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緊接着便迎來了白雪嬌跟蕭浪大婚的日子。
那日自從夜琪兒在郊區將一瓶硫酸潑到孔瑞身上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縱使蕭浪動用了自己在地獄門的勢力也一無所獲,她整個人就仿若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般,而往日那闊氣無比極其壯觀的布吉蓮花莊園也成了一座空房,每每夜晚幾隻夜貓跳入,發出驚人的叫聲,隱約間有點鬼屋的韻味。
孔瑞在隔離病房裡待了三天,如今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就如同蘇朱文老醫生所說的那樣,傷口恢復的還不錯,但由於大面積燒傷爲了不扯動傷口所以只能一直趴在牀上靜養,閒暇無聊的時候會玩玩手機找那個叫楓的男人調侃幾句,日子過的還不算鬱悶。
按照常理來說,向孔瑞這種女王範的女人一般都很在意是否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疤的,但孔瑞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嬌嬌呢?’,單從這句話便可以看出她們姐妹情深。
“表姐,我對不起你!”身穿一身潔白婚紗、畫着精緻妝容的白雪嬌站在孔瑞的牀前,淚水模糊了雙眼,但她並沒有擡頭,因爲她感覺自己根本沒有顏面去面對她。
“傻瓜,表姐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沒有什麼知心朋友,所以就一直把你當我最親的親人以及最要好的朋友來對待,看到你幸福我就高興!”縱使經過三天的調養,孔瑞的身體以及極其虛弱,臉色也很是慘白。
“表姐!”原本心裡就很是過意不去的白雪嬌在聽孔瑞如此一說後,淚水更是嘩的一下流淌了出來。
“擡頭,讓我看看我的嬌嬌有多美?”孔瑞笑,只是這笑有些淒涼。
白雪嬌吸了吸鼻子,抹掉臉上的淚水擡頭,看着孔瑞,只不過此時這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好醜!”孔瑞皺着眉頭說道,然後示意她蹲下來,用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語重心長的道:“只是不能去參加你的婚禮,這是表姐唯一遺憾的事情!”
“表姐……”此刻白雪嬌已經無法隱忍捂住嘴巴嚶嚶啜泣了起來。
“哭什麼啊?你應該高興,因爲今天你終於打成了這些日子來你夢寐以求的事情!”
是啊,她應該高興、高興的!
她終於得到了這些天來她夢寐以求夢想,成爲了唯一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給了孩子一個安穩的家。
想到這裡白雪嬌抹掉了臉上的淚水,綻放出了一個溫馨的笑容道:“是,我應該高興!”
白雪嬌話語剛落房門便咔嚓一聲被人推開了,只見一西裝革領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然後很是恭敬的衝白雪嬌道:“夫人,離婚禮開始的時間不多了,咱們該出發了!”
“去吧,記住今天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幸福的女人,知道嗎?”孔瑞說話的同時又用手攏了攏白雪嬌頭上那稍微凌亂的髮絲。
含淚點頭。
爲了使這場婚禮變得異樣又盛大,白雪嬌並沒有將婚禮放在教堂,她不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只會感覺那裡冰冷沒有情調,所以她選擇了距離SH市區有一段距離的一個農場,在那裡舉辦一個露天式浪漫盛大的婚禮。
毋庸置疑,在白雪嬌的要求下,這場婚禮舉辦的絕對夠盛大,單單護送白雪嬌去農場的車子就排成了一條長長的巨龍,而且各個都是上千萬的名車,氣勢之龐大讓人難以想象。
而另一邊採蝶紛飛的農場上,雖然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但此時那裡已經擠滿了人羣,好多沒有座位的人都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着,所有的一切都給人一股蠢蠢欲動的姿態。
而單單到場的媒體都有二百多家,報紙、新聞、娛樂、網絡、商業等各個行業的記者都有涉及,因爲蕭浪畢竟是商場上翻雲覆雨的人物,在SH市的影響力之廣那是自然。
今天的天氣就仿若此時人們的心情般,異常的燥熱,人羣中不少人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濃密的汗珠,更有不少人脫掉外套只穿了一個單薄的襯衣。
時間在人們的等候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來了,來了,來了!”
人羣中不知誰一聲高喊,頓時所有人都朝那寬大的油柏路瞭望而去,只見一排排的車子就宛如一條巨龍般緩緩行駛而來。
頓時人羣沸騰了。
只見那些記者們紛紛舉起手中的照相機,對着這長長的車龍即使一陣瘋狂的亂拍,擡腳正欲衝上前去的時候,被站立在邊緣的一排身穿黑衣的保鏢給攔住了,但這能攔住他們追逐新聞的熱潮嗎?顯然不能,所以他們死命的擁擠着,想要衝破這一道防線,要知道只要能抓住一個較好的視點,明天這可都是火爆的頭條。
蕭浪手下的這羣保鏢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但只見衝在最前面的一記者,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了一把水果刀,對着保鏢的胳膊就插了上去,保鏢一個鬆懈,這羣記者衝了出去,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砰!
就在所有記者蜂擁而至朝這長長車龍衝去的這瞬間,一聲刺耳的槍鳴聲在空中炸響。
頓時所有人一驚,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各位媒體朋友,首先我歡迎你們來參加蕭總的婚禮,但既然你們抵達了我們的會場,就請你們遵從我們的規則跟要求,不要就不要怪我們轟你出場!”
這話語的氣勢說的強硬之極,更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各位記者面面相覷的看了看。
“現在就請你們返回你們各自的座位,參加即將的婚禮!”來人見重記者不爲所動,因此又用這極其強大的氣勢補充了一句。
畢竟人家主人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如果他們再不聽從那不是顯得有些無趣了嗎?畢竟留在這裡比轟出去好,所有衆人就算有千百個不願意也都朝各自原先的座位走去。
可就在這瞬間傳來了一質問的聲音。
“就算我們有不對的地方?但你們憑什麼在現場放槍?難道法律已經鬆懈到了允許公民自由帶槍的地步了嗎?”其中一女記者不以爲然的反問,氣勢也是咄咄逼人。
這女人一帶頭,頓時場面一片譁然,不少記者也跟着應呵了起來,紛紛要討一個說法。