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浪?”
看米婭藍掛了電話,蕭海峰一臉笑盈盈的姿態問道。
米婭藍略顯嬌羞,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蕭海峰沒多說給了一記爽朗的笑容,笑聲過後連忙道:“浪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雖然米婭藍嘴上如此說但心裡自然是希望他永遠別回來,最好溺死在夜琪兒的溫柔鄉里,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幕,米婭藍就冷不防的打寒顫,昨天晚上那禽獸的野蠻以至於此時她的某處還還隱約做疼,如果再來一次那麼恐怕她就真要暈厥了。
蕭浪出了蕭氏大門,到地下車庫取了車便朝蕭家老宅奔去,半路上掏出手機猶豫再三考慮要不要給夜琪兒打電話,但始終那個號碼沒有撥出去。
14年的感情不是能夠說就此作罷就作罷的,但是他的內心就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個淡然優雅的女人,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這就如同一個迷魂陣,而他早已是迷失了方向。手機裡面的收件箱裡還靜靜的躺着幾十條未讀短信,全是夜琪兒發來的,雖然未看,但什麼內容恐怕早在他預料之中。
想到這亂七八糟的一切,蕭浪恍然間覺得有些煩躁,拿出煙盒抽出了一根雪茄點燃,很快整個人籠罩上了一層氤氳的煙霧,很是朦朧。
很快車子便爬上了碧雲天的半山坡,但就在車子即將駛進碧雲天的大門時,扔在一旁的手機聒噪的響起,曲調依舊是那首動人心絃的夢中婚禮,蕭浪略有遲疑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兩人同時處於無聲的沉默,最終還是蕭浪打破了這層隔膜。
“琪兒,抱歉,公司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今天一天我都在……”
“浪,你還愛我嗎?”夜琪兒打斷蕭浪的話道。
這聲音甚是空洞、慘淡、甚至帶着略微的絕望,蕭浪整個人猛然一怔,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道:“琪兒,發生什麼事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蕭浪你愛上那個女人了是嗎?告訴我,你愛上她了是嗎?”夜琪兒的聲音淒涼中帶着淡淡的狂妄,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爲之一顫。
蕭浪無言以對選擇了沉默。
“浪,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一年前拋棄了你嫁給了李德隆,但是……你知道我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嗎?對於李德隆而言我只不過是他可以向外人炫耀的一件物品,我連身爲一個女人最基本得到的東西都沒有,你知道他、他是一個……性無能!”
聽夜琪兒說道這裡蕭浪的心猛然一怔,就如同被什麼東西抨擊到了一般。
“琪兒……”
“好了,浪,這一輩子雖然我不能嫁給你,但是……能成爲你的女人……就足夠了,浪……再見!”
轟!
一聲低沉的嗡鳴讓蕭浪不由自主的將手機拉離耳畔,緊接着傳來了蕭浪那猙獰的咆哮。
“琪兒、琪兒,夜琪兒!”
可是電話那邊早已經是一片寂靜,當蕭浪再預撥通電話過去到時候已經無法接通,只聽他怒吼一聲“shit!”後立刻打轉了方向盤朝布吉蓮花莊園狂飆而去。
蕭家老宅所在的碧雲天距離布吉蓮花莊園還有相當一部分路程,原本布吉蓮花莊園裡面密集了保鏢,但是自從夜琪兒居住到那裡後,蕭浪將那大批的保鏢撤回了鬼屋,所以此刻那空蕩蕩的布吉蓮花莊園只有夜琪兒一人。
此時只見蕭浪渾身緊繃一臉凝重,那方向盤更是在他手中來回的轉動着,那驚人的車速讓人看了都爲之恐懼,能夠讓風影逼迫出手的蕭浪自然也是一匹黑馬。
曾經年少癡狂的時候憑藉一輛毫不起眼的寶馬戰勝了無數富家公子,因爲鬼面曾經告訴過他,玩車就是玩命,只有你將你的命看的風輕雲淡的時候你覺得話是一名出色的賽車手,所以並不是好車一定能贏,而是技術!
經過半個小時的馬力狂飆終於抵達了布吉蓮花莊園,只見車子剛停穩他便跳下了車,三兩下的衝上二樓,卻發現臥室的門呈緊鎖狀態。這把鎖對付外人是可以但是對於蕭浪而言根本是多餘,從錢包裡面掏出了一根細鋼絲,伸進鎖眼輕輕一挑,便聽‘咔嚓’一聲門開了。
幾個箭步進入房間,鷹一般犀利的眸匆匆掃視而過,恍然間耳畔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水流聲,低頭一看只見一小股水流正從洗手間向外面緩慢溢出,更讓他爲之震驚的是這水流中竟然夾雜着絲縷的豔紅。
蕭浪的心猛然一沉,瞳孔更是不由自主的放大,兩個箭步跨到洗手間門前,怒吼道:“琪兒,琪兒,開門!”
可是除了那嘩啦的水流聲外加蕭浪那有些凌亂的呼吸聲外,所有的一切都處於了一片死寂,這次處於恐懼中的蕭浪根本沒在用手中那個細鋼絲,更是擡起那強有力的小腿,只聽砰的一聲一腳踹開了這緊閉的房門。
頓時那簇擁在門背後的水流就如同像是得到釋放一般,‘譁’的一聲直涌而出,而那黑色的大理石浴缸中進着一件紫色鏤空吊帶的夜琪兒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裡,左手手腕上那道豔紅色的痕跡是如此的刺眼。
“琪兒!”
只聽一聲猙獰冷冽的咆哮迴盪在了這空蕩蕩豪華的別墅中,蕭浪抱起夜琪兒那冰冷的身體衝下樓就直奔醫院。
蕭家別墅,蕭海峰很是不高興的坐在客廳裡面,眼神更是時不時的瞟向牆上的吊鐘,最終鐘聲還是敲響了九點的步伐。
老爺子終於按耐不住了,只聽那低沉的聲音一聲怒吼,“老李、老李!”
不遠處正在忙活的李叔聽到呼喚趕忙應和着快步走來道:“老爺,什麼事啊?”
“去跟浪打電話,看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讓這一家老小都在這等他啊,不回來不知道打個電話,他不知道藍藍懷孕着啊,真不像話!”蕭海峰厲聲呵斥道。
“好,老爺,我這就去!”李叔悻悻答道,趕忙抓起聽筒撥通了蕭浪的電話。
醫院一直守護在手術室門口的蕭浪臉色甚是凝重,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深沉的湖一般平靜,但是從那雜亂的眸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內心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