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瓦圖斷崖位於巴厘島最南端。它的背後有一段悽美的愛情悲劇。傳說當地有一對門戶不當的青年男女相戀,兩人的愛情得不到任何祝福,在絕望之下雙雙投海殉情。
齊夏站在斷崖邊上,看着腳下洶涌的海水,聽着私人導遊將斷崖的傳說娓娓道來,心裡不由感慨,門戶不當引發的悲劇,那是沒有國界的。
赫連城看着齊夏立在崖邊,髮絲被海風揚起,嬌弱的身軀似乎隨時都會跌落下去。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站在崖邊很危險麼?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齊夏回頭,看到赫連城沉着一張臉,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她緊張地伸出手臂,“你別靠我這麼近!萬一你不小心把我推下懸崖怎麼辦?”
赫連城很生氣,很生氣,他是瘋了纔會關心這個笨蛋!
“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你給我過來!”他暴怒地伸出手臂拉她。
“你走開,我自己過去!”有了上次他推開她的事情,她再也不相信他了,這裡這麼高,萬一他突然改變主意把她甩開,那她可就屍骨無存了!
赫連城有種深深的挫敗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便你!”轉身就走。
“少爺很生氣。”冷雪扶着齊夏的手臂,將她帶到安全地帶,平靜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不過,我爲什麼要看他的臉色,爲什麼要討好他?”她又不是自願跟他到巴厘島的,天天對着他那張冰塊臉,她也很生氣好不好!
赫連城一氣之下先下山了,杜冰也跟着他走了,山上只剩下齊夏、冷雪和導遊布蘭達。齊夏對這個狀況很是滿意。沒了討厭的人,景色看起來都美麗多了。
下山的時候,走到半山腰,齊夏突然聽到斷斷續續的槍聲,冷雪緊張地護到她的身前,布蘭達驚慌失措叫道,“槍,槍聲,太可怕了,肯定是發生槍戰了,我們必須快點下山!”
齊夏也很緊張,但是看到冷雪一臉肅穆的樣子,她就鎮定了下來,安撫布蘭達道,“別緊張,或許只是獵人的槍聲而已。”
剛說完,布蘭達指着遠處的樹林尖叫了起來,“啊——”
“怎麼了?”齊夏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就在大概距離他們五十米的地方,躺着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他們的身下,是大灘的鮮血。
“別叫!”冷雪迅速捂住布蘭達的嘴,冷靜地說道,“布蘭達,你先走。”她要保護齊夏,沒有精力再照顧其他人。
布蘭達知道齊夏是孕婦,行動不便,如果跟着他們,說不定自己會被拖累,口中說着“願上帝保佑你們”,飛奔着往山下跑。
“槍聲來自西南方,距離這裡大概五六百米,我們順着這個方向走。”不管是不是槍戰,最好是遠離他們。冷雪帶着齊夏鑽入了一條林間小道。
熱帶雨林的植被很茂盛,兩人穿梭其中,還要防備突然冒出來的毒蛇和毒蜘蛛,前進得很有些困難。
槍聲漸漸遠去,齊夏緩緩鬆了口氣,突然,一道鑽心的痛由腳踝處傳來,心一緊,猛然低頭,只見一隻強而有力的血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腳。那隻手是從灌木叢裡面伸出來的,可想而知,對方是躲在灌木叢後面的。
齊夏差點尖叫出聲,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用力拽了拽冷雪的手臂。
冷雪回頭看到她這副古怪的表情,眉頭一皺,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閃過一道凌厲。她動作極快,狠辣的對着緊捉着齊夏腳踝的手腕踢去。這一腳凌厲無比,一定能硬生生將那人的手腕踢斷。
然而,變故突然發生了,躲在灌木叢後面的人,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滿是血污的手如同厲鬼的魔爪,比冷雪的踢腳的動作還要快上一分,準確無比的抓住了冷雪踢出的腳。
冷雪頓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的手突然狠狠一拉,將她整個人拌到在地。
灌木叢後面的人突然一個後空翻,躍到了冷雪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手槍,狠狠地抵在她的頭部,用英語說道,“別亂動!”聲音低沉而磁性,帶着令人戰慄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