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兒,你站在門口等吧!”軒宇輕聲對我說。
我搖了搖頭:“軒大哥,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的,你檢查吧,也許我也能發現些什麼。”我咬咬牙看着房裡血淋的兩具屍首。
軒宇看了我半響,向我露出欣賞的笑容:“好,如果堅持不了,你就出去。”
嗯,我點頭。
軒宇轉身在小風爺倆的屍體上仔細的檢查。
“兩人的傷口都是一刀致命,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刀口是極爲普通扁形刀刃所致,應該是短小的匕首所致。”軒宇邊看邊對我說。
“沒有掙扎,是熟人所爲嗎?”我問。
軒宇回過頭:“應該不是,在客棧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和他們有特別熟悉的樣子,而且早shàng 在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我有聞到殘留的迷香的味。”
“那就是兇手用迷香迷倒小風爺孫,然hòu 進來行兇的。”我一邊說,一邊門口,察看門栓,因爲撞門進入,門栓已經是斷裂開,我轉動了一下:“兇蕑hì 怯眯⊙鈉骶甙衙潘ü純模潘ㄉ嫌行鋁糲碌幕邸!倍狹鴨浠故強梢苑直緋齦罩圃於傻幕邸?br /
在早shàng 他們是撞門進入的,那麼兇手一定不是大門出去的。
我在房間中轉了一圈:“軒大哥,兇蕑hì 譴喲盎萊鋈サ摹!閉飧魴】頭靠贍茉詞親鑫⒎哦韉模源盎У奈恢煤芨擼郎先サ氖焙潁焉蟤iàn 的灰塵都擦去了不少。
軒宇唉了口氣:“這個房間的位置就在大廳的一旁,每個人進進出出都會經過,但是門口又拐了一個弄彎,所以有人躲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發現。”
“你可以知道他們大概的死亡時間嗎?”我突然想,可不可以用時間排除法來找出可疑之人。
“這個我可推測不出來,一般我殺了人之後,就走了,不會留下研究這些東西!”軒宇一臉平靜的說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軒大哥,你在說冷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玩!”
軒宇衝我微微一笑:“那個時間大夥都在睡覺,就算你知道時間也沒有用,任何人都有可能在趁着大家睡着的時候出來行兇,而且小風爺倆住的房間,就算是有人偶爾經過,門口的位置特別,兇手就算當時就在門口,也不會有人看見。”他一下就猜測也了我心裡的想法。
軒宇站起身來:“我們所看到的線索都不足以找出兇手,但是什麼原因讓兇手盯上他們的。”
我嘆氣,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唉,真是的看了那麼多的偵探小說,怎麼就沒有學點什麼東西回來呢!我靠到軒宇的身邊,探着身看着老爺爺的屍體。
“軒大哥,你看,老爺爺的衣服這裡破了。”我指着小風的爺爺衣襟內側的一端有個破口。
“對!”軒宇也探下身,“有什麼奇怪嗎?”
我點了點頭:“小風爺孫倆生活貧困,穿破舊的衣裳並不是奇怪的事,但是這個位置並不容易被磨損,破口處像是縫上了什麼東西,然hòu 被用力扯而扯破的。”
軒宇俯下身:“不錯,是被人扯破的,織兒,你很細心。”
我笑了笑,或許是女孩子的天xìng吧。
軒宇想了想:“我檢查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衣服凌亂,被人搜過,身上的銀倆也都不見了,我曾經想過這是不是爲財起意呢,可是後來一想,不對,這個客棧中這麼多的人,隨便的找一個人身上的銀倆也會比他們要多,如果只是單純的爲了銀倆,兇手不可能會找他們下手的。”
我表示贊同:“你說是不是小風爺爺把什麼東西縫在衣服的內襯裡,而就是這樣東西讓他們丟了xìng命,”
“這個東西在他們眼裡東西一定很珍guì ,所以才讓將他縫在了衣服裡,這東西是什麼呢?”軒宇摸着下巴。
“如果能知道一些他們的過去,也就有可能猜到他們把什麼東xī zàng在這裡,在這個客棧中也沒有和他們熟識的人,這樣就更不好找到兇手了。”我嘆着氣,一籌莫展,只有兩天的時間,我能做些什麼。
“軒大哥,小風爺孫倆長年在江湖上靠賣藝爲生,可是突然的就準備回老家,是不是有什麼原因。”我突然想起昨夜裡老爺曾說過要回家鄉的事。
“你是想說他們存了一筆的銀子,不想奔波了,但也有可能是突然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織兒,你認爲小風爺孫倆是突然的得到了一筆的意外之財,就是這意外之財讓兇手看上了眼。而這個意外之財也就是他們縫在衣服裡的東西?”軒宇順着我的話大膽的猜測。
“對!”我點頭。
“可是那是什麼東西呢?小風爺孫倆又是從哪能裡得來的這些東西。”我然想起昨天在大廳裡的事情。我靈激一閃:“軒大哥,你記不記得昨天那個青年男子在廳裡所說的話。”
軒宇低思了一會:“你是說臨城那個大戶人家丟失的東西。”
我一拍手掌:“對,我記得那個人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小風的爺爺的神sè不對。軒大哥,我們把他叫來問問!”
……
那個青年男子叫做吳鐵深,家中在臨城是做米行生意的,家境頗爲富裕,這次便是出門去進貨的。
走進了我所住的客房,吳鐵深有些不安:“不知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
爲了緩和氣氛,我衝着他微xiào ,軒宇卻只是一臉的不理不睬。
“你別緊張,我是想問你一些事情。”我笑着說。
吳鐵深看了看軒宇,不安的說:“姑娘你請問吧。”
“我想知道你所說的臨城花展會的事,你不是說那天的那戶人家遭竊了嗎,你能詳細的和我說一說嗎?”
吳鐵深鬆了一口氣:“原來姑娘是想問這件事啊,嚇得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這樣的,那戶人家是姓王的,那天呢不僅是花展會,還是王家老夫的的壽辰,爲了熱鬧請了不少的人,可能是這樣就混進了雜人,展出的花是王老爺從海上碰上的商隊裡買來的,他不僅帶來了稀有花種,還帶了一串珍珠手鍊,一共十二顆珍珠,都有拇指大,大小均勻,非常稀有,準獻給老夫人做爲賀壽之物,不想當天傍是準備家宴的時候卻發現東西不見了。當時王老爺就急了,可是又不好大張旗鼓的搜索,爲了要留住賞花的客人,王老爺才臨時的找了小風爺孫倆人進府雜耍,可是一整個晚上都還是找不到東西,到了最後,表演也結束,小風爺倆都領了賞錢走了,整個王府上上下下也都搜編了,也都還沒有找到,王老爺纔不得已向我們說出這件事情,因爲是賀壽禮,大家也都理解,便讓府內的人一一搜身,可是這串珍珠手鍊卻像是長了翅膀,怎麼找也找不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和軒宇對看了一眼,然hòu 我笑着對吳鐵深說:“那你會記得當時都去了哪些人呢?”
吳鐵深搖了搖頭:“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當時去的人很多,我哪能都認得啊!”
我嘆了口氣,對他說:“謝謝你了,吳大哥,我想問的就是這件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看着吳鐵深走了出去,我纔對軒宇說:“軒大哥,你說王府丟的珍珠手鍊是不是就是在小風爺倆的手上呢?”
“有可能,他們是丟了東西后才進府的,所以府內的人對他們一定不會搜查,所以珍珠手鍊就被他們帶出府了,可是東西怎麼會在他們的手上呢?”
我搖頭,這怎麼會知道呢:“我們現在只能猜測小風爺孫倆手上的東西就是丟失的珍珠手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大膽的假設兇手有可能也參加了這次的花展,也有可能就是偷珍珠的人。”
軒宇笑了笑:“就算是,那天去王府的人很多,你又怎麼能知道誰是兇手,你這無yí 是大海撈針。
“至少這樣總比沒有目標的要好啊,至少知道小風爺孫倆的死是和王府裡丟失的東西有關。”我又沉思起來,如果我們猜測的方向準què ,那麼東西又是怎麼到爺孫倆的手中。我想得頭都快要炸了。
軒宇拍了拍我:“別苦惱了,先吃了東西再想吧!”
我搖頭:“兩天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可是也只能是憑着猜測出大概的原因,如果明天還想不出來……。”
軒宇無奈的搖頭:“在我眼裡,小風爺孫倆的死因並不重要,是因爲你想要查出真兇我才幫手,但是如果你不顧身體,這就不是我想要結果了。”
我垂下臉:“軒大哥,可是我真的很着急啊,小風和我相識一場,而且……”想到了小風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我忍不住的又傷心起來。
軒宇嘆氣:“唉,你着急也沒有辦法,沒有線索,你又怎麼能在客棧的這麼多人中找出兇手呢?難不成你想一個個的人去問嗎?”
我的眼睛突然一亮,我面露喜sè的看着軒宇:“軒大哥,我有辦法了,沒錯,就是一個個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