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極具歐洲建築風格的別墅,雖然這個別墅的面積並沒有蕭浪的布吉蓮花國際莊園大,但是卻佈置的十分溫馨,別墅的每一個地方、角落都可以看出設計師那別具一格的設計理念。
米婭藍所在的這個房間整整一面牆都被裝上了透明玻璃,今天的陽光極其的燦爛,因此整個房間都被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暖意,很是舒服。透過摺扇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個極其精緻的小花園,那大約30平方米的空間裡擺放着各式各樣的花,中間放着一個白色鏤空編織的桌子,還有一個同色系列的躺椅。
一陣暖風吹過,花香瀰漫,呆在這裡徹底讓人忘卻了人世間的塵俗。
而米婭藍此時就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咪一般,依偎在白色的躺椅上,手中抱着一本已經不知多少年代前有些泛黃的書本,可是她卻看的津津有味,偶然間還會念出來那麼一兩段。
關於飛機上的記憶她只是停留在蕭浪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她根本絲毫不記得,當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這所別墅裡。
原來這所別墅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海峰,據蕭海峰所說,那天蕭浪將還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她送到這裡後,便離開了。
如今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天,可是蕭浪那變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米婭藍醒來的第一天因爲時差的關係,再加上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整個人一直都處於暈暈沉沉的狀態下,多虧了蕭海峰的悉心照料,她才能如此快的康復。
而至於蕭浪那個變態她真的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回來,纔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這樣詛咒他是不是有點太過於狠毒了。可是隻要一回想起來,那個血色瀰漫的夜晚,還有飛機上那一幕幕,她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藍藍,看書?”
聽到蕭海峰聲音的米婭藍,擡頭便對上了蕭海峰那滿是慈祥的臉頰,趕忙起身站起來說道“蕭伯父!”
“怎麼還叫蕭伯父,似乎早應該改口了!”蕭海峰笑呵呵看着米婭藍,這張臉,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簡直就和二十年前的婉玲一模一樣啊,如果婉玲能夠親眼看到自己女兒長得如此標緻,一定也會很欣慰的。
米婭藍十分爲難的靦腆一笑,開口道“爸爸!”
雖然蕭浪是一隻慘無人性的野獸,可是這兩天跟蕭海峰接觸下來,發現蕭海峰簡直和蕭浪那變態是兩路人,這兩天,她無數次懷疑蕭浪到底是不是蕭海峰親生的,父子倆竟然差距這麼大?
“呵呵…!”聽到米婭藍那甜嫩的聲音,蕭海峰笑的更開心了。
隨後進來的李叔,趕忙將手中端着的熱湯放在了小桌子上,很是慈祥的說道“少夫人,這是老爺剛剛專門名人燉的烏雞中藥湯,對您的身體是有好處的,您的身體太虛了,這樣怎麼可能讓老爺早點抱孫子呢?”
聽到李叔如此說的米婭藍恍惚中嘴角一陣抽搐,心想開什麼國際玩笑?跟哪禽獸生兒子,那我兒子不也要變禽獸?
“老李,多嘴!”蕭海峰呵斥的說道。
老李憨憨一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蕭伯父你快坐!”米婭藍趕忙說道。
“嗯?叫什麼呢?”蕭海峰臉色一沉,裝着一副生氣的模樣看着米婭藍。
這突然間又多出來一個爸,讓米婭藍一時間還真的難以改口,可是別無他法只得硬着頭皮說道“爸爸,您快坐!”
聽到米婭藍如此叫的蕭海峰爽朗一笑,朝前跨了一步坐了下來。
“趁熱喝了吧,這兩天在這裡還習慣嗎?需要什麼的自管開口,你如今不單單是婉玲的女兒,更是我蕭海峰的兒媳婦,如此說來簡直比親女兒還要親!”
聽到蕭海峰如此說的米婭藍,捏住湯勺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再三猶豫開口道“我想知道,你和我母親到底……”
其實這個問題米婭藍已經問了蕭海峰不下三次,可是每次一次只要米婭藍開口,蕭海峰就會快速的轉移到別的話題上,米婭藍知道蕭海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因此沒在逼問,只是現在他偶然間提起,自然又是勾引起了米婭藍心底疑惑。
蕭海峰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臉色隱約間變得沉重起來,那雙凹陷下去滿是滄桑的雙眸看着米婭藍緩緩開口道“蕭家和方家以前是世交,蕭氏集團更和方氏集團常年有着業務上的往來,也就是如今那搖搖欲墜的林氏集團,所以我和你的母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你……”
然而就在米婭藍正準備開口的這一瞬間,房間裡面傳來了那沉穩步伐的同時響起了那陰冷嘲諷的聲音。
“朋友?呵…”蕭浪一聲冷嘲,走到米婭藍的面前,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扯了起來,野獸般暴戾的氣息壓抑的人喘不過起來。
“蕭浪,你要幹什麼!”蕭海峰看着異常張揚幾乎失去長性的蕭浪怒吼道。
“你說我要幹什麼?蕭海峰,你怎麼不敢告訴她,你和方婉玲也就是這個女人的母親曾經幹過什麼苟且之事?你怎麼不告訴他當年你怎麼對你的妻子、你的兒子?你怎麼不告訴他你現在的妻子在什麼地方?”
蕭浪那冷冽的聲音幾乎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狠狠的戳進了蕭海峰那早已沒有生機的心臟。
他雙手拄着柺杖,渾身上下都不停的顫抖着,大口喘着氣怒吼道“一派胡言!”
可是20年仇恨壓在心頭的蕭浪,看到蕭海峰如此的一幕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憐憫,而是更加的苦苦緊逼。
“一派胡言?”陰冷的聲音說道這四個字的時候,那雙散發着野獸氣息的眸收緊,一把甩開抓着米婭藍的胳膊,冷冷一笑,直接用那比剛剛還要憤怒千百倍的聲音咆哮道。
“那你有本事你就告訴她,20年前你無視自己的妻子兒子,夜夜跟這個女人的母親在外面翻雲覆雨。
當別人的手指指在我的腦門上說我沒有爸爸孩子的時候你在那裡?在那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你有本事就告訴她,就是在這個陽臺上,你親手將你的妻子推了下去,你說啊?說啊……”
蕭浪笑的極其恐怖,同時邁着那沉穩的步伐朝蕭海峰一步一步緊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