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姐夫,看您這副神情似乎才從哪個溺死的溫柔鄉里逃出來。”
蕭浪這屁股剛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米廣星後腳便跟了進來,一邊調侃的同時一邊用那帶着幾分審視的眼神在蕭浪的身上細細的打量着,那張瀰漫着一層陰沉的臉頰透露着無限的疲憊,鷹一般犀利的眸更是有幾縷紅血絲在來回的躥縮着,亂糟糟的鬍渣,還有那不知幾天沒洗過的頭髮。
“自從龍氏剪綵典禮到今天已經整整五天了,也就是說這男人憑空消失了五天,如今又以這幅模樣出現,這五天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米廣星內心那帶着幾分揣測不安的聲音道。
聽米廣星如此一調侃,蕭浪那滿是疲憊陰沉的臉頰勾起一抹笑容,然後拿起桌子上堆着的文件翻閱的同時,道:“我不在這幾天有什麼事情發生?”
雙手插在褲兜裡的米廣星直接兩步跨上前去,單手一撐坐在了偌大的桌子上,俯身將腦袋湊近那正在低垂着眼睛快速閱讀文件的蕭浪,滿是戲謔的聲音道:“不知姐夫您是指蕭氏呢?地獄門呢?還是我那親愛的姐姐,亦或者說是您那刁蠻的小相好馬朵朵呢?”米廣星將那‘小相好’三個字咬的死重,更是充斥着無線的曖昧因子。
聽米廣星如此一調侃,蕭浪這才緩緩擡起自己那仿若蠢蠢野獸般的眸,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蕭浪這眼神嚇得渾身顫抖不已,但米廣星看着蕭浪的臉頰神色間似乎在透露着一句話那就是‘親愛的,告訴我嘛!’
蕭浪這抹宛若野獸般蠢蠢欲動的眼神僅僅只保持了那抹幾秒鐘,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啪的一聲點燃,噴吐着縷縷白煙將身子靠在了後背上,然後透過那氤氳的煙霧上上下下打量起米廣星來。
蕭浪這詭異的眼神看的米廣星心裡就仿若有無數只螻蟻在爬一般。
“我說姐夫,咱知道咱又帥了,但你不能姐弟通吃啊,那是亂倫,更何況咱不好這口。”米廣星說這話瞬間裝作一副羞澀小女人的架勢,更像是再喊‘官人,不要!’
蕭浪:“……”
聽米廣星如此一言,只見蕭浪腦門一排排黑線甩下,雖說這小子表面上一副戲謔調侃的模樣,但很明顯可以聽出這小舅子的話語間帶着幾根刺,他不知道那千金又幹了什麼事,但他絕不認爲那丫頭是一省油的燈。
“然後呢?”蕭浪挑眉繼續噴吐着煙霧,帶着幾分慵懶,但更多了幾分魅力。
“什麼然後呢?”蕭浪這句話倒是問的米廣星一臉茫然。
“你想說點什麼呢?”蕭浪繼續用那不溫不慍的聲音道。
俗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他纔出道幾年?蕭浪又出道幾年,更何況他還是這男人帶出來的,跟他玩純粹是找死。
跟野獸玩玩可以,但是一旦惹怒野獸那麼受傷的是自己,米廣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隨即乾咳一聲從桌子上跳下道:“我是想問你這五天去什麼地方了?”
米廣星如此一問,蕭浪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了下來,沉默了一會這才道:“M國!”
“什麼?”米廣星那脫口而出的聲音滿是詫異,那天之後發生在剪彩儀式上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修羅那一番神情的告白,恐怕稍微是個正常點的女孩兒都不會拒絕,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偉大的姐夫竟然爲此衝到M國去跟那男人宣戰,我靠!簡直太帶勁了,力挺!想着想着米廣星只感覺自己渾身一股血液沸騰。
蕭浪脫口而出這兩個字的瞬間,迴盪在耳邊的全是與修羅的對話,拋開這繁雜的思緒又開口道:“龍坤那老東西跟龍夜玄什麼動靜?還在SH嗎?”
“他們自從那次剪彩儀式現身後就一直居住在高新一個不是很高檔的別墅羣裡。”米廣星說這話的瞬間先前臉上的戲謔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陰沉謹慎。
聽言,蕭浪眉頭微微上挑。
“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那所別墅的主人是一個帶着四五歲小女孩的女人,她們住在那裡已經好多年了,往日裡就他們母女倆,偶爾會有一個男人過去,但每次只是短短几天就會離開,女人跟那個男人的關係極爲親密,而小女孩更是將這個男人稱呼爲爹地,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夜玄。”
米廣星的聲音就如同那一個個不安分的音符般敲打在蕭浪的心頭,原本深邃的眸不受控制的緩緩收緊,隨即感覺有些好笑。
“龍夜玄啊龍夜玄你可真有能耐,竟然把自己女人跟女兒留在敵人的身邊這麼多年,不得不佩服您的智謀跟膽量。”蕭浪內心那散發着幾分陰冷的聲音感慨。
米廣星語落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幾張招嫖遞給了蕭浪。
“這就是他的女人跟孩子。”
蕭浪接過米廣星遞上前來的照片,在看到女人臉頰的瞬間,臉色更是微怔,照片在手中快速的翻閱着,照片上這女人的容貌並不驚豔,帶着幾分淳樸,總之看着比較舒服,但是……
察覺出蕭浪異常反應的米廣星,詢問道:“有什麼問題?”
“這個女人叫什麼?”蕭浪那緊繃的聲音讓原本就有些沉悶的空氣又變得沉重了幾分。
“方瑜茜,女兒叫龍夜茜!”米廣星迴答道的同時眉頭也微微挑起,隨即又補充道:“除了名字之外基本上所有的資料都是一片空白,很明顯她的檔案被人動過。”
“方瑜茜、方瑜茜?爲什麼總感覺這女人的臉頰有幾分似曾相識,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蕭浪內心陰沉的聲音詢問着,他敢肯定自己一定見過這女人但究竟是什麼地方,他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看着那陷入一片陰沉狀態的蕭浪,米廣星正準備開口詢問,便聽他口袋裡那聒噪的手機鈴聲響起。
蕭浪放下手中那緊盯的照片,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着屏幕上那跳動的名字,略有意會的一笑,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只見這接聽鍵剛剛摁下還未等他開口,便聽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怒罵聲。
“蕭浪,你個王八蛋你還活着啊,你怎麼不死了去,雲姐我好一天三次的給你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