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帶走小玉也是可以的,但是請你先把診金、藥錢付清!”我冷冷一笑,接過口來。
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都以詫異的眼光看我,因爲小玉的診金其實並不多,但是我……
油麪男愣了一下,纔回過神來,他掏銀倆:“不就是診金、藥錢嗎,能有多少?”他小氣是全城皆知的,但此時再不願yì ,可是當着衆人的面,也得打腫臉充胖子,他一臉的大方的樣。
“一萬倆!”我面不改sè的獅子大開口,並微xiào 的伸出了手。
油麪男當聲就愣住了,呆呆的舉着銀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全場人也都啞口無聲。
“你,你騙誰啊,診金和藥費那會要得了這麼多的銀子……”好半天他纔回過神來,一臉的氣急敗壞的說着。
我微xiào 以對:“怎麼朱公子想要賴帳嗎?你知道小玉生的是什麼病嗎,她的病可是不一般的病啊,因爲小玉是你家的人,我們怎敢輕惹,可是盡心盡力的的醫治着的,就算用的藥材也是最好最昂貴的,你不用擔心,所花費的銀倆我們可是有單有據的,怕你不相信,我們還讓小玉給畫了押的,你不是說了嗎小玉你朱家的人,要把人帶走,請把帳先清了吧!”我又一次的伸長蔥玉的白手。
所有人的臉上都浮起了笑容,朱世錢的小氣是出了名的,一萬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定是萬萬不捨得的,一萬倆可是可以買下數千名的小玉。
朱世錢的臉上一陣青白交替,許久他恨恨的說:“行,算你狠!”他轉身帶着家丁走了。
小玉鬆了一口氣,跪在了我的面前:“小婁姑娘,真的是太謝謝您了,您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急忙拉起小玉:“別這樣,要謝你是該謝謝惠民醫館所有的大夫啊!”
小玉含着淚,向四周圍着的人,鞠了一個又一個和躬。
……
雖然是趕走了油麪男,可是我們卻都高興不起來,因爲在藏香居里還有許多的小玉,讓我們無力爲之。
小玉哭着對我們說:藏香居里的生活過得非常不好,生活的好壞都是依着朱世錢的心情好壞,每天都是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因爲怕她們會逃,所以朱世錢把樓牆建得極高,因而樓裡終rì都是昏昏暗暗的,到了夜裡更是yīn森的可怕,那裡的大門都每天深鎖着的,還有家丁看守,曾有過不少的姐妹們想逃,可是根本就爬不出那道牆,如果被了發現我,被抓回來也必是一陣毒打,有一些的姐妹因爲受不了這樣的rì子,都上吊自盡了。
聽着這些話,我們的心裡也一陣陣的難受起來,雖然知道朱世錢很可惡,但是誰也不知道他這麼沒有人xìng。
豫雪紅着眼睛對着小六子說:“臭小六,你不是自詡爲大俠嗎,怎麼不出手教xùn 一下這個豬頭,這個大惡人。”
看見豫雪紅着的眼睛,小六也有些心疼了:“我能怎麼辦,他可是名正言順的賣了人家的賣身契,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那些女子的家人都說不了什麼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名目去管啊!再說了,那些姑娘的賣身契都在他的手上,我們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了一輩子啊。”
“我不管啦,反正就是你不好,你不會偷偷的進府把那些人的賣身契都偷出來,然hòu 偷偷的把她們給救出來啦,她們很可憐的……!”豫雪的眼淚稀里嘩啦的流了一大堆。
小六子手足無措着安慰豫雪:“喂、喂、喂,丫頭,你別哭啊,我去偷還不成嗎?”平時他們兩個人都是嘻嘻哈哈的,可是豫雪一哭,小六子就沒主意了。
看着他們,不由的我又想起了軒,如果是軒,他不會想這麼多,會直接就殺了那個油麪男吧。
“偷了賣身契不是問題,要救那麼多的女子,也不是辦不到,可是就算是救了她們,那個豬頭就會賣來更多的女子嗎,你能一直管下去嗎?”我淡淡的說。
“那怎麼辦吧……”豫雪把眼淚鼻涕全蹭到小六子的身上。
“拆了他的藏香樓……!”我笑得很冷。
“好——!”豫雪用力的拍了一下手。
“啊——!”小六子卻一臉驚恐的看我。
“怎麼拆啊!”呼喝完,兩個人又異口同聲的一起問我,拆,太誇張了吧,真的要明目張膽的……
我笑着站起來,拿來了筆墨、紙張,在上miàn 寫着字。
“通告:本人yù招數名苦力拆房,自帶用具,籌勞豐厚(每人一倆銀子),力大者優先,請願yì 工作者於明rì清晨時分到……”我邊寫他們兩人一邊念,唸到了這裡我停了下來:“藏香樓的地址在哪裡!”我問
小六子一臉古怪的告訴了我,我又埋下了頭把藏香樓的地址寫了上去,最後在後面寫下了rì期。
我把寫好的通告放在了手上看了又看:“就這樣了!”
豫雪接過去,又看了一遍:“這樣,什麼意思啊!”她有一些摸不着頭腦了。
我笑着看向小六子:“今天晚上你不止要把那些姑娘的賣身契偷來,我還要你偷一樣東西,朱世錢的私人印章。”
“要那個幹什麼?”小六子這下更好奇了。
我微xiào :“有用!”我神神秘秘的不說:“然hòu 你把這個通號多寫幾份,貼到品城各個苦力最集中的地方,明天我們就等着看熱鬧吧!”
“這樣有用嗎?”這下他們是有點明白我的意思了。
“有沒有用,明天就知道了!”我微xiào 着。
晚間小六子真的偷來了一大堆的賣身契,小玉的也在其中,我們端來了火盆,全都燒了,我把小六子偷來的朱世錢私人印章在幾張空白的紙上印下了他的印章,便讓小六子不動聲sè的還了回去。並且讓小六安排了一些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我纔剛想走出大門,豫雪就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小婁姐姐,小婁姐姐,好消息,好消息……”看到我,她氣喘吁吁的叫了起來。
我微xiào 鎮定的對着她:“喝口水再說!”我遞去了一杯的水。
豫雪一口飲下:“藏香居被人給拆了,哇,你都不知道,今天一大清早品城幾乎所有的苦力都聚到了那裡,爲了先得到豐籌,居然不由分說的就把藏香居給拆了,那個豬頭男趕過去時,藏香居已被夷爲平地,現在所有的人正圍着他要銀子呢!”
我微xiào 着,並不驚yà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朱世錢在品城的作爲,全城的人都極爲不齒,可是誰也沒辦法整治他,這一封通告貼了出來,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是爲了錢還是爲了出氣,自然是有許多人響應,其中一定也有隻爲了錢的莽漢,一倆銀子可算得上一個月的工資,爲我保證有這一份工錢,那些人便不由分說的動手砸樓,在這樣一夥人的推動下,就有了豫雪得知的一幕。事情會順着我的預計發展,並不是說大家都是傻瓜,只不過是在裝傻罷了,而我只不過是摸清了人的心理。
看着我一臉的微xiào ,豫雪開心的抱住我:“你都不知道那場面多壯觀啊,千號的人圍住那個豬頭要工錢,差點就把他給踩死了,還有啊,那些藏香居的女孩出全都跑了,小六子這次幹得利索,早就安排好人把她們全都送去了安全的地方,真是樂死我了。”
我走進了房間,把昨rì印好油麪男私章的白紙拿了出來。
豫雪看到後,開心的跟了過來:“小婁姐姐,你還要做什麼呢?”她一臉的興奮。
“打落水狗啊,今天讓他氣死,明天讓他嘔死!拆樓的通告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讓他臭名遠揚。”得罪了我,不玩死他纔怪,要知道小人與女子是得罪不得的。
通告:本人,男、英俊、年輕力壯、多金,因突發事情,後院空虛,寂寞難奈,yù尋知心女子聊慰吾心,外貌不限、年歲不限,凡來府面見者,必以金相贈,若得吾意,必一輩子衣食無憂,還以千金相贈以表誠心。
在印章處寫下朱世錢的大名,然hòu 寫上了他在在品城的府宅的住址。
朱世錢還末從拆樓事件中喘過氣,這一張通告更能讓全城的人都把注yì 力轉到他的身上,只要讓人在這樣的情況中傳出藏香樓的內情,那麼以後朱世錢還想再買女子,就不太容易了。
剛停筆,小六子也進了蘇宅。
看到我寫的通告,頓時趴在桌上笑得起不了身了:“小婁,我是徹底的服了你了,真是太毒了,豫雪,你以後記得千萬要提醒我,別得罪女人。”他邊笑,邊擦頭着眼角的淚水。
笑鬧完後,小六子告訴我們,後來朱世錢沒圍得沒有辦法只得每一個人都付了一倆銀子的工錢,這下子不僅藏香居沒有了,裡面的姑娘都跑光,還得賠上千倆的銀子。
這下我們更開心了。
當夜晚上,小六子又趁夜在品城各個熱鬧的地方又貼上了新的告示。
這下子就在一夜,朱世錢成了品城裡的大名人,全城最炙手可熱的辣子雞,因爲通告上miàn 有着他的私人印章,這下可信度就更高了,全城中樣貌醜陋不堪,歪嘴、斜臉的女子,嫁不出去滯留家中的女子,青樓裡已成黃花的女子,甚至還有已以年老的可以做他媽媽的等等等……,反正稀奇古怪的人盡有盡用,全都一窩蜂的跑到了他家的門口要求要見朱世錢。
嚇得朱世錢有好幾天沒敢出門,直到好幾rì後,走在大街上,衆人看到他時還捂着嘴笑,在背後指指點點的。這下子朱世錢的名聲真的更臭了,城裡的人也從發生的這次事件中得知藏香居的內情,窮人家的父母也不敢再把自己的女兒賣給他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算是再窮,怎麼也不會拿去給他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