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着那一聲沉重的摔門聲,米婭藍一直僞裝的那根緊繃的神經瞬間塌陷了。
整個人更是趴在牀上噓喘了起來。
緊攥那份合同的手更是不受控制的收緊,捂着自己那劇烈起伏的胸口癱軟在牀上,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挑。
這個計謀可以說從來BJ的時候她就一直策劃着,而這份合同她更是斟酌修改了無數遍,如今總算是一錘定音。
蕭浪,只要有了這份合同,我還真不覺得以後你會有什麼事情可以爲威脅住我。
米婭藍想到這裡,那微顫的眸緩緩的閉上。
猛然間米婭藍像是想起點什麼般,瘋一般的一路小跑到牀前,跳上牀抓起她剛剛塞到枕頭地下的那份合同,用那抑制不住顫抖的手打開,在看到簽名處蕭浪剛剛所簽下的字時,那慌亂的眼神一點點的放大,剛剛淡定下來的氣息更是變得劇烈欺負起來。
然後瘋一般將這張紙撕的粉碎,狠狠的砸在地上。
粉嫩的拳頭緊攥,眼底像是騰昇起縷縷血腥的光澤般,惡狠狠的咬下兩個字“蕭浪!”
是的,米婭藍之所以有這麼大反應是因爲蕭大少在剛剛簽名處所寫下的兩個字根本不是他的大名而是“做夢!”
可想而知這要是放到一般人該有如何的惱怒。
就在米婭藍被籠罩在一層怒氣的這瞬間。
門鈴響起。
米婭藍強忍着內心的暴怒,披了一件浴袍上前打開房門。
“你好小姐,一位先生囑咐我們,將這碗薑湯送到您房間!”侍者很是恭敬的說道。
說完衝米婭藍點頭,走進房間,將那碗薑湯放在桌子上,又很是恭敬的離開了。
重新折回大廳的米婭藍,看着那碗恍惚間依舊冒着縷縷熱氣的薑湯,一會揮手,啪一聲脆響,掉落地上後直接摔的粉碎。
“蕭浪,咱們走着瞧,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想要跟我掙撫養權,想要讓我跟你復婚,簡直是做夢!”米婭藍說完潔白的貝齒咬下自己那潤紅的脣,眼神裡更是散發出陌生嗜血的光澤。
而那邊回到自己房間的蕭浪,衝一個澡後,用乾毛巾擦了擦那頭碎髮,坐在吧檯前,倒一杯人頭馬路易十三,搖晃着玻璃杯中那琥珀色的液體,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在嘴裡細細的品味着。
而腦子裡同樣迴盪的是剛剛他們纏綿的會面,品味這酒就跟品味那小女人一般,味道一樣的好,即使過四年味道依舊沒有變。不,應該說味道比以前更加的純更加的美了,想着想着蕭大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挑。
不過恐怕此時那小女人正在房間裡發瘋,他可不期盼這她會喝下自己讓人送去的那碗薑湯,即使是四年前的米婭藍也不會這樣的,太極他要繼續打,不過該來硬的時候他還會來的,小女人,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咱們就繼續,但我堅信你總有一天會迴歸我蕭浪的懷抱的。
風雨過後便是彩虹,這句話一點沒錯。
昨天那場雨可所謂是電閃雷鳴,但也註定了今天是個晴朗的天氣,早晨蕭浪睜開眼睛後,一個起躍跳下了牀,嘩的一下拉開窗簾的時候便見那仿若水銀般的陽光灑射了進來,異樣的漂亮,但與這美景相比,蕭大少的心情可是無比的暢快。
好不容易爭取到跟這小女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他可不會白白浪費的,那樣也太有辜負他兒子對他的寄託,想起他那天才兒子,蕭浪的雙眸立刻兩眼放光了起來。
這邊蕭大少的心情大好,那邊的米婭藍可謂是近乎一夜無眠,只要一閉上眼睛都是那殺千刀的男人。
早晨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巧幾縷陽光射了進來,眯着眼睛就在她望着窗外枝頭上那幾只叫的很是歡快的雀兒發呆的時候,牀頭上的電話聒噪的響起。
米婭藍略顯不爽,嚶嚀一聲,身後接起了電話。
“餵你好?”
米婭藍的聲音有些有生無力,試想一下近乎一晚上沒睡,她能有精神嗎?
“怎麼?沒睡好嗎?”電話那邊聽到米婭藍這萎靡的聲音,蕭浪的眉頭不受控制的緊皺了起來。
然當着陰沉的聲音在米婭藍耳畔邊炸響的瞬間,米婭藍第一反應就是去你孃的掛電話!
可是蕭大少就仿若算計好一切般,搶先一步道:“今天有活動,半小時後,餐廳見!”
蕭大少說完等着這小女人迴音,可是等來的卻是一連串‘嘟嘟嘟’的忙音。
可是蕭大少只是很靦腆的一笑,用他的話說,這女人生氣才正常,不生氣那才異常。
掛了電話的米婭藍,躺在牀上兩隻眼睛望着天花板,傻傻的持續了五分鐘,這才從牀上一躍而起,朝浴室奔去,洗漱過後,上了一個淡妝,拿了一身職業套裝,快速的穿好後,又整了一個很是精幹的髮型,這才望着鏡子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出門!
餐廳的蕭大少一邊攪動着手下的咖啡,一邊時不時的衝玄關口看去,同時還不忘朝自己的手錶上瞅着。
而坐在蕭大少旁邊吃着早晨的一針鬼看着這副心神不寧的蕭大少笑了笑道:“要不我上去催下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