒:“我想在歐洲買一個大馬場,等着的盧退役了之後就直接放到歐洲當種馬了,不再回國內來了,跟你們先提個醒兒”。
盧顯城望着尤廣富說道:“你這也考慮的太長了,現在才三歲好幾年後的事情呢,我跟你說計劃不如變化,等着到時候再想也不遲”。
尤廣富說道:“我準備再拿幾場比賽就讓的盧退役,快的話明年未就正式的退役,老實說顯城你馬房的收入讓我羨慕死了,獎金這東西哪裡能比的上配種費!”。
聽到尤廣富這麼說,盧顯城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我是覺得五歲一到就立刻退役有點兒太早了,等到六歲我覺得是最好的時候,體格也完全發育成熟了,也能拿下更多的gi。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你的馬主意還是你自己拿的好”。
對於手握一匹好馬的馬主來說,配種的吸引力從來都是不可小覷的,遠遠超出比賽的收入,尤廣富這樣的選擇很正常,雖說的盧五歲就開始配種有點兒過早了,但是盧顯城相信,只要尤廣富的練馬師不是白癡的話,再贏下幾場gi比賽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的盧五歲成爲種馬幾乎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並且的盧的遺位傳性也不錯,雖說沒有刨皮刀和皮裡陽秋這麼出色,但是也僅只比大震憾略差了一點兒,出好馬的機率還很很高的,與現在葉一鴻手上的好時節差不了多少,但是白盧本身的條件卻比好時節要好上不少。
“多拿幾場我覺得不如早兩年,孩子一生出來贏上幾場gi,那配種的價格蹭蹭的往上漲,不比拿下幾場比賽好多了”尤廣富笑着說道。
宋曉江苦着臉說道:“你們都有種馬了,就我沒出色的種馬!家裡的兩三匹配一次種也就三四萬的樣子,賺點兒辛苦錢”。
朱子華說道:“什麼就你沒有,我也沒有好吧,咱們這一票中就你、我和海文的手上沒有好的種馬”說完看着盧顯城說道:“給點兒意見啊!”。
盧顯城無奈的說道:“這我有什麼辦法!就算是你用這麼真誠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可能建議用你代替牡馬去配種的!”。
“滾蛋!”朱子華聞言笑着伸手欲拍盧顯城,不過被盧顯城機智的閃開了。
大家正的鬧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於時大家立刻又坐好了,尤廣富衝着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賽馬場的經理。
“杜會長今天不在這裡!”宋曉江一看時賽馬場的經理,立刻張口笑着打趣說道。
雖說大家都是出資人,現在每人的腦袋上也都掛着監事這樣的頭銜,但是大家說好了並不插手賽馬場的日常管理,當然了要是出了錯被大家揪到的話那自然要開董事會,該開人的開人該送監的送監。不過在日常上賽馬場的經理並沒有義務向幾人報告一些事無大小的瑣事。
“這個事情您幾位反正也是要知道的,我現在和大家彙報一下”經理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馬會的經理姓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略有點兒發福,人長的挺有親和力的,手段也不錯這幾年來把賽馬打理的井井有條,大家對他的印象也十分的好。
大家一聽要說正事了,紛紛把手中的牌往桌上這麼一扔,把椅子轉朝到了經理的方向,等着這位說話。
“花花的經營團隊,希望我們能提高花花出場的費用,即便沒有出場的費用也想免掉比賽的費用”經理說道。
這個消息不光是盧顯城大夥兒聽了都爲之一愣,宋曉江直接張口說道:“他們瘋了不成!”。
誰都沒有想到經理說的是這個事情,免掉出場的費用?你還真拿自己的當個人物了,今天免你明天免他,那特麼的排位賽還收什麼費啊。
況且像是盧顯城這些人都是有一個帶一個的所有的比賽費用全出的,雖說沒有指定是掏自家的口袋,賬走的馬房,但是九大馬房根本就是各家的全資下屬,掏出去的就是自己的錢,自己況且掏錢,哪裡還能容忍別人不出錢。
經理等着幾位老大老說完,於是又接着說道:“他們的理由是花花給賽馬場帶來的額外的收入,花花應該享受到這些紅利”。
“這種事情你直接否掉不就行了,還用的着向我們彙報?”宋曉江問道。
郭經理說道:“我已經否決他們了,但是他們說要和杜國豪先生當面商談,而且我怕他們還有後手,很可能用上輿論的手段,這幫子其實是個商業操作團隊,萬一影響到了馬場的聲譽就不好了,我擔心的是這一點兒”。
朱子華聽了嘿嘿一笑:“這幫孫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這也推手那也推手!”說完對着郭經理說道:“你去跟他們說,要麼老實的比賽,要麼就趕緊的走人!”。
“就這麼說!”張強聽了也說道。
郭經理轉着腦袋看了一圈兒,發現盧顯城葉一鴻和尤廣富都沒有說話,明顯就是同情兩人的說法了,於是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我知道了”。
看看人要走,盧顯城囑咐了一句:“把這事兒先報給杜國豪先生,然後把我們的觀點和他說一下,這個事情上咱們不能退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來要求這大求那,以後比賽我們還怎麼玩。我們這裡又不是許願池,誰都能投個硬幣扯着嗓子來吼兩聲”。
“我知道了,打擾各位先生了”郭經理說完退了兩步到了門口這才轉過身去出了門。
看着經理出了門,張強不滿的說道:“這幫人可真行!居然還把主意打到哥幾個的頭上了,說什麼帶來了額外的收入,還特麼的真敢張這口”。
“算了,犯不着跟他們生氣,看比賽,看比賽!”尤廣富說道。
張強說道:“我是看不慣這羣傢伙,打着同情牌坑錢還不算,還敢扯到咱的頭上來”。
在坐的都知道,一開始的話這場秀還有點兒人情味兒,但是發展到了現在那就成了一種利用人感情的商業行爲,小姑娘就算是原本童真的希望自己的馬能夠參加比賽,現在也被這些所謂的推廣人給扭曲了。現在整個事情就是一場商業大秀,最大的贏家是誰,不言而喻!
“行了!我們家的蘭花醬要上場了!”盧顯城聽到了方誌的聲音,宣佈2000m的第三場排位賽就要開始了,於是對着衆位小夥伴說道。
“幾號?我的幸運號角也是這一場”宋曉江問道。
“七號!”盧顯城說道。
宋曉江一聽立刻笑道:“還真巧了,我的幸運號角是六號,咱們閘門緊挨着”。
說完想起了來盧顯城牧場的命名規則,頓時說道:“你上場的是匹牝馬?”。
“新鮮啊,顯城都說叫蘭花醬了,再說了顯城一連幾年都在囤積牝馬,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強說道。
“水準怎麼樣?”宋曉江問道。
“很棒!”盧顯城說道。
聽了這話宋曉江說道:“那我的幸運號角有麻煩了”。
兩人這邊聊着呢,廣播裡的方誌也開始介紹到了幸運號角。
“六號是幸運號角,二歲牡馬,來自於曉江馬房,也就是咱們牯山人常說的九大馬房之一,父親是好時節,母親同樣的牯山ci冠車牝馬……今日由鄭亮策騎”。
“七號又是一匹來自於大馬房的馬,普格林頓馬房的蘭花醬,父親是牯山的傳奇名駒刨皮刀,母親是新西蘭三場giii冠軍馬……由顧長河策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